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春帶著一隊戰士搜索中,戰士們從屋角搜出一個五大三粗頭上包著頭巾繫著圍裙的婦人,帶到伍春跟前。
伍春問道:“你是什麼人?”那婦人哆哆嗦嗦的說道:“長官饒命啊,我只是這家的廚娘,是個苦命人?!?
伍春打量了一下那婦人,說道:“你走吧?!蹦菋D人趕緊說聲:“謝謝長官?!币幻孚s緊開溜。
當那婦人與伍春擦肩而過的時候,伍春一把扯下她頭巾,卻見假髮也被扯了下來,原來這人是潘毓的次子潘瑜喬裝改扮的。
伍春抖了抖手裡的頭巾和假髮,冷笑道:“告訴你,我以前就是個唱戲的,你的這點把戲在我跟前,那可是孫子見了爺爺!”
潘瑜見身份被伍春識破,不禁兇像畢露,猛然從懷裡掏出槍來。戰士們見了,不容潘瑜逞兇,立即一涌而上,一陣亂刀將這個小漢奸砍成肉泥!
稍後,正華與伍春合兵一處,都沒見到潘毓桂的影子。正華說道道:“一定是從後門跑了,快追!”
這時候,潘宅其餘人衆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倉惶的逃出後門,卻又被一支人馬迎面堵住去路。
只見官兵們一個個都眼裡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一樣,正端著槍對準他們,只等長官一聲令下。這夥人趕緊跪倒叩頭,乞求活命。
聽得那爲首的軍官喝道:“你們當中,誰是潘毓桂?!”這夥人驚慌失措的說道:“長官,我們都是下人,是苦命的人,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候,賀正華和伍春帶著人追了出來。伍春一見那位帶隊的軍官,不由得一陣驚喜,叫聲:“漢祥!”原來是張漢祥帶著八連趕到了。
當下,賀正華與伍春趕緊過來與張漢祥相見。張漢祥紅著眼睛說道:“正華,伍春,師長的事我都聽說了,所以,就立即帶著八連趕來,要把這老漢奸千刀萬剮,以告慰師長和那些血灑南苑的弟兄們?!?
賀正華這裡對那個帶路的侍衛問道:“潘毓桂在這裡面嗎?”那個侍衛搖了搖頭。
張漢祥劈手揪起一個護院,厲聲喝問道:“告訴我,潘毓桂這個老漢奸去哪兒了?”那個護院渾身篩糠,哆哆嗦嗦的說道:“長官明查,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賀正華上前勸住張漢祥,一面說道:“冤有頭,債有主,潘毓桂和他的老婆、兒子作惡,與這些人無關,他們是無辜的,都放了?!边@夥人趕緊說道:“謝謝長官,謝謝長官。”就要離去。
猛然間,那個帶路的侍衛指中
其中一個人對正華說道:“長官,那個胖子就是潘毓桂的大兒子潘瑾!”
潘瑾見被識破身份,吃了一驚,趕緊告饒道:“長官,我雖然是潘毓桂的大兒子,但是,我什麼壞事都沒參與啊?!?
那個帶路的侍衛對正華說道:“長官,您別聽他狡辯,他們父子狼狽爲奸,經常向日本人出賣二十九軍的情報,還爲日本人出謀劃策,指導日本人如何從二十九軍最薄弱的地方下手。日本人首先對南苑的學生兵發起進攻,就是他們出的主意!”
賀正華聽了,立即兩眼噴火,衝著潘瑾走了過去。潘瑾立即獰笑著抽出一把匕首對準賀正華。栓子見了,趕緊挺身遮在正華身前。賀正華說了聲:“栓子,退下?!?
潘瑾那裡一面用刀對準正華,一面獰笑道:“我爸是政務處長,你們這些當兵的敢拿我怎麼?再說了,大日本皇軍不久就會進北平的,到時候,叫你們一個個死無葬身之地,不如乘早向我求個情,保全你們的性命?!?
戰士們聽了潘瑾這番話,更是怒不可遏,就要上前劈了這個漢奸。賀正華見了趕緊喝道:“弟兄們,都退下,誰也不許動他!”
潘瑾見了,頗爲得意的笑道:“怎麼,當兵的,你害怕了,那還不趕快跪下向我叩頭陪罪?”
