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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4 卑鄙

軒之飛翔作品 殘王廢后,傾世名相 殘王廢后,傾世名相 續(xù)卷 幸福圓滿 314 卑鄙

惡婦會武功?顏霏不懂這古代的武功,可岑氏這一刻甩鞭子所用的招式,及鞭子襲向她時彰顯出的威力,與剛纔抽在她身上的那四五下明顯不同。

“啪!”重重的一鞭子落下,顏霏身子驟時摔倒在冰涼的地板上。

“怎樣,沒想到我一個內(nèi)宅婦人會功夫吧?”岑氏邊笑邊揚鞭繼續(xù)抽打顏霏,“就是老爺也不知道我會功夫呢!當(dāng)年我以爲(wèi)他會娶我爲(wèi)正室,沒成想他竟娶了你娘做嫡妻,從側(cè)門擡我進(jìn)府做了妾室,這口氣我怎能嚥下?我忍,一忍就是多年,眼睜睜地看著你娘那個jian人生下一個又一個孩子,看著她的大女兒進(jìn)宮做了皇后,時至今日,又要我面對你做攝政王妃,你覺得我還能忍下去嗎?”

顏霏蜷縮在地,緊咬壓根依舊是默聲不語。

“實話告訴你,在我得知你大姐打算要向太后求懿旨,將你指婚給璟王做正妃那會,我就已經(jīng)著手我的計劃,知道麼?我要依姐兒取而代之,我要你的婚事變成她的,爲(wèi)了這個目的,我費勁了心思,終於讓我等到了這一天!”聽不到顏霏呼痛求饒,岑氏目光陰狠,出手的力道再次加重,“你說若是蘇氏那個jian人知道自己疼愛的女兒,被我凌虐致死,會不會立時立刻氣得吐血而亡?還有老爺,他會不會也心痛欲死,恨不得一劍刺死我?”

“岑姨娘,你這是作死的節(jié)奏!知道麼?你現(xiàn)在對我做的一切,是作死的節(jié)奏!”頭慢慢從地上擡起,顏霏平靜地看著岑氏,脣角微啓,一字字道:“冒牌貨就是冒牌貨,總有被人識破的一天,到那時,不光是你,就是你的女兒都不會落得好下場!”

“會嗎?”也不知岑氏是心虛,還是惱恨顏霏戳中她的心事,丟掉手裡的鞭子,走至顏霏身旁,俯身抓起她腦後的髮絲,厲聲道:“小jian人,我原本還想就這麼抽死你得了,可我現(xiàn)在改變了主意,你猜我會怎麼對你?”

“隨便!”

顏霏盯視著她,目中無一絲懼意。

“好一個隨便,那我今個就多找?guī)讉€男人陪陪你怎樣?”驀地鬆開手,她俯視著顏霏,冷笑道:“我會讓他們好好服侍你……”薛山眼裡全被驚愕填滿,這是他認(rèn)識的那個溫柔似水,說話綿軟甜膩的女人嗎?皮鞭是他遞給她的,但如此做也僅是想讓她發(fā)泄發(fā)泄、多年來在慎國公夫人那受的氣,可他沒想到她會出手那麼狠。

狠勁抽了那柔弱少女?dāng)?shù)鞭還不解氣,竟催動內(nèi)力至皮鞭上,再次狠抽那少女,不是他心軟,而是他真沒想到自己深愛的女人,會這般心狠。

她的武功是他早些年前所授,當(dāng)時的初衷只爲(wèi)她在遇到危難時能夠防身,卻不料今日讓他看到,她運起功力當(dāng)著他的面,凌虐一名手無縛雞之力的少女。

然,這還不夠,她要找多個男人欺辱這女孩子。

他得好好想想,像這樣一個婦人,還值得他喜歡麼?他還要帶她遠(yuǎn)離京城,相守一生麼?

轉(zhuǎn)身,他隱去目中驚愕,緩步走出屋門。

薛仁見義父出屋,本想跟著一起離開,可身形卻一步也挪不動,他的目光牢牢鎖在那蜷縮在地,被殷紅的鮮血浸透中衣的少女身上,在岑氏運氣內(nèi)力抽打顏霏時,他目中也有驚愕,但瞬間過後,他目中神光便恢復(fù)如常。

下一刻,他因岑氏的話心生震驚的同時,不由爲(wèi)那蜷縮在地,滿身傷痕的少女生出同情來。

同情?

他怎會對她生出同情?

