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心意已決,而且這麼堅定,寒月瞳也不好逼他太緊,只能乖巧的應道:“好!但哥不能考慮太長時間。
方雲逸伸手兩根手指,“兩天,兩天後我會告訴你我考慮後得出的決定。”
看寒月瞳急切的樣子,方雲逸只得道:“天大的事也不在乎這兩天……”
“別告訴我說你這麼沒有耐心,連兩天都等不了。丫”
寒月瞳咬著脣,似是掙扎了許久,“好,那我就等兩天!”
“如果兩天後哥還是不肯的話,我就只能去找別的心理醫(yī)生了。”
她說的堅決,亦是將了他一軍,將他逼到了不得不妥協(xié)的地步。
言下之意似是在說,反正不管他的決定如何,她要去找心理醫(yī)生是已經不可能改變的決意。所以,若是他不介意她受傷的話,兩天後大可以拒絕媲。
“我知道,兩天後我會給你答案的。”
寒月瞳蹙眉道:“還有,哥,這件事情我不希望小叔知道。”
方雲逸無聲的點了點頭。
寒月瞳離開後,方雲逸一直坐在咖啡廳裡看著眼前那杯咖啡中自己的倒影發(fā)呆。
或許對她來說,催眠雖然有風險,但也不失是一個好辦法。
誰也不知道那份潛藏在心底的秘密與恐懼是否會給她的將來帶來負面的影響。
所以與其提心吊膽,倒不如放手一試。
方雲逸想起寒月瞳臨走時的交待,脣角揚起一抹自嘲的笑意,喃喃的道:“算了,就做一次言而無信的小人吧!”
說著便拿出手機撥通了寒嘯澈的電話。
方雲逸驅車趕到簡家老宅的時候,就看到已經全副武裝的小傢伙手持木劍,神情嚴肅認真的在與面前的依然吊兒郎當,卻美的驚豔的寧如意在較量。
只是不過三兩下,小傢伙手中的木劍便被寧如意給打飛了。
小傢伙的目光順著被打飛的木劍拋物線的弧度,最後定定的看著落在地上的木劍,沉默了片刻後走過去將它撿起。
小傢伙雖然低垂著眼瞼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想著小傢伙心中一定有著挫敗的失落感,一時心疼,正欲上前去安慰時,卻不經意間看到一直坐在一旁雙手悠閒的環(huán)在胸前的寒嘯澈脣角揚起自信且不以爲意的笑意。
方雲逸不禁蹙眉,心中腹誹道:“難不成他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兒子?要不然怎麼還能這麼悠閒自得的?”
就在他一頭霧水還不明就裡的時候,只見小傢伙擡起頭,再次擺開姿勢,那雙清澈的眼中是閃著堅定且永不退縮的神色,“寧叔叔,我們再來!”
小傢伙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挫敗與失落。
寧如意將手中的木劍搭在肩上,撓著頭不屑的道:“我說,今天就到這兒吧!咱們改明兒繼續(xù)。我怕再繼續(xù)下去,你那小小的自尊心會受不了。”
“沒關係,我不怕!”小傢伙果斷的道。
“你不怕,我怕呀!”寧如意完全沒有要放過他的意思,驕傲的揚起漂亮精緻的下巴,傲視羣雄般的看著小傢伙,“跟你這樣的對手對打的時間久了,我真怕我自己也會倒退回去,懂?”
果斷小傢伙眼底閃過一抹受傷,怔在當場。
但那情緒也不過是轉瞬即逝,“總有一天我會讓寧叔叔成爲我的手下敗將的!”
寧如意眼底是欣賞之色,走過去揉著小傢伙的腦袋,但態(tài)度依然傲慢的道:“好啊,小子,我倒是要看看那會是哪一天。”
“可別讓我等太久哦!”
小傢伙退開身,繼續(xù)認真的擺好架勢,“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寧叔叔等太久的!”
說著便手持木劍向寧如意衝了過去。
兩人再次對打,小傢伙手中的木劍不斷的被打飛,然後不斷的跑過去撿起再與寧如意對打。
看著小傢伙順著額頭流下的汗水,但卻一臉興奮堅定的小模樣,再看看寒嘯澈眼底的信任,方雲逸不得不感嘆,都說知子莫若父。看來最瞭解小傢伙不服輸個性的人還是寒嘯澈這個當爹地的。
方雲逸脣角揚起一抹安慰的笑意。
不等他開口,就聽寒嘯澈道:“如意是在激起笑笑的鬥志,果然笑笑沒讓我失望。”
方雲逸坐在他身邊,“因爲笑笑是嘯澈哥的兒子嘛!”
從小寒嘯澈也是這樣,只要是認定的,不管客觀條件如何限制,不管困難有多大,都沒有人能夠改變他的決定,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退縮。
聞言,寒嘯澈脣角揚起得意的弧度,“沒錯,因爲笑笑是我的兒子!”
看他這麼自在,方雲逸不禁好奇的問道:“嘯澈哥還真是清閒,不用去公司嗎?”
寒嘯澈的目光一直鎖定在小傢伙身上,“去過了。”頓了頓後繼續(xù)道:“我有一個能幹的業(yè)務總監(jiān)和助手,很多事情都不需要我親歷親爲。”
方雲逸眼前閃過一個精幹的女強人形象,“嘯澈說的是岑若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