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月蓉的臉色立刻就板了下來。
崔浩看著也不說話,老媽這怨念還真不是一般的小,不過,崔浩很樂意。就是要如此,就是要讓老闆崔天龍看看家人的心態(tài)。如果還是不改的話,崔浩也不會客氣的。
忠可以,可是要看是什麼忠。像老爸這樣,對崔天虎一家處處忍讓。表面上是以大局爲(wèi)重。可是,實際上卻是一種縱容。崔家搞成現(xiàn)在這樣子。老爸也是有責(zé)任的。任何一個家族,如果做不到齊心協(xié)力。甚至還有人吃裡扒外。怎麼努力都是空的。
“就知道你的家族,就知道說你的那些。我嫁給你,真是瞎了我的狗眼了。崔天龍,你自己捫心自問一下。這麼些年。我們娘三得到了什麼?浩兒。浩兒被人陷害。要不是他自己機(jī)靈,福大命大。此刻早已經(jīng)變成枯骨了。鶯兒呢?如果不是浩兒回來及時。鶯兒就要嫁給一個混蛋了。你女兒才十五歲。你是一個合格的父親麼?”李月蓉頓時就爆發(fā)了起來。
看到兒子,李月蓉多年來積累的怨氣徹底的爆發(fā)了出來。對於丈夫的這種迂腐,她也是無法忍受了。
“月蓉,我……”崔天龍有些無語。他無法去反駁。
旁邊,崔鶯也緩緩道:“爸爸,這次媽媽說得很對。在您的心裡,您從來沒有想過我過得怎麼樣,也沒有想過哥哥過得怎麼樣?更沒有想過媽媽會怎麼樣。您的心裡只有崔家。崔家強(qiáng)盛這就是您唯一的目標(biāo)。其他的,都是可以給這個目標(biāo)讓路的。”
崔天龍更是愧疚了,看著崔鶯道:“鶯兒。我……”
他無從反駁。縱然他有千般不捨,萬般的不願。可是。事實上,他就是這麼做的。他是一個好兒子。可絕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父親。
崔浩擡手道:“媽。鶯兒,你們也別說了。爸。這次回來,我就跟你明說了吧。崔家我是不會待下去了。這個所謂第一世家的家主我也不稀罕、不在乎。我這次過來。主要就是要解決鶯鶯訂婚的麻煩。除此之外,我要跟崔天虎父子解決一下我們之間的恩怨。這次事情過後。我就會返回魔都。以我現(xiàn)在的地位。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崔家真不算什麼。”
崔天龍這次不說話了。當(dāng)所有的親人都開始反對的時候,崔天龍也在反思自己了。
看著老爸的神態(tài),崔浩繼續(xù)道:“想知道我爲(wèi)何這麼做麼?那我就從我經(jīng)脈被毀開始說起吧。”
接著,崔浩將自己被崔峰、鄭天明還有王茜三人聯(lián)合起來陷害,導(dǎo)致經(jīng)脈寸斷丹田損毀開始。將自己的事情說了一遍之後。
崔天龍此刻也站了起來:“崔天虎。他竟然敢這麼做。我……我…唉。浩兒,或許你是對的。罷了。或許我所做的都是錯誤的。從今天開始,我什麼都不管了。我就陪著你媽過日子了。”
這一刻,崔天龍或許是醒悟了,或許是哀莫大於心死了。放下這家族包袱,明顯可以看到崔天龍整個人都輕鬆了。
崔浩也在心中嘆息一下。這就是現(xiàn)實。要麼選擇家人,要麼選擇家族,沒有兩全其美的辦法。而且,說句不客氣的。老爸當(dāng)一個執(zhí)行者可以。很合格。可是,當(dāng)家主。差了一點。民間有句話說得好。善不掌兵、慈不從警。套用過來其實也是一樣的。作爲(wèi)家主,必須要有殺伐果斷的本事。可是,崔天龍沒有。這就是崔家每況愈下的根源。
“好了。不說那些了。都過去了。以後啊,鶯鶯就在魔都上學(xué),做你想做的事情。哥哥可是有一個超級大的別墅在那邊呢。以後。我們還可以建設(shè)一個大莊園起來。老爸,老媽。我給你們介紹一下吧。老項。進(jìn)來吧。”崔浩對著外面喊了起來。
項天也笑著走了進(jìn)來。此刻完全沒有了霸氣姿態(tài)。呵呵笑著道:“叔叔阿姨好。我是老大的小弟項天。”
隨著崔浩的迴歸。隨著那一番殺戮之後。似乎,整個崔家莊園的天空都變了。沒有了往日那種壓抑沉悶的氣氛存在。所有崔家人的臉色都輕鬆了起來。以前的時候。有崔天虎一家在。那種沉悶和陰謀充斥著整個莊園。人人自危。現(xiàn)在。算是撥開雲(yún)霧見青天了。
……
范陽
這裡是盧氏的根據(jù)地。
范陽。實際上也是在燕都的範(fàn)圍之內(nèi)。聯(lián)邦時代之後。隨著世家再次出現(xiàn)。范陽這個地名也被盧氏再次拿了出來。
范陽盧氏。這就是一種重現(xiàn)往昔榮光和輝煌的念想和兆頭。
此刻,在盧氏的超級大莊園裡面。佔地足足有上千畝的中式莊園裡面。紅牆黃瓦。各種建築和園林穿插之間。彰顯出盧氏的世家氣派和風(fēng)範(fàn)。
正中間,中軸線的大殿。這裡是盧氏的家族議事大殿。
此刻,大殿之內(nèi)已經(jīng)坐了十幾個人。這些人,都是盧氏的長老和執(zhí)事、或者是旁系。或者是直系。總之,所有人都趕了回來。
正中間,主位之上,一個年過百歲的老者,精神矍鑠的環(huán)顧四周。然後目光落在左側(cè)下手大約七十歲的老者身上:“光賢,你來說說吧。崔家那個小子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祖爺,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大伯和澤哥都被那崔浩斬殺了。這是對我盧氏的挑釁。此仇不報。那我盧氏也擡不起頭來了。”一個年約二十歲的年輕小夥子大聲的說了起來。
“啪!”
