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了好久,leo還是沒忍住笑出聲,他對著柳淺擺擺手。“太難了。”根本沒有法子與柳淺對視下去,像是被戳中了笑穴,他笑的停不下來。
柳淺對leo的行徑大爲(wèi)惱火,她指著leo說道:“你能不能認(rèn)真一點。”快要被leo氣死了。柳淺恨不得手撕leo。
leo勉強忍住笑意,其實他的內(nèi)心是有膽怯。他做這麼多就是爲(wèi)了掩蓋自己的忐忑。以前總設(shè)想著能夠成爲(wèi)柳淺的伴侶,如今終於得願以償。卻渾身不自在起來。
就連leo自己都覺得自己欠抽,可是真的沒有勇氣繼續(xù)看向柳淺的眼睛。leo莫名的心虛,他又沒有強迫柳淺,卻偏偏心中過不去自己那一關(guān)。
“l(fā)eo你到底要怎樣?”柳淺無可奈何的強調(diào),leo都不肯回復(fù)她,這讓她很苦惱。
leo往後退了退,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我發(fā)覺和學(xué)姐假裝情侶太難了。”
柳淺用手捏了捏下巴。她莫名的看向leo,“這可是你主動提議的,你卻先退縮。你說的過去嗎?”
一聲聲質(zhì)問leo。將leo說的都不好意思起來,他彆扭的看向柳淺。他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柳淺,他也覺得自己很失敗,可是真的做不到!
“學(xué)姐,假裝情侶不必那麼認(rèn)真。”leo開始逃避,之前還想著趁機佔點小便宜,這會子全部拋之腦後了。
柳淺看著leo的慫樣,她怒其不爭的哀嘆了一聲,“你爺爺是什麼樣的人,你認(rèn)爲(wèi)是那麼好糊弄的?”
她曾經(jīng)偶然瞭解過leo的家族,leo的爺爺dave簡直就是一個傳奇,在歐洲那邊可以橫著走。
不過那樣厲害的人物,竟然培養(yǎng)出leo這樣玩世不恭的孫兒,想想都有些不可思議。
柳淺深知leo的家教十分嚴(yán)格,不知道leo是怎麼長大的,那位老人家怎麼沒有給leo砍死,簡直是萬幸。
leo尷尬的笑了笑,他想到了老爺子,頓時就沒有底氣了。他爲(wèi)難的看向柳淺,“我想我們再怎麼會演,也逃不過老爺子的火眼金睛。”
柳淺白了一眼leo,“不要那麼喪氣,我都說了你就真的將我當(dāng)作你女朋友。”柳淺寬慰著leo,她和leo之間原本就走得很近,她相信這一次肯定能矇混過關(guān)。
leo無奈的搖頭,“老爺子是什麼人,恐怕我們騙不了他。”這個時候反而是leo撐不住了,他有些後悔先前的提議。
柳淺最討厭這種還沒有嘗試就要放棄,她嚴(yán)肅的說道:“不要讓我瞧不起你。”這個時候只能拿出激將法。
leo瞥了瞥嘴,他心情複雜,事情越來越棘手,他不能繼續(xù)這麼頹廢下去。
“好,我們再來。”leo壓下心中的不安,他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既然現(xiàn)在柳淺是他的女人,那就拿出平時的姿態(tài)。
leo從沙發(fā)上爬起,一把將柳淺拉到懷裡,“emily,這位是我的爺爺dave。”
柳淺與leo四目相對,柳淺聽著leo的話隱隱覺得不對勁,她對著leo說道:“你這樣的介紹未免太不正式?”
聞言,leo抓了抓後腦勺,尷尬的笑了笑,“我和老爺子很少說話,所以……”leo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和老爺子對話。
“你們爺孫的感情這麼差?”柳淺曾經(jīng)主動問過leo有關(guān)他家族的事情,但是leo都打哈哈過去了。
這下子leo就更加尷尬了,他了解柳淺在柳家?guī)缀跏潜还铝⒌臓顟B(tài),而他在自己的家族也並沒有好太多,他甚至都沒有柳淺那樣疼愛自己的爺爺,偶爾他也會羨慕柳淺。
“我長這麼大,我和他說過的話用手都能數(shù)出來。”要不是這一次老爺子追到b城來,leo大概會一直避著他,就當(dāng)沒有這麼一個爺爺。
leo真的很討厭自己的家族,有時候也會連帶著討厭老爺子,不過理智的一想,老爺子對他也不薄,長大後才慢慢對老爺子釋懷。
小時候leo帶著對族人的仇恨長大,他用了許久的時間才說服自己放棄仇恨,他也曾想過毀掉他的家族,最終還是作罷。
其一leo並不具備這樣的實力,其二leo也不想和家族死對頭合作,其三他其實也沒有那麼討厭老爺子。
“那他這次特意千里迢迢來b城肯定不是爲(wèi)了你。”柳淺更加確定自己的想法,又多了一個壞消息。
“我早就想到了,他來找我不過是噱頭。”leo無奈的笑著,他根本不在老爺子的心裡,畢竟是私生子的身份,家族沒有人看得起他。
柳淺靠近leo,用著安撫的眼神看向leo,她沒有想到leo的身世比自己還可憐。柳淺儘管每次都表現(xiàn)出不在意的樣子,其實心裡還是在意被族人那般對待,好在柳淺還有一個疼愛自己的爺爺。
