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霜的朱脣小嘴咬在蘋果上的樣子,別有一番風(fēng)味,我不免又看的出了神,半晌我纔回過神來,再一瞅,艾霜已經(jīng)吃完了蘋果,正好奇的盯著我看呢。
我老臉一紅,忙打個哈哈問道“那個……這太極宮,除了姑娘你和那惠妃娘娘,還有別人嗎?”
“還有帶奴婢前往清夢殿的人。”艾霜躉眉瞅著我回答。
這個帶艾霜前往清夢殿的傢伙也挺神秘,艾霜對這人的描述是隻聞其聲不見其人,其實(shí),在我看來,這傢伙到底是不是“人”都兩說,或者說是不是“活人”......
不過我看艾霜臉上的表情像是在懷疑我是不是記性不好,連忙又開口“恩…我的意思,除了他,還有沒有別人?”
“怕是沒有了......奴婢在太極宮再未曾見過別人。”艾霜輕聲回答,落莫之情溢於言表。
我突然覺的這艾霜確實(shí)很可憐,除了那個老不見面的惠妃習(xí)景,她差不多就是一個人生活在這深宮裡,在這陰森幽暗的環(huán)境,我呆著都瘮?shù)幕牛膊恢浪粋€弱女子是怎麼熬過來。
感慨了一番,我又對她什麼時候怎麼來到的太極宮,還有在這太極宮她又是如何生存卻又大感興趣,於是又把心中疑問對艾霜說了出來。
聽我說出心中疑問,艾霜擡頭想了想,臉上依舊是茫然的神情。
半晌,她才輕聲回道“奴婢確實(shí)不知如何來的太極宮,不過......”
頓了下艾霜接著說道“倒是知道奴婢已經(jīng)來了五年有餘……”
我聽的奇怪,老聽她說“奴婢不知”這四個字,對於她會說“不知道怎麼來的太極宮”這點(diǎn)我倒是有心理準(zhǔn)備,但是在這深宮裡我是一點(diǎn)時間觀念都沒有,她一個人又是怎麼知道已經(jīng)來了有五年呢?
看到我面露古怪,艾霜像是猜到了我的心思一樣,只見她衝我莞爾一笑,伸出蔥白小手指著窗口的一盆小花開口道“此花日開夜合,一開一謝就是一日,奴婢由此算出已來太極宮的時日。”
我看向她手指的那盆花,瞅了半天也沒認(rèn)出是什麼植物,不過,這種白天開晚上謝的花也當(dāng)真奇特,可以當(dāng)之無愧的稱之爲(wèi)奇葩了。
“另外。”艾霜頓了頓又開口道。
“奴婢剛纔遇到公子的那處園子,有處地方種著各類瓜果,四季常有,奴婢一直以此爲(wèi)生。”
我和渠胖頭是在養(yǎng)著毒蛤蟆的園子裡遇到的艾霜,燒死毒蛤蟆後,我和渠胖頭也沒來的及仔細(xì)觀察那園子,至於是不是真的有艾霜所說的果園,我也沒有注意。
我一直對那惠妃習(xí)景深感興趣,又問了一些關(guān)於她的事,這次倒是不出所料,艾霜的回答一概還是“奴婢不知。”可能這妹子還對我們抱有戒心,所以不想過多的透露那惠妃習(xí)景的情況,我也不想逼她太緊,最後只好作罷。
艾霜以及未曾謀面的惠妃,這對神秘的主僕的出現(xiàn),並沒有解開一直困擾我的迷團(tuán)。
那就是倒底是誰召喚我們來到的這裡,目的又是什麼?
相反,艾霜和習(xí)景的出現(xiàn)卻又帶給了我新的疑惑,習(xí)景又到底是不是那個神秘的景兒?這座太極宮又是誰修建在這玉門內(nèi)的?
