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兒公主，事情並不是你說的那樣——”

“本尊雖不知鳳族之王是如何與你說那日的事情，但本尊曾也說過，可以答應鳳凰一族一件事情，但那件事情，不能違心、不能違德、更不能違禮法，娶你一事，於情於理都不合，本尊是不會去做的。”

……

凰兒公主幾乎是一剎那間，便跌到了地上，仰頭淚意盈盈的望著明日，隨後又轉頭看向惜月，指著惜月道。

“我知道，你求鳳凰之淚是爲了救她，是嗎？”

“是。”

明日毫不隱瞞的點頭，望向惜月的時候，眸中滿是溫柔與內疚，接著說道。

“本尊與惜兒乃是宿世姻緣，本尊愛她如命，自是不會讓她心有不悅，凰兒公主，如若你不請，請看——”

語罷，

明日從懷裡拿出一面小鏡子，注入靈力後，鏡子裡便出現當日歐陽明日前往鳳凰一族求鳳凰眼淚的艱難情景。

惜月自是也看得清清楚楚，明日在路途之中，受到了種種的磨難，但他沒有放棄，更是不惜受重傷破結界，冒著粉身碎骨的危險進到了鳳凰一族。

求淚的過程也是艱難險險，鳳凰之王根本就不答應明日的要求，直到十幾天後，明日以一個要求得到了一滴眼淚。

但確實沒有要娶凰兒公主一事。

——凰兒公主看得淚流滿面，往後疾退著，拼命的搖頭，母后曾經很自信的說，要歐陽明日娶自己，乃是手到擒來的事情。

想他一界小小凡人，能夠迎娶鳳凰的公主，是他高攀了自己，高興還來不及，哪有不同意的。

更何況，

他欠鳳凰一族一個人情，超大的人情。

但是鳳凰之王怎麼也沒有想到，事情竟是如此的發展，歐陽明日根本就不屑娶她啊。

明日的眸，始終是溫柔的落在惜月的身上，生怕她的身體再有個什麼疼痛，而惜月則是望著遠方，長裙飄飄，讓人看著，有說不出的心疼。

突然間，凰兒公主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走過來，跪倒在惜月的面前。

“慕容姑娘，求你收了我吧，我願意以侍女的身份，留在你們的身邊，永遠侍候你們。”

惜月聽著她的話，直蹙眉，若是別的男人，看著一個女子爲了愛自己，不惜放棄一切，定會感動，同時對自己的妻子生出嫌隙，但他不一樣，他是歐陽明日。

往後退了一步，惜月避開她的跪拜。

“對不起，這件事情，不是我能做主的，你沒有看到嗎？我與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關係，想要留在他的身邊，你自己去努力吧。”

“惜兒……”

明日眸中一痛，推著輪椅來到惜月的身旁，惜月卻是蒼白一笑，轉身朝東陵走去，望著東陵那熟悉的模樣，熟悉的氣質，惜月的心底深處，終是有了一絲安慰。

伸手，

握住了東陵的手。

“眩璟，我們回荷苑吧。”

“好——”

帝上邪嚅脣，想要說什麼，但玄夜與神至畫的眼神似笑非笑的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