狙如的話對於周陽來說不啻仙樂,原本他都做好了犧牲巖石精怪的打算,可是真沒想到,獸族竟然也會搞單打獨(dú)鬥之事。
這對他來說,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機(jī)會。只要不是那兩隻兇獸,他都有把握把時間儘量拖延下去。
雖然心中稍微鬆了一口氣,但是在表面上,周陽卻表現(xiàn)的十分緊張,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你,你們想要幹什麼?難道像抓住了老鼠的貓兒一樣,想要玩我嗎?我告訴你們,士可殺不可辱,我寧可死也不會陪你們玩下去的?!?
“哈哈哈哈?!敝車霈F(xiàn)了一陣?yán)坐Q般的嘲笑聲:“就你小子這副熊樣子,難道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就是就是,想不想陪我們玩下去,是我們說了算,哪輪得上你這小子做主?”
“本來我們還沒有虐你的打算,只是隨便派出一名高手把你弄死就算了,但既然你有這個被虐的傾向,我們就成全你你無不可,就算是做點(diǎn)好事吧,嘿嘿?!?
“喂喂,你們怎麼能這樣?誰有受虐的傾向???我不是說過了嗎?我對你們這種虐人的行爲(wèi)表示堅(jiān)決抗議,寧死不屈?!敝荜柋憩F(xiàn)出一副怒氣衝衝的樣子,縱聲大喊道。
卻不料那隻一直沉默著的兇獸青兕冷冷說道:“住嘴。記住,你只是我們的獵物,沒有資格跟我們討價(jià)還價(jià),擺在你面前的只有一條道路,那就是盡力配合,乖乖被我們虐,這樣我們一高興,沒準(zhǔn)會讓你少受些屈辱,否則的話,你就等著被虐死吧。”
周陽卻面色慘白,苦笑著說道:“恐怕就算我再怎麼配合,你們也不會放過我吧,所以,既然你們要虐我,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哼哼,就算是老鼠,我也要成爲(wèi)一隻武裝到牙齒的老鼠?!?
周陽的話卻招來了更多的嘲笑。
“哈哈,不自量力的小傢伙,竟然說要不客氣!我們好好害怕呀?!?
“是呀是呀,好厲害呀,人家可是元嬰期的大高手!”
“是嗎?原來是元嬰期的前輩,怪不得那麼大的脾氣。佩服佩服。哈哈哈哈。”
爲(wèi)了降低羣獸的戒心,周陽從一開始就不再隱藏氣息,而直接以元嬰期的氣息示人,所以他面對羣獸所說的不客氣之類的話,自然就被當(dāng)作了笑話。
要知道,他面對的可是最善於戰(zhàn)鬥的獸族,一個小小元嬰期修士竟然在衆(zhòng)多超級高手面前說出如此不自量力的話,自然被當(dāng)作瘋子一般看待。
卻沒有想到,這次周陽所說的話卻並非是說胡話,他的內(nèi)心真的起了濃濃的殺意,那種敢在羣獸環(huán)伺之下奮勇殺敵的殺意。只不過這種殺意被巧妙的遮掩住了,即便是那些合體高手都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
這時,在分神期隊(duì)伍中忽然躍出來一條銀鱗冉遺魚,對著狙如等合體前輩恭聲說道:“各位前輩,這小子就是利用了晚輩的同情心,才能夠闖入聖山的,所以,請前輩允許晚輩先教訓(xùn)一下這個可惡的小子,讓他知道君子不可欺之以方的道理。”
狙如稍微沉吟了一下,就說道:“好吧。如果沒有你小子的報(bào)訊,我們還真的無法得到這次立功的機(jī)會,那就把擒獲這個人類的頭功讓給你吧?!?
“是。多謝前輩,晚輩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的。”銀鱗冉遺魚得意的望了一眼結(jié)成玄武陣法的周陽,大聲喝道:“那個人類小子,你還是乖乖的撤回陣法,和爺爺我公平一戰(zhàn)吧,否則的話,如果一不小心把你的同伴們都給斬殺了,恐怕你哭都沒有地方了?!?
