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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飛機場,一男一女來到出口處。
“真是的!好好的一個假期才休了一半就著急回來!搞不懂你怎麼想的?夏威夷不好玩嗎?”大偉拖著行李氣惱道。
“真是玩物喪志啊!你就不能有點雄心壯志多賺點money,像莫言卿那樣白手起家開個公司來看看撒!”李慧摘了墨鏡,嘟囔道。
“我……我反正說不過你!”大偉氣呼呼的徑直快步走開,李慧忙跟上前,挽住他的胳膊,“好嘛!好嘛!別生氣了!最近曉曉這邊發(fā)生了好多事情,我作爲(wèi)她最鐵的姐們!能不回來幫她共度難關(guān)嗎?”
“恩,算你有道理!重情重義的北京大妞!”大偉嘆了口氣,伸手颳了下李慧小巧的鼻子。
北京莫家公館中院。繁花盛開的園子,碧水細細,假山上偶有幾隻松鼠來回的追逐打鬧,彩蝶紛飛,鳥語纏耳,院落正中的涼亭裡,端坐幾個英姿風(fēng)拔的身影,不時有笑聲傳來。
“哎呀,明玉!你別動啊!我馬上就通關(guān)了!哎!跟你說了別動!又死了吧!還得重玩!”
“這能怪我嗎?明明是你自己笨!”莊子浩躺在輪椅上,端著平板電腦,神情緊張的打著遊戲,沈丹兒在旁邊指手畫腳著,二人還是時不時的拌嘴鬥氣!這邊端坐圍在中間圓桌上的司徒雲(yún)翔與沈浩夕相視一笑。
“看來王教授將十哥的記憶疊加給子浩,這個智商是不是也跟著下降了!”司徒雲(yún)翔打趣道。
“怎麼會!工商管理博士可不是吹牛的!十三弟,有本事你也考個博士來給我看看撒!”沈丹兒反駁道。
司徒雲(yún)翔看了看沈浩夕,笑道:“這剛纔還……現(xiàn)在卻有一致對外了!得了!我收回剛纔的話!”
沈浩夕笑了笑,幽幽道:“這使我想起了當(dāng)年十哥與十嫂置氣的事情,若曦那時的一番‘冰糖葫蘆’與‘芙蓉糕’的論道,倒著實是語出驚人了!現(xiàn)在細想想,她以一個現(xiàn)代人的眼光看待如何捨棄與守候,真的是獨闢蹊徑了!”
“是啊!十四弟說的不錯啊!”沈浩夕旁邊正與沈浩禎下棋的莫言卿輕笑一聲,對對面的沈浩禎說,“四哥,當(dāng)時你也在場,你是作何感想的呢?”
沈浩禎淡淡一笑,“人往往都是當(dāng)局者迷,想要的都是最好的,但卻不一定就適合自己!若曦只不過是點醒了十弟而已!”
“是啊!人的眼睛不能總往上看,也許在自己身邊默默付出的纔是最美好的!”莫言卿幽幽嘆道。
“九哥!歇會吧!好不容易有個週末放鬆放鬆嘛!”司徒雲(yún)翔端著杯茶,坐到側(cè)面莊子揚身邊。莊子揚正在戴著眼鏡在筆記本電腦上拼命敲到著鍵盤,“這些事情要趕緊處理!財務(wù)部那幫小丫頭們做的帳老出問題,我要不再盯著點,會出事情的!”
“哎!以前我以爲(wèi)四哥是個十足的工作狂!如今看來九哥才名副其實了!”
“呵呵!十三弟!九弟是因爲(wèi)當(dāng)年皇阿瑪查賬的事件心裡留下陰影了!”莫言卿幽默了一句,衆(zhòng)人頓時一陣嬉笑。
“什麼事情這麼高興?”我和唐玉端著煮茶的器具過來了。
莊子揚臉上一囧,忙低頭繼續(xù)在電腦前忙碌著。
“哎,若曦!這……這茶具你從哪裡弄來的?”十三爺驚奇的叫道,只見桌面上的紅色托盤裡,整齊錯落有致的擺放著六套別樣的茶具。
“這‘白雪紅梅’是我的!四哥的‘水澤木蘭’!另外的四個是什麼呢?”
