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寒驚得回頭，發現是那個叫紫陽的警察，他一臉的嚴肅，不喜不怒，只是握著那張一百的票，從自己兜裡拿出一張二十的，丟給計程車司機。“二十塊錢，足夠你清洗的！”

“你是誰啊？”計程車司機鄙夷的瞪他一眼。“二十塊錢夠幹什麼的？”

“警察！”紫陽出示證件給司機看，十分不耐煩的吼了一聲：“趕緊走，不然投訴你訛詐！”

“警察了不起啊？”司機抓著二十塊錢，還是趕緊走了。

“謝謝你！”燕寒真心對紫陽道謝。

紫陽把錢塞給她，然後轉頭話不說，直接抱起燕霜，朝急診室跑去。

“寒寒，他是誰啊？”林素也沒想到突然冒出來一個男子幫自己女兒吵架，而且這男孩子看起來有二三十歲，一定不到三十歲，只是面容很冷漠。

“媽媽，我們快救霜兒去！”燕寒拉著媽媽跟在紫陽後面。

紫陽抱著燕霜一路狂奔婦產科，他們所到之處，一地淅淅瀝瀝的血滴著，路過的人無不注目。

燕寒跟母親也被那血嚇得臉色慘白。

剛進婦產科急診室，迎面怕碰上一個穿白大褂的男醫生，看到紫陽，一臉驚訝：“紫陽，這是怎麼了？”

“需要急救，可能流產了！”紫陽回頭看了眼燕寒。“是不是？”

燕寒一愣，又看看媽媽。

林素立刻點頭。“是，醫生，請救救我女兒，她在路上小產了！”

“小劉，推病牀過來！”

立刻有護士推來病牀來，紫陽把人放上去。“周啓航，你行吧？”

那男醫生瞪他一樣。“我不行，難道你行？我是醫生！”

紫陽看他一眼，“多謝了！”

“這位是？”周啓航視線瞥了眼病牀上的燕霜，詢問著。

“不認識！”紫陽丟給他三個字。

周啓航癟了癟嘴，“切！還以爲你女朋友呢！”

說完就戴上口罩，進了急診室。

急診室外。

燕寒和媽媽一起焦急等候，而那個叫紫陽的警察也沒走。

急救室裡傳來燕霜的尖叫：“好痛啊！好痛啊！媽媽，救我！”

“小姐，你得脫掉褲子！”護士在旁邊說道，聲音不大，但隔著一扇門，還是聽得到裡面的喊聲。

燕寒臉一紅，想著要在陌生男人面前脫褲子，就算那男人是醫生還是覺得很尷尬，爲燕霜感到尷尬，卻又更擔心她的心裡承受能力。

“大出血，先檢查胚胎是不是完全脫落，然後再止血！”男醫生不耐煩的道：“別動，你放鬆，越動越痛！”

“我好痛！啊——”燕霜那一聲淒厲的大叫，叫的燕寒眼圈立刻跟著紅了。

她也跟著焦急起來。“媽，她好像很疼，怎麼辦啊？怎麼辦啊？”

“沒事，這是她該承受的痛，誰讓她不聽話這麼胡來了！”林素吞下到了眼圈的淚霧，拍拍燕寒的手，以示安慰。

“紗布，大量的紗布！”醫生沉聲說著。

“周醫生，紗布不夠了，出血太多！”

“靠！你們這羣護士幹什麼吃的？下次讓我發現誰再工作懈怠沒事發花癡病，立刻給老子滾蛋！我管你們有沒有關係，又多硬得後臺，不愛在婦產科呆，滾別的地方去！”裡面傳來周啓航的咆哮聲。“工作給老子認真點！不是兇你，你放鬆點，別怕，一定會沒事的。”

裡面一下子沒了動靜，連燕霜也被嚇得不敢哼哼了。

“天哪！那個醫生好兇！”燕寒驚呼一聲，那醫生脾氣夠火爆的，這一嗓子，把人吼得都不敢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