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種做錯事的感覺,柳淺彆扭的看向林暮生,或許是林暮生的自尊太脆弱。柳淺明明不是嘲諷他,卻在林暮生眼裡都是滿滿的看不起。
“我不知道你爲(wèi)什麼會喜歡上我,但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我們的確不合適。你應(yīng)該很清楚。不合適的兩個人在一起,沒什麼好結(jié)果。”柳淺必須理智的分析給林暮生聽。講半天有種對牛彈琴的感覺。
“喜歡的時候會顧得上合適不合適嗎?”林暮生反駁道,如果能夠理智的選擇喜歡的人。那感情就不會這麼折磨人。
“別人可能不會,但我不同。我不需要一份沒有結(jié)果的感情,如果開始就一輩子。”柳淺深深地看向林暮生,比起愛情她更在意的是男女平權(quán),要合適平等的兩人。
“你如何肯定不能與我相伴一輩子?沒有開始,你不過是妄斷,我林暮生不是隨便的人,既然決定要與你在一起。就打定主意要過一輩子。”林暮生不喜歡柳淺拒絕的理由,感覺受到了侮辱,爲(wèi)什麼連一個開始的機(jī)會都不給。就堅信他們無法在一起一生一世。
“我們本質(zhì)都是同一類人。有著不用他人冒犯的自尊,我會踩到你的底線。你也會傷到我的自尊。這樣好強(qiáng)的兩個人,在一起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以前柳淺想過要找一個同類,直到多年後的今天,她想明白了一件事,兩個人還是互補(bǔ)的好。
“與同類在一起,難道不是一個好的選擇?”林暮生無法理解柳淺的想法,就像柳淺也認(rèn)爲(wèi)林暮生的想法是錯的一樣。
“我不想在討論這件事,我要回家了。”柳淺不想繼續(xù)在車上耽誤下去,林暮生髮瘋不該拉著她一起。
“我希望你慎重考慮,感情裡面喜歡是最重要的,不要讓其他因素左右了你的選擇。”林暮生堅持己見,他相信柳淺對他是有感覺的,他們一定還有機(jī)會。
“嗯。”不鹹不淡的一句,柳淺要先脫身,不能再與林暮生繼續(xù)在柳家大門口糾纏。
從車上下來,林暮生沒有阻止,柳淺瞥向林暮生。眼前這個男人,柳淺以爲(wèi)是瞭解的,可是一系列事情之後,林暮生愈發(fā)的陌生,柳淺從未了解過他的內(nèi)心世界。
柳淺進(jìn)入了門內(nèi),柳淺挺直了脊樑骨,不能回頭,她知道林暮生在後面看著她。曾經(jīng)想過與林暮生的無數(shù)種可能,卻偏偏不敢想會有這麼一種可能。
誰會喜歡上恨之入骨的人?柳淺腦袋快要亂成漿糊,然而柳潛文還要“從中作梗”。想到這,柳淺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今天的事柳潛文必須給出一個解釋。
加快了腳上步伐,柳淺目標(biāo)就是柳潛文的書房,這個時間段,柳潛文肯定在書房裡練字畫畫。
書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暴力的推開,柳淺的臉從門後露出來,她一臉“興師問罪”的嚴(yán)肅。
“淺淺呀!”柳潛文不怒反笑,柳淺更覺其中蹊蹺。
“爺爺,你必須給我一個解釋。”柳淺不滿的說道,柳潛文今天的行爲(wèi)明顯是要撮合自己與林暮生。
但願自己是多想,要是連柳潛文都摻和進(jìn)來,那事情就麻煩了。柳潛文會給林暮生開方便之門,到時候想要避開林暮生估計都不可能。
“什麼解釋?”柳潛文裝作聽不懂的樣子,更是惹怒了柳淺。
“爲(wèi)什麼突然同意與林氏的合作,還特意將林暮生請到家裡來?”柳淺微微不爽的問道,她現(xiàn)在巴不得趕緊離開柳氏。
一旦柳氏與林氏真的合作,那林暮生豈不是更有理由,天天往柳氏跑,打著合作的旗幟天天來騷擾。
無法想象那種場景,柳淺在心裡打定主意,要是柳潛文真的做這種打算,那麼柳淺可就不會乖乖的待在柳氏了。
“現(xiàn)在情況有變,我尋求合作也無可厚非。”柳潛文淡定自然的回道,他早就想好了怎麼應(yīng)付柳淺。
“不打算坐收漁翁之利?”柳淺疑惑的問道,柳潛文計劃了那麼久的事情,說放棄就放棄,沒有半點商量?
