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我擺了擺頭:“沒有啊!”
“你覺得你的生活習(xí)慣更年輕人,那麼在牀上,你還覺得自己是年輕人麼?不覺得你的體力有點兒配不上自己的年齡麼?”
“那是你太......”我戛然而止打住了“厲害”兩個字,但心裡卻是這樣想的,如果不是他索取太多,我也不至於體力不支啊!
聽到我的迴應(yīng),沈硯風(fēng)勾脣一笑,別提有多悶.騷了,他點著頭,伸手捏著我的下巴,附和道:“嗯,是我太厲害了。”
我白了他一眼,心裡腹誹道:“真驕傲,不能謙虛點兒麼?”
......
第二天清晨,我醒來時臥室裡已經(jīng)不見沈硯風(fēng)身影了。
我慢條斯理爬起來洗漱、換好衣服,然後才下樓。
阿姨已經(jīng)過來準(zhǔn)備早點了,看到我禮貌的喊了聲:“遲小姐早上好!”
“早上好!”我微笑迴應(yīng),目光掃了掃,詢問道:“他呢?”
我口中的他,阿姨自然曉得指的是沈硯風(fēng),她輕聲說:“沈先生出去跑步了,一會兒就回來,讓您等他一塊回來吃早點。”
我點了點頭,示意知道了。
之前也沒見他出門跑步呀,怎麼今天這麼特別?
我嘆了口氣,走去外面的花園裡待著,空氣是真的好,這邊車輛少,附近也沒什麼建築工廠,在南城這種大城市還真的算是一塊寶地。
附近很安靜,基本上聽不到吵鬧的說話聲。
只是,如果一個人住的話,真的挺孤單的。
我真的蠻好奇,沈硯風(fēng)一個人住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會孤單嗎?
不過應(yīng)該不會吧,他女人環(huán)繞,又豈會孤單呢!
正當(dāng)我想這些的時候,手機忽然響了。
當(dāng)我看出來看見屏幕上顯示的數(shù)字時,我瞬間沒了要接聽的欲.望。
雖然沒有存名字,但這個號碼,我卻記得很清楚。
我沒有打算要接,可一直響個不停,如果我掛斷的話,打來的人肯定又是揪著不放。
我就不該留號碼。
原本很好的心情,也被弄得有些煩躁了。
吵得我很不爽,最終帶著幾乎臨近崩潰的情緒才按下了接聽,不等我說話,那邊便傳來女人尖銳的質(zhì)問聲:“遲意,你怎麼接個電話都這麼慢,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我擡起手捏著眉心,閉上眼深深吸了一口氣,沒等我的迴應(yīng),聲音繼續(xù)道:“我告訴你,馬上過來一趟中心醫(yī)院,我爸住院了,你別想不管,他是你舅舅。”
“那你呢?你有時間打這個電話給我,就應(yīng)該守著他照顧,你也說了,他只是我的舅舅,不是我的爸。”
我的語氣沒好到哪去,電話是秦?zé)煷騺淼模揖司俗≡毫耍皇亲≡毫它N,她怎麼還有閒情打電話給我,至於打給我的目的,不用想也能知道。
還不是爲(wèi)了錢。
除了這個字,她又怎麼可能會主動找我。
雖然我也有責(zé)任要去照顧,但秦?zé)煹脑挘娴淖屓瞬恢新牎?
“遲意,你什麼意思?”秦?zé)熣Z氣有些爆炸,她幾乎是跟我用喉的:“遲意,你要是不過來我, 就去你直播間,我就不相信你那些粉絲知道你是這種忘恩負義的人了還會支持你,是,他不是你爸,可我們家養(yǎng)你大,不然你這個沒爸的東西怎麼可能會長這麼大,你又怎麼可能會有今天?”
秦?zé)煹脑挘屛译y堪,她無疑是在戳我心裡最害怕被揭穿的事情。
我沒有見過自己的父母,一直以來,我只知道我所謂的父親拋下了還懷著我的媽媽就消失了,至於去了哪裡沒人知道。
我曾經(jīng)不止一次問過舅舅,但舅舅每一次都是用同樣的回覆告訴我,他也沒見過,他也不知道。
這樣的說辭,其實我不知道該不該去相信的?
