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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西雙版納歸來,章立人就將楊紅梅送進了省第一人民醫(yī)院住院治療。
楊紅梅有些感覺自己的身體不對勁了,這陣子她常常腹痛,身體上的那種無力和疲憊感似乎從骨子裡出來,有虛脫的感覺。
住進醫(yī)院的第一天,張念悅下班後買了一束鮮花去病房看她,看著臉型明顯消瘦的楊紅梅,擠出一絲笑容問:“楊姐,西雙版納玩得開心嗎?”
西雙版納是楊紅梅唸叨了多年的旅遊目的地,這次章立人出人意料地帶著全家出去旅遊,讓楊紅梅高興的同時存著一絲疑惑,點了點頭說:“玩得很盡興,就是感覺非常累,有些得不償失,一回來就住院了。”
張念悅說道:“還是值得的,木頭就沒帶我去過,我很羨慕你有章大哥這樣的好丈夫呢。”
楊紅梅責(zé)怪道:“小葉哪裡差了?你別說這種話。”
不一會,章立人進來,拿著厚厚的一百多張照片給兩人看。楊紅梅雖然感覺乏力,但看到剛印出來的照片還是提起了些精神,一張張看過並給張念悅講解該處風(fēng)光的特色。
一百多張照片堪堪講完,楊紅梅又感覺一陣無力,張念悅扶住她躺好,說道:“楊姐,先休息一會。”
楊紅梅無奈地說道:“我是不是太沒用了?說一會話就氣力不支。”
“休息一下就好的,你別在意。”
葉之然下班後也到醫(yī)院來看望楊紅梅,見到張念悅手裡的照片,頗感興趣地一張一張翻看,看著幾乎每張照片都有楊紅梅的身影,心知這是章立人爲(wèi)了留住妻子的形象也特意拍攝,心裡泛起酸酸的感覺。
人生自古苦離別。
楊紅梅說道:“小葉。念悅剛纔和我說,也想去西雙版納玩呢,你別一直忙著工作,忘了老婆。”
“哦?她向你告狀了?看來我也要抽時間帶她去一次。”
楊紅梅說道:“是啊,你們男人一忙工作就忘了家庭。不知道老婆的孤獨。好了。時間不早了,你們到外面去吃點飯。”
葉之然道:“何必到外面去?我們隨便買點東西,就在病房一起吃吧。”
章立人就出去買了些菜,等醫(yī)院送飯的小推車一來。取了飯菜,四個人就在病房吃起來。
楊紅梅剛開始吃的時候還不覺得啥,吃著吃著心裡就感覺有些彆扭。看著章立人、葉之然、張念悅?cè)嗣奸g都帶著淡淡的哀愁,聯(lián)想到他們在病房陪自己吃飯的反常舉動,以及章立人突然帶著全家去西雙版納旅遊的情景。一股涼氣慢慢地從腳底升起來,臉色剎那間變得慘白。
她有些緊張地問:“立人,小葉,你們告訴我,是不是我的身體出大問題了?”
章立人忙說:“你多想了,能有什麼事?”
葉之然說道:“不是說你這次去西雙版納玩得太累了,又有些水土不服,有些內(nèi)分泌失調(diào)?”
楊紅梅知道這兩個男人的城府深,放下碗筷。拉住張念悅的手,問:“念悅,你可不能騙我,告訴我,我得的是什麼病?”
張念悅在楊紅梅熱切的目光注視下。一時有些手足無措,道:“能,能有什麼病?休息休息就好了。”
“如果休息休息就好了,何必一回來就讓我住院?你一定要告訴我。否則,我馬上去找醫(yī)生。”
張念悅求助地看著葉之然。
葉之然和章立人對望一眼。兩人默契地說道:“你的病還沒有確診,醫(yī)生要作進一步檢查,不用擔(dān)心。”
“是不是……癌癥?”
章立人臉色一變,說道:“說什麼呢?如果是癌癥,還不得馬上放療?”
楊紅梅遲疑不定,說道:“那麼,目前的結(jié)論是什麼?”
“是內(nèi)分泌失調(diào),需要慢慢調(diào)養(yǎng)。”
楊紅梅自然不相信,看看問不出什麼,暗暗計劃著等沒人的時候自己去問醫(yī)生。
葉之然的手機響了起來,接起來一聽,是張大彬,他歉意地笑笑,說了聲:“張大彬的電話,我出去聽。”
張大彬爲(wèi)了打這個電話,跑了幾個地方,終於找到一個沒有人的電話亭。他簡單地說了說在環(huán)城鄉(xiāng)聽到的閒言碎語,又說了顧縣長家遭賊偷的消息:“葉哥,我聽到那個女的,顧縣長的老婆,對警察說她知道是誰偷的,十有八九是省委組織部幹部處處長。”
葉之然一楞,問:“怎麼回事?”
“那女的說,她家的房子關(guān)了三年多也無小偷光顧,這次剛和省委組織部幹部處的領(lǐng)導(dǎo)說家裡可能有顧縣長的筆記本,就遭賊偷了。”
葉之然心道:“這也太巧了吧?”
問道:“她還說了什麼?”
