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看夙夜,夙夜也看看我,這氣氛怎麼就這麼詭異呢。
雖然重幽的話不該信,可是我們現(xiàn)在的確就是兩個人在一起,這個時候是不是該做些兩個人該做的事情呢。是不是應(yīng)該走走路,然後去哪裡吃點東西,或許隔壁就是花店,夙夜可以買束花給我。然後我會看到我喜歡的甜品店,想要帶走一兩個甜品,再然後就回家,相擁著看著催淚的電視劇,依偎著沉睡。
這些應(yīng)該都是比較普通的事情,可是對於我和夙夜而言卻是很難實現(xiàn)。他不是一個有個正常工作,朝九晚五的上班族,也不是除了揮霍就不知道能幹什麼的富二代,他是鬼王,一般人聽到都會害怕的存在,可是他確是我愛的那個人。
前二十年我就沒遇到一個喜歡的人,結(jié)果一遇就遇上了一個鬼,而且還是鬼王,這運氣簡直是沒誰了。
突然之間,我們都傻了,不知道該幹什麼了。兩個人也不動,就傻站著。也不說話,好像突然都不會說話了。
還是夙夜先說話了,“咳咳……你應(yīng)該累了吧,我送你回去吧!”
“哦!”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就應(yīng)了一聲。
隨即夙夜就將我抱了起來,這一次的動作倒是相當?shù)臏厝帷?
我抱著他的脖子,突然感覺這種感覺其實也挺好的,我去哪兒可以找到一個可以帶著我飛的男朋友。
我依偎在夙夜的懷中,感受著夙夜的一切,然後就感覺夙夜好像突然顫了一下,我心裡就樂了。他恐怕也沒想到我會突然這樣,不過這可是情人間最正常的動作。
風(fēng)從耳邊吹過,真是神清氣爽呀!
夙夜的速度自然是不必說的,我們很快就到家了。
夙夜直接將我往沙發(fā)一扔,然後就準備走了。
纔剛回來就走,我當然不願意,一把拉住他,“你要幹什麼去?”
夙夜笑笑,然後猛的將我一拉,我就在他懷裡了,我突然就慌了。
夙夜挑眉,說道:“娘子這麼希望爲夫留下來麼?”
聽他的話怎麼感覺沒好事兒呢,我剛纔還希望他留下來呢,我肯定是剛纔腦袋不清楚纔會說那些話的,這會兒直接就搖頭了。面前這可是個餓狼,我怎麼就直接投懷送抱了呢。
夙夜皺眉,說道:“娘子剛纔不是想要爲夫留下的麼,怎麼現(xiàn)在又不要了?!?
我一本正經(jīng)的說:“我沒讓你留下呀,你想錯了,我就是問問你去幹什麼的,我關(guān)心關(guān)心你也要問爲什麼麼?”
夙夜挑眉,“你真的是這個意思?”
我非常鎮(zhèn)定說道:“當然了?!?
夙夜輕笑,說道:“既然如此,爲夫就先走了,如果娘子真的想爲夫的話就多想一會兒,或許爲夫很快就會出現(xiàn)了!”
我不看夙夜,不管他怎麼說我就當做沒聽到。我真的怕我要是有個什麼反應(yīng)的話,夙夜直接就不走了。我非常清楚他現(xiàn)在如果不走的話肯定不是什麼好事兒,我可不能再犯低級錯誤了。
夙夜也沒有再說什麼,直接就消失了。
夙夜走了,我鬆了口氣,可是看著空蕩蕩的家我是真的很想柳聽竹他們,也不知道他們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麼樣了。
我打了一個電話給柳聽竹,將白髮老人的話告訴了他。我沒明白的東西他一下子就明白
了,說是這樣一來情況比之前的還要糟糕了。
事情到底是什麼樣的,他們也沒有跟我說,我也就只能大概的猜測一下。只能說我希望他們沒事,從白髮老人那裡得到的消息也算是我出了一份力。
“你自己一個人要多加小心,畢竟他們知道你住在哪裡?!?
“放心吧,我不過就是一個只會畫符紙的笨蛋而已,他們看不上我的?!?
“你還真是難得會這麼自嘲啊!”
這話怎麼說的,這是有自知之明好不拉,我可是相當知道我自己的實力,不該逞強的時候我絕對是不會逞強的。
“行了,不管怎麼說,多加小心,照顧好你自己?!?
“嗯!”
我應(yīng)了一聲,然後柳聽竹就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我就突然覺得失落了。
其他的人都在爲發(fā)生的事情而努力,好像只有我彷彿是置身事外一樣。
雖然不是很晚,但是我覺得我應(yīng)該睡覺了,所以我就真的上牀了??墒翘稍跔椛暇谷痪退恢?也真是奇怪了。
明明是那麼強烈的感覺,可是卻突然沒有這樣的感覺了。我有點鬱悶,隨手拿了本書看起來。
我平時不是一個喜歡看書的人,可是特別無聊的時候就想著找本書看看。
“我突然覺得你家鬼王也挺好的!”南平突然冒出這麼一句話來,我一臉的鬱悶。本來這事兒就跟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他倒好,沒事幹就說這個,真是亂點鴛鴦譜。
我沒有迴應(yīng)南平,繼續(xù)看書。
書的內(nèi)容到底是什麼我也沒太記得,只是覺得越看越想睡覺,所以合上書,然後直接就睡覺了。
睡著睡著就覺得胸口很悶,非常難受,感覺整個身體被什麼東西壓著一樣,想要清醒一點可是卻怎麼都無法清醒。
可是人還沒完全的醒就又覺得不悶了,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既然沒事兒了,我就繼續(xù)睡覺。
睡得好好的,就聽到南平喊我,聽起來還非常的著急。
我也沒睜開眼睛,直接問道:“大清早的,你在吵什麼?”