講真的,我心裡面也會覺得很假。
父親不知道,但我的媽媽舅舅也遮遮掩掩似乎不願提起。
有時候我會想,也許我就是舅舅的親生孩子,跟別人生的,而舅媽就是我的後媽,所以一直以來對我的態(tài)度纔會如此。
但也只是想想而已。
舅舅住院,我自然是要去看的,順便把自己多年的心結(jié)做個了斷,我想弄明白一些事情,讓自己心底那顆疑惑多年的石頭落下。
但我嘴上沒告訴秦?zé)煟皇墙又脑掁拺?yīng):“你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吧,說完了的話,我就掛了。”
“遲意......”
我不想再繼續(xù)聽下去,索性就直接掐斷了。
看著被掛掉的手機,我仰著頭看著天空嗤笑一聲,身後忽然響起沈硯風(fēng)的聲音:“怎麼坐在這裡?”
我回頭看見沈硯風(fēng)站在那兒,他剛剛跑完步,身上穿的運動裝,這應(yīng)該是我看過他除了平時長穿的西服和在家裡穿的家居服之外第一次的穿衣風(fēng)格。
很好看。
我露出淺笑:“你回來啦。”
“跟誰打電話?”他蹙著眉,走到我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我,擡起手摸著我的頭頂揉了揉:“嗯?”
我低下頭淡淡道:“表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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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如實說,其實也沒必要說謊,畢竟我也不是職業(yè)說謊話的。
他嗯了聲,握住我的胳膊見我從石凳上拉起來,然後半摟著帶著我走回裡面,他讓我先吃,他自己上樓洗澡換身衣服。
我也確實餓了,沒等他就先動筷了。
沈硯風(fēng)洗澡下來時,我已經(jīng)吃完早點了,他掃了一眼餐桌上我動過的東西,擰著眉帶著一絲情緒:“吃這麼少?”說著,他已經(jīng)將面前的粥遞到我面前了:“再吃一碗。”
“我飽了。”我吃了不少了。
可沈硯風(fēng)堅持,他說:“陪我吃點,嗯?”
我無奈,輕咳了聲後又開始吃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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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輪到他先吃完,我也趕緊喝完碗裡的粥,起身:“走吧!”
他幫我推著行李箱,我跟在他身後,走到玄關(guān)處換鞋時,我這纔想起自己還有重要的事情沒做,我連忙道:“等等......”
他已經(jīng)換上鞋子了,垂眸看向我:“怎麼了?”
“你是不是忘記什麼了?”
“嗯?”
“藥。”我伸出手遞到他面前,兩個對視了那麼幾秒鐘他才後知後覺明白我的意思,只是不知道怎麼了,我發(fā)現(xiàn)他在明白之後,臉上浮現(xiàn)出了明顯的不悅。
不高興了?
是因爲(wèi)的話麼?
我愣了愣,仔細將自己說的話在腦海中過了一遍,沒發(fā)現(xiàn)有什麼地方是錯的啊?
難道我不應(yīng)該要藥麼?
在我想這些的時候,沈硯風(fēng)已經(jīng)傲嬌的提著行李箱出門了,只留下我一個人在原地發(fā)愣。
直到聽見汽車引擎聲,我這才趕緊跟出去。
上車後,某人沉著臉雙手握著方向盤並沒有要理會我的意思,我安靜的繫好安全帶,車子啓動快速行駛起來。
路上,我都再用餘光注意他的表情,始終依舊,其實我真的搞不明白,男人怎麼這麼愛生氣呀?
不應(yīng)該是女人才這樣麼?
哎,真難啊。
到了公寓,車子穩(wěn)穩(wěn)停在樓下,我解開安全帶轉(zhuǎn)身看著他,其實我已經(jīng)憋了一路了,覺得還是得說出來比較舒服。
我深吸一口氣,鼓起勇氣道:“你怎麼了?是因爲(wèi)的那話那個字讓你不滿了嗎?如果是,你可以說出來,但是你這樣子我真的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