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軍以老式的大刀擊敗裝備有三八大蓋、歪把子機槍、飛機、大炮、坦克、裝甲車的日本鬼子,不僅創(chuàng)造了中國歷史上抗擊外侮的奇蹟,也創(chuàng)造了整個世界軍事史上的奇蹟!
二十九軍的大刀精神,也演變成了一個民族抗擊外侮、不畏犧牲的精神。趙登禹、王長海等人則成了英雄的象徵。
在事實面前,日寇再也無法繼續(xù)鼓吹他們的神話,而是不得不哀嘆道:“……明治大帝練兵以來之皇軍名譽,均被宋哲元在喜峰口外剝奪盡淨也……”喜峰口也因此被鬼子叫做“砍頭口”,而鬼子自作聰明發(fā)明“鐵圍脖”的事傳開後,則成了世界各國的笑料。
喜峰口大戰(zhàn)的捷報傳到各地,各種賀電、慰問信像雪片一樣飛來。國民政府撥給二十九軍五萬大洋以示嘉獎,各界人士的捐款、慰問品也源源不斷的送到二十九軍手中。
二十九軍收復喜峰口,日本關東軍司令部都感到震驚!擔任進攻喜峰口的日本關東軍第四旅團長藤堂高英在慘敗面前,更是幾乎崩潰!
藤堂高英這一次切身領教了趙登禹旅長的厲害,領教了二十九軍的勇猛,那一片雪亮的大刀寒光,更是令他膽顫心驚。
鬼子指揮部裡面,醫(yī)官剛剛爲藤堂高英的傷口換好了藥,藤堂高英就惱羞成怒的一把推開醫(yī)官,喝了聲:“滾!”一面氣哼哼的拔出武士刀在屋內(nèi)亂揮亂劈一陣。醫(yī)官見了嚇得魂不附體,趕緊夾起醫(yī)藥箱,逃也似的奔了出去。
此刻的藤堂高英已經(jīng)近似於瘋狂,他在戰(zhàn)場奈何不了趙登禹旅長,只能通過瘋狂的發(fā)泄來找到一點安慰。在藤堂高英此刻的眼中,屋內(nèi)的一切,包括茶幾、書架、燈盞,都成了二十九軍,成了趙登禹旅長。
因此,藤堂高英一面亂揮亂劈,一面像條瘋狗似的嚎叫道:“趙-登-禹-!”當屋內(nèi)的一切劈完之後,藤堂高英又開始對著空中亂劈。當藤堂高英揮刀劈到門邊時,門突然一下開了,進來一個人。
藤堂高英見了,舉著刀的手突然停在空中,進退不得。門外進來的這個人就是日本關東軍司令官武藤信儀。
當下,武藤信儀看到藤堂高英的那副狼狽相,不禁勃然大怒,指著藤堂高英大罵道:“
你,就簡直是帝國軍人的恥辱!”藤堂高英見了,趕緊收起刀,跪在武藤信儀跟前挨訓。
武藤信儀氣呼呼的揹著手,來回走了幾轉(zhuǎn),然後對藤堂高英喝道:“你說,你這仗是怎麼打的?皇軍戰(zhàn)無不勝的名譽讓你給丟盡了,國內(nèi)會怎麼看我們?支那人會怎麼看我們?整個亞洲乃至全世界會怎樣看我們?!”
藤堂高英滿面羞愧的說道:“司令官閣下,我願意剖腹謝罪!”武藤信儀聽了,越發(fā)惱怒,猛然一揮手,“啪”!的一記巴掌扇在藤堂高英的臉上。
藤堂高英頓時鼻血直流,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臉,一面驚恐的望著對他有生殺大權的這個關東軍司令官。
武藤信儀那裡怒氣衝衝的接著罵道:“八嘎!你認爲可以一死了事嗎?你的罪責留給誰來承擔?!”藤堂高英死裡逃生,趕緊說道:“謝謝司令官閣下。”
武藤信儀那裡狠狠的說道:“我這次來到前線,就是想看看傳說中的二十九軍倒底有多厲害,要看看這個趙登禹倒底長得什麼樣子!”
藤堂小心翼翼的擡起頭,看了看武藤的臉色,然後試探著問道:“司令官閣下,您的意思是?”武藤氣哼哼的說道:“我們帝國有的是人材,我就不信這個趙登禹會有多厲害,我要你好生看著,看著下一任指揮官是如何爲帝國揚威,爲帝國重振雄風的!”
