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民政局領證的時候我很激動,眼淚巴巴的瞅著小琪兩個半小時求來的,來之不易啊,要珍惜。
到了民政局門口小琪突然不走了。
“你給我剪剪指甲。”小琪伸出手。
我心裡震了一下,突突了兩下要噴發的小火山兒是的。我怕,我真怕琪琪晾粉條是的把我掛竿上。不會是要變卦吧。我握住小琪的手,沒有溫度。
“怎麼啦?”我問。
“你給我再讀一遍你寫給我的詩!”
我一聽,牙都酸了。不會是認爲是我剽竊的吧?賣報就賣報吧,無聊透頂的寫什麼詩。讓你煽情,給忽悠出毛病來了吧。這就叫天作孽尤可違,自作孽不可活!“你想聽那首?”我心急如焚。大禹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我不會重演遠古的杯具吧,到了民政局門口了再功虧一簣,如何有顏面再見江東父老?
“潮”小琪素面如紗。
“靜謐的松柏斑駁的老槐
夕陽下幽然的古祠
左右伴藤蘿密纏的樹叢
悄悄的,有一味秋日的蕭索
檐下銅鐘有歷史的悠遠與凝重
敲響後相視而笑的眼
有愛意的從容
樹叢外有狂驟的海風
相擁的有無盡的柔情
攜手觀潮,浪花似雪
海潮澎湃的如我愛意的洶涌”我附在小琪耳邊輕輕的吟誦,尤如唐伯虎再世般風 流瀟灑。自己先陶醉了。
“你愛我嗎?”小琪的眼睛突然放大了一倍,迸射五彩。我一下迷眩了,頭暈。
“那還用說?!”
“不行,我要你大聲的再說一遍。”
“這裡,——,這裡不太合適吧?”
“你說不說?”小琪的眼裡我看見了老虎登,哈“我說,我說。我愛你!”
“大點聲!”
“I LOVeYOU!”
“沒吃飯?“
“張小琪我 愛 你!”我衝冠一怒爲紅顏,振臂高呼。
“神經病,你喊什麼喊?”小琪粉面桃花。伸手掐了我一下。我表情有無限的委屈,心裡卻暗自欣喜。
“現在可以走了吧?”我牽小琪的手。
“不行。”
“又怎麼啦?”
“儂,指甲,剪完了再走嘛!”
我服了YOU,還珠格格小燕子是的,這娶進了門不會三天就逼的我上吊吧,哈,瞬息萬變有時候還真有點接受不了。哼哼,要不是俺相中了你的小虎牙,大爺我,大爺我,……正胡思亂想腦袋上捱了一記“快點啊,慢吞吞的,想什麼呢?”……
老爸的房子蓋得正經不錯,小院也收拾的規規矩矩。我一見就喜歡上了。小琪悄悄地對我說,這房子真不錯,要不是周邊配套差點快趕上市裡的別墅了。爸爸還挺會享受。我一聽這話心裡就有些不痛快。要不是老爸給我騰婚房又何必大老遠的跑郊區來借舅舅的宅基地蓋房子,誰不願近邊的守著自己的兒子孫子?
“怎麼樣,兒子,不錯吧?”老爸叉著腰站在院子中央像年青了十歲。“靠牆這邊我準備種幾顆葡萄,沿著院中間這條小路架上葡萄架,到明年中秋的時候,嘿,咱一家人坐在葡萄架下面賞月多美。”
“爸,這院子裡你還準備種菜啊?”我問。
“種,豆角、黃瓜、辣椒。西紅柿,大白蘿蔔想吃啥,種點啥。”
“別從那兒淨站著了,叫孩子們洗手,咱們吃飯了。”老媽笑吟吟地喊。
“吃飯了,吃飯了,走!”老爸拿了條毛巾撣了撣土。
院裡有自已打的井,我一按電機開關,水嘩嘩地出來了。
洗了把臉渾身的清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