南平著急的說道:“你快看看你的手!”
什麼事兒這麼著急,我說道:“怎麼了,你說!”
“你快點看!”聽他的話是非常的著急,好像話都說不出來,我就不知道發(fā)生了什麼嚴重的事情讓他這個樣子。
我慢悠悠的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我的手,然後就一點睡意都沒有了。
我的手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腐爛了,和之前那個求助我的法師的情況一模一樣。
南平仍舊是很著急的說:“這是怎麼了?”
我無奈的說:“問我啊,你認爲我知道麼?”
南平疑惑的說:“你也沒碰什麼東西呀,難不成有人暗中操縱?”
我搖頭,對此我也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就好像一夜之間,我就被宣佈死亡了一樣。至於原因卻沒有人能告訴我。
看著我的自己的手,說不害怕是假的,可是好像也沒害怕到那種程度。也不知道是我的心態(tài)太好了,還是覺得死亡離我還是挺遠的。
“這要通知你家鬼王麼?”
這個自然是要告訴夙夜的,可是我找不到夙夜,就算我真的一直想他的話他也不
可能出現(xiàn),所以我只能先找孔季。
我用鬼鈴召喚孔季,孔季很快就出現(xiàn)了。
孔季看到我的樣子也是非常驚訝,問我是怎麼回事。
我苦笑,我要是知道就好了。
我問道:“夙夜呢?”
“我讓其他鬼將去找了,你就安心的待著。”
我點點頭,現(xiàn)在我也就只能等了。
突然,我的心口又是一悶痛,然後我的手臂上的腐爛的情況又嚴重了一點。
靠,有必要這麼快麼,就不能慢點來麼。我突然就覺得這次的危機是非常之大。
孔季非常擔(dān)心的說道:“柳聽竹他們呢?他們應(yīng)該會有辦法!”
如果是其他的時候我覺得他們會有辦法,但是這一次我覺得未必,因爲我們之間已經(jīng)好久沒接觸了,我的事情他們不清楚,現(xiàn)在只能先等夙夜過來。
很快的,鬼將就把夙夜找過來了。
見到夙夜,我一下子就覺得特別的委屈,直接就撲到他懷裡了。
之前還覺得就這點事情沒什麼大不了的,以前又不是沒遇到過,總是可以解決的,可是看到夙夜的那一刻我就忍不住了,好像是很久的時間壓抑的情感一下子都爆發(fā)出來了。
我這個人已經(jīng)夠倒黴的了,爲什麼倒黴的事情還要糾纏我。我就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怎麼就不能給我一點正常人該有的生活呢。
我之前還覺得我救出了夙夜,心裡很高興,可是現(xiàn)在我又完全的變成了一個弱的不能再弱的人了。
夙夜摸著我的頭,也不說話,但是我能感覺得到他給我的溫暖。
任何時候,好像只要他在我的身邊,我就會覺得特別的安心,再壞的心情也能夠很快的平復(fù)。
我的情緒慢慢緩和,突然又是一痛,手臂的腐爛程度自然又加了一些。這樣下去,在我全身腐爛之前,我估計會先痛死。
夙夜將我抱到沙發(fā)上,然後在我的身邊陪著我。
疼痛沒有了,我望著夙夜的臉,說道:“我覺得這和上次那個法師的事兒有關(guān),但是我不確定是不是會像他一樣死去,也不知道爲什麼有人要害我!”
夙夜著急的說道:“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真希望他說沒事兒我就真的沒事兒,可是現(xiàn)實總不會是這樣的。我們現(xiàn)在連我這到底是什麼情況都不知道,更不用說是找到原因了。
“先去問問臭小子,他們或許有些什麼眉目了?!?
雖然我覺得柳聽竹那邊未必有線索,但是現(xiàn)在我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不知道什麼時候就連灰都不剩了,所以我就同意了夙夜的建議。
我站起來要走,結(jié)果一下子就倒在了夙夜的懷中。
其實我只是站起來的一個不小心而已,可是夙夜簡直要抱我。
他將我小心的抱起來,就好像是最珍貴的瓷器一樣。
他打橫抱著我的時候更多,這個樣子可是非常少見的。
我抱著他的脖子,相當?shù)南硎苓@種感覺。
這是我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要是我身體很好的話,他纔會這樣呢。
夙夜抱著我朝著門口走去,然後還沒出去呢,重幽就出現(xiàn)了。我不得不說,他還真是總是在不該出現(xiàn)的時候出現(xiàn)。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