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從九問開始講故事的時候就已經(jīng)猜到這個,他只是沒有想到這竟然是真的,自己竟然見到了十萬年前的風雲(yún)人物,見到了九州的創(chuàng)世宗主九問,這簡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這要不是他親眼見到的話,真的是難以想象這是真的。
九問啊。
十萬年前站立在九州巔峰的最強者。
九州就是在九問手中誕生的,九州就是九問劃分的,九州之上九問最強,這是誰都知道的共識。至於說到九問是如何隕落的,是沒有人知道的。白墨沒有想到九問不但是沒有隕落,反而是以這種最爲詭異的形式在這裡延續(xù)著生命。
“九州弟子白墨跪拜老祖。”白墨恭敬跪拜在地。
“哈哈,我就說像你這樣的,必然是我九州弟子,也只有我九州弟子才能夠修煉出來《青天神鑑》,沒有想到這麼多年後,我遇到的第一個人竟然是我九州的弟子。賊老天,你這次總算是沒有讓我失望,你要是真的一味遷就老宗的話,那就是沒有天理。
我九州弟子行走九州,那是代天牧守的,是爲你主宰這天地的,你要是敢對我九州不聞不問的話,哪怕是將這天給捅破,我都是在所不惜的。哈哈,老巫,你恐怕都沒有可能想到,我老九是比你要第一個見到你的血脈後裔。”九問開懷的大笑道。
真的是開懷大笑,和剛纔的悲憤大笑不同。此刻在九問臉上涌現(xiàn)出來的那種神情是興奮難耐的,他整個人處於一種極端快樂的狀態(tài),難以自制般。肆無忌憚宣泄著心中的情緒。
真的是九問。
白墨竟然是九州弟子。
這怎麼可能啊。
龍冰霜站在旁邊,他早就是被聽到的這些消息給震的裡焦外嫩,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相信這事是真的,但眼前的世界基座是不可能造假的,誰都知道世界基座是九州的鎮(zhèn)宗寶貝,除非是九州嫡系,換做是其餘人就算是得到都沒有可能被承認。所以只要有世界基座在。九問的身份便是毋庸置疑的。
十萬年前第一人。
龍冰霜想到這個名號就感覺震驚的很,現(xiàn)在卻是親眼目睹到他就站在眼前。那種震驚讓龍冰霜早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九問啊,那可是創(chuàng)造出九州,規(guī)劃出九州秩序的人。就算是現(xiàn)在,九州都是沒有任何變化。儘管說九州所有宗派都不再尊奉九州。但這種既定的事實卻是誰都沒有辦法抹殺和改變的。
這就夠震驚。
而更加讓龍冰霜震驚的是,聽著九問的意思,白墨的身份除卻是九州嫡系外,還是那個巫尊的血脈後裔。要不要這麼瘋狂?我不過就是隨便找到一個救我性命的人,這個人就有著這樣大的來頭。在龍冰霜心中雖然說早就認同了白墨主上的地位,但更多的是因爲白墨當初爲他救命,所以說他是存著報恩的念頭。
然而現(xiàn)在如果說這一切都是真的話,那麼最後撈得實惠的不是白墨,而會是龍冰霜。龍冰霜也將能夠靠著白墨。真正的將龍族最大問題給解決掉都沒準。
想到這個,龍冰霜的心情就越發(fā)炙熱起來。
幸好我當初遇到了白墨,這是我的運氣啊。
九問還在大笑。白墨的心情卻是異常的複雜。要說在前來這裡之前,能夠遇到九問,白墨是絕對沒有想過的,這是壓根就沒有可能想到的事情,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的有點離譜。
但現(xiàn)在這事就這樣發(fā)生了。
巫族血脈,九州嫡系。
這兩個身份白墨是早就知道的。但他卻不知道在這樣的兩個身份之外還有著老巫和老九這樣兩個人。九問也真是夠可以的,竟然是用什麼老九來形容他。不對。稍等下,老九和老巫都可以理解的話,那麼豈不是說這個所謂的老宗就是導(dǎo)致這一切的罪魁禍首?
