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位是……”
慕容則拱手一笑,裝得很是溫和,看了看旁邊水家的人,還一副不認(rèn)識的樣子。
見他如此,慕容九嘴角一抽,真想上去,將他那張臉給撕爛。
她外公一把年紀(jì),容貌已不會再變化,她就不信了,短短幾年,慕容則能連她外公都不認(rèn)識?
呵呵,不過是披著人皮的禽獸,還在那裝大尾巴狼,真是夠了!
步衾歡似乎感覺到她暴躁的情緒,將人攬進(jìn)了自己的臂彎中,小聲耳語:“彆著急,想要對付他,有的是機(jī)會。”
慕容九沉著臉,沒說話。
她不是不知輕重的人,在這個(gè)地方,她也沒打算對慕容則做什麼。
只是,分外看不慣慕容則那張?zhí)搩^的臉罷了。
“忘了給慕容家主介紹,這位是水家主,同是皇上請來的。”
公公特會打圓場,一句話解了水家的尷尬,也告訴慕容家,水家也是皇上請來的,分量與慕容家一樣重。
“原來如此。”慕容則一臉淺笑,好像很高興認(rèn)識水長天等人似的,只是那眼裡一閃而過的寒意,卻出賣了他。
可慕容則卻沒感覺,衝著水長天作揖:“水家主,幸會幸會。”
“哼。”水長天冷哼一聲,手裡的柺杖在地上杵了杵:“慕容則,裝成這樣,不好受吧?”
這話,算是直接跟慕容九撕破臉了。
也許,外人也懼怕慕容則三分,可水長天卻不怕他!
水長天做了一輩子的水家家主,經(jīng)歷過水家的榮興衰敗,見慣了大世面,還能被慕容則給震住?
一看到慕容則,水長天就想起了早逝的女兒,氣不打一處來。
沒拿著柺杖去打慕容則,已經(jīng)算是他格外給面子了。
“水家主,這說的什麼話。”慕容則臉上的笑,有一瞬間的破裂,但他反應(yīng)很快,眨眼功夫便恢復(fù)了。
“老夫說什麼你自然明白,別以爲(wèi)辛月死了,你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忘記這一切,只要九丫頭還在,你以前做的那些惡事,天下人都會記在心裡!”
瞪了慕容則一眼,水長天狠狠喘了一口氣,又道:“慕容則,你想安安穩(wěn)穩(wěn),做個(gè)沒有污點(diǎn)的家主?我告訴你,這一輩子,你想都
別想!”
慕容則臉上的笑意一僵,水長天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當(dāng)初知道這件事的人,也大有人在,他再裝下去,還有什麼意思?
索性,慕容則袖子一甩,不再理會水長天。
水長天冷哼一聲,也不想理會他,轉(zhuǎn)身帶著水家?guī)酌茏樱M(jìn)了皇宮。
慕容九作勢也要跟著進(jìn)去,可臨走前,慕容九卻發(fā)現(xiàn),慕容蕓兒從另一輛獸車上下來……
慕容蕓兒也來了?這皇帝老二,到底在搞什麼鬼?
“走。”慕容九正想著,步衾歡攬過她的身子,大步朝皇宮裡走去。
走出兩步,步衾歡狀似無意地回頭,看了慕容則一眼。
那森冷的眸子如鷹一般銳利,攝得慕容則整個(gè)人身子僵住。
等慕容則反應(yīng)過來時(shí),再去看卻見步衾歡早已消失在宮門口。
慕容則下意識地吞了一口口水,驚覺自個(gè)兒身體已經(jīng)僵硬,一種侵入骨髓的陰冷吹來,彷彿陰風(fēng)過境般,緩緩滲透。
“爹,你怎麼了?”慕容蕓兒來到慕容則身邊,見他一動不動,不解地問道。
“沒,沒什麼。”慕容則回過神來,藉著整理衣襟,恢復(fù)了常色。
“慕容家主,請吧。”早先在等待的公公,做了個(gè)請的姿勢。
“請。”慕容則微微一笑,抱拳客套了一番,便提步向裡頭走去。
慕容蕓兒跟在他身後,不言不語,低著頭,十分乖巧的樣子。
不知道她本來模樣的人,看到這一幕,還真要以爲(wèi)她是個(gè)大家閨秀,乖乖女了。
公公給慕容則他們帶路,而慕容九這邊則是步衾歡帶路。
當(dāng)時(shí),公公沒跟上,就是因爲(wèi)步衾歡對皇宮裡的路,簡直是就輕駕熟,他自然不用跟著。
而慕容則他們是第一次來,不給他們帶路,萬一闖了禍還簡單一點(diǎn),就怕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
是以,公公才留下的。
步言頗這回,辦的慶功宴,不止邀請了水家,還要請了不少的大世家。
一開始,步言頗是想著,只請水家的人。
但後來一想,這麼做未免將水家和慕容九擡得太高。
他一個(gè)皇上,哪能把一個(gè)小小世家和慕容九當(dāng)回事?
最後想了想,步言頗便請了不少大世家的人,一起前來。
當(dāng)然,這些大世家的人,都有個(gè)共性,那就是,他們都是曾從秘境中活著出來的世家之人。
步言頗這麼做,想要用這種方式,敲打慕容九和水家一番。
告訴他們,即便水家和慕容家再怎麼樣,也要看著他們皇室的臉色度日。
通俗地說,就是讓他們小心點(diǎn),以後謹(jǐn)言慎行。
畢竟,當(dāng)街威脅大將軍什麼的,太過分了點(diǎn)。
步言頗這舉動,到底是什麼意思,步衾歡和慕容九看在眼裡,心中已經(jīng)略有不滿。
皇帝是什麼?不就是坐擁這一堆人,替他穩(wěn)固江山嗎?
慕容九真不知道,步言頗有什麼好嘚瑟的。
步衾歡心裡更是不悅,慕容九對他來說,那就是掌中寶、心頭肉,哪輪得到其他人如此警告敲打?
看來,他勢必要找步言頗好好談一談了。
抱著這樣的想法,步衾歡和慕容九等人,來到了這次宴會的舉辦地……關(guān)雎宮。
這裡的關(guān)雎宮,可不是歷史上的關(guān)雎宮。
東夷國的關(guān)雎宮,向來是用以辦各種宴會和接待使臣等大事用的。
步言頗在關(guān)雎宮,大擺酒宴,由此可見,他有多重視這次的酒宴。
東夷國的禮儀很多,酒宴的禮儀更是不少。
首先是座位。
按照身份高低的排序,上首最高的位置,自然是皇帝,皇帝右手偏下一點(diǎn)的位置,自然是皇后。
步衾歡坐在右側(cè)下手,太子步非凡坐在右側(cè),與步衾歡正對面。
慕容九這個(gè)未過門的殘王妃,沾了步衾歡的光,坐在步衾歡旁邊,沒和水家人坐在一起。
除卻幾位皇子、王爺外,再其次的位置,就是各大世家所坐的位置。
慕容則坐在左側(cè)下手第五的位置,慕容蕓兒則坐在她身邊。
在慕容則的後方,則是其他慕容家子弟。
水長天好巧不巧坐在了慕容則對面,身旁是水雲(yún)景,身後則是水家子弟。
慕容九漫不經(jīng)心地掃了一眼,發(fā)覺這回來了不少人。
與水家並列四大家族的:雲(yún)家、葉家、邱家也來了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