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辰聽到這話,鷹隼般的眸子銳利的掃了過去,桃米米被嚇得打了個激靈,“我什麼都不知道,夜大神她男朋友,別以這種眼神看著我啊。”她都快被嚇哭了好嗎?
“娜恩現(xiàn)在在那裡?”
“她,現(xiàn)在應(yīng)該在大使館,準(zhǔn)備被遣送回國吧。”
顧北辰不等她說下一句,跨著大步就轉(zhuǎn)身離去。
“誒,怎麼這麼急性子,等我們一起啊!”
m國大使館~
娜恩面容憔悴的坐在一張桌子面前填寫著自己的資料,毫無血色的臉上劃過一絲痛苦。
早知道如此,當(dāng)初幹嘛要陷害桃米米,最後導(dǎo)致個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下場。
被遣送回國,她都能想象,回去之後,會面對些什麼。
被公司拋棄,被國人唾罵,甚至,她的粉絲,她的家人都會離開她。
呵~娜恩苦笑一聲,最終,她還是什麼都沒有了。
吸了吸鼻子,填好最後一項資料。剛把筆蓋蓋好,磨砂玻璃門就被一腳踹開。
長相俊美,面色凌厲的男人大踏步走進(jìn)來,眼睛一瞇,把視線定格在她身上。
娜恩盯了她一秒,男人身上駭人的氣息將她逼退幾步,直覺告訴她,這個男人時衝著她來的。
“先生,你找誰?”
“你是娜恩?”
“夜舒呢?”
“???”娜恩不明所以的瞪大了雙眼。
“不想說,還是不清楚?”
“我該說什麼?”娜恩手心裡緊張的出了汗。
娜恩對於這一系列的質(zhì)問是有些懵逼的,這男人該不是夜舒的私生飯吧,可是找夜舒,幹嘛追到大使館來。據(jù)她瞭解,今晚新騰不是給她開慶功會麼?
砰~磨砂門又是一聲巨響。桃米米拖著Linda跑進(jìn)來,喘著粗氣:“我說,夜舒她男朋友,你車開的太快了吧,要不是高架橋上沒什麼車,差點都把你跟丟了。”
娜恩瞪大眼睛,眼前這個盛氣十足的男人竟然是夜舒的男朋友?
顧北辰甩也沒甩桃米米,眸子死死的盯住娜恩,像是要把她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娜恩被看得心臟砰砰直跳,求助的眼光瞥向桃米米:“究竟發(fā)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這個人會來問我夜舒在哪裡?”
“顧北辰,這件事情也許不是她做的,剛剛只是米米隨口的猜測,你怎麼直接就奔向大使館了?”Linda由於剛剛被桃米米跩著狂奔,現(xiàn)在還沒有緩過氣來,說話間還帶著粗氣。
男人冷靜纔來,閉了閉眼睛。
等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一片清明。
剛剛確實是他太沖動了,夜舒被陌生男子帶走讓他一下子失去了心智,以至於聽見一句毫無根據(jù)的話就這樣直接奔向大使館。這個女人今晚就要離開法國,還沒有分身之術(shù)去綁架夜舒。
娜恩從他們的隻言片語中也明白些什麼。
“不會是夜舒出了什麼事情你們以爲(wèi)是我乾的?呵~”她自嘲的笑了一聲。
“看來我活的這麼有存在感.....”
顧北辰也不與她廢話,淡漠的眸子略微一掃,正在說話的娜恩就立刻噤了聲。
“喂,把xx酒吧附近的監(jiān)控全部給我調(diào)出來,馬上,發(fā)在我手機上!”
這命令的語氣,顧boss夠霸氣~
巴黎市中心的夜生活越來越火熱,而一輛銀白色的小破車,此時正在遠(yuǎn)離這城市的喧囂。
一個小時過後,車子開進(jìn)一處莊園,女孩被五花大綁的擡出小破車,扔在屋子的一個角落。
“小四,把她澆醒。”一個十七八歲清秀的法國男孩聞言,禁不住皺了皺眉頭,不過還是按照男人的指使,往夜舒身上澆了一盆冷水。
巴黎冬天的氣溫,雖然不如清遠(yuǎn)那麼冷,但是一盆冷水還是讓人承受不住。
夜舒幾乎是瞬間就被凍醒了。
冷水順著她的頭髮滴下來,浸入毛衣。毛衣吸水過後,就像一件千斤重的冰冷大鐵,凍得她喘不過氣。
眼睛在經(jīng)過一陣朦朦朧朧視感之後終於看清楚周圍的環(huán)境。
這是一件典型的法國家庭的房間,建築特點,傢俱以及壁竈,無一不體現(xiàn)了傳統(tǒng)的歐式風(fēng)格。
面前的人影在經(jīng)過晃動過後終於重疊在一起。
那是一個男孩?
夜舒打賭,他一定沒有高中畢業(yè)。
“是你綁我來的?”女孩聲音微微沙啞,盯著男孩子的眼神一瞬不瞬。
清秀男孩子的面上閃過一絲不自在,偏過頭,用著流利的中文對著後面的男人說道:“老大,她醒了。”
夜舒這才注意到,他的後面,還坐著一個頭發(fā)微長的男人。那面孔沒什麼特色,不過是一個典型的東方面孔。
雖然穿著得體,但那樣子不知怎麼的,讓夜舒覺得有些狼狽。
男人這才走過來,伸手挑起夜舒的下顎,盯著她看了半天,冷笑一聲:“呵,果然是個美人胚子,還以爲(wèi)是網(wǎng)上把你p的那麼漂亮,沒想到真人更漂亮。”
“......”夜舒盯著男人笑的詭異的臉,咬著嘴脣沒說話。
網(wǎng)上?難道這人是她的私生飯,或是別人家的粉絲,綁她來就是爲(wèi)了一睹她的真面目?
“你是誰?爲(wèi)什麼把我?guī)У竭@裡來?”夜舒儘量使自己的語氣顯得淡定一點。
“呵~小美人,你不認(rèn)識我,我可認(rèn)識你。夜舒,新生代設(shè)計師,剛剛畢業(yè)沒多久就獲得這麼大的獎,還要恭喜你啊。”男人甩開她的臉,兀自站起身,復(fù)而坐到剛纔的那張板凳上,居高臨下的俯視這坐在角落裡的女孩。
男人沒等她說話,繼續(xù)自顧自道:“也虧得你這麼出名,我才能輕而易舉的找到你,否則要抓住那人的把柄還真不容易。”
那人?
“你一定很好奇我爲(wèi)什麼綁你來?哈哈,不妨告訴你,因爲(wèi)顧北辰!”男人的臉在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有一瞬間的扭曲,眼中的怒氣和恨意更是不言而喻。
顧北辰......
“要怪也就怪你是他女朋友,聽說他對你是言聽計從,寵溺無度?呵呵,這麼狠心的男人竟然會這麼喜歡一個女人?真是意想不到。你說我拿你來威脅他,他會不會一切都聽我的?”男人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一把小刀,握在手裡把玩,臉上漾著散漫而詭譎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