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金色的元力在筋脈中流動,楚南動用破妄之眼,能夠明顯感覺得到對方體內的元力動向,而正是因爲此,楚南這才感到驚訝異常。
“這種元力?……好奇特!”
直到眼睛之中傳來一絲刺痛之感,破妄之眼消耗的靈識之力過多,楚南這纔不得已收回瞳術,站在原地盯著前方的三百苦奴看去。
“難道說……他們真的都將伏魔金剛訣修煉成功了?”
楚南仍然是有些不太敢相信,雖然自己並未曾修煉過伏魔金剛訣,但是既然墨邪都曾說過,修煉此方法的成功率是極爲低下的,想來就算是三百位體修武者,應該都極難修煉成纔對。
可是眼前之景,著實是讓楚南感到有些震驚了。
三百苦奴,竟然無一例外,都將伏魔金剛訣給修煉成功了。
“難不成,這功法還有什麼訣竅可言?……如果,我能夠將這種修煉的訣竅掌握,將來若是能夠培養一批專門修煉伏魔金剛訣的體修隊伍……”
想到這裡,楚南心中不禁是升起了一股激動之色,當即靈識一動,便是朝著識海深處的墨邪所在探去;
……
靈識化作自身虛影,轉瞬之間楚南便是出現在了墨邪的小院之內。
一襲黑袍的墨邪此刻正坐在石桌旁,似乎是料到了楚南所言之事,當即也是一撫白鬚,搖頭微笑道
“想來你也應該發現了!……這伏魔金剛訣的困難,便在於第一關的塑脈!……”
“塑脈?……”
楚南朝著墨邪走來,聽到此話,亦是心中微怔,旋即是想到了之前使用破妄之眼在衆人身體之中所見到的那條特殊的筋脈。
“沒錯!……塑脈這一關,乃是修煉伏魔金剛訣的基礎!不過想要成功塑脈,其中的痛苦卻是常人難以承受的!這也是當年我僥倖獲得此法,但是門下弟子,卻都無一修成的原因。.?”
墨邪擡首盯著楚南的雙眼看去,自然是心知楚南在打什麼心思,張開便又是感慨道
“說來也算是他們的運氣吧!這幫苦奴之前被奴役禁所困,遭受魔族百般虐待,卻是鍛造了一副比常人更加堅韌的心性,而且他們本身就是體修武者的原因,修煉起這上古體修功法,卻也是要比常人容易的多。”
墨邪此話,自然是將楚南心中方纔升起的希望給破滅了,想要找到類似於三百苦奴這樣的體修武者,恐怕在整個東海諸島中,也唯此一家吧!
……
有些悻悻然的退出識海,楚南便是邁步朝著三百苦奴的修煉地走去。
“主上!……”
衆人正在扛著石板之時,見到楚南走來,當即也是齊齊半跪著,衝著楚南喊道。
見到衆人那一雙雙如同虎狼般的眼神,一個個赤著的上身表面,亦是肌肉隆起,傷疤密佈;
“你!……”
楚南指著身前一人,正開口時,卻是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腦門,這纔想起衆人沒有名字可叫。
“主上!……”
見到楚南指向自己,領頭的一名苦奴當即便是朝著楚南應道。
“嗯!……就是你!你過來!”
楚南索性直接讓其出列,站到了自己的身前。
“用你最大的力氣,和我打一場!……”
鬆了鬆手腕,楚南當即是朝著身前之人命令道,不過此話一出,三百苦奴還未作態,一旁正在訓練的一衆蕩魔軍將士卻是猛地一怔,站在原地齊齊是將投射而來。
“呀!……”
見到楚南眼中的堅定之色,這名苦奴漢子卻是沒有半點遲疑,當即一聲大喝之後,雙手踩地頓時是朝著楚南迸射而去。
咔嚓!……
漢子腳下忽然是傳來一道輕微的破裂之聲,只見得其之前雙腳所踩之處,黑鐵精巖所鋪成的地板上,竟然是多出了兩道指甲縫般細小的裂紋。
不過此刻衆人所注意的重點,卻是在距離楚南三尺之外,一道散發著淡淡金芒的碩大拳影。
全風呼嘯,帶起一陣破空之音,淡淡的金芒在半空中一閃即逝,形成了一抹淡淡金色直弧,僅僅只是一眼,衆人便可判斷得出,這一拳的威力,著實是不小。
然而反觀楚南所在,此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竟然是連絲毫進攻的架勢都沒有。
見到楚南的反應,衆人頓時是面色一變。
三百苦奴也還罷了,畢竟他們對於楚南有著一種近乎盲目的尊崇,他們不僅是相信楚南的實力,更是對楚南的命令毫不質疑;
“嘭!……”
一拳轟出,僅僅只是散發而出的拳風,便是將衆人的衣角颳起。
而此時在衆人的視線之內,所有人的目光卻是盡皆停留在了楚南身前的虛空一點上。
只見得楚南憑空立拳而站,整個人身上並沒有出現什麼氣息波動,甚至連楚南何時出拳,衆人亦都是有些摸不著頭腦。
然而在楚南的拳頭前方,竟然是空無一人。
衆人正疑惑間,慢慢的是將目光移在了楚南身前三丈開外,之前出拳攻擊楚南的那名苦奴漢子,赫然正半跪在地,一手捂拳,一臉震驚崇拜的盯著楚南看來。
“擊退了?……”
“剛纔……你們應該是沒有感受到元氣波動吧?”
“難不成,將軍是靠力氣,徒手將這傢伙擊退了?”
一衆將士不由得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一個個面目震驚的朝著楚南打量而來,只見得楚南站在原地,卻是隨意的收回了拳頭,目光在一衆苦奴身上一掃之後,便是朝著身後的蕩魔軍將士轉過身子而來。
“很好看嗎?……”
楚南嘴角勾起一絲邪邪的笑意,視線則是落在了一衆蕩魔軍將士的身上,出聲問道。
“呃!……”
聽到楚南的問話,衆人先是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緊接著又是想到了什麼,瞬間又是搖了搖頭。
“那你們還不趕緊給我訓練!……敢偷懶!……今天的任務加倍,完不成,晚飯都別給我吃了!……”
楚南一聲大喝,話音傳出之時,身形徑直是朝著議事廳所在的方向走去,空留下一衆滿面痛苦,互相凝視的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