“現(xiàn)在想要置身事外,恐怕不可能,上官家介入進(jìn)來,還是趁早尋個盟友比較好。你也知道我柳家是不可能與霍家合作,那麼也只能與林氏合作。”柳潛文講的頭頭是道,但是柳淺又豈是好糊弄的。
冠冕堂皇的理由之下,還不是柳潛文暗藏了私心,柳淺偏要柳潛文好好交代真實的想法。
“爺爺,你不必與我兜圈子,我有權(quán)知道真相。”柳淺步步緊逼,她朝著柳潛文的方向走去,臉上帶著肅殺之氣。
“上官不好對付,林氏也不簡單,拉攏林氏對我們有益。”柳潛文放下了手中的筆,在椅子上坐了下來,用著沉重的語氣說道。
“上官的勢力遠(yuǎn)在楠國,在b城還輪不到他們說話吧!”柳淺覺得柳潛文小題大做了,縱使上官厲聞成了楠國的當(dāng)權(quán)者,也沒有辦法左右他們b城的事。
“上官家在a城也有自己的產(chǎn)業(yè),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滲透到b城來,不要小瞧上官家。”柳潛文還以爲(wèi)柳淺對上官家沒有了解,以爲(wèi)是這個原因讓柳淺沒那麼害怕。
“我可不敢小瞧上官家,若上官家的商業(yè)帝國真的那麼強(qiáng)大,縱使在a城,我們怎麼都沒有耳聞。”柳淺言外之意就是上官家在商界也不過爾爾,還不至於撼動柳家的產(chǎn)業(yè)。
“悄無聲息,更何況上官家一直是在暗地裡發(fā)展,實則他們早已是a城商界的龍頭老大,幾乎壟斷了各行各業(yè)。”柳潛文初初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內(nèi)心也是震驚的,儘管a城比不得b城,但也是一個不小的城市。
“您從哪得到的消息?”柳淺懷疑這個消息的真實性,上官家?guī)缀醵荚陂獓衷觞N會千里操縱生意,又是誰一直潛伏在a城。
“消息來源絕對真實可靠,難道淺淺還信不過爺爺?”柳潛文有時候?qū)α鴾\這種探究的精神特別無奈,她喜歡懷疑一切。
“爺爺,就算上官家有錢有勢,難道我們柳家就一定要聯(lián)合別人才能抗衡嗎?”柳淺總覺著與林氏合作,透著柳潛文不少私心,柳淺要的是柳潛文合理解釋,而不是這樣顧左右而言他。
“自然,或許還要聯(lián)合霍家才行。”柳潛文可不是危言聳聽,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他提不起勇氣也沒有那個肚量,與霍家合作。
柳淺腦袋轟隆一聲,看來的確是一件棘手的事,柳潛文竟然都想過與霍家合作。一想到柳潛文的固執(zhí),柳淺都要以爲(wèi)這輩子都不可能與霍家有什麼瓜葛,看來上官家的確是可怕的存在。
“上官家還能在b城一手遮天?”柳淺莫名的有些鬱悶,一想到上官厲聞那張臉,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不好說,上官家到底在b城暗藏著多少勢力,誰也不清楚。面對如此強(qiáng)大的對手,要做最壞的打算。”柳潛文忘不了當(dāng)年上官家?guī)Ыo柳家的沉重打擊,再來一次柳家不一定能應(yīng)付得過來。
“上官家爲(wèi)什麼要對付我們柳家?”柳淺問出了事情的關(guān)鍵,柳潛文臉上流露出焦慮的神情,貌似一開始柳潛文說的就有些不對勁。
“這個,這個……”這個原本是柳潛文昨天要告訴柳淺的,誰知道柳淺一股腦跑了,今天被柳淺這麼一問,柳潛文一時答不上來。
“說來話長,快到晚餐時間,今天就不多說了。”柳潛文有些猶豫,不知道該如何向柳淺開口這兩家的恩怨,真的細(xì)算起來,也與霍家有些關(guān)係。
柳淺也不強(qiáng)求,那一段過往,她暫時並不急於知道。那必然是一段沉重的過往,交織著兩家的恩怨情仇,只怕這事到柳淺這一輩還沒有完了。
“既然上官家是敵不是友,那昨天爲(wèi)何款待?”柳淺真的給柳潛文弄糊塗了,誰會對敵人這麼客氣,除非……
“這其中的利益關(guān)係,你難道不懂?”柳潛文意味深長的笑了起來,在商場上表面功夫是要做到位的,“先禮後兵”也是常事。
“爺爺,您昨天對上官厲聞的態(tài)度可是前所未見,就算是見上頭人也沒見您這樣過。”柳淺偏不讓柳潛文打馬虎眼,就是要較真。
“晚餐時間到了,其他人肯定在等咱倆。”柳潛文看著自己手腕上的手錶說道,昨天想要與柳淺說清楚其中利害關(guān)係的時候,偏偏柳淺不願聽,今天柳潛文偏不告訴柳淺。
“爺爺,不差這一會子,你就告訴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柳淺眼明手快,直接拉住了準(zhǔn)備出書房的柳潛文。
拉著柳潛文的胳膊撒嬌,不依不饒,柳潛文一臉鬱悶的看著柳淺。兩個人僵持了一會,柳潛文頗爲(wèi)無奈的說道:“一兩句話說不清楚,趕明找個空好好與你說。”
柳淺還以爲(wèi)柳潛文是願意開口了,沒想到還是敷衍的話,柳淺不滿的撅起嘴,就像小時候那樣。
“別撅嘴了,都能掛個瓢了。”柳潛文伸手颳了刮柳淺的鼻子,一如兒時那般。
時光彷彿回溯到當(dāng)年,柳淺常常用撒嬌的方式讓柳潛文妥協(xié),那時候柳淺是個傲氣倔強(qiáng)的孩子,小大人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