我莞爾一笑,“八爺?shù)摹忧嗌彙艩數(shù)摹溲霹N’,十爺?shù)摹锝鸸稹臓數(shù)摹赆峋G竹’!”
“哎,若曦!你偏心啊,他們的都是名貴的花種,而我的怎麼是再也普通不過的桂花啊!”莊子浩嗔怪道。
“‘金風(fēng)送爽,十里飄香’象徵了吉祥如意,桂花性情爽直,花開即放,芳譽千鄉(xiāng)!咱們中國的老百姓誰不知道‘玉樹桂花’啊!”
“哦,原來是這個意思啊,嘿嘿!”
“哼,真是草包!”沈丹兒鄙夷道。
“明玉,你!你剛纔還不允許十三弟說呢,你現(xiàn)在又……”
“恩,對啊,別人都不能這樣說你,只有我能!怎麼樣!”沈丹兒撅著嘴叉著腰說道。
“你!哼!我不跟你說話了!”
“不行!你不準不說話!”
看著兩人的樣子,衆(zhòng)人“撲哧”一聲鬨堂大笑。
“若曦啊,那你且解釋下爲(wèi)何單單我的是竹子呢?”沈浩夕笑吟吟的對我說道。
“十四爺性情忠直,豪放不羈,不正像是雨後的翠竹拔地而起,浩然立於天地之間嗎?”見他點了點頭,我又接著說道:“八爺溫文爾雅,雖曾工於心計,但幡然醒來,護兄弟,惜愛人,重情重義的八賢王!也稱得上出淤泥而不沾染的君子蓮了!”瞥見坐著的莫言卿臉上一笑,“置於九爺?shù)摹溲霹N’那可就是玉檀所選的了!”莊子揚聞聽停下手裡的活,看了看身旁的唐玉,唐玉臉色一紅,低下頭來。
“杜鵑花喜陰涼,花開嬌豔,色似鮮血,確實像極了我的處事風(fēng)格!”莊子揚幽幽道。
“看來若曦還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啊,那就請若曦姑娘給咱們好好的沏上一杯吧!”司徒雲(yún)翔笑著說道。
我將器具擺在正中圓桌上,爐子點了火,熟練的將腦子裡早已爛熟的煮茶順序一一過來,不大功夫六杯香氣四溢的清茶就盛好了!
“四爺?shù)摹胶锟藸數(shù)摹砧T雪芽’,九爺?shù)摹昵褒埦疇數(shù)摹?yún)南普洱’,十三爺、十四爺?shù)摹=t袍’!衆(zhòng)位爺請試試吧!”唐玉將杯子一一交與他們手上,我做了個請的手勢。
“恩,真是回味無窮啊!”司徒雲(yún)翔讚歎道。
“是啊!上一次咱們兄弟坐在一起喝茶,都已經(jīng)記不得是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滄海桑田!沒想到,竟還會有今時今日!”沈浩夕嘆息道。
我心中一動,是啊,記不起他們兄弟是有多久沒像這樣其樂融融的在一起喝茶、聊天了!遠離了那個最高的位置,沒有了紫禁城,他們再也不用被約束,身不由己的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從此沒有了猜忌,沒有了野心,只有真心換真心了!
“對了,若曦啊,最近在網(wǎng)上有一部清穿小說很是火爆,叫什麼《步步驚心》!可是你所著的!?”沈丹兒問道。
衆(zhòng)人皆是一愣,我抿嘴一笑,“閒著無聊就索性將過往的種種虛構(gòu)成小說,也算是給自己留個念想!在別人看來是子虛烏有,而對於我,則是真實的存在過!”
“恩!”雲(yún)翔點點頭,“不過我有個請求,你一定要把我寫的再帥點!這樣我十三爺光輝英姿的形象就常駐與廣大女性讀者的心中了!”