周陽滿不在乎的撇撇嘴說道:“你不就是擔(dān)心對付不了我們的陣法而已嗎?何必非要找出這麼蹩腳的藉口呢?既然你如此懼怕,我就成全你又能如何?一個膿包的貨色,又能產(chǎn)生什麼威脅?”
說完之後,輕輕一揮手,就撤去了陣法,然後立刻把三女收進(jìn)了隨身仙府。
“咦?這個人類竟然有一件洞府類的法寶,這可是連我們獸族也能夠直接驅(qū)使的法寶呀。而且看其品質(zhì),竟然隱隱透著一絲仙靈之力,難道竟然是仙器?哈哈,這下我們發(fā)財(cái)了?!彼械墨F族高手全都雙眼火熱的看著周陽,盤算著如何獨(dú)吞這個人類身上的仙府。
“哈哈,你這個人類真是可笑,爺爺我是真的怕你的同伴被殺才大發(fā)善心的,你竟然不領(lǐng)情,真是可笑啊可笑。”
銀鱗冉遺魚一陣乾笑的看向四方,卻發(fā)現(xiàn)連同類都鄙夷的看著自己,不禁一呆,才知道自己剛纔的做法確實(shí)太做作了,不禁沉聲喝道:“臭小子,你要爲(wèi)之前的欺詐付出代價(jià),受死吧,幻陣,紙醉金迷?!?
銀鱗冉遺魚見對面的周陽雙眼立刻陷入了迷離之中,不禁冷笑不已,暗暗想道:“可惡的人類,竟敢讓爺爺出醜,這次爺爺我直接用幻陣?yán)滥?,出一口胸中的惡氣。不過我得到這件仙府之後,到底是送給哪位前輩纔好呢?萬一一個不謹(jǐn)慎,這可是毀家滅族的大禍呀?!?
在衆(zhòng)多前輩高手的面前,它可不敢私吞這件對於它們獸族來說是價(jià)值連城的極品寶物,但是隻要交給一位,肯定會得罪其他的高手,這可不是它想看到的。
苦思良久,銀鱗冉遺魚終於決定,把這件寶物貢獻(xiàn)給幻獸三尾蠪姪。
“嘿嘿,我對蠪姪前輩的幻術(shù)可是仰慕已久了,只要把這件仙府類寶物交給她老人家,我就乘機(jī)提出拜她爲(wèi)師。只要受到她的保護(hù),不要說青兕和狙如前輩,就算是我們的族長來了,也不能怎麼樣吧。蠪姪前輩現(xiàn)在雖然還未真正成年,可是一身修爲(wèi)已經(jīng)堪比合體初期了,如果長到六尾,就能堪比族長了,而長到九尾的話,恐怕連神界中的神王也敢分庭抗禮吧。”
銀鱗冉遺魚越想越激動,就要準(zhǔn)備乘周陽身陷幻陣之機(jī)趕到他的面前,強(qiáng)行煉化掉他的隨身仙府。
可是它剛走到周陽的身前,就聽周陽冷喝道:“銀鱗冉遺魚前輩,你這是要乘機(jī)殺人奪寶了嗎?可惜,天不遂人願,你的幻術(shù)太差勁了,我已經(jīng)走了出來。所以,你還是受死吧?!?
銀鱗冉遺魚不禁大驚,失聲說道:“你破了我的幻陣,這怎麼可能?你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可是回答它的,只有冷冰冰的寶劍,一把血紅長劍透著冰冷的殺意,把銀鱗冉遺魚的肉身絞成了碎片。
“咦?這小傢伙有意思,一把法器上品武器竟然破得了分神圓滿高手的防禦,還能一招毀滅它的肉身,他剛纔那一招,好像用的是我們獸族的靈力燃燒吧。怪不得四翼蜃龍這傢伙如此重視,看來就算沒有玄武爺?shù)墓Ψǎ@小傢伙也留不得?!?
