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個週末的午後,我看到爺爺急匆匆的跑進了院子裡,對著我和我媽說道:“那邊有點忙,我要走趟陰,這兩天不要喊我。 說完之後,我爺爺就躲進了小屋內(nèi),還反鎖上了門。 我心中詫異了一下,看了一眼我媽媽問道:“媽,啥叫走趟陰?” 我媽媽古怪的看了我一眼:“你這幾年都學啥了?連走陰都不知道?你爺爺去那邊辦事了,這幾天不要打擾他。” 原來是走陰,而不是走趟陰…… 那邊?是陰間麼?我靠,這老頭還有去陰間的本事,我跟了他十五年了,我咋不知道? 我只知道我爺爺是個陰倌,原本以爲就在醫(yī)館裡坐一坐,管管鬼事就算陰倌了,這怎麼著,還得去那邊述職麼? 我這幾年跟爺爺一起聽說過不少東西,比如人死前有靈魂先行的預兆啊,人死後有什麼古怪的表現(xiàn)啊,修習道術的飛昇成仙,修習佛法的立地成佛等等諸如此類的傳說…… 但是我到現(xiàn)在爲止,也只是個三腳貓,半吊子水準,我沒有飛昇成仙的本事,最多也就是徒步跑到鎮(zhèn)中學臉不紅氣不喘的,更別提立地成佛了,那是佛家高僧纔會有的機緣,我這連頭都沒剃過,哪裡會成爲高僧? 我媽看著我白癡般的眼神,好像瞬間懂了什麼,摸了摸我的頭道:“你爺爺不讓你知道,自然是有他的打算,不知道也好,走陰這種本事已經(jīng)相當偏門,在你爺爺那個行當裡,叫做偏幫,跟道家佛家那等層次的術法不是一個概念的。 而且過陰的方法有很多,你爺爺這屬於最低級的一種,估計你爺爺是想讓你學到更好一點的過陰術,所以纔沒教你這方面的東西吧。【更多精彩小說請訪問www.wuruo.com】” “哦!媽你咋懂這麼多?” 我撓了撓頭,十五歲的我已經(jīng)有一米七多的個頭,比我媽媽還要高了,所以她摸我的頭還有點費勁,卻顯得對我更加的愛溺。 隨著我年紀的增大,我發(fā)現(xiàn)我媽媽對我在學習道法這方面的拘束就越少,到了現(xiàn)在,她反倒經(jīng)常講一些我不懂的東西出來。 之前我可是從沒看出來她還有這麼龐大的知識量,我原以爲她只會燒火做飯,哪裡知道她懂的比我還多。 我媽媽笑道:“你媽媽今年都快40了,看到的怪事比你聽到過的都多,懂得多一點不是很正常麼?” 我立刻辯駁道:“啥叫快40了,我看您這皮膚,比咱村那些小丫頭都要水嫩,看您這身段,比鎮(zhèn)子裡那些時髦姑娘都要妖嬈,我看您吶,頂多二十來歲的樣子。” 我媽媽一把掐住我的耳朵扯起來,笑罵道:“小兔崽子,我看你是越長大越賽臉,整天不好好學習,你想得都是些啥?”我趕忙捂住耳朵,笑嘻嘻的說道:“哎呀,疼,媽,媽,我錯了,我錯了還不行麼。” 我媽對著我腦袋按了一指,沒好氣道:“你爺爺這兩天不在,你自己晚上小心點。” 經(jīng)我媽一提醒,我突然想了起來,爺爺走陰去了,到了晚上,就我一個人去醫(yī)館了,這可是我第一次一個人給鬼看病,忍不住有些興奮起來。 當然,還有些害怕。 我搓了搓手道:“放心吧,媽,小菜一碟。” 我媽媽扭身往屋裡走去:“就知道貧。功課做了沒有?” 我沒回答她,腳步輕便的跑出了大門外,直奔村口而去。 臨走的時候我看了一眼小屋的窗子,奇怪的是以我的幽冥眼居然看不透裡面是什麼樣的,只看到黑漆漆的一片,跟我爺爺那醫(yī)館一樣神秘。 我媽沒聽到我的回答,一扭身,看到我已經(jīng)跑出很遠的身影,對著我喊道:“臭小子,又跑哪兒去?從小到大都這個樣子。哎,你記得回來吃飯。” 我頭也沒回的擺擺手,很快便跑出了村子。 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村口的公交站臺時,大雄早已經(jīng)在那裡等了很久了。 看到我來了,趕忙起身對著我罵道:“瓜貨,咋這麼晚,他們該等急了。”九年了,大雄也長大了,比我稍微矮點的個頭,還算白淨的面孔,一副憨憨的笑容。 這貨現(xiàn)在越來越會裝斯文,總愛穿一身黃色的t恤衫加牛仔褲的打扮,最讓我受不了的是,這龜兒子明明有一副極好的視力,卻總是帶著一副黑框眼鏡,然後還梳個偏分頭冒充知識分子。 其實這小子一肚子的壞水,用我的話來說,就是斯文多敗類,整個一衣冠禽獸。 我一度擔心當年這小子招了幾次鬼,掉了幾次魂,腦筋會出現(xiàn)不正常的情況。 現(xiàn)在看來,我的擔心是多餘的,這小子不但平日裡吃得好,喝得好,玩的好,花花腸子更是多的沒邊。不是今天偷看哪家大姑娘洗澡了,就是明天紮了哪家的小子的自行車胎。 人都說被鬼沾了身子的,以後身子骨都會弱,我可沒看出來大雄這小子身子骨弱。 相反的,他身體倍棒,吃嘛嘛香,一個打三兩個都不在話下。 用我爺爺?shù)脑捳f,大雄這小子福緣好,沾點陰氣不算啥,換成福緣差的,肯定傷到壽元,早早翹辮子。 當然,他打不過我,畢竟我練了九年的鬼醫(yī)拳,他敢跟我刺毛,我一拳就能打得他爬不起來。 我們倆打從小就在一起上學,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爺爺所說的緣分深的原因,這都初三眼看著要考高中了,我們還是在一個班裡上課。至於學習成績,當年經(jīng)常考雙百的大雄現(xiàn)在成了名副其實的差生,在我們班是墊底的存在,倒是常年在及格線附近掙扎的我,現(xiàn)在反倒名列前茅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我開始修行以來,腦子就特別的清醒,看什麼東西幾乎都是一遍就會,那些粗澀難懂的道經(jīng),佛經(jīng)我都能記下來,更何況是課本上的那些東西。 那還不是小兒科? “誰等急了?不是去打遊戲麼?你還喊了誰?” 我接過大雄遞過來的口香糖丟進了嘴巴里,畢竟才十五歲,再能耐我也只是個孩子,對於遊戲機之類的,我也抵擋不住誘惑。至於學習成績,當年經(jīng)常考雙百的大雄現(xiàn)在成了名副其實的差生,在我們班是墊底的存在,倒是常年在及格線附近掙扎的我,現(xiàn)在反倒名列前茅了。 不知道什麼原因,自從我開始修行以來,腦子就特別的清醒,看什麼東西幾乎都是一遍就會,那些粗澀難懂的道經(jīng),佛經(jīng)我都能記下來,更何況是課本上的那些東西。 那還不是小兒科? “誰等急了?不是去打遊戲麼?你還喊了誰?” 我接過大雄遞過來的口香糖丟進了嘴巴里,畢竟才十五歲,再能耐我也只是個孩子,對於遊戲機之類的,我也抵擋不住誘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