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緊接著,一陣急促的鼓聲響起,卻正是最後的決戰(zhàn)開始的信號。
咻咻!!下一刻,徐無憂和儒雅書生幾乎同時躍上了對戰(zhàn)臺,最後的決戰(zhàn),終於拉開了序幕——
“雨神!雨神!雨神!”隨著徐無憂和儒雅書生躍上對戰(zhàn)臺,頓時間,臺下響起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來自於在場觀戰(zhàn)的天魍軍軍士。
雨神?應(yīng)該就是儒雅書生的稱號了。
倒是挺貼切的,儒雅書生的攻擊的確如狂風(fēng)暴雨一般。
下一刻,儒雅書生自報姓名道:“魏星宇!”
聞言,徐無憂也馬上頷首輕吐:“簡未!”
而隨著徐無憂的話語聲剛剛落下,魏星宇便動了,這一動,真?zhèn)€是動若脫兔,迅若奔雷。
咻咻咻……然後,眨眼間,魏星宇便已經(jīng)殺到了徐無憂的面前,劍出,攜裹著道道犀利的劍氣,如疾風(fēng)暴雨般朝徐無憂刺了過去。
見此,徐無憂不禁瞳孔一縮,他知道魏星宇厲害,但是,當(dāng)他真正面對時,才發(fā)現(xiàn)其竟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就眼下這招,竟比之與光頭大漢對戰(zhàn)時還要犀利三分……這,怎麼可能?
徐無憂都有些不敢相信,魏星宇在與光頭大漢一番鏖戰(zhàn)之後,體力好像非但沒有受到絲毫的影響,反而還有提升,這,怎麼可能?
但是,魏星宇的攻擊更加犀利卻是不爭的事實。
下一刻,徐無憂將身法施展到了極致,險險躲過了魏星宇的當(dāng)頭一棒。
咻咻咻……但魏星宇卻並不打算就這樣放過他,緊接著,越加凌厲的攻擊就追上來了。
咻咻……徐無憂身形如電,在對戰(zhàn)臺上閃轉(zhuǎn)騰挪,躲避著魏星宇,甚至,他已然施展出了訣動一式,將自己的真氣催發(fā)到了不弱於先天境八重天的地步,可是,竟依舊無法擺脫魏星宇。
魏星宇太瘋狂了,一上來便火力全開,沒有任何試探,也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實在是太狂妄了。
這,絕對是兵家大忌,顯然,對方是沒有太將他當(dāng)回事啊!
而魏星宇可不僅僅只是狂妄,看不起徐無憂那麼簡單,其,卻是想要儘快結(jié)束戰(zhàn)鬥,因爲(wèi),只有這樣,才能夠掩蓋他體力不支的劣勢。
其實,魏星宇也一直關(guān)注著徐無憂,知道徐無憂之前兩輪基本上沒有任何消耗,體力好著呢,若是和徐無憂糾纏下去,必然對其不利,所以,纔會做出速戰(zhàn)速決的決定,一上來就火力全開的。
而幾乎馬上,徐無憂就意識到了魏星宇的企圖,如此,按理說他應(yīng)該避其鋒芒,耐心等待,等魏星宇這波攻擊過去之後,再動手,那無疑纔是最明智也是最恰當(dāng)?shù)倪x擇纔對。
但是……
徐無憂卻偏偏反其道而行之,卻是準(zhǔn)備和魏星宇來一場針尖對麥芒的戰(zhàn)鬥。
這,不是正中魏星宇的下懷嗎?
徐無憂到底是怎麼想的?
而他的想法其實很簡單,卻是不想佔魏星宇的便宜,想堂堂正正的和魏星宇一戰(zhàn),這對於他而言,甚至比最終僥倖獲得戰(zhàn)鬥的勝利來得更加的有意義,因爲(wèi),在他的骨子裡就沒有退縮這個詞。
這次退縮,那下次呢?
這,真不是在和誰置氣,這,一不小心可能讓人產(chǎn)生心魔,若是因此而產(chǎn)生了畏懼的心魔,那就太得不償失了。
這,畢竟僅僅只是一場切磋而已,若是連一場切磋都畏首畏尾的,那麼,真正到生死大戰(zhàn)的時候,又怎麼可能有勇氣呢?
既然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徐無憂便不再有絲毫的遲疑,當(dāng)即停了下來,然後,劍,終於出鞘了。
劍出,竟然在其身前形成了一道無形的屏障,直接便擋住了魏星宇犀利的攻擊。
“御劍式!”徐無憂心下輕吐,這一劍,正是劍之六式中唯一的防禦招式,御劍式!
劍之六式,分別是蓄劍式、出劍式、御劍式、殺劍式、心劍式,以及,飛劍式!
