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遭逢大變?”我一聽就頓時大驚不已,白虺口中的地府大變?
元天冷冷的看了我們一眼,埋下頭低聲喃喃道:“沒錯,地府大變,本來師父是幫助地府排憂解難的。可是,這一去地府,還真讓師父找到了長生的辦法。”
“什麼辦法?”老爸瞪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長生書。”元天擡頭望著屋頂,嘴裡不斷的嘆著氣:“可是誰能想到,長生書卻不長生啊。”
“前輩,您所說的地府大變是什麼?長生書又是什麼?”我滿腦子疑惑,想了半天都沒頭緒,這些事情好像都有關(guān)聯(lián)。
元天轉(zhuǎn)過臉看了看我,眼中的神色很奇怪:“你少問那麼多,以後該知道自然會知道。你們來此的目的是尋找長生書的吧?”
我們也沒準(zhǔn)備隱瞞,大家都點了點頭。
“前輩,長生書不是叫長生鬼書嗎?”我想起三子跟我們說的話,好奇的對元天問道。
只見元天陰陰的笑了一下:“鬼書?這名字好,這確實是一本鬼書,若不是這書,秦皇也不會死這麼早。”
“當(dāng)初師父把這書交給秦皇,沒過多久秦皇便身死駕崩了。”元天的聲音中能清清楚楚的聽出來幸災(zāi)樂禍的感覺:“嬴政這種人早就該死了!”
“這東西是遊方一脈傳承的寶貝?”老宋突然對元天發(fā)問道。
“呵呵.....仔細(xì)想想也算是吧.....”元天苦笑道。
老宋坐到元天旁開始拍起了馬屁:“令師當(dāng)真是功參造化,學(xué)究天人。您給我們清楚一點啊,地府大變跟那書的來歷我們都不知道啊!這座塔究竟是用來幹嘛的啊?!”
可惜元天並不作答,搖了搖頭對我們說道:“你們走吧,許久沒見過人今天倒是顯得有些嘮叨了。我雖然不會殺你們,但是如果你們想上塔頂?shù)脑挘遣豢赡艿摹!?
這老東西說話是跳著說的?前面說得還好好的,後面就直接跳過這麼多,搞毛呢!
再說了,您能給我們點面子嗎?好歹咱們都在一起聽您說這麼多了,至於不!我們也想回去啊,可是不到塔頂咱們怎麼回去!
“前輩,如果不去塔頂?shù)脑挘覀兪菦]辦法回到外界的啊!這您應(yīng)該是知道的!”老爸急切的對元天叫道:“您能讓我們上去不!我們也是學(xué)道之人!大家好歹也是同行啊!”
還沒等爸說完,元天就一言不發(fā)的站了起來,一雙黑黝黝的眼眶中冒出點點灰芒,身上散發(fā)出一股濃厚的冷氣:“既然你們敢來闖師父設(shè)計的塔,那麼你們就應(yīng)該付出點代價,不是嗎?在塔下面有許多叢林,你們也見到了,去那裡面度過殘生吧。若是執(zhí)迷不悟的想要上去,那麼就死。”
看樣子今天遇見的這人真是個神經(jīng)質(zhì),聊得好好的現(xiàn)在就變臉了,白虺說得一點沒錯。這元天簡直是把徐福尊敬到了無以復(fù)加的地步,闖塔就跟要他命似的。
“學(xué)道之人?當(dāng)初也有學(xué)道的人在我們身邊,那些畜生可在我跟師父背後潑了不少髒水。現(xiàn)在的許多傳言都是他們散發(fā)出去的,就算你們是學(xué)道的,也不能上去。否則我就親手送諸位入黃泉。”聽著元天冷冷的聲音,我們心中都一陣發(fā)涼,這要咋辦啊!
這老傢伙雖然只剩骨頭了,但是從外表都能看出來,不是我們能對付的啊!
難道今兒真得栽在這兒?我寧願在這兒死了也不回去,嗎的,一輩子在叢林裡過算怎麼回事?家裡還有人等著我們呢!我們又不是貝爺也不是泰山,能隨便在叢林裡過日子?
“望塵子前輩,我們也是遊方一脈的傳人,您可算是咱們祖師爺了,今天就擡擡手讓我們過去行嗎?”三子對元天重重的一抱拳笑道:“今日還能遇見遊方的祖師爺,當(dāng)真是有緣啊!”
聽見三子這麼說,元天楞了一下,望著我們低聲問道:“你們是遊方一脈的?”
我擦!有轉(zhuǎn)機!我們個個都拼命的點著頭,心中祈禱著他讓我們上去。
可惜啊,事實證明我們都想多了。
“就算你們是遊方一脈,也不能上去,守護(hù)此處是師父交給我的任務(wù)。”元天淡淡的搖了搖頭:“但是,想上去也不是不可以......”
我們一聽頓時大喜!有戲呀!
“前輩,您怎麼樣才能讓我們上去啊?”老宋訕訕對元天笑道:“肯定不是有難度的吧!”
“打敗我,就能上去。”元天似乎冷笑了一下,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們說道:“不過看樣子,你們肯定是沒這本事的。”
我草你大爺?shù)模∧阏f這話還不如放個屁呢!你咋不直接叫我們上九天攬月,下海里捉鱉啊?要是真能打敗你,我們還用跟你囉嗦?早就把你擺成上千個造型慢慢收拾你了!
“那個.....前輩您是在開玩笑吧......”老宋擦著頭上冒出的冷汗哆哆嗦嗦的說道:“您神功蓋世,威武至極,我們這些後輩怎麼能打敗您呢?”
元天緩緩的坐回了一開始所在的地方,背對著我們笑道:“你們還是回去吧,沒有其他的辦法。因爲(wèi)這不光是我要保護(hù)這裡,最主要的是,師父讓我在此擇人。若是不能打敗我,你們就不夠格去塔頂。”
“當(dāng)今之世,道家已經(jīng)不是當(dāng)初的道家,你們學(xué)的這些在我看來連皮毛都不如。這塔便是我?guī)煾父?dāng)初幾個方士的手筆,自己想想差距有多大吧。”
一聲低嘆從我們身旁緩緩響起:“尋道千年始無終,長生得道何處求......師父.....您當(dāng)日就不該去尋長生書......”
見他這樣,我們也不知道該咋辦了,人也不想說話了,談判是肯定沒可能了。
跟他玩肉搏簡直就是糞坑裡點燈,找死!
現(xiàn)在咱們都無奈了,這個活爺爺雖然不出手爲(wèi)難我們,但是隻要我們敢闖上去,說不準(zhǔn)就把我們幾個五馬分屍了。
“呱呱.....”我揹包裡突然傳來了一陣叫聲,我一聽就差點嚇尿褲子了。
急忙把小不點往包裡使勁塞,小祖宗您可千萬別出來啊!白虺不是說過他見到你就沒好果子吃嗎!您這一出來咱們估計都得跪啊!我們不跪你要跪啊!
“九陰.....你怎麼在這兒......”元天冷冷的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完了!這簍子捅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