卻見賀正華把槍交給栓子拿著,一面對戰士們吩咐道:“弟兄們,老漢奸跑了,我要親手撕了這個小漢奸,你們誰都不許插手,否則,就不是我賀正華的兄弟了!”
潘瑾聽正華這樣說,不禁又驚又怒,想先發制人,立即持匕首衝賀正華撲去。正華眼疾手快,一手捉住潘瑾持刀的手腕,一手卡住潘瑾的脖子,順勢就將他摁倒在地。
潘瑾極力掙扎,想用匕首來刺賀正華。賀正華將潘瑾的握刀的手往地上一磕,將刀磕飛,隨即用左手卡住潘瑾的脖子,將右手騰了出來握成拳頭,一面罵道:“快叫老漢奸來救你??!”“砰”的一拳打在潘瑾的面門上,打得潘瑾牙齒亂飛、桃紅迸出!潘瑾疼痛難當,卻沒法還手。
賀正華這裡又罵道:“快叫你的日本主子來救你??!”“砰”的又是一拳,將潘瑾的面門打了個五彩繽紛,血濺當場。
賀正華紅著兩眼繼續罵道:“這一拳是趙師長的!這一拳是佟軍長的,還有一三二師三個團的弟兄,還有那些剛剛入伍的學生們!”
潘瑾這時候已經無力掙扎,連呻吟都乏力,眼看只有出氣而沒有進氣了。
而這時候的賀正華則是將滿腔的怒火與仇
恨都灌注在他的鐵拳上,就像武松打虎一樣,一拳接著一拳的,將潘瑾的腦袋打了個稀爛。
很快的,潘瑾就氣絕身亡了,但是,賀正華還不解恨,不肯停手,一拳接著一拳的砸下去。
而賀正華的手已經負傷,鮮血直流。栓子見了,趕緊撲上去抱住賀正華,叫道:“營長,您別這樣,那個畜牲已經被您打死了!”一面想把賀正華弄起來。
但是,賀正華此刻心內的仇恨與怒火交加,哪裡勸得住,仍然接著打。伍春與張漢祥見了,也趕緊撲上去抱住賀正華,弟兄幾個一塊合力纔將賀正華架了起來。
賀正華仇恨難消,一面掙扎著還想接著打,一面衝著潘瑾的屍首罵道:“我呸,狗漢奸,這麼不經打!你們父子勾結鬼子,欠下我抗日弟兄幾千條人命,幾拳打死你,算是便宜了你,我總有一天要親手抓住你那漢奸老子,要你們血債血償!”
栓子扶著賀正華流血的手,急得回頭直叫道:“衛生員,快過來!”衛生員趕緊上來爲賀正華清洗傷口,用棉紗包紮了。張漢祥請示道:“營長,我們撤吧?”
賀正華一面喘氣,一面點了點頭。張漢祥一面扶著正華,一面對戰士們招呼道:“快撤!”
出了潘宅,正華對伍春和漢祥說道:“你們先帶著隊伍回去,我還得去給師長辦一件事?!蔽榇簱嶂A的肩,說了聲:“多加小心?!闭A點了點頭,和栓子飛馬而去。
趙登禹將軍的府邸,趙夫人將學武和學芬哄著睡下之後,見趙老夫人房中還亮著燈,遂輕輕推開門,走了進去。
趙老夫人坐在炕邊,數著一串佛珠,不住的禱告著。趙夫人心下也不住默默的禱告著,盼望著趙將軍早日凱旋歸來。
就在這時候,外面突然傳來一陣敲門聲。趙老夫人猛然睜開眼,和趙夫人對望了一眼。趙夫人趕緊說道:“媽,您彆著急,我去看看?!?
趙夫人快步奔到門邊,只覺得心內一陣狂跳,緊張之中帶又滿懷期待的問道:“是舜臣嗎?”聽得外面回答道:“您是玉淑嫂子吧?是趙師長派我來的?!?
趙夫人趕緊開了門,門外進來的正是賀正華和栓子。正華問道:“嫂子,老伯母在嗎?”趙夫人略一打量正華,問道:“你是?”
正華說道:“嫂子,我們是趙師長的部下,有事要稟告老伯母?!壁w夫人這才說道:“你們跟我來吧。”
正華一見到趙老夫人,禁不住“卟嗵”一聲就跪倒在地,不住的哭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