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油膩的黃牙男人!
一見到他,我眼珠子一下子就紅了。
不是委屈,也不是害怕,而是仇恨!
不過這男人如今也沒好到哪去,全身上下都是傷,看起來萎靡不振的,好像丟了大半條命。
樑助理輕聲細(xì)語的說著殘忍的話:“總裁親自廢了他一雙腿,還廢了他的根,別說是正常走路了,日常的大小便,都已經(jīng)無法自理。”
我忍不住的抖了抖,差點沒站穩(wěn)。
“別怕。”傅如桉淡淡的開口,從旁邊拿出了bian/子遞給我,“他是怎麼打你的,就怎麼打回去。”
bian/子在手,我卻揮不出去。
“何初,別忘了他是怎麼折磨你的,你就想這麼忍下去嗎?你難道不想報復(fù)麼?”傅如桉毫無溫度的冰冷聲音在我身邊響起。
我當(dāng)然想!
可是……我卻……卻下不去那個手。
“你不是一直嚷嚷著要報復(fù)傅陽麼?現(xiàn)在連他都下不去手,又在面對傅陽的時候,你是不是更捨不得了?”傅如桉的話中帶著嘲諷,刺激的我大喊了一聲。
我要報復(fù)……
我當(dāng)然要報復(fù)了!
傅如桉攥住了我的手腕,猛地?fù)P了起來。
清脆的聲音傳出,緊接著就是慘叫。
“救命……救命……饒了我吧,求你們饒了我吧……”那男人求饒的說著。
傅如桉帶著我打了他幾下後,我就有些麻木了,完全是機(jī)械性的做著動作。
一下,一下,又一下。
他當(dāng)時抽了我五十六/鞭,我要一下不落的通通還給他!
空氣中飄散出了難聞的味道,那男人垂著頭,再沒有什麼聲音。
五十六下抽完,我整個人猶如脫力似得坐在了椅子上。
傅如桉給了樑助理一個眼神,樑助理連忙上前,試探了一下男人的鼻息。過了好半天,他才低低的說:“總裁,還有口氣。”
傅如桉面無表情的恩了一聲,“別搞出人命來,等一會送去醫(yī)院治,治好了,再帶回來。”
“是。”
聽著傅如桉的話,我忍不住的戰(zhàn)慄。
而瞧著他再拿起bian/子,我也不想看下去,連忙跑了出去,追上了樑助理。
樑助理納悶的道:“太太是有什麼事情嗎?”
“我……我想問你一些事情。”我覺得,我好像錯過了什麼。
樑助理了然的點頭,“那太太這邊請吧。”
我跟著他上了車,深吸了好幾口氣才平靜下了心神,可出口的話仍在哆嗦:“我想問問你,如桉他……沒有背上人命吧?”
樑助理搖了搖頭,“總裁很少動手的,就算動手也只是收拾收拾,不會鬧出命案來。”
說著,他眼珠子轉(zhuǎn)了一圈,“太太是覺得總裁這次下手太重了嗎?”
我一下子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說重吧,可那男人又是該的,非不知死活的要動我,受到這種懲罰更是應(yīng)得的。再說了,傅如桉也是爲(wèi)了幫我報仇,所以纔會這麼做。
我總不能回過頭來反咬他一口,說他太殘忍了吧?
可要說不重吧,傅如桉的的確確是讓他失去了男人的資格,而且還廢了腿,連日常生活都困難。從他剛剛的話來看,他並不打算現(xiàn)在就放了這人,而是要一直折磨著他,直到他折磨夠了爲(wèi)止。
樑助理見我不回答,繼續(xù)開口:“太太別因爲(wèi)這個而和總裁之間生出嫌隙來,總裁可不是那種視人命如草芥的人。太太更別爲(wèi)那男人擔(dān)心,那都是他應(yīng)得的教訓(xùn),您以爲(wèi)他沒玩出過人命嗎?您以爲(wèi)他只單單來酒吧喝酒作樂?光是我們查出來的,在這家酒吧裡頭被他玩死的公主就不下兩個,而且年紀(jì)都不大,二十多歲。”
我腦袋一懵,“你說什麼?怎麼會這樣?”
“這家酒吧背後是有人的,但一直不知道老闆是誰,否則也不可能在北城屹立不倒。太太您也知道,其他這種地方,大都是偷摸的做生意,哪有像他們這樣明目張膽的啊?”樑助理指的是公主們的事情。
“不過,那老闆好像是隻出了錢,沒太罩著,否則也不會總出事了。我們查出來的,是大半年前的事情了,當(dāng)時有個公主不想陪這男人玩,這男人砸了不少錢也沒砸下來,惱羞成怒,給她下了藥,當(dāng)晚就失蹤了。第二天找到的,是她的屍體。”
我瞠目結(jié)舌的聽著,好久沒緩過神來,他們就這樣玩弄女人嗎?不同意跟他,竟然還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手段!
“總裁用兇狠手段懲罰的,都是那些該懲罰的人,所以太太就不用擔(dān)心了。”樑助理安撫著我。
“原來如此……”我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又爲(wèi)那些女人打抱不平。
雖說她們都是公主,做這種行業(yè)的,可以被人瞧不起,但也不能被人弄的連命都沒了啊!
“其實這種事情太多太多了,但是太太……您要記得,誰都可以不信總裁,可您不行。”樑助理祈求的看著我,“如果被自己最愛的女人懷疑,是一件比任何事情都痛苦的。”
“我知道了。”樑助理的話真是扎到我心坎裡頭去了。
其實,傅如桉早就說過,他不會害人性命,可我剛剛竟然還懷疑他……
我這腦袋到底是在想什麼啊?
傅如桉所做的一切,都是爲(wèi)了我好啊!
“對了,之前我也經(jīng)歷過類似這樣的事情……”我想起了傅陽派人給我下藥,打算錄視頻的那一幕了。
樑助理說:“您說的是那些被二少爺派來的混混吧,早就已經(jīng)解決完了。”
“嗯。”
我已經(jīng)不想再問結(jié)果了,因爲(wèi)傅如桉有分寸。
該死的人,他不會放過。
等樑助理走後,我才邁著沉重的步伐回去。
傅如桉站在門口抽著煙,屋子裡頭的情況我不知道。
見我來了,他不爲(wèi)所動,修長的手指在煙身上彈了一下,撣了撣菸灰,眼神落在面前的牆上,“是不是覺得我很殘忍?”
傅如桉心思敏感,他果然察覺出來我剛剛在怕他。
“沒有。”我回答。
傅如桉雙眼驟然一沉,“何初,你在撒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