在旁邊,王碩一臉平靜的站著,臉上帶著淡淡自信的笑容,他設置的陣勢,就算是大羅金仙來了也無法衝破,何況只是幾個小毛賊。
但緊接著,他就瞪大了眼睛,一臉的難以置信!
他看到一個人影也極高的速度衝進了人羣當中,閃電一般來回衝撞,把龍脈的人撞的到處亂飛,眨眼之間,他自命不凡的陣勢就被撞成了一盤散沙,其他人嚇得落荒而逃。
亂來,簡直太亂來了,這傢伙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用這麼不講規矩的辦法破了他的陣勢,王碩皺起了眉頭,百思不得其解。
然後他就見到那人衝向了自己,他還以爲這傢伙會向對待別人一樣把自己給撞飛,嚇得後退了兩步。
但並非如此,唐兆雲離王碩還有五步距離的時候,就停住了腳步,直直的立住身子,前後的速度和停止,形成了強烈的反差,讓人有些反應不過來。
“你就是龍脈的文將,王碩?”唐兆雲盯著王碩問道。
“正是在下,有何指教?”對於這個來歷不明的傢伙,王碩保持著謹慎,小心翼翼的戒備著唐兆雲。
實際上他這麼做一點用處都沒有,以唐兆雲開啓自我保護系統之後的力量,韓玄都被他一擊必殺,一個不會功夫的文將又算什麼,殺死他比殺死一隻小雞還要簡單。
唐兆雲微笑說道:“我叫唐兆雲,是新月組織的首領。我很佩服你的聰明才智,你有沒有興趣到我新月組織效力,放心,龍脈對你怎樣,我就會對你怎樣。絕對不會虧待你。”
王碩頓時瞪大了眼睛,他還真沒想到眼前站著這個其貌不揚的傢伙就是他認爲最有資格做自己傳人的唐兆雲,片刻之後他義正言辭的說道:“不好意思,一臣不可侍二主,我是龍脈的文將,就一輩子是龍脈的文將,到死爲止。”
唐兆雲笑了,一臉嘲笑:“有一點果然沒錯,熟讀詩書,滿腹經綸的人都是很頑固,你便是如此。但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你所謂的龍脈首領已經被我殺了,還有韓玄,黃徵都死在了我的手掌,現在龍脈能主事的就剩下你一個人,枯木難支。難道你還想繼續留在這樣的地方效命?”
唐兆雲玩味的看著王碩。
“啊?”王碩瞳孔猛的放大,難以置信的看著唐兆雲:“你怎麼做到的,這不可能!”
他無法想象,別人也就算了,但是韓玄和黃徵的本事,他是再清楚不過的,尤其韓玄,堪稱萬人敵,而唐兆雲竟然說僅憑一人之力就解決了二人,這太不可思議了一點吧!
“你是在騙我吧!”王碩半信半疑的看著唐兆雲。
唐兆雲呵呵一笑:“我爲什麼要用這麼低級的謊言騙你?而且如果二人沒有死,我出現在這裡,他們不可能還無動於衷吧,難道非要我把二人已經認不出樣子的屍體丟到你面前你才滿意?”
王碩彷彿瞬間遭到了一拳重擊,滿臉的絕望和沮喪,雙膝一軟,跪在了地上,垂著頭,喃喃自語:“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可以理解,陪伴龍脈到今天,他身爲大功臣,看著龍脈的輝煌成長,已經到了堅不可摧的地步,誰知道最後關頭竟然被一個從來沒有聽過的傢伙給硬生生給沖毀了,這種打擊誰受得了。何況王碩這種在龍脈活了大半輩子的人,更是對他致命的打擊!
唐兆雲居高臨下的看了王碩一眼,淡淡說道:“一個絕望的人,我留著也沒有用。既然如此,你就好好活著吧,孤獨寂寞的活著,看著你的龍脈慢慢的衰落,最後無聲無息。”
說完,唐兆雲轉身就走。
“等等!”跪在地下的王碩揚起了頭,盯著唐兆雲,慢慢的站起了身子。
“怎麼?你還想跟我拼命?”唐兆雲轉過身,似笑非笑的看著王碩。
“我能去新月麼?”王碩真摯的看著唐兆雲問道。
唐兆雲笑了笑:“你倒是說說我爲什麼要收留你?現在的你還有什麼作用?”
這招叫做欲擒故縱,實際上唐兆雲是很想把王碩收爲己用的,畢竟從古至今都是武將易找,文將難尋。能衝鋒陷陣的勇夫遍地都是,只要你給錢就行了。但能出謀劃策的智囊,可不是隨便能找得到!
所以唐兆雲是很想把王碩收入新月的,但儘管如此,他也不能表現的太直接,他必須打擊王碩,把他的尊嚴給磨滅的一文不值,讓王碩生無可戀,這樣纔會放棄他自身頑固不化的價值觀,專心投入到新月當中。
王碩也沒想到唐兆雲會突然問這個問題,雖然他一直自命不凡,但是真有人當面問他你會什麼的時候,還真有點說不上來。
他仔細想了想之後回答道:“我有一顆會思考的腦袋!”
一個沒頭沒腦的答案,實在無法想象,曾經被譽爲一代天驕的文將王碩竟然會被逼得說不出話。
唐兆雲微微一笑道:“好,那我就爲了你那顆會思考的腦袋收留你。但僅僅是收留你,如果給我發現你只會吃飯,而不會做事的話,隨時把你掃地出門。”
“謝謝!”王碩再次跪下,對唐兆雲深深的磕了一個頭。
之後衆人出龍脈大門,開始返回酒店,王碩也緊跟在唐兆雲身邊,不過一直落後半步,顯示出了他的君臣禮節。
“首領,容我冒昧的問一句!”王碩低聲下氣的開口。
唐兆雲點頭:“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龍脈首領真的死了嗎?他長的十分高大,面色赤紅,雙眼巨大如銅鈴。須知道,如果他沒有死,我跟你去新月,這就是背叛,我會遭天譴的。”王碩小心翼翼的說道。
唐兆雲轉過頭,嘴角勾起一絲戲謔的笑容,盯著王碩:“身材高大,面色赤紅?雙眼巨大如銅鈴?不好意思,你說的龍脈首領我不認識。我殺的只是一個只有十幾歲的小男孩,身上經常帶著一把塗了劇毒的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