趙登禹旅長這會正在指揮所裡面忙碌著,猛然間,電話鈴聲響了起來,通訊員小張上前接起:“喂,一○九旅指揮部。”稍後,小張對趙旅長說道:“旅長,是李小栓。”
趙旅長趕緊奔了過來,一把抓過電話,問道:“栓子,你們連長怎樣了?”此刻的趙旅長,緊張得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聽得電話裡面?zhèn)鱽硭ㄗ拥目蘼暎骸奥瞄L,我們連長他……”
趙旅長聽了心內(nèi)一緊,聲音也忍不住發(fā)顫,連聲問道:“栓子,你別急,快告訴我,你們連長他怎樣了?”栓子那邊一面哭,一面說道:“我們連長他醒過來了!”
“什麼?!”趙旅長歡喜的擦了擦眼睛,一面又對著電話笑著說道:“那你還哭什麼,想嚇唬我啊?!”栓子在那邊說道:“旅長,我沒哭,我是高興。”
趙旅長這纔將懸著的心放了下去,猛然一拳捶在桌上,興奮的說道:“太好了,我就知道這小子命大。栓子,告訴你們連長,就說我讓你看住他,要他在鎮(zhèn)上好好養(yǎng)傷,傷愈之前,不許亂動!”隨後,趙旅長放下電話,揮了揮拳頭,露出了欣慰
的笑意。
灤陽鎮(zhèn)上的醫(yī)院裡面,賀正華已經(jīng)睜開了眼,張漢祥激動得淚花直閃,握住正華的手說道:“你這小子,可把我們大家給嚇壞了,栓子剛剛還在不住的哭呢,那小子也真夠愣的,竟然用槍抵著頭醫(yī)生的腦袋,說你要是有個意外,就要把醫(yī)生給崩了!還有伍春……”
伍春趕緊捏了一下漢祥。正華見了不由得追問道:“伍春,伍春怎麼了?”伍春趕緊掩飾道:“這還用說嗎,大夥都替你擔心呢。”
正華這才放下心來,又看了看伍春和漢祥的情形,忍不住笑了笑,說道:“還說栓子愣,也不看看你們自己,用得著這樣嗎?”
伍春這才抹去眼淚,笑道:“我不過是怕今後沒人和我打架了。對了,旅長也爲你著急呢,這不,你一醒來,栓子就趕緊給旅長打電話報告去了。”正華聽了忍不住帶有內(nèi)疚的說道:“旅長那麼忙,還要爲我*心。”話未說完,卻又引起一陣咳嗽。
漢祥趕緊勸阻道:“正華,你剛剛醒過來,身子還很虛弱,別那麼激動。”說著,漢祥又取出一個小盒,說道:“旅長還爲我們從後山突襲的事請了功,宋軍長爲我們一人頒發(fā)了一枚一等軍功章。這一枚是你的。”
正華喘了口氣,說道:“漢祥,要說,這應該是你的功勞,後山的路是你發(fā)現(xiàn)的,我是沾你的光。”漢祥笑道:“你這小子又來了,這功勞應該是我們一塊立的。”
說話間,栓子回來了。伍春看著正華的臉龐,突然想到了什麼,遂站起身,對栓子和陳喜吩咐道:“你們倆留在這兒照顧連長,我和漢祥出去一下。”伍春說完,就招呼漢祥一塊出去了。
出來之後,伍春和張漢祥一面走,一面皺著眉頭說道:“正華流了那麼多血,醫(yī)院的營養(yǎng)條件又有限,這可怎麼是好?”漢祥想了想,說道:“要不,我們到街上去試試,看能否買到點什麼。”
灤陽雖然是個小鎮(zhèn),但是,位處南北交通的咽喉要道,要是擱在往日,南來北往的過客絡繹不絕,場鎮(zhèn)雖小,貸物品種卻也繁多。但是,眼下這兵荒馬亂的時節(jié),街上格外蕭條,商號關門閉戶,街邊的小商小販也無影無蹤。
因此,伍春和漢祥將灤陽鎮(zhèn)轉(zhuǎn)了個遍,什麼東西都沒能買到。兩人又轉(zhuǎn)到鎮(zhèn)口,望著滾滾的灤水河發(fā)愁。
張漢祥順手拾起一粒石子用力往河中一扔,“卟嗵”一聲,濺起一片水花。伍春見了,猛然有了主意,說道:“漢祥,有辦法了,快跟我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