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書記,那也總不能一直空著這市委書記的位置吧?難道你們想準備讓謝市長上位?”雷洪疑惑的問道。
“那更不可能,他這市長才當了不多久,怎麼能這麼快就任市委書記?”
“難道真就任由這市委書記位置空起來?”
聽完雷洪的話後,付海龍沒有說話,看來這事還真無法回答。
“其實什麼事情都有一個特殊性,暫代市委書記總可以吧?古書記有著豐富的執(zhí)政經(jīng)驗,而且進如常委會後還能形成三足鼎立之勢,這有什麼不好的?最爲主要的是,古書記有一顆爲民的心,你看那會議紀要內(nèi)容就應(yīng)該知道,要是他懼怕謝市長的背景,他可以棄權(quán),不會提出反對吧?”
付海龍聞言後,將目光看向雷洪,說道“暫代倒不是不可以,但這常委的位置?可就難說了?!?
雷洪一笑,對付海龍說到“這有什麼難事?好像你有意增加平西市常委的位置,到時不就順道解決了嗎?”
付海龍一副吃驚的表情看向雷洪“你怎麼知道?”
雷洪嘿嘿一笑,並沒有直接回答這話,總不能說是趙書記告訴我的吧?
“難道唐總記也告訴了你這事?”付海龍在那裡脫口而出。
“什麼?唐總記?”雷洪本來滿臉笑容,聞言後,表情凝固在那裡。
付海龍驚異的問道“難道不是嗎?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雷洪沒有說話,看來心思還在剛纔的震驚之中;此時付海龍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嘴,也就不再隱瞞。
“其實高層很欣賞你的,現(xiàn)在易東縣的工作也進入了正軌,爲了減少你的掣肘,所以有意讓你進入市委常委。但現(xiàn)在常委人選已經(jīng)滿,只有通過增加常委的方法來獲取?!备逗}堅谀茄e說道,“當然,這只是當初我彙報工作時,唐總記隨意而出的?!?
雷洪基本上忽略掉付海龍最後這句話,他知道既然唐總記會說這樣的話,那肯定不是隨意而說的,這應(yīng)該是在側(cè)面提醒。
雖然雷洪心中波濤洶涌,但他知道,平西市委書記的位置還是要爭取的。剛纔他聽付海龍的口氣,似乎還是認同他的意見的。
但雷洪認爲,就算是暫代,總不會是無常委的市委書記吧?那到時真是讓人大跌眼鏡的。只要有了常委身份,就算以後不再是市委書記,那也沒有關(guān)係。
如果,如果的話,如果自己再真進入平西市常委,那自己可就有四票,這是什麼樣的概念。
雷洪看了看付海龍說道“這就要看你怎麼想?我知道,現(xiàn)在王省長這事情一出,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當然了,除非你願意看見經(jīng)濟發(fā)展的平西市是以環(huán)境惡化,以羣衆(zhòng)的身體健康爲代價的,那我也就不再說什麼?”
付海龍一臉戲謔的笑容看向雷洪,“你這是激將法?打悲情牌?”
雷洪臉一熱,知道自己心中的那點小心思被付海龍看了出來,不過還是倔強的擡起頭看向付海龍,說道“我說的是認真的。再說了,你是省委書記,我敢嗎?但我相信你的光輝形象肯定會在芬姐的心目中大打折扣的?!?
哦,付海龍這倒來了興趣,饒有興致的看向雷洪。
雷洪說道“當初芬姐給我介紹你的時候,說你如何如何的體察民情,如何如何爲羣衆(zhòng)作想,還說要是我不相信,我可以仔細打聽?!?
說到這裡,雷洪看了看付海龍,然後臉上居然還露出不屑的表情“要是真這樣的話,我不用再打聽,就可以直接告訴她了,對,等下我就告訴她。”
付海龍很是無語的搖了搖頭,“行了,你們小孩子的事情,自己藏著說去,我纔不怕你們議論呢?這事還是以後再說?!?
雷洪有點失望,但付海龍根本沒有理會,而是看向雷洪問道“靖都省這幾起熱鬧的事情,都有你的攙和吧?”
“什麼事情?我不知道”雷洪有點很是驚訝的表情問道,那表情絕不像是在開玩笑。
付海龍笑了笑,他知道這是雷洪對剛纔的事情心有芥蒂,也沒有在意,說道“表哥事件、康培集團偷稅漏稅的事情、捐贈事件、還有南港何老來靖都的事情,都有你的參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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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洪還是一副不知所以,糊塗的表情,“我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我有那麼大的能量嗎?現(xiàn)在連我易東縣的局勢都掌控不了,還去攙和這些閒事?!?