喜歡空間之術(shù)的老宗,不但是將魔物招引過來的幕後黑手,在面對巫族和九州需要援助的時候都沒有動手救援,反而是採取著封印一切的辦法,他這樣做,分明就是想要混淆視聽,就是想要讓所有人都認爲他老宗纔是天道界面的救世主。
難道說當初封印巫族神秘戰(zhàn)場的不是九州大宗派嗎?
難道說背後是有著這個老宗的影子嗎?
這個老宗又是誰?‘
“老祖,這個老宗是誰?”白墨急聲問道。
“老宗喜歡的是空間術(shù),現(xiàn)在的他在天道界面中創(chuàng)建出來一個勢力,這個勢力比以前的九州更加強勢和霸道,只不過知道這個勢力的人卻是沒有多少。因爲這個勢力別管做任何事情,都喜歡隱藏在背後,像是一條陰狠毒辣的蛇,總是會在最致命的時候伸出毒牙來。這個勢力就叫做凌霄殿,老宗就是凌霄殿的殿主,宗無道。”九問提到這個名字的時候,還是咬牙切齒著。
除非是親身經(jīng)歷過當年的天道末日,不然你是不知道宗無道的狠辣。
除非是親眼看到過天五道的背叛,不然你是不會相信這人的醜惡嘴臉。
九問和巫尊都是當年的受害者,他們就是相信了宗無道,所以纔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巫族被封印在神秘戰(zhàn)場,九州宗派徹底隕落,凌霄殿異軍突起成爲九州的主宰。
這就是十萬年前的秘辛。
這就是宗無道的真正嘴臉。
“十萬年前的秘辛竟然是這樣的?”龍冰霜驚愕道。
直覺告訴龍冰霜,九問所說出來的這話是不會錯的,是絕對沒有在瞎編什麼。而這事要是真的話,那麼凌霄殿的聲譽就真的會一落千丈。會被九州無數(shù)人所恥笑的。這麼多年難道說九州的九大宗派全都扮演著凌霄殿的狗腿子,他們要做的事情就是將巫族和九州肆無忌憚的抹殺掉,將他們從所有人的記憶中摘除。
“這就難怪了。”龍冰霜恍然大悟道。
“什麼難怪了?”白墨轉(zhuǎn)身問道。
龍冰霜瞧著九問。神情嚴肅恭敬著道:“當今九州的九大宗派曾經(jīng)下過嚴令,任何有關(guān)九州和巫族的典籍全都焚燒,任何有關(guān)他們的傳說全都被篡改掉。所以說現(xiàn)在除非是那些真正的老資格大神,不然沒有誰知道當年天道末日的真實情況。就算是有流傳著巫族的傳說,那也是被傳位最邪惡最狠毒的,是出現(xiàn)後就要被全天下追殺的。
至於說到九州,因爲如今的九州是九州宗派劃定的。所以說情況還算是好些,不過也僅僅只是稍微好點。真的要是說到九州在當初的天道末日中是什麼表現(xiàn),是沒有誰知道的。如今只是知道九大宗派是爲了整個天道界面福利而奮戰(zhàn)的英雄人物。他們九大宗派纔是整個九州的希望,是九州的秩序制定者。”
焚書篡改歷史。
殺戮毀滅功勳。
卑鄙謀奪功績。
當這樣的事情被九大宗派做出來後,別管他們之前是有著什麼樣的原則。別管他們到底是不是真的有著所謂的委屈,都將是沒有任何影響的。在白墨心中對他們的印象已經(jīng)是降到最低點,他們就是靈霄殿的走狗。只要是宗無道的命令,他們都必須無條件的去執(zhí)行,真的是讓人瞧著就會感覺到噁心。
但要命的是,現(xiàn)在整個天道界面已經(jīng)是被九大宗派所矇蔽住。
想到這個,白墨就感覺到悲憤難耐。
“真的很想要將這個僞君子殺死啊,你們當初怎麼就能夠和這樣的人當兄弟?”白墨憋憤道。
“當年的事情現(xiàn)在想起來,真的是我和老巫一廂情願。自始至終這個宗無道就是在利用我們,就是在對我們對癥下藥般的加以利用。宗無道能夠做到這個,我們和他之間的兄弟情義已經(jīng)是早就斷掉。我們和他是不會再有任何關(guān)係的。他日倘若再見面,我是必然會將他斬殺的。”九問神情冷然道。
