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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

蓮兒終於開口回答了，聲音清澈如流動的泉水，只是那聲音帶著幾分茫然，幾分迷惑。

“也許飛昇一直是我努力的目標……山魈，不如你和我一起飛昇罷？”

“當神仙有什麼好的？我們一直生活在這座山上，無憂無慮的，難道不好嗎？”

那男人的聲音越發激昂了，走到蓮兒身旁，一把抓住她的肩膀。

“我也想一直在這兒……”

蓮兒並沒有揮開他的手，反而轉過身，對著他低笑了一聲，搖搖頭幽然說道：“可是在這兒，便再也無法見到他了啊……”

“你果然……還是爲了他！”

那男人咬牙切齒地說出這句話，整個人開始籠罩著森然怒意。

山上狂風也隨之驟起，蓮兒身邊飛舞的蜜蜂粉蝶也被那男人的氣勢所嚇，四處逃竄。

然而蓮兒並沒有花容失色，反而一臉平靜地放下焦尾琴，伸手拍了拍那男人的臉，低聲勸道：“山魈，你應該明白我的……若是沒有他，我也許終其一生，不過只是池裡的一朵蓮花罷了……”

“可是陪在你身邊的是我，不是他！即使你飛昇成仙又如何？他是高高在上的破軍星君，他怎會記得你？”山魈一把抓住她的手，語氣急切地說道。

“我不求他記得我……”

蓮兒淡笑了一聲搖搖頭，嘆息著答道：“我只是想再見一見他，想聽他說說話，只是這樣罷了……”

“只是想聽他說話？”

山魈霍然冷笑了一聲，一字一句道：“你若只是想聽他說話，又何必非要飛昇成仙？你可知道，若是萬一飛昇不成，你便會元魂俱滅？”

“不試又怎能知道能否成功？”蓮兒倔強地搖搖頭，眸中閃爍著一抹堅決之色。

“很好……”

山魈終於鬆開了手，仰天狂笑了好一番，笑聲頗爲蒼涼，蒼涼之中，還帶著幾分落寞和憂傷，聽得金媛情不自禁捂住了胸口。

“蓮兒，都道天界神仙最是無情，你這樣爲了他……他不會知道的……我發誓，你一定會後悔的，一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