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瑾的話沒說完,少格出聲追問,“不過什麼?”
“沒什麼,祝你們一切順利,若有需要我?guī)兔Φ牡胤剑S時打電話給我,我可以做任何事。”說完她便直接掛斷電話。
收起手機的葉瑾看了眼時間,心裡琢磨著她是不是應(yīng)該做點什麼?
即便他們並未尋求幫助,可自己跟宗京雨的仇她還沒報呢,所以就算是爲(wèi)了自己,她也不能這麼坐以待斃的等著他們戰(zhàn)鬥結(jié)束。
這麼想著,她便從沙發(fā)上起身,打開衣櫃門開始武裝自己……
這邊沐歌看了眼少格,“少格哥哥,她不會想做些什麼吧?”
少格搖搖頭,“這我還真說不準(zhǔn)?!?
正說著就見邢寶剛走了出來,然後對著大家說了句,“我有點事情要辦先出去一下?!?
沐歌見他說要出去,立即上前阻攔,“哥,你去哪兒?”
“哥去見個人,一會兒就回來?!?
“我跟你一起去?!便甯璨环判乃粋€人,生怕他再去招惹什麼過去的人和事,也怕被別人知道他是誰而改變他現(xiàn)在的生活。
想當(dāng)初他付出了那麼多,才換來今天正常的生活,所以她不能讓他跟任何黑色地帶的人有瓜葛,哪怕她們會因爲(wèi)沒有他的幫助,而多走彎路她也毫無怨言。
邢寶剛好笑的看著她,“我去見朋友,你去做什麼?”
“也見見你的朋友唄,不過你可千萬別跟我說,你朋友怕看不讓見。”他的上半生都爲(wèi)了她和爸爸在付出,那麼剩下的時光她會守護好他,讓他過正常人一樣的幸福生活。
梟墨軒看了眼沐歌,“丫頭,邢寶剛有事要辦,你去會給他添亂?!彼誀?wèi)邢寶剛是有個人的事情要辦,所以覺得沐歌不該阻攔。
“我不會添亂,哥你可別忘了我跟你說過,我不希望你沾惹一點黑色地帶的人或事,若你揹著我做出什麼來,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的?!?
少格看了眼邢寶剛,“她擔(dān)心你,不然你就別出去了,有什麼事情你說我們幫你做?!?
邢寶剛見沐歌抓著他的衣服不放,擺明了不讓他走,無奈他只好點頭出聲,“我曾經(jīng)熟悉的人,現(xiàn)在正在給宗京雨做事,所以我想去見見他。”
“不行,你去見他就等於暴露了你的身份,那你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一切,都將是一場空,我絕對不允許你去冒險。”沐歌的表情非常嚴(yán)肅,大有要發(fā)飆的意思。
梟墨軒並不知道他是要去見他從前認識的人,此刻知道了自然也不會允許,“算了,既然已經(jīng)跟過去告別,又何必再去接觸以前的人和事?瘋子去跟當(dāng)?shù)氐木铰?lián)繫,跟上面的人說出任務(wù)的人必須信得過,由你帶隊去搜宗京雨的娛樂場所,另外一隊由琳兒帶隊,去宗京雨的另外一個地方搜查,圍堵宗京雨的老巢,只能靠你們兩個前去了?!?
少格和邢寶剛雖然不是軍人的身份,但梟墨軒的安排自然不會有人質(zhì)疑,即便是質(zhì)疑也毫無用處,“好,那醫(yī)院這邊沐歌你可要照顧好了。”瘋子有些不放心的叮囑著,生怕沐歌半路溜走將梟墨軒一個人丟在醫(yī)院。
“嗯,我知道了,放心吧,會好好照顧他的,不會將他丟下不管,更不會給你們添麻煩?!彪m然說她也想要參與其中,但在這個時候她不會給他們添麻煩。
“行,那我們就走吧。”瘋子說了一聲後,所有人一前一後的走出病房,沐歌瞧了瞧梟墨軒。
“你是不是還有話沒說完?”總感覺他還有什麼事情沒安排。
梟墨軒擡手拍了拍她的頭,“就你鬼機靈。”說完他拿起手機發(fā)了條短信,隨後一把將她摟在懷裡。
“喂,小心你的胳膊。”這個討厭的傢伙,此刻他還有閒心抱她膩歪?
