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如桉的眉骨不知道被什麼給劃破了,正蜿蜒流著血,染紅了他的眼角。
俊朗的容顏青青紫紫,身上也沒好地方,衣服都弄髒了。
可就算是這樣,也抵擋不住他那冷厲的氣息,如同豹子一樣,對著衆(zhòng)人虎視眈眈。
“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警察道。
凡事鬧事的人,全都被帶走了。
我是可以不去的,我也沒跟著上警車。
傅如桉的眸中有些失落,臨走的時候跟我道:“快回去吧,不要動了胎氣。”
我沒有講話,轉(zhuǎn)身就走。
等他們走後,我找到了超市的老闆,要到了超市裡頭的監(jiān)控,這才前往警局。
去局子的路上,我肚子一抽一抽的疼,我很怕我因爲那一撞孩子出了什麼問題,所以我只能放棄先去局子的方法,而是去了醫(yī)院找到一直負責我的醫(yī)生檢查了一下,結(jié)果是動了胎氣,但好在沒什麼太大的問題。
我這才鬆了一口氣,拿著結(jié)果走了。
到局子後,他們的筆錄已經(jīng)做完了。
“他們怎麼說?”我問。
警察道:“他們統(tǒng)一都說,是傅如桉胡攪蠻纏,先動手打的人。”
“傅如桉說什麼了沒?”我淡淡的道。
“傅先生……從始至終沒有說話。”
“麻煩您帶我過去一趟,把他們都叫來吧。”我平靜的說。
“好。”
這些毆打鬧事的人很多也是有妻子的,他們的妻子也過來了,不停的嘟囔著:“這個該死的傅如桉,害的我老公進局子了!我們啥時候受過這樣的委屈啊!這年頭,做好事都要付出點什麼啊!”
“別急,警察就是做個筆錄而已。傅如桉肯定會被扣押這裡的,至於咱們啊,絕對不會有什麼事情。”
“就是就是,警察們的眼睛是雪亮的!放心吧!”
我聽著她們的話,腳步一頓,似笑非笑的看著她們。
那些人見了我,一下子激動起來:“何初?!”
“警察同志,麻煩把他們的家屬也一起帶進去吧。”我道。
“這個何初,搞什麼幺蛾子啊?”
“怕什麼?做錯事情的又不是我們,走,我倒是要看看,她能有什麼本事!難不成還能把黑的說成白的?”
“就是啊,咱們這麼多人,那可都是瞧見了。就算她有錢,那也沒辦法堵住我們所有人的嘴,讓我們顛倒黑白!”
“放心好了,來之前,我已經(jīng)讓我兒子把所有的一切都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了,就算何初敢拿錢把這個事情糊弄過去,網(wǎng)上的看客們也不會同意的!”
一個審議室裡頭,站著和坐著滿滿當當?shù)娜耍际且荒樀牟恍家活櫋?
至於傅如桉,就坐在角落裡,垂著頭,全身上下都是一副生人勿進的氣息。
“何小姐,請坐。”警察對我道。
傅如桉聽到了這句話,擡起了頭,瞧見我的時候,雙目中帶著不可置信。
我對著他微微一笑,示意他放鬆,不要太緊張。
至於其他人,翻白眼的翻白眼,說悄悄話的說悄悄話,屹然是一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的表情。
“警察同志,那個男人找到了麼?”我問。
“還沒有,他跑的很快,我們已經(jīng)派人去抓了。”警察說。
我才準備說話,立馬有女人嚷嚷起來:“怎麼著?還想著抓來那個人逼他說假話給你們道歉?何初,傅如桉,你們當我們都是瞎子是不是啊?”
我靠著椅子上,淺笑言兮的望著他們,把他們所有人臉上的表情都收入眼中,不急不緩的開口:“既然你們說,你們不是瞎子,那我倒是想問問,你們這些視力1.2的人,都看到了些什麼?”
“當然是你們欺負人了!”有人扯著嗓子說:“還想狡辯什麼?我們可都看見了!”
“你們看見我們欺負人了?”我輕聲問。
“難道還有假?你是想說我們看錯了麼?我們這麼多人,難道都看錯了?”
我慢條斯理的哦了一聲,“看來你們都是一羣視力有問題的人啊,不如我出錢,帶你們?nèi)メt(yī)院好好檢查檢查,省的你們下次再看錯了。”
“何初!你就別想顛倒黑白了!網(wǎng)上的視頻可都已經(jīng)傳開了!傅如桉明目張膽這樣做,就別怪我們不客氣!”
我拿出了手機,尋找起來,輕而易舉的找到了頭條和熱搜。
我點開了視頻,視頻裡頭,是傅如桉把那個撞我的男人放倒的場景,緊接著又將那個男人撂在了水果架子裡。然後,就是一堆人衝上去打架的畫面。
放視頻的這個人也是很聰明,直接消音了,把周圍人說我和傅如桉的難聽話語全部給屏蔽掉了。
這樣斷章取義的視頻,確實像是傅如桉先對別人動手,欺負人,他們搞了個見義勇爲。
下方的評論我連看都沒看,都已經(jīng)能猜出來說的是多麼難聽的話了。
“明目張膽,你們說的這四個字可真是有意思。”我輕笑一聲,“我想問問,你們在坐的哪一個人,會平白無故的在這麼多人的超市裡頭去把一個和你毫不相干無冤無仇的人給打成這樣?”
“我們當然不會!我們腦子又沒有問題!怎麼會打人!”
“就是,我們可不是不講理的人!”
我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感受著傅如桉落在我身上的目光,覺得更加自信了,“原來你們也知道,但凡腦子沒毛病的人,都不會在大庭廣衆(zhòng)之下對別人出手啊……那你們卻還以爲是傅如桉有錯在先?你們說說,你們覺得自己腦袋沒問題麼?哪個腦袋沒問題的人,會用你們的邏輯思維來思考啊?”
“何初!你別胡說八道!我們大家可都看見了!難道我們的眼睛還能有假?”有人大聲道,臉上充滿了怒氣。
“就是,傅如桉都沒說什麼,你在這瞎叨叨什麼!他要是真的問心無愧,又怎麼可能不敢說話呢?!”
“不說話是給你們一點臉面,你們還真把自己當成受害者了?”我冷聲呵斥著:“我告訴你們,你們現(xiàn)在所做的,所說的,還有在網(wǎng)絡上給傅如桉帶來的負面影響,這種種的一切,我是可以告你們誹謗還有惡意中傷,蓄意毆打的罪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