“不知道,她說了這句話,警察就帶她回去做筆錄了。不過,她家的鄰居都挺同情她的,而且對顧縣長評價很高,認爲(wèi)他死的冤枉。”
葉之然沉吟片刻,說道:“我知道了,你先回來吧,見面再說。”
通完電話,心裡不免又是一陣煩躁。
楊紅梅的事正鬧心呢,張大彬的消息又讓他鬱悶無比。如果真如陶小娥所說,三年多時間沒小偷光顧,她一說筆記本的事家裡就失竊,而且,失竊的就是這本筆記本,那說明有人聽到了那天他們之間的對話,陶小娥的居所是被人監(jiān)視著的。這讓他感覺有點毛骨悚然。
監(jiān)視?
如果真的這樣,那問題就嚴重了,回想起周山所說不要管陶小娥做些什麼的話,更覺得驚心動魄,他採取的是外鬆內(nèi)緊的一套?但願這一切都出於他錯誤的判斷,否則事態(tài)就嚴重了。恐怕省委都不願意看到這一幕。
陰沉著臉,葉之然回到病房,張念悅問:“木頭,張大彬什麼事?”
“他發(fā)現(xiàn)了一件奇怪的事,打電話告訴我。”
說完。看了看臉色灰暗的楊紅梅,故作輕鬆地說道:“嫂子,你要好好養(yǎng)病,等你身體好了,我們兩家一起去旅遊。”
張念悅配合地說道:“是啊。是啊。楊姐快點好起來,我們一起去就熱鬧了。”
楊紅梅有氣無力地笑笑,說道:“小葉,你們回去吧。我要睡一會了。”
“那好,嫂子你好好休息。”
章立人送葉之然夫婦出來,路上,葉之然說道:“立人,嫂子已經(jīng)懷疑這事了。恐怕瞞不了多久。”
章立人點了點頭。
“我的想法,要給她找個靠得住的人守在身邊,方便照顧。”
章立人又點點頭,道:“是要找一個,我們都要上班,不可能一直守著的。”
這天晚上,張大彬連夜趕回省城,和葉之然見面,詳細彙報了情況。
次日。葉之然來到組織部長李逸風(fēng)的辦公室彙報情況。
在李逸風(fēng)寬大的辦公桌前,坐得端端正正的葉之然沉聲說道:“李部長,交警支隊的張大彬大前天去了諸周縣,沒驚動任何人,昨晚回來了。”
“唔。有什麼情況?”
葉之然把張大彬化裝成皮蛋客人走鄉(xiāng)串戶瞭解到的情況以及陶小娥家發(fā)生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李逸風(fēng)越聽眉頭鎖得越緊,問道:“他找到什麼證據(jù)沒有?”
葉之然說道:“沒有,都是道聽途說。”
“陶小娥又是怎麼回事?”
葉之然便把自己第一次怎麼和陶小娥相遇,在紹安怎麼和陶小娥重逢。以及那天在弄堂陶小娥哀求他不成,把錢還給他的事說了一遍。
李逸風(fēng)站起身在辦公室踱步。葉之然便恭恭敬敬地站起身,肅立一旁。
轉(zhuǎn)了兩圈,李逸風(fēng)停下腳步,說道:“你把陶小娥怎麼提起筆記本的事再說一遍。”
葉之然再次詳細地敘述一遍。
“你們說這些話的時候,附近有多少人在聽?”
葉之然道:“有七八個人,不過,陶小娥那時候比較激動,聲音說得比較大,樓道里的其他人也能聽到。”
李逸風(fēng)神情嚴肅,對葉之然他是非常信任的,而且明白葉之然對這件事的態(tài)度,他想到了葉之然先前想到的那種可能,陶小娥身邊有紹安方面的人。
但以他的身份,這句話是絕不能說出口的,沒有證據(jù)的情況下去懷疑一個地級市的重要幹部,那是不嚴肅不負責(zé)任的態(tài)度。
以葉之然的地位,更不會說出心中的猜測。李逸風(fēng)如果說出來,只是顯得有些不負責(zé)任;而他要是說出來,就是居心叵測!
李逸風(fēng)很快平靜下來,重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
葉之然便無聲地在他的對面坐下來。
“我已經(jīng)從省紀委的檔案資料中查閱過紹安市有關(guān)方面對顧縣長死因的調(diào)查報告,那個調(diào)查是省紀委督辦,紹安市有關(guān)方面承辦的,寫得很詳細。顧縣長死亡的結(jié)論,按照法醫(yī)的鑑定報告,描述爲(wèi)酒後溺水身亡。承辦人員在沒有其他證據(jù)證明顧縣長死亡有其他原因的情況下,採信了這份鑑定報告,省紀委有關(guān)人員討論後覺得這種描述於理於情都是適當(dāng)?shù)模_的。”
葉之然應(yīng)聲道:“是。”
李逸風(fēng)繼續(xù)說道:“相信省紀委和紹安市有關(guān)方面都是知道陶小娥陳述的這些疑點的,但她是死者的家屬,單方面的陳述不能作爲(wèi)證據(jù)。你說的那個戚什麼根……?”
“戚火根。”
“找得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