其中,徐無憂暫時也僅僅只領(lǐng)悟了蓄劍式、出劍式、御劍式而已。
至於殺劍式、心劍式、飛劍式,卻是還不曾領(lǐng)悟,連門都沒有入。
甚至,就算是蓄劍式、出劍式、御劍式,他也僅僅只是領(lǐng)悟了些皮毛,剛剛?cè)腴T而已,遠(yuǎn)沒有達(dá)到大成境界,更別說是圓滿境界了。
而劍之六式不愧是最頂尖的劍法武技,縱使徐無憂僅僅只是領(lǐng)悟了些許的皮毛,卻已經(jīng)足夠強悍了。
乃至於,甚至都能夠憑此,和魏星宇這樣的絕世強者一戰(zhàn)了。
“咦?御劍式!”魏星宇驚呼,卻是一眼就認(rèn)出了徐無憂所施展的正是劍之六式中的御劍式。“看來你真的得到了寒山師叔劍之六式的傳承,還真是讓我意外啊,寒山師叔可是不輕易給人傳承的。”
“不過,你若是以爲(wèi)學(xué)點劍之六式的皮毛,就能抗衡本座已然大成的奔雷劍法,那就大錯特錯了。”緊接著,魏星宇又道。
“是嗎?”徐無憂自然不甘示弱,冷笑道。
“哼,如你所願!”聞言,魏星宇臉上不禁閃過一抹冷笑,冷哼一聲,道。
說話間,其周身的氣勢陡然暴增,達(dá)到了一個非常恐怖的程度,恍惚間,仿若有著一座真氣凝聚的大山在其身後凝聚而出似的,竟壓得徐無憂有些喘不過氣兒來。
感受及此,徐無憂的心情頓時變得凝重起來,不禁心呼,在場下觀戰(zhàn),和在場上真刀真qiāng的戰(zhàn)鬥,還真不是一回事兒,在場下,你永遠(yuǎn)無法感受到對方那幾乎能令你窒息的強大氣勢。
但那又怎麼樣呢?這卻是讓他越加的興奮而激動起來,越加期待著魏星宇接下來的攻擊。
能夠讓人突破到先天境九重天的恐怖武技嗎?他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如傳言中的那麼厲害?
“奔雷!”魏星宇終於出招了,而且,是其最強的一招,奔雷劍法中最強的一式,奔雷。
招如其名,劍出,如奔雷狂飆,勢不可擋。
之所以這麼快就施展出自己的最強殺招,魏星宇的想法卻是不僅僅要打敗徐無憂,而且,要非常乾脆的打敗徐無憂。
因爲(wèi),徐無憂僅僅只是一介先天境七重天,若是他不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打敗徐無憂的話,那麼,其實他也算是輸了。
他可是堂堂的先天境八重天巔峰的強者啊,而且,還修習(xí)了‘奔雷劍法’這樣強大的武技,更關(guān)鍵的是,他乃是九陰宗的精英弟子,怎麼能夠讓徐無憂在他的面前逞威呢?
種種因素,讓他非得完勝徐無憂不可,不然,他就算贏了也是輸了。
而他萬萬不會想到的是,正是由於他這個想法,他太過著急,竟然讓他最後輸了,而且是真正的輸了,而並不是他所想象中的贏得不漂亮也算輸了的那種輸了。
他,太過低估徐無憂了,也太過低估劍之六式了。
他以爲(wèi)徐無憂不過先天境七重天,就算得到了劍之六式,恐怕也遠(yuǎn)遠(yuǎn)沒有修煉出名堂,他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會劍之六式的師弟,不也就那麼回事嗎?
劍之六式厲害無疑是厲害的,但是,也不是誰都能夠修煉成功的。
他真不相信,以徐無憂四十幾歲才先天境七重天的天賦,能夠?qū)χ叫逕挼阶阋酝{到他的地步。
所以,其實徐無憂那張看上去四十多歲的面容,也很大程度的欺騙了他,若是他知道徐無憂的真實年紀(jì),也許他就不會這麼大意了。
因爲(wèi),以區(qū)區(qū)不過二十出頭的年紀(jì),便修煉到先天境七重天,這樣的天賦縱使在他們九陰宗那都是不多見的,這樣的對手,往往更加的可怕,要更加的小心。
“咦?”魏星宇的奔雷式真的很恐怖,讓徐無憂不禁爲(wèi)之動容,恍惚間,他仿若真的聽見了奔雷的聲音。
魏星宇手中的劍,以恐怖的速度,更帶著一股雷霆之勢,朝他襲殺而來,大有勢不可擋之勢。
“御劍式!”下一刻,徐無憂也出劍了,還是那一招,御劍式!一道無形的屏障出現(xiàn)在他的面前。
但是,那無形的屏障面對勢若奔雷的劍光,卻是頃刻間便被擊破。
“鐺!”然後,魏星宇的劍,落到了徐無憂的劍上。
“啊!”再然後,徐無憂不禁發(fā)出一聲慘叫,整個人猶如出膛的炮彈般飛將了出去,人在半空中,忍不住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魏星宇的攻擊,真的很恐怖。
但也僅僅如此而已,下一刻,就在魏星宇以爲(wèi)自己已然勝利,都準(zhǔn)備慶祝的時候,在半空中正急速倒飛出去,眼見著就要飛出對戰(zhàn)臺的徐無憂,卻詭異的身形一擰,竟穩(wěn)穩(wěn)地站在了對戰(zhàn)臺的邊緣。
這,正是徐無憂的浮影遁身法。
浮影遁身法他可是浸淫已久,已然達(dá)到了小成境界,絕對堪比身法造詣最厲害的強者,端是厲害非常。
而既然徐無憂未掉落下對戰(zhàn)臺,那麼,便表示他還沒有輸。
“咦?”見此,魏星宇不禁露出滿臉的詫異,他真沒有想到,徐無憂竟然擋住了他的奔雷式,雖說受了些內(nèi)傷,甚至都噴吐出了一大口鮮血,但是,這真算不了什麼,在他的想象中,徐無憂應(yīng)該受更重的傷纔對。
甚至,就應(yīng)該直接被轟下臺去,直接輸?shù)暨@場比賽纔對。
“好玄妙的身法,絲毫也不弱於我九陰宗最厲害的幾種身法,這小子難道還得到了寒山祖師在身法上的傳承不成?”魏星宇心下喃喃,第一次,開始重視起徐無憂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