“老祖,那現(xiàn)在我應(yīng)該怎麼辦?”白墨平靜問道。
所有的憤怒現(xiàn)在都必須剋制住,和無謂的憤怒相比,現(xiàn)在就應(yīng)該是保持冷靜。只有冷靜下來,你才能夠更好的解決即將面臨的事情。只有冷靜下來。你纔會知道原來你是能夠控制住心情,是能夠真正做到強勢如斯的。
強者之所以會無敵。便是因爲足夠冷靜。
“白墨,知道嗎?當初我們曾經(jīng)戲說,我的九州和老巫的巫族是永遠都不可能有所交集的。畢竟巫族修煉的是死亡之術(shù),是純粹的力量之道。而我的九州修煉的是靈魂術(shù),是真正的生命之術(shù)。誰想到你竟然出現(xiàn)了,你的出現(xiàn)之前宗無道就曾經(jīng)有過預(yù)言,說你是會出現(xiàn)的。沒想到這都被他給預(yù)料到,所以說你就是我們的希望。”
“我現(xiàn)在儘管是能夠這樣和你說話,但當年的傷勢實在是太重太重。最後關(guān)頭要不是靠著世界基座的話,我恐怕都沒有辦法活到現(xiàn)在。就算是這時候和你說上這麼多話,對我都是一種消耗。這之後我就會陷入到沉睡中,你要做的就是將我放到你的空間中,我不會再留在這裡,我要跟隨這你走出這裡。”
“而你要做的就是將世界基座煉化掉,我能感覺到你身體中的神尊是天地始樹,這種神尊是很爲可貴的,是和世界基座能夠融合的。但你得天地始樹現(xiàn)在還很弱小,想要強勢起來,只有不斷的吞噬不斷的融合。世界基座也是木系精華,只要天地始樹能夠煉化掉,對你的成長是有好處的,你的修爲境界必然將會一日千里。”
“你所修煉的功法除卻《青天神鑑》外,因爲煉化掉世界基座,所以說你要修煉我九州另外一種神術(shù),叫做《青木帝道》。只要你修煉了這種神術(shù),你的木系功法就將能夠得到最大程度的施展,結(jié)合你的雷道,你所能夠爆發(fā)出來的殺傷力將是驚人的。我現(xiàn)在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你能夠變成多強。”
“《青木帝道》?是不是世界基座上的那種文字傳承?”白墨驚奇道。
“是的,那些文字就是《青木帝道》,這種功法和世界基座是相吻合的。世界基座是我當初九州能夠立宗的根基,真正的世界基座要是成長起來的話,是能夠?qū)⑸n穹給支撐起來的。只不過現(xiàn)在只剩下一截樹根,希望你的天地始樹將世界基座融合後,能夠真正煥發(fā)出世界基座的無上榮光。”九問感慨道。
天地始樹。
世界基座。
倘若說兩者真的要是融合的話,那白墨就能夠化成一株前所未有的獨特樹種,這株樹種將會比天地始樹和世界基座都要強勢,那樣修煉有成的白墨,所能夠爆發(fā)出來的威能將會是前所未有的猛烈。因爲天地始樹和世界基座任何修煉到巔峰境界,都是無敵的。更別說要是融合的話,取長補短下,那種威能將會無人匹敵。
“老祖,那我現(xiàn)在就開始吧。”白墨眼放精光道。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要報仇嗎?”九問微笑道。
“老祖,難道說這十萬年的沉睡,您不想要復(fù)仇嗎?”白墨反問道。
復(fù)仇啊。
怎麼能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