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倏地掏出槍顫抖地對著他，“不要過來，你不是他，你不是……我告訴你，我真的會開槍的，雖然我不想殺人，但我會選擇自衛。你不要逼我，不要逼我……”

但他似乎不怕她手裡的東西，靜靜地走到她面前。

站著看了她一會，伸出手，“以後不要晚上出來，走，跟我回去。”

看著那隻手向她伸來。

溫瞳心裡一時慌亂。

“砰！！”

槍走火了。

溫瞳一驚，緩緩睜開眼睛。

看到他臂上流血了。

她僵住了。

臉上無比驚懼！

她從未想過要傷人，從未想過……

但莫流觴就像沒事人似的，子彈打在他手上，他就像沒有感覺，皺頭都沒皺一下，在她驚呆的時候，把她的槍拿了過來。

然後抓著她的手腕，將呈失魂狀態的她又帶回了住所。

房間裡，與外面溼冷的雨夜不一樣。

開著暖氣，舒適溫暖得像另一個世界。

溫瞳靠牆坐在房間角落裡，抱著膝眸光顫爍地看著前面那個男人。

他找來醫藥箱，脫了上衣，麻藥也沒打，直接拿鑷子將手臂上的子彈拔了出來，然後用酒精洗乾淨傷口，上藥，包紮……

整個過程，他一點聲音都沒發出來，眉心也沒皺了一下。

彷彿那不是他的身體，他沒有知覺。

“你是誰？”溫瞳驚恐地看著他，感覺在看著一個陰冷世界的人。

“我是誰，是呢，我是誰呢。”他發出一聲冷笑，不知在問她，還是問他自己。

他處理好傷口後，又找了件乾淨的衣服換上。

看了眼瑟縮在角落裡的那個女人後。

他衝了杯咖啡，拉過一張椅子坐在她面前，“要喝嗎？……”他向她舉了舉杯子。

溫瞳瞪著他，臉色都是蒼白的，只有臉頰那朵玫瑰豔麗驚心。

他端著杯子喝了一口，看著她的臉，“你臉上的刺青很漂亮，誰替你紋的？”

見她不回答，他輕輕嘆息了一氣，關掉了夾在領口內側的變聲器。

聲音立即變回了他自己的，輕柔如羽，“說吧，你什麼時候認出來的。”

聽到這個陌生的聲音，溫瞳不由一驚。

但隨即，她笑了，“你跟他除了這張臉，哪裡都不像，流觴根本不是你這種性格的人。”

他點了點頭，“好吧，其實，後面是我自己不想裝了，如果像剛開始那樣一直用莫流觴的性格，也許，能維持更久，或許……”他意味地淺笑了下，掃了眼她身上，“在你把身體給了我之後，你纔會明白吧？”不論怎麼說，容貌和聲音可以變，體型變不了呢！

溫瞳的心顫了一下，把自己的雙臂抱得更緊了，“……你，你休想！”

他看了她一會，沒說話，又垂下眼瞼喝咖啡。

長睫下，眸子清淺迷離。

不知在思忖什麼。

房間裡靜默了一會，只有咖啡的香醇和溫瞳微微輕顫的呼吸聲。

半晌，他說道，“其實，我真的想好好地跟你相處的，或者，我不好嗎？你爲什麼不喜歡我呢？”

（更晚了，姑涼們，但一次更三章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