要不是他,她也不會被人取代身份,在這裡囚禁多日。

一抹愧然在他眼底蘊出,深吸口氣,他終挪動身形,走至門外。

“卑鄙!”顏霏冷然的目光凝聚在岑氏身上,啓脣一字字道:“我真得好懷疑,像你這種惡婦,我爹當(dāng)初爲(wèi)何要納你進(jìn)門?”疼痛一波一波地侵襲著她每根神經(jīng)系統(tǒng),凌亂的髮絲被額上滲出的冷汗打溼一片,黏在她失了血色的臉兒上,讓人看著好不疼惜,“虛僞,惡毒,是個男人都不會真心喜歡你。我真爲(wèi)我爹,爲(wèi)剛纔陪你一起來的那位大叔感到不值,這世間什麼樣的好女人沒有,卻偏偏對你上心多年。”

岑氏嘴角揚起,冷笑道:“我卑鄙?我惡毒?哼,這都是被你娘那個jian人逼得!至於老爺和山哥喜歡我,那是因爲(wèi)我有魅力,值得他們喜歡。你娘有什麼?多年來老爺對她一直不冷不熱,僅給她主母應(yīng)有的體面,其他的她得到了什麼?”說著,她蹲身,再次揪起顏霏的頭髮,逼視著她的眼睛,壓低聲音狠狠道:“虛僞,你說我虛僞?若我告訴你,我就是虛僞來著,你又能怎樣?”

“我是不能將你怎樣,但好在我爹識清了你的真面目。”顏霏與她惡狠狠的目光對視,聲音虛弱卻依舊鎮(zhèn)定道:“你以爲(wèi)你懷有身孕,我爹不知道嗎?你的算計別以爲(wèi)我不知道,你遲遲不將自己有孕告知我爹,不外乎是給自己留了條後路,你怕,怕你們母女的陰謀敗露,怕我爹不念多年的情分,將你送入官府,才刻意對他隱瞞孕事。”

“你怎麼知道?”岑氏雙目大睜,朝顏霏蒼白的臉上狠甩一巴掌,逼視道:“說,你是怎麼知道我有孕的?”

嘴裡吐出一口鮮血,顏霏不無嘲諷道:“不光我知道,就是我爹和我娘,他們也知道你現(xiàn)在懷著身孕?!闭f著,她朝門外看了眼,接道:“你別做夢了,別做夢用你腹中的野種,來冒充我爹的孩子,他不會認(rèn)的,就算你裝可憐,跪在他面前磕頭,也別想他認(rèn)你腹中的野種爲(wèi)水家子嗣!”顏霏是故意這麼說的,她要激將岑氏,要其驚慌之下,露出更爲(wèi)可憎的面目,好讓門外的中年男人、知道岑氏究竟是個怎樣的貨色。

“你胡說!”岑氏還真被顏霏說的話刺激的失了章法,只見她猛地將手拿離,起身向後退了兩步,指著顏霏道:“你胡說!我懷的是老爺?shù)暮⒆?,他不是野種,他不是!”

顏霏嗤笑,淡淡道:“他是,他就是門外那位大叔的孩子,你別以爲(wèi)你背叛我爹和其他男人私通,我爹就一點都不知道。”

“我沒有和男人私通,我沒有……”岑氏神色慌張,臉色發(fā)白,連連搖頭。

“你有,你根本就不喜歡我爹,你喜歡的男人就是門外那位大叔,還有,你的女兒多半也不是我爹的孩兒,是你和那位大叔生的吧,你說我猜得對嗎?”毒婦,看你還不露出真面目!一個男人肯爲(wèi)一個女人做任何事,無非是喜歡那個女人,且那個女人對他也一往情深,否則,哪個能忍受得了自己被個女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岑氏瘋了似的吼道:“閉嘴!依姐兒是老爺?shù)暮⒆?,除過老爺,我……”倏然間,她到嘴邊的話打住了,轉(zhuǎn)頭,她看向門外,頃刻間臉上的怒氣全然消失不見,平復(fù)好心情,她凝視著顏霏靜靜地看著,暗道:還好,還好沒中了小jian人的陰謀。

門外昏暗的通道中,薛仁站在薛山身後,輕聲道:“義父,在孩兒看來,屋裡那個婦人你還是放手吧!”屋內(nèi)此刻靜寂一片,岑氏腳步輕移,小心翼翼地貼住門,聽著薛山和薛仁的對話。

“若是能放手,早些年我便放手了!”長嘆口氣,薛山悵然道:“以前的她很溫柔,今個她的所作所爲(wèi)皆是有因,你別對她有成見?!?

