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記憶17

他甚至不知道，她到底默默承受了多少，又爲他付出了多少……

今日若不是山魈親口所說，他甚至不知道，蓮兒飛昇成仙，就是爲了自己！

可是他，面對著換了一副軀殼的蓮兒，面對著死而復生的她，竟沒有認出來……

所以他註定了要承受今日的這一切！

註定了要失去她！

卓延衝脣角的自嘲，不知不覺變成了苦笑，那原本強忍在喉嚨裡的腥甜，終於忍不住再度噴了出來。

金媛見狀，心頭一緊，忙鬆開伏魔劍，搖搖頭解釋道：“卓冰山，我沒有選擇山魈……”

卓延衝此時此刻已經不在乎了，只是啞著嗓子說道：“蓮兒，我不會怪你的……說到底，是我付出的不夠！”

金媛鼻子一酸，心中有千言萬語，此時此刻卻無法說出口。這麼久，她終於聽他再度開口喚著這個熟悉的稱呼……千年前她差點死去的那刻，她是多麼希望聽到他的低喚！

可是直到她閉眼，她也沒有盼來他！

也許就是那一刻，她的心便徹底塵封起來！

可是她沒有料到，重生之後的自己，會再度愛上他……

她和他這一段糾纏不清的孽緣，到底何時纔能有個頭？

“破軍，你的付出，確實太少……”

山魈冷冷開口道，手裡的碧玉簫指著他，一字一句說道：“你配不上蓮兒！你一直口口聲聲愛著蓮兒，可是蓮兒不過換個肉身，你便認不出她……你或許，根本就沒有真正愛過她！”

金媛閉上眼深吸一口氣，不願再質問卓延衝他到底有沒有真的愛過自己，大吼一聲道：“你們別再說了——”

果然她這一聲大吼之後，卓延沖和山魈都停了下來，愣愣看著她。

爲防止山魈趁此機會再傷害卓延衝，金媛一把握住山魈手裡的那把碧玉簫，竭力擺出平心靜氣的模樣，緩緩說道：“山魈，我一直把你當作我的朋友，從未真正探究過你心底的想法，也不知你對我的感情……我要對你說一聲抱歉，即使此刻明白了你內心的想法，我也想要告訴你，我從未對自己選擇的路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