一對比,柳淺的處境要比leo好太多,畢竟leo在家族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人,想到這柳淺就更加同情leo。
“學(xué)姐,別用同情的眼神看著我,我沒那麼可憐。”leo無所謂的說道,他不想將自己的家裡事被外人知道,就算吃過很多苦又如何,一切都過去了。
柳淺歉意的看向leo,“不好意思,我不該……”柳淺覺得自己不該用同情的眼神看著leo,這樣會讓leo覺得自己更可悲。
“你好好和我道歉幹嘛,其實有時候我喜歡你,可能是因爲(wèi)看著你就像是看著另一個我吧!”leo自嘲的笑著,不過的確柳淺和他的很相似,就連家庭環(huán)境都那麼想象。
“喜歡另一個自己,你到底是有多自戀。”柳淺嫌棄的說道,這個時候她只想活躍一下氣氛,讓leo繼續(xù)沉浸在以前悲痛中。
leo大笑起來,“不要笑話我,你不也是這樣,自戀臭屁的女人。”leo一直都想對柳淺說這句話,說完後心裡暢快多了。
“哈哈,咱們誰也不要說誰,都是一樣的人。”這個時候柳淺不自覺的想到了林暮生,想來林暮生和leo的成長背景更想象。
leo注意到柳淺的眼神變化,他壞壞的說道:“是不是想到了某人?”其實心裡是有些吃味的,看著柳淺泥足深陷在感情中,他也只能強顏歡笑了。
一語中的,柳淺現(xiàn)在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她不喜歡這種感覺,這種被別人看透的感覺。
“其實我一直在猶豫一件事。”柳淺覺得這個時候,有些疑慮可以和leo傾訴,很多事藏在心裡會憋出毛病來。
leo好奇的湊了過來,他最喜歡聽柳淺的小秘密,他猜測這一次是秘密與林暮生有關(guān)。
“你可以和我傾訴任何事情,我會爲(wèi)你保密。”這一點leo還是挺靠譜的,他死守柳淺的秘密,從來不會跟別人亂說。
柳淺知道leo不會亂說,而且leo的圈子和她的圈子畢竟不同,和leo傾訴是很好的選擇。柳淺不想把自己憋壞,她迫切需要一個樹洞。
“l(fā)eo,我認(rèn)真的問你,我是不是一個奇怪的女人?”柳淺覺得自己的想法和一般女人的想法不同,和她這樣的人在一起一定很累吧!
leo點點頭,“奇怪並特別著。”難得有人對柳淺這麼誠實,柳淺也沒有因爲(wèi)leo的話生氣,她不介意的笑了笑。
不過柳淺的笑嚇到了leo,他以爲(wèi)leo生氣了,他改進改口,“我的意思是你很特別,和一般女人都不同。”
柳淺看到leo臉上緊張的表情,她不自覺的笑了,不知道leo在擔(dān)心什麼,“別把我想的那麼兇,我沒有生氣,我是贊同你說的話。”
leo不相信的看了眼柳淺,他纔不相信柳淺口中的話,哪個女人會希望被別人評價爲(wèi)奇怪。
“既然你知道這一切,那你又有什麼打算呢?”leo不知道柳淺突然這麼問是爲(wèi)著什麼,反正有不好的預(yù)感。
“和我在一起戀愛是不是很痛苦?”柳淺反省的說道,想想好好的一個林暮生,柳淺覺得自己平時沒少欺負(fù)他,想想還挺歉意。
leo使勁的搖擺著腦袋,“胡說,一點也不痛苦,反而很讓人豔羨。”leo就很羨慕,好想和柳淺真正的談一場戀愛。
柳淺自嘲的說道:“和我在一起,有什麼好羨慕,你知道我脾氣那麼差,身上又揹負(fù)著那麼多責(zé)任,和我在一起很累的。”用著反省的口氣,也是爲(wèi)林暮生不公。
leo用手推了推柳淺的額頭,“學(xué)姐,你正常一點,怎麼好端端的又發(fā)散思維?”完成了剛剛的動作後,leo的手停在半空中,覺得自己有些作死。
然而柳淺卻並沒有在意,撥弄了額前的頭髮,苦笑著說道:“不如你教教我怎麼正常的談一場戀愛。”鑑於leo又那麼多戀愛經(jīng)驗,柳淺覺得她應(yīng)該在leo身上取經(jīng)。
leo哭笑不得的看向柳淺,覺得事情的方向有點走偏,柳淺是不是弄錯了重點。原本只是想假裝一下情侶,貌似事情鬧大了,柳淺難不成要假戲真做?
“學(xué)姐,你怎麼好端端的冒出這樣的想法?”leo不覺得這是一件好事,他可不敢和柳淺假戲真做,畢竟柳淺心裡有其他男人,想想就很膈應(yīng)啊!
見leo是這種反應(yīng),柳淺不再說話,剛剛她說的話貌似泰國曖昧,會讓人誤解的。柳淺這個時候很想拍一拍自己的腦袋瓜子,她都在做什麼。
“就當(dāng)我剛剛什麼都沒有說。”柳淺用著尷尬的語氣說道。
“嗯。”leo默契的迴應(yīng),不能再繼續(xù)亂七八糟的聊下去,正事還沒有進行。
於是乎,leo主動提醒柳淺,“學(xué)姐,當(dāng)務(wù)之急是後天的家宴。”leo是沒什麼把握能夠騙過老爺子,不過他也不想在家宴上那麼丟人。
一想到老爺子平日裡的作風(fēng),leo就深深的爲(wèi)自己擔(dān)憂,他可不想在家宴上直接被老爺子家法伺候,那就丟大發(fā)了。
“不如我們先想一想,今天怎麼造出爆炸新聞。”家宴的事情還沒有迫在眉睫,而他們戀愛關(guān)係確立,必須要快,還要做到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