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佐湊到陳醒方便,低聲問道:“醒兒師姐。那一品金丹是什麼,那玩意有什麼用?”
袁潔也不做聲的在一邊聽著,她和袁佐一樣對這東西一頭霧水。
陳醒果然對這方面一清二楚,仔細解釋道:“所謂品,乃是築基修士結(jié)丹後金丹的等級。”
“九品、八品、七品這三種都算是下品金丹,在金丹修士中屬於實力和潛力都奇差無比的。特別是九品金丹,絕對沒有一絲成就元嬰的可能!”
“六品、五品、四品算是中品。能結(jié)出這三種金丹已經(jīng)算是很不錯了。特別是五品和四品金丹,在一片金丹修士中也能算是高手了?!?
“至於三品,二品,乃至傳說中的一品,那可是上品金丹!金丹修士中的絕對的最頂層,實力強橫無比!特別是一品金丹,那可是傳說比元嬰修士稀少的多!如果能僥倖成就一品金丹,修煉成元嬰境界已經(jīng)是八九不離十了?!?
“原來如此!”袁佐點點頭,又疑惑問道:“師姐,那他們搶那一品金丹有什麼用?難道還能提高他們金丹的品級不成?”
陳醒笑著搖了搖頭,“他們是爲那顆一品金丹上的金丹陣法!”
金丹陣法?袁佐越聽越迷糊,金丹上怎麼還有陣法?
陳醒繼續(xù)解釋:“他們定是有秘法能把一品金丹上的陣法移植到自身金丹上,這麼做雖然不能讓自身提升到一品金丹境界。不過讓實力大增和提高成就元嬰的概率還是能做到的……”
袁佐再看會場上的金丹修士,心裡不由有些迷茫起來,不知道等自己結(jié)丹時能成就哪一等的金丹……
……
到此爲止,這次的爭寶會就結(jié)束了。袁佐回憶了一下自己的收穫,如果現(xiàn)在還掉欠宗門的三百萬靈石,那自己身上就又只剩下幾十萬靈石左右。
這時,雅室的門再次被敲開,一位身著淡紫色長袍的青年築基修士站在門外。
“袁佐?”
那人略過衆(zhòng)人,看了袁佐一眼,語氣冷漠道:“我家?guī)熥鹣胍娔?,跟我走吧!?
整個雅室內(nèi)所有人幾乎同時皺起眉頭這位的態(tài)度實在算不上有多恭敬。
袁佐直接拒絕道:“我不見!你走吧!”
“這知道我?guī)熥鹗钦l嗎?”那位淡紫袍修士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袁師弟!”
袁佐納悶轉(zhuǎn)過頭來,“醒兒師姐,怎麼了?”
陳醒表情似乎有些爲難,她輕咬嘴脣道:“袁佐,聽師姐的話,還是去見見爲好……”
“不錯!”旁邊的大師兄于濤也表情嚴肅:“師弟,那位想見你的前輩可能是玄一宗的某位金丹宗師。你還是去見一面爲妙。你不要擔心,我馬上把這事告訴師傅?!?
玄一宗?袁佐眼神一凝,這可是祁山三大宗門之一!
門口的玄一宗弟子神情冷傲;“知道就好,師尊還在等著,給我快點!”
他抿了抿嘴,稍稍思索一會才擡頭對那玄一宗弟子道:“帶路!”
……
袁佐跟在那玄一宗弟子身後走了許久才,才走到一處雅室外。
那弟子看著袁佐冷冷道:“進去吧,師尊在裡面等你。”
袁佐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一句話,打開門走了進去。
雅室內(nèi)坐著一位金髮金瞳,骨骼寬大的中年修士。
袁佐心中一凝,這位果然是金丹無疑。只是在這金丹修士的身上,他莫名有一種詭異的感覺。
“袁佐?”那金髮金瞳修士臉上雖然露出微笑,但是眼神依舊冷漠的很,彷彿無法融化的今年冰山。
“不知前輩找我何事?”袁佐也不客氣,坐在另一處空著的座椅上,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我名爲靳川,你可以叫我靳前輩?!?