薛仁皺了皺眉道:“就算有因,那也是她和慎國公夫人之間的事,你瞧瞧她,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用皮鞭抽還不解恨……”後面的話他沒說,但薛山知道他後話是什麼,緩聲道:“我不會讓她那麼做?!?

“義父,你確定你能阻止得住?”以薛仁對自己義父的瞭解,他不信薛山能勸說住岑氏不施那卑鄙的手段。

薛山嘴角浮出一絲若有若無的苦笑,“我相信他會聽我的勸?!?

過了半晌,薛仁似是想到了什麼,望向薛山道:“義父,那人該怎麼處理?”

“你是說慎國公身邊的那名影衛(wèi)?”他雖不是什麼好人,但也不是見什麼人都?xì)⒌目癖┲?,薛山話一出口,便想到義子嘴裡說的那人,指的是被他們關(guān)在另一間地牢中的男子,也就是慎國公身邊的影衛(wèi)風(fēng)影。

岑氏聽到這,心思瞬間活泛了,只見她回頭深望顏霏一眼,拉開門走了出去。

“山哥?!彪S著這聲輕喚,她眼波流動,笑著走到薛山身旁,挽住他的臂彎,柔聲道:“山哥,你是不是覺得我很惡毒?”

“你很好?!毖ι侥曋戳艘粫?,笑了笑,道:“我理解你?!闭f著,他暗中嘆了口氣,避開岑氏的目光,接道:“要我喚幾人來招呼水五小姐?”他在試探,試探岑氏終究會不會 走那一步。

通道中,昏暗的燈光微微搖曳,岑氏眼裡忽然露出一絲憂鬱之色,道:“我知道我那樣對她有些過分,可一想到她娘多年來對我的欺壓,我就恨不得狠狠地凌虐她致死。放過她,我實在是做不到,也沒法做到……”

沉默了一會,她繼續(xù)道:“因爲(wèi)我得爲(wèi)依姐兒的安??紤]。”

薛山?jīng)]有吭聲。

就聽到岑氏又道:“風(fēng)影不是被你們關(guān)在這麼,如果讓他佔了那小丫頭的身子,然後再劃花他們的臉,我想依姐兒往後也就安全了!”毀了容,失了楨潔的女人,還能生出什麼波浪,哼!即便小jian人能回到國公府,即便老爺和蘇氏那個惡婦能認(rèn)出她,又能怎樣?若不想整個國公府滿門被斬,他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硬生生地受著,沒得其他法子。

之前的謀劃很快就會圓滿達(dá)成,絕不能在這關(guān)鍵時刻出現(xiàn)差錯。

岑氏這會兒很擔(dān)心,很擔(dān)心薛山因她剛纔在屋裡的舉動和言行,不再助她成事。

多年來,無論是她家老爺,還是薛山,喜歡的都是知書達(dá)理,溫柔似水,善解人意的她,突然間,她變得不再似從前那般,是男人都會心生反感,避之如蛇蠍。眼下,不管能不能挽回自己在身旁這醜八怪眼裡得形象,她都得試試不是。不過,還是便宜了那小jian人,沒讓她被多個男人欺辱!

哼,用話激將她,騙她老爺不認(rèn)她腹中的孩子,小jian人真以爲(wèi)她那麼好騙嗎?

語落,久聽不到薛山說話,岑氏不顧薛仁在旁站著,擡手扳過薛山的頭,泫然欲泣道:“山哥,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做,還是太過惡毒了?可是……可是我實在是沒法子啊,不這樣做, 我怎能放心和你離開京城,怎能放心把依姐兒一個人留在這裡?山哥,你答應(yīng)我好麼,我不要他們的命,我就要他們生米煮成熟飯,要他們毀了容而已,你答應(yīng)我好不好?”

薛山眼裡閃過一絲動容,頷首道:“好,我答應(yīng)你。”她的要求他真的沒法拒絕,看到她的眼淚,他心裡會痛,再說,她已有所收斂,且說的話也在情理之中,如果不這樣做,她的女兒留在京中確實存在危險。

“謝謝你,山哥!”如小鳥依人一般,岑氏倚在薛山懷裡,道:“山哥,帶我去看看那奴才。”風(fēng)影,敢暗中監(jiān)視老孃,老孃今個就連本帶利地給你還回去。

“仁兒。”

薛山攬著岑氏,看向義子。

“是,義父。”

薛仁應(yīng)了聲,在前面給二人帶路。

片刻後,一陣又一陣皮鞭抽打聲,傳至通道,傳至關(guān)押顏霏的屋裡。

痛,顏霏蜷縮在地上,頭痛,身上痛,哪哪都痛。

皮鞭聲,耳邊迴盪起的皮鞭聲,不是抽在自己身上,難道是風(fēng)影……

岑氏,岑氏去折磨風(fēng)影了!