蠪姪等合體高手全都笑嘻嘻的看著銀鱗冉遺魚被滅殺,神情中還透著對周陽的一絲欣賞之色,根本沒怎麼把同類的死亡放在眼中。
獸族是一個弱肉強(qiáng)食的世界。除非是已經(jīng)達(dá)到合體期的修爲(wèi),否則一隻獸類的死亡根本就得不到一絲的重視,即便是你達(dá)到了分神圓滿,離合體期只有一步之遙,也絕對不會被當(dāng)一回事的,因爲(wèi)獸族的悟性都普遍較低,有的可能一輩子卡在分神圓滿的瓶頸上而無法寸進(jìn)。
當(dāng)然,這也不是沒有例外,如果在分神圓滿以下能夠修煉出本命法寶的,就會受到族羣特別的重視,越早修煉出本命法寶的,重視程度就會越高。
銀鱗冉遺魚雖然離合體期只有一步之遙,但是由於它卡在這個瓶頸上已經(jīng)上千年了,壽元將盡,再加上沒有修煉出本命法寶,所以,即便是隕落,也根本沒有誰會當(dāng)一回事。
只有一隻獸族例外。
這是一隻金鱗冉遺魚,它是銀鱗冉遺魚的親哥哥,雖然也是分神圓滿的修爲(wèi),但是因爲(wèi)早在分神初期就修煉出了本命法寶,所以獲得了族羣的悉心培養(yǎng),僅僅兩百年,就從分神初期躍升到分神圓滿,是最有希望邁入合體期的幾個精英弟子之一。
當(dāng)看到自己的親弟弟在一個可惡的人類手下隕落,金鱗冉遺魚頓時怒火萬丈,輕輕一個瞬移就來到了周陽的身旁,冷聲喝道:“小子,你殺了我弟弟還想全身而退嗎?納命來吧。今天如果不把你弄死,就算我金鱗冉遺魚沒種?!?
“???那個銀鱗冉遺魚還有個哥哥?這,這,這下麻煩了。看起來它這個哥哥的實(shí)力要強(qiáng)上很多呀。剛纔我拼盡全力才弄死這條銀鱗冉遺魚,看來這下子要玩完了。”周陽面色發(fā)白,手足無措的說道,“早知道它還有個哥哥,我下手就不那麼狠了,直接斬下它的頭和四肢,給點(diǎn)教訓(xùn)也就是了。何必要斬盡殺絕呢?”
“哼,你這小子也算識趣,還知道顧及我的顏面……咦?不對,你剛纔說什麼?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斬掉我弟弟的頭和四肢?可惡,斬掉四肢還能有一些生還的可能,可是斬掉頭還怎麼活?我弟弟又不是刑天大神!原來你這小子是要消遣老子,看來必須要好好教訓(xùn)你一下,讓你知道知道老子的厲害?!?
“慢著,剛纔你自稱是我老子,而你弟弟之前卻自稱是我爺爺,而你們又是哥倆,這到底是什麼輩份呀?你和你弟弟到底什麼關(guān)係?”
“啊,可惡,氣死我了。你給我去死。靈力燃燒,幻影擊。”
金鱗冉遺魚一聲怒吼,背上的魚鰭化作了一道金光燦燦的刀光,向周陽攔腰斬去。
“啊,好快的攻擊,你怎麼說也是前輩,怎麼能說打就打呢?真是沒有風(fēng)度。周陽一邊慌亂的躲閃,一邊聲嘶力竭的喊道。
“哼,你斬殺我弟弟,還說我沒有風(fēng)度?廢話少說,還是死吧,幻刃風(fēng)暴?!苯瘅[冉遺魚一聲大喝,胸背腹尾臀五條魚鰭全都化作了金燦燦的刀光,往周陽斬去,一時之間,千萬道刀光幻作了一道光網(wǎng),把周陽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裹在了中間。
金鱗冉遺魚心念一動,所有的刀光全都往周陽的身體上狠狠斬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