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金霖霖總是對我心存誤會,儘管我和安琪相處的十分融洽,儘管我不斷告訴自己不要老是想著金霖霖,可事實說明,心裡還是無法將她放下。
總是時不時想到金霖霖,足以說明她在心中的地位。
聽到我說金霖霖有危險,安琪也嚇了一跳,她也是第一次見識到我在做出“預(yù)測”,她緊張地看了一眼如律令,才發(fā)現(xiàn)如律令早已經(jīng)一臉嚴(yán)肅地在盯著我,安琪明白我並不是空穴來風(fēng)。
“我們現(xiàn)在就回去看看!”如律令拉起安琪就要走,我正要跟著走,警察把我攔下來了,“幹嘛啊?你這是要越獄啊?太囂張了吧!”警察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了,我遲疑了一下,纔想到我現(xiàn)在還沒有證明自己的清白,哪裡都不能去。
我問警察什麼時候出結(jié)果?警察聳聳肩,說等著吧,那得看需要檢驗的多不多了,幸運的話,五分鐘,如果太多的話,一晚上也有可能。
“我,等不了,一晚上!”我著急了,嚷嚷起來,警察皺了皺眉頭,像是看外星人似的盯著我看,估計從來沒有嫌疑人這麼衝,他有點含糊了,上下打量了我半天,應(yīng)該是再考慮我是不是哪個領(lǐng)導(dǎo)的親戚,要不怎麼這麼厲害,如律令趕緊過去將警察拉到一邊,連說帶比劃起來,警察哦哦了好幾聲,並回頭看了看我,頻頻點頭。
“行吧,不跟你一般見識了,真是邪了門了,智障還能開車?不出問題纔怪呢!”警察揮揮手,安琪和如律令離開了。
智障?我正要反駁,如律令衝我擠擠眼睛,我憋了回去。我重新回到小屋裡坐了下來,心裡卻一直在盤算著,不知道安琪他們有沒有回去,雖然一晚上經(jīng)歷了那麼多事情,但現(xiàn)在毫無睏意,特別是現(xiàn)在,最主要的都是金霖霖的安危。
就這麼坐著,不知道過了多久,負(fù)責(zé)看管的警察推門走過來說道,金森,你可以走了!血液中沒有酒精!一聽到這句話,我蹭就跳了起來,迫不及待的看著他將門打開,衝他點點頭說,多謝您!後會無期了!警察嘿嘿一樂,看著我跑了出去。
可是出來才意識到,我該怎麼回去啊!車子已經(jīng)被拉到維修廠了,現(xiàn)在的情況非常嚴(yán)峻,既沒有車,還沒有錢,怎麼辦?
看著茫茫的夜色,我正在考慮是不是需要用腿跑過去的時候,旁邊一輛車按響了喇叭,我扭頭一看,竟然是商鋪的老闆!他降下窗戶衝我招招手,說道:“小夥子,真是有緣分!你要去哪兒啊?我捎你一段兒吧!”
我看到他開的是一輛貨車,車上放置的不是別的東西,正是被我卸掉的門。看到這個門,我真是感慨萬千,又趕緊給老闆道歉起來,他搖搖頭說,沒事沒事,這跟你沒有關(guān)係,都是意外啦,肯定是車輛剎車出的問題!我上了保險啊,保險公司都可以賠,哎,趕緊上車吧,我看樣子你不是要走回去吧,這個時間你要走回去,估計天亮之前也到不了家!
一路上,商鋪老闆風(fēng)馳電掣,將我拉到了小區(qū),來到小區(qū)門口的時候,老闆明顯愣了一下,說道你住這裡?我點點頭沒說話,老闆嘴巴已經(jīng)張得老大了,“我的天,你是什麼人啊?這個地方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進去的啊!當(dāng)時我想往這裡送貨,門口保安基本上連我祖宗18代都給查出來了,最後還是沒放我進去。”
我尷尬的笑了笑,說道:“我在這裡面租房子住……”
“租房子?你別逗了,這個我可知道,一般人想來這裡租都是沒法租的!哎呀,小夥子,真是看不出來啊,沒想到你非富即貴,這麼年輕就這麼有前途,要不留個聯(lián)繫方式啊?以後我還可以找你幫忙呢!”我苦笑了一下,說算了吧,你真是不知道我的情況,要不是您我只能走回來呢,怎麼可能還非富即貴啊,你這個玩笑開大了。
跟商鋪老闆道別之後,我衝著保安揮揮手,快速的跑了進去,就在進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保安的神色不太對,我當(dāng)時也沒多想,就覺得估計是晚上值班太辛苦了吧,可是越往裡面跑,心裡就有種不安的感覺,終於來到安琪家門口的時候,發(fā)現(xiàn)確實出了問題。
有幾輛警車在那裡閃爍著,雖然並沒有警笛聲,但是這種藍(lán)色的閃光在夜晚尤其扎眼,我緊走幾步來到門口,發(fā)現(xiàn)安琪正在地上坐著,低著頭很頹廢的樣子,她的身上披了一個單子,旁邊的如律令正在和警察說著什麼。
除了警車之外,我還看到了一輛救護車,心念一動,莫非是有人受傷了?
我走到安琪身邊,蹲下去問她怎麼了,安琪有點木,擡頭看到我,“哇”的一下,哭了出來!一下?lián)涞綉蜒e,她的頭在我的肩膀上不停的顫動著,此時的她就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一樣。
我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說,別害怕,別害怕,我們都在呢!如律令這個時候也看到我了,慢慢走過來嘆了口氣說,死人了…..我一愣說,誰?如律令撇了撇嘴說道,是那幾個剛來的幾個阿姨,一下子死了三個……
三個?我的眼珠子都快瞪下來了,一下子死了這麼多人可不是小事,我拍了拍安琪,小聲說我去看看她們,安琪穩(wěn)定了一下,抽泣著坐直了身子。
我將安琪身上的單子掖了一下,站起身跟著如律令來到了救護車旁邊,此時一個身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人正在交代著什麼,他的穿著和別的醫(yī)生護士不太一樣,看起來應(yīng)該是法醫(yī)。
看到我直接走過去,正要將我攔住,如律令衝著法醫(yī)說了幾句,法醫(yī)皺了皺眉頭上下打量了我一下,點點頭,將我?guī)Я诉^去。
他小心翼翼掀開了其中的一塊白布,我看到,眼前躺著的,正是那個做飯很好吃的阿姨。此時她已經(jīng)停止了呼吸,沒有了心跳,很安詳?shù)奶芍易⒁獾剑砩舷聸]有別的傷口,唯獨只有胸口處,有一個拳頭大小的圓洞,貫穿了身體,這個一個傷口將心臟完全穿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