惡婦!

十足的惡婦!

若姐僥倖不死,定要討回你在我身上今天做的一切!

定要討回!

顏霏不知自己什麼時候昏睡了過去,也不知自己睡了有多久,她只知自己是在一陣鑽心之痛中醒過來的,此刻的她宛若被利刃一下又一下的刺破肌膚,痛得周身都在顫慄。

緩緩睜開眼,她就看到岑氏揮舞著手中的皮鞭,正用力的抽打著自己。

除過自己,只有她一人,周圍只有她一人。

而眼下,她好似換了地方,這裡寬暢而明亮,有桌椅,有帷幔,還有窗戶。

現(xiàn)在是黑夜,據(jù)毒婦說明日是她的大婚之日,那麼天亮之前,這毒婦肯定會離開,會滿心歡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出嫁。

丟下皮鞭,岑氏在一旁的椅上坐下,看著自己白~皙嬌嫩的手指,脣角掀起一絲笑意,不疾不徐道:“再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你可有什麼想說的?”燈光照耀,寬暢明亮的屋內(nèi),她的聲音突然響起,令這片靜寂幽冷的空間更爲(wèi)寂寥而森冷。

“你在作死。”

長髮凌亂地披散在肩頭,顏霏吃力地從地上爬起,腫脹的臉上閃過一絲怒容。

“是嗎?”岑氏展顏微笑,站起身,向她走來,“知道麼?我等會離開時會有份大禮送給你。”

顏霏微愕,轉(zhuǎn)瞬她道:“把你的大禮還是留給你的女兒吧,我不稀罕!”大禮?毒婦是打算在離開前,叫不知多少個粗糙漢子來玷污她,從而讓自己活在生不如死的痛苦中,此種手段不可謂不惡毒。

但結(jié)果恐怕會讓她失望!

“依姐兒的大禮,你不都已經(jīng)送給她了嗎?”岑氏一點都不生氣,微笑著道:“作爲(wèi)回禮,我不會讓你吃虧?!鳖侖托σ宦?,不再看她。

岑氏到她身旁,蹲身擡起她的下顎,道:“你是不是很氣憤?氣憤依姐兒取代了你的身份,很快就會成爲(wèi)攝政王妃?唉,這就是命啊,有的人看似好命,終了卻落得一無所有。而我的依姐兒,她天生就是富貴命,這一輩子有攝政王g著護(hù)著,你說她得有多幸福???”

“她就是個冒牌貨,你覺得她能真正幸福得起來嗎?”

瞥了岑氏一眼,顏霏淡淡道。

“冒牌貨?”岑氏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她腫脹的臉頰,道:“有誰知道她是冒牌貨?她的樣貌可是與你一模一樣呢,就像是孿生姊妹一般,在府裡這麼些日子,老爺和你那個jian人娘,還有你那張狂的大哥,都沒從她身上看出端倪,就是你那幾個貼身丫頭,也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已換了人,你說,這些與你最親近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冒牌貨,旁人又從何知曉?”

顏霏身子一震,眸中涌出一絲恍惚之色,喃喃道:“會有人認(rèn)出她是冒牌貨,會有人認(rèn)出她的?!比绻麖倪@裡逃脫不了,死妖孽在迎親時,應(yīng)該會發(fā)覺新娘子不是她吧?以他的感知力,及看人的敏銳度,他定能發(fā)覺新娘子不是她……

纖長的手指從她腫脹的臉上滑落,岑氏緩緩站起,微微笑了笑,道:“那你就等著吧,等著有人會識出依姐兒不是你……”

心中有了期盼,顏霏眸色恢復(fù)清明,“我會等,等著看你們母女的下場!”

岑氏斂起臉上的微笑,憐憫地看著她,嘆息道:“但願你能等到?!鳖侖ё∽烀嫞p手緊握成拳,指甲都要刺入了血肉。

能,她一定能等到,可能的話,她還想親口在所有人面前揭穿岑氏母女的陰謀!