不過,這所有的疑問,或許在我們見到了惠妃習(xí)景後就會有個明確的答案了。畢竟是娘娘,知道的事總會比這宮女艾霜多吧。
從進(jìn)了土臺下的暗門後,我和渠胖頭就一直疲於奔命,根本沒有好好休息過,加上沒有時間觀念,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其實(shí)倆人早已是睏乏難耐,奔逃途中神經(jīng)高度緊張還不覺的,遇到了宮女艾霜,隨她到了這麼一處安靜的小院,緊張的神經(jīng)漸漸的放鬆下來,那種疲乏之感隨之也變的愈加強(qiáng)烈。
此時我就想找個地方好好睡一覺,休息一下。
四下瞅了瞅,屋內(nèi)就一張臥榻,我總不能雀佔(zhàn)鳩巢霸佔(zhàn)人家妹子的牀位吧。
然而話說回來,要是跟艾霜一塊擠擠的話,我倒是沒意見,只是怕人妹子不樂意。再說跟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子滾牀單,難免會心猿意馬的睡不著,受苦的還是我自己。
想了想,我還是決定去院子裡挨著渠胖頭睡著踏實(shí)。
“我兄弟二人身乏體困,借姑娘院子歇息一會兒,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們並非歹人,不會對你有惡意的。”我怕艾霜仍心有懼意,出言再次安慰了她一番。
艾霜聽了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輕輕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見狀沒再多言,拎著渠胖頭的揹包玉席就走出了房門。
臨出門我心裡還唸叨:萬一妹子出聲留我在屋內(nèi)休息咋整?按照我這君子性格,我是答應(yīng)呢......還是答應(yīng)呢......還是答應(yīng)呢......
不過意淫終歸是意淫,艾霜並沒有出言留我,待我走了出去,她就關(guān)上了房門。
我回頭瞅瞅緊閉的房門,搖頭笑笑,倒底是古時的妹子婉約含蓄啊。
這要是給外面的某些妹子,怕是早拉著我跟渠胖頭滾3p大牀單去了!看來說那唐代女子開放也不盡然嘛。
渠胖頭看來也是累極了,坐在院子裡背靠著棵桃樹不住的打著哈欠,見我出來,這貨張著破嘴又開始胡咧咧“咋了?你狗的欲行不規(guī),讓人小娘們兒撓出來了?”
我走過去,把揹包玉席扔他腳邊,衝他啐道“你狗日的嘴上留點(diǎn)德吧!老子倒無所謂,別壞了人家的清白!”
說完,我把玉席在當(dāng)?shù)劁侀_,回頭在院子裡四處尋摸,想找點(diǎn)可燃的東西生堆篝火。
玉席陰冷,渠胖頭身上穿著“比基尼”,我怕這貨躺上面睡出病了。
找了一圈,也沒看見個什麼可燃之物,我正尋思著要不要去假山那抱幾壇火油過來,就見艾霜的房門突然打開了,房門打開,艾霜從裡面出來,手上抱著牀薄被,看著並不像是她牀榻上鋪的,也不知是在哪找到的。
艾霜走到我們近前,把手中薄被放在玉席上,躬身施個禮就又返回了屋內(nèi)。
“吆嗬!這小娘們兒知冷知熱的還挺懂得疼人啊!”渠胖頭唸叨了一句,伸手拽過薄被開口道“我說大白活,別幹瞅著了,時候不早了,咱們抓緊歇著吧!”說完這貨蓋著被子就要往玉席上躺!
我擡腿衝他那半裸的肥腚上蹬了一腳,開口罵道“你狗的這是傻小子睡涼炕--全憑火力壯啊!這席子能直接躺嗎?睡一覺你那倆腎都得凍成冰砣子!趕緊起來,把被子鋪到席子上。”
渠胖頭嘟囔著起身和我把被子鋪好。一翻身,這貨死豬一樣的滾到玉席上蛋朝天就躺了個展活,不一會兒就鼾聲大作了.
我看看他,搖頭笑笑,脫下外套,給他蓋上半個身,也躺了下來。
我實(shí)在是太累了,平時聽著刺耳的鼾聲現(xiàn)在好像完全聽不到了,不知不覺我就沉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的我像是聽到了些奇怪的響聲,我勉強(qiáng)的睜開眼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隱約中似乎看到有個黑影悄悄的向我們睡的地方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