看到袁佐在自己面前如此隨便,那玄一宗金丹修士臉上露出絲絲的不愉,但是隨後就壓了下去,不帶絲毫感情的說道;“我看過你的資料,你煉丹的天賦不錯?!?
“多謝靳前輩誇獎。”袁佐說了這句後就不再多說,一時間屋內(nèi)的氛圍突然安靜下來,兩人就這麼靜靜的相互看著。
過了許久,那玄一宗金丹才道:“有沒興趣來玄一宗,我可以收你爲我的親傳弟子。
袁佐毫不猶豫的搖頭:“多謝前輩青眼,不過晚輩已拜過師傅?!?
“你不必擔心,我自會幫你擺平麻煩?!苯樕蠋е环肿园?,淡淡說道;“玄一宗在祁山還算有幾分薄面,元極宗絕不敢難爲你……”
見他還想說下去,袁佐趕緊打斷道:“前輩,您的心意晚輩心領(lǐng)了,我覺得元極宗就挺好?!?
“嗯?”
靳川臉上露出一絲怒色,看袁佐的目光也變得冰冷起來:“我再給你一次機會?!?
袁佐心裡也無比的惱怒,他還從未見過如此霸道之人,一句話就想讓他改換宗門!他硬著頭皮答道:“前輩,晚輩修煉時間雖短,但也知道尊師重道的道理。前輩的命令,還恕晚輩不能答應!”
靳川就這麼冷冷的看著袁佐,眼睛也瞇了起來。
“既然如此,我也不逼你,你把化妖丹的丹方賣給我,這事就算作罷!”
原來是爲了化妖丹!
袁佐心中的怒火瞬間燃了起來!
他一直藏著許多厲害丹方不敢拿出來,就是因爲怕這些丹方的利益太大,給自己帶來麻煩。直到他不久前在爭寶閣中參了一腳,自覺有足夠的助力,他才變得大膽一些,拿出化妖丹來做個試探。
沒想到,這纔多久,就已經(jīng)有人忍不住了!
想到這,袁佐的嘴角微微翹起: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冷笑:“當然可以,只要前輩肯拿出一億靈石,晚輩自當將丹方雙手奉上!”
他就不信,即使是三大宗門的金丹,在這爭寶閣中又能對他如何!
“混賬!”
靳川的聲音瞬間變得可怕,袁佐頓時有一種極爲危險的感覺,全身上下的毛孔猛的一縮,汗毛豎起,彷彿有大恐怖隨時可能降臨!
這個時候,袁佐再次感覺到師傅給他白玉開始發(fā)熱起來,就要緩緩漂浮到空中。
“哼!”靳川冷哼一聲,周圍的空氣突然猛烈的流動起來,朝著袁佐襲來,讓他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兩步,藏於丹田中的劍煞也隨時準備用出!
然而,並沒有什麼發(fā)生,袁佐一怔,就發(fā)現(xiàn)那塊白玉……碎了!
靳川輕蔑看了一眼那白玉的碎片,用不容置疑的語氣道:“最後一次機會,十萬靈石,換你化妖丹的丹方?!?
“我勸你最好答應!”他的臉上已經(jīng)極不耐煩,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別以爲我真不敢殺你!”
“你的家人、好友、我都會當著你的面一個個殺光。一點一點的把你四肢拿掉,抽取神魂拷打數(shù)百年,讓你哀求我殺你!”
隨著數(shù)個殺字從他的口中說出,雅室內(nèi)的氣氛幾乎已經(jīng)完全凝固。
袁佐的背後已經(jīng)完全溼透了,周圍隱隱有一股極大的壓迫之力,從四面八方施加到他的身上,讓他連移動一下身體都無比艱難。
這就是金丹宗師的實力!
此時此刻,袁佐的心裡感到無比的屈辱!
袁佐咬著牙,吃力的開口道:“我……我拒……”
吱——
雅室的門突然被打開,而袁佐頓時感覺自己身上的束縛消瞬間失不見。
朱商站在門口,臉上帶著笑容,但是任誰也能看出他的臉色並不好看。
“靳道友,怎麼也不和我打個招呼,就這麼帶走我的小朋友?”
“我玄一宗的事,你別多管!”靳川冷漠道:“你不想讓這爭寶閣開業(yè)第一天就關(guān)門大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