付海龍見雷洪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也有點無助了,他知道,要是不讓雷洪有點盼頭,估計今天的談話就有點困難了。
付海龍淡淡的說道“三足鼎立確實可以值得考慮,只不過現(xiàn)在靖都省這些事情還真是煩人。算了,還是以後再想吧?時間也不早,你也該返回去工作,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刻,不要掉鏈子。”
啊,雷洪沒有想到付海龍此時開始下逐客令,愣愣的坐在那裡。
“那古書記的事情?付書記你看?”雷洪還是忍不住,在那裡滿懷期待的目光看向付海龍。
“那事啊,到時再看吧,現(xiàn)在很多有能力的副廳級領(lǐng)導(dǎo)和廳級幹部正直輪換,還不知道去處呢?”付海龍淡淡的說道。
雷洪這下真有點著急起來,“你剛纔不是要問靖都省發(fā)生的事情嗎?其實我還是知道一些內(nèi)幕的?”
付海龍似乎並不在意,只不過他心中現(xiàn)在直樂,他看了看時間,說道“好像還有半個小時,要去接見一些外商,看來我得提前準備???”
“付書記,你是芬姐的叔叔,也是一個勤政爲民的好書記,我就不隱瞞你了”雷洪一聽付海龍的那話,趕緊站起身來對付海龍說道。
付海龍轉(zhuǎn)眼看向雷洪,問道“這可不是我逼你的?。磕阋遣活娨庖部梢圆徽f?!?
雷洪很是無語的看了看付海龍,“我自願的還不行???”
付海龍臉上的得意表情是顯而易見的。
雷洪說道“對於洪濤集團的事情,上次我也是向你彙報過的,知道那是王省長心懷不滿才暗下殺手的,我無意之中聽見稅務(wù)局的樑海東和王省長關(guān)係不錯,而且也知道樑海東喜歡收藏名錶,所以就在這事情上打了主意?!?
雷洪說到這裡,臉色一正說道“不過先申明?。课襾K不知道王省長和這事有牽連,只不過後來在康培集團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曝光後,我猜測這肯定有某位勢力不小的人插手了的,當我知道談們是鐵三角關(guān)係的時候,心中就基本上猜測到他們之間是有聯(lián)繫的。”
付海龍看了看雷洪,說道“那你是怎麼得到那麼隱秘而又確鑿的證據(jù)的?”
雷洪自然不會說出自己是負責靖都省龍組的頭,也不能說這是朱永德倒戈提供的證據(jù)。雷洪說道“這也是別人匿名提供的,當初我也是不相信,然後就遞給了華夏紀委,誰知那些還真是發(fā)生的事情?!?
付海龍自然不會相信,但他也沒有說什麼?只是淡淡的一笑。
雷洪此時問道“付書記,現(xiàn)在那王省長是不是會存在很大的變數(shù)?”
付海龍看了看雷洪,嘆了一口氣。
這不是惋惜,而是感嘆,以前雖然在事情發(fā)生後,他猜測過,這應(yīng)該是雷洪爲了洪濤集團出手的。但當想到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縣委書記,雖然背後有很多勢力,但畢竟王家還是根深葉茂的,想動王家也是很困難的。
最後趙星權(quán)又把這些想法給排除。他認爲,就算是雷洪想動王之海,王老也未必會肯吧?現(xiàn)在親耳聽見雷洪這樣說,他如何不感嘆呢?
付海龍說道“雖然王省長現(xiàn)在還是靖都省政府的省長,但他已經(jīng)很少出席政府的活動?!?
啊,雷洪自然聽出付海龍說這話的意思,“難道已經(jīng)確定了?”
付海龍說道“應(yīng)該是吧,只不過會在全國會後宣佈,而且這次大會他也會參加的,但那只是形式上?!?
雷洪心中也是鬆了一口氣,笑著說道“那恭喜付書記了?!?
付海龍一愣,說道“恭喜我做什麼?”
“現(xiàn)在你在省委會議上的發(fā)言權(quán)就大大的增加了?。俊崩缀殡m然在笑著說這話,但是他的目光是緊緊的盯向付海龍的。
因爲這時雷洪又想起了趙星權(quán)當初說的那些話,他說付海龍的示弱只是表面的,所以他想觀察付海龍的反映情況。
果然,付海龍在聽了雷洪的話後,眼神和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只是淡淡的一笑。
雷洪也是感嘆,看來這付書記才真是高手,自己當初還在爲他擔心呢?
“怎麼了?看你這嘴瞥的都快變了形,難道有什麼不滿的嗎?”付海龍估計是看出了雷洪的不滿,在那裡笑著說道。
雷洪愣了一下,說道“爲平西市古書記的事情擔心?要是沒有他出來,我看平西市以後的發(fā)展會很麻煩,我想我那裡肯定是會受到波及的??磥淼綍r就無法滿足唐總記他們的要求了,現(xiàn)在只能做的是隱忍,要不然肯定會被當做眼中釘給拔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