百歲老者龍頭柺杖一跺。沉聲道:“放肆,你是哪家的?耀坤家的小子吧。這裡還沒有你說話的份。該怎麼做,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我盧正庭還沒死呢。”
隨著老者的話音落下。盧光賢緩緩道:“父親。查清楚了。崔浩,崔家第三代四年半前失蹤。一直下落不明。現(xiàn)在是武尊境修爲(wèi)。玄武學(xué)院秦振南的得意門生。另外創(chuàng)立了浩思集團(tuán)。還是陳聯(lián)藥業(yè)的股東。此人和軍方的關(guān)係很不錯。”
“武尊境!崔家真是好福氣啊。二十二歲吧。如此年輕的武尊強(qiáng)者。未來必定是武聖強(qiáng)者乃至是武神啊。”盧正庭有些感慨的說了起來。
沉吟了一下,盧正庭緩緩道:“光賢,這次你帶隊。再從家族挑選十個先天九層的高手,跟你一起過去,會一會這個崔浩。記住了。不要死磕,要隨機(jī)應(yīng)變。”
“父親,您的意思是?”盧光賢有些震撼。
盧耀輝是他兒子,盧承澤是他親孫。可是,老爺子這話顯然不是要死戰(zhàn)啊。
“光賢,我明白你的意思。失去親人是痛苦。可是,你別忘記了,對方是武尊強(qiáng)者。目前,整個聯(lián)邦還沒有武聖強(qiáng)者存在,他就是頂級的。你確定能夠斬殺他麼?如果能我不反對。可是,你要是沒有滅掉他。以他的年紀(jì),短短四年就能夠成爲(wèi)武尊強(qiáng)者。再給他兩年時間呢?多說一點,給他十年時間呢?屆時。整個盧氏都會爲(wèi)他家人陪葬!南方人有句俗語,寧負(fù)白鬚公、莫欺少年窮啊。”
……
“哥,你推高一點啊。都沒有蕩起來啊。啊!再高一點。”崔家的莊園裡面,響起了崔鶯清脆的笑聲,如銀鈴一般的可愛和悅耳。
在一片翠綠的草地上。一個巨大的鞦韆架設(shè)著。崔浩此刻懸浮在空中。跟隨著鞦韆的晃動。在推動著鞦韆的搖擺。
“大小姐這幾天笑的時間比以前四年都多啊。現(xiàn)在崔家的氣氛真好。”
在不遠(yuǎn)處,幾個傭人低聲的耳語著。其中一個年輕的小姑娘點頭道:“誰說不是呢。大少爺對大小姐真好。都不惜耗費真氣。飛起來陪著大小姐玩。”
這些對話,崔浩自然能夠聽到。臉上也笑了起來。相比鶯鶯的付出。這算什麼?
就在這個時候,門外,鐵鷹急匆匆的走了過來。崔浩也落在了地面上。看著鐵鷹道:“慌慌張張的,出什麼事情了麼?”
“大少爺,盧家來人了。是武尊境強(qiáng)者盧光賢親自過來的。盧耀輝就是他的長子。這一次。怕是有麻煩了。”鐵鷹沉聲說了起來。
一聽到這個,崔浩的眼神頓時就瞇了起來。旁邊,傳來了崔鶯的聲音:“哥,怎麼了?快陪我玩啊。”
崔浩笑著道:“鶯鶯,哥有點事情。等下再來陪你。你先自己玩著吧。”
說著,崔浩對著鐵鷹道:“對方現(xiàn)在是個什麼態(tài)度?”
“看不出來。但是,盧光賢滿面陰沉。一副興師問罪的架勢,現(xiàn)在來看。這個事情無法善了啊。”鐵鷹回答著崔浩。眼神裡面充滿了崇拜。必須崇拜。崔浩已經(jīng)成爲(wèi)了他們的偶像了。武尊強(qiáng)者啊。不崇拜都不行。
崔浩的臉色也冷了下來,沉聲道:“興師問罪?有意思,走,一起去大堂。我倒要看看。盧家能怎麼著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