莊子浩頓時一陣鄙夷,“若曦啊,你別聽他的!倒是我,你要把我寫的再聰明點!不然讓別人以爲(wèi)我真的是草包了!”
“本來就是草包,害怕別人知道啊!”沈丹兒嘟噥一句。
莊子浩又蔫了。
這邊莫言卿與沈浩禎相視一笑,搖了搖頭,繼續(xù)品著茶。
“開飯啦!”許慧欣帶著小婉,身後跟著一些端著托盤的侍從,衆(zhòng)人忙收拾了桌子,一盤盤菜擺上來,個個玲瓏精緻,香氣四溢!
“哇哇,姐姐,這些都是你做的麼?”沈丹兒驚歎道,莊子浩更是垂涎三尺,湊過來,剛想捏一塊紅燒肉嚐嚐鮮,被沈丹兒用力掐了一把,頓時一陣慘叫,大家又是一陣笑聲。
“真是開了眼了!八嫂真是賢惠手巧啊!”司徒雲(yún)翔說道。
“什麼?八嫂?”小婉疑問道,雲(yún)翔一愣方纔發(fā)覺自己說漏了嘴。
我忙拉過小婉笑著低聲說道:“最近網(wǎng)上很火的一部清穿小說看了嗎?”
“看了啊,《步步驚心》啊!”
“恩,我們都是步步粉!”
“啊?他們幾個大男人也喜歡?”
“那怎麼了?男人就不能看清穿小說嗎?”
“不是,只是覺得有點彆扭呢!”
“他們可癡迷了!把自己都當(dāng)成裡面的人物了!沈浩禎是四爺,莫言卿是八爺,莊子揚是九爺,莊子浩是十爺,沈丹兒是明玉格格,許慧欣是八福晉明慧,我是馬爾泰若曦!所以你也配合配合吧!”
“呵,姐姐的品性和茶藝倒是像極了馬爾泰若曦!我?我能做什麼?綠蕪吧?不行太柔弱了!裡面的敏敏格格和我性格差不多的!”
“好!你就是敏敏格格!”
“嘻嘻,太有意思了!”小婉和我打了個“OK”的手勢,走到雲(yún)翔面前,拍了下他的肩膀,“十三阿哥,吃完飯陪我去叼羊!咱們一定要分個輸贏!”雲(yún)翔臉色一愣,看了看我,我在一旁捂嘴偷笑。
衆(zhòng)人隨即圍了桌子,笑語歡歌的吃了起來,我看著周圍的這些兩世相親的面容,心中頓時又是感慨萬分了。
反到中旬,沈浩夕的手機響了。沈浩夕閃到一邊,接了電話。
“什麼!好!我知道了!我馬上過去!”沈浩夕臉色一沉,看了看沈浩禎、莫言卿,遂擠出個微笑對我們說道:“局裡有些事情,你們先吃!我要先回去一趟!”隨即匆匆而去,我頓感到有什麼事情像是要發(fā)生了!
北京人民醫(yī)院。重癥監(jiān)護室外圍著好多人,“大家不要圍觀了,各自散了吧!”警察維持著現(xiàn)場的秩序,警戒線內(nèi),沈浩夕皺著眉頭,看著凌亂的病牀,地上破損的儀器、桌椅!
“你們兩個真是飯桶!兩個打不過一個!連配槍都被搶去了!”趙雲(yún)對低著頭的兩名受傷的警察怒罵道,夏洛正爲(wèi)他們包紮著傷口。
“我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醒來的!一時大意,才……”
“說你們沒用,還有理了,是吧!”
“好了!”沈浩夕說了句,“你們倆先把傷養(yǎng)好吧!”轉(zhuǎn)臉對趙雲(yún)說,“馬上發(fā)佈A級通緝令,仇天不會那麼快就出邊境的!”
“恩,我馬上去辦!”
沈浩夕心裡隱隱不安,掏出手機,先後給沈浩禎、莫言卿通了個電話,“仇天已經(jīng)潛逃!萬事小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