岑氏似是沒看到眸中神色變化,悠然整理衣袖,道:“其實我還蠻佩服你這小丫頭的,從小嬌生慣養(yǎng),捱了我那麼多鞭子,竟沒活活的痛死。說來,蘇氏那jian人也有幾分能耐,能生出你這麼硬氣的女兒!”

顏霏沒理她這句話,擡手將黏在臉上的碎髮捋到耳後,問道:“你有去找過風(fēng)影,把他怎樣了?”

“是啊,我是有去招呼過他,一個奴才罷了,也用得著你這麼惦記在心,你該不會對他有意思吧?”岑氏透過層層帷幔,朝這間寬暢大屋深處望了眼,然後目光挪至顏霏身上,勾起嘴角,道:“你想見他?”

“他在哪裡?”

顏霏忍住身上的痛感,對上岑氏的目光問道。

“他就在這間屋裡?!贬衔⑿?,朝大屋深處懸掛著的層層帷幔走去,顏霏的目光緊追隨著她的身形,就見岑氏走到一根圓柱前,擡手在柱子上拍了兩下,那從屋頂垂落而下的層層帷幔,瞬時從中間一分爲(wèi)二向兩邊聚攏。

“風(fēng)大哥……”看到帷幔後滿身是血,雙手被鐵鏈捆綁,高懸在半空中,衣衫襤褸,滿身是血的男子,顏霏張了張嘴,語聲艱澀輕喚了聲。那往日體格健朗,樣貌俊挺的男子,這一刻宛若一隻失去羽翼的鳥兒,被獵人捕獲,牢牢困在一張無形的大網(wǎng)中,無論怎樣掙扎,都無法從中逃脫。

鐵鏈緩緩下落,風(fēng)影的身子隨之接觸到地面。

他看上去極其虛弱。

鮮血,殷紅的鮮血從他腕部的傷口處,沿著他的手臂,滴滴滑落,與他身上傷口處涌出的血匯聚在一起,然後沿著他破敗的衣衫,落至地板上,似朵朵夭紅綻放一般,悽豔至極,哀婉至極。

風(fēng)影垂著頭,雙目緊閉,披散的長髮早也被汗水浸透,散落地貼在他的臉上。

“你們都是畜生,都是不折不扣的畜生,爲(wèi)什麼要折磨他?”他身上的傷比之她,只多不少,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回想起昏睡前耳邊響起的皮鞭抽打聲,顏霏斷定風(fēng)影新多出來的傷口,全是岑氏這個毒婦所賜。

劇痛折磨之下,風(fēng)影尚未從昏迷中醒轉(zhuǎn)。

“他一個奴才,就是死了,你犯的著這麼急嗎?”岑氏冷冷一笑,道:“竟敢暗地裡留意我的一舉一動,賞他二十鞭子,算是對他客氣了!”

297 相處326 尋仇347 歡喜210 不怪你怎麼能怪你呢335 疑心060 自我嘲弄148 轉(zhuǎn)變324 補償294 相求150 抉擇042 沒找到又是沒找到324 補償163 對決002 對就是不值得177 阻止229 相配123 執(zhí)著263 奇蹟337 拒絕285 抉擇203 還擊277 能耐051 掌摑002 對就是不值得051 掌摑183 不捨292 共飲130 失望110 全錯081 璟起疑一萬319 命數(shù)277 能耐222 逆轉(zhuǎn)246 矛盾128 溫馨289 恨意232 欺君163 對決269 震驚198 局面220 猜測079 幻境中的醜態(tài)一萬055 親情與謀算143 因她309 做戲036 遇強則更強191 說開224 家人212 打擊098 突變225 好吃249 狠毒327 劫難172 羞辱219 暗潮045 憶往事心生憂傷090 起疑一萬208 慘烈340 等著246 矛盾204 識出221 夠狠141 危解226 逼問136 曦威134 猜測286 鬆動296 憤懣248 告知189 敵視275 欺負(fù)213 自責(zé)169 滋事305 表露081 璟起疑一萬273 無視147 他想殺我們189 敵視288 救我096 撞破116 決定265 知曉181 痛責(zé)109 羞憤224 家人102 琴曲102 琴曲022 佳人歸去傷悲留327 劫難257 無治277 能耐138 感情323 放話121 彆扭294 相求005 說出你來的目的319 命數(shù)009 你爲(wèi)什麼不求我放過你284 逼問122 護(h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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