“陪我睡會兒?!睏n墨軒說著,閉上眼睛不再言語。
沐歌見他真的想要睡覺的樣子,也沒敢掙扎任由他抱著自己靜靜的躺在哪裡。
——*——
這邊所有人開始行動,而另外一間病房中的希亦雯正坐在牀邊掉眼淚,“對不起,是我害的你也被欺負。”
“都說了我沒事,你不必放在心上?!毙辛乙娝薜暮苁俏?,心裡忍不住越發(fā)的氣憤,同時也替她感到心疼和不值。
“我們走吧,回去吧,不想留在這裡再自取其辱了。”希亦雯說著就要起身,卻在站起來的那一刻身體搖晃了一下,緊接著跌進了行烈的懷裡。
“你怎麼了,還好嗎?”行烈很緊張的問了一句,然後連忙將她放在牀上躺好。
“沒什麼,只是有些頭暈。”她假裝迷糊語氣也變得很軟弱。
行烈很是緊張又心疼的說道,“你現(xiàn)在還在病著呢,好好躺著我去叫醫(yī)生?!?
“不用了,我沒事。”
“聽話,別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更別拿身體賭氣,我去去就回?!毙辛艺f了一句之後,大步朝著病房外走去。
也就是在她離開的那一刻,病牀上的希亦雯拿出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我要沐歌的命,即便不能要了她的命,也要將她肚子裡的孩子消滅掉。”
說完之後她便惡狠狠的收了手機,既然她不怕死的來到這裡,那她就成全她。
這邊,行烈找來醫(yī)生,一番檢查後給出的結(jié)論是,身體虛弱需要好好調(diào)養(yǎng),多休息吃些容易消化且有營養(yǎng)的東西。
行烈應(yīng)了一聲,“謝謝你醫(yī)生,那她輸液是不是還要繼續(xù)?”
“對,她體溫還是不太穩(wěn)定,再住院觀察幾天吧,如果穩(wěn)定了再出院這樣安全一些。”
希亦雯看了眼行烈,“我們還是回去吧,我不要緊的。”
“剛剛醫(yī)生說了,你的身體還很虛弱需要住院,所以你踏踏實實的等你身體好了我就帶你回去。”
“你朋友說的沒錯,一定要配合醫(yī)生的治療,這樣你的病才能好的更快,現(xiàn)在你好好休息有事隨時叫我。”
“好,謝謝醫(yī)生那你慢走我就不送你了?!毙辛乙驙?wèi)擔(dān)心希亦雯不舒服,並未送醫(yī)生離開。
“不客氣,我應(yīng)該做的?!贬t(yī)生說著轉(zhuǎn)身朝著門外走去。
房間內(nèi)行烈看著病牀上的希亦雯,“既然你需要住院觀察,那正好我替你出口氣?!?
“你要做什麼?”
“梟墨軒和沐歌既然覺得自己那麼高高在上,那麼無人能及,那我就讓他們知道知道,什麼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也要讓他們清楚,到了別人的地盤,他們也不過就是一隻隨時能被踩死的螞蟻?!?
見他滿眼猩紅的說著,希亦雯還真有點害怕,“你這個樣子讓我好害怕,你到底要做什麼?”
“我說了,替你出氣,替你報仇?!边@話他說得認真,並未有一點玩笑之意。
“你千萬別亂來,因爲(wèi)你不是他們的對手,所以我不想你出事?!彼ブ氖终f的滿是深情,不知道的還真以爲(wèi)她是擔(dān)心行烈受傷,殊不知他是爲(wèi)了他自己。
行烈微笑著,“別擔(dān)心,不會有事的?!?
“行烈……”
希亦雯的話沒說完,行烈的手機便響了起來,見是哥哥打來的電話他連忙接起,“哥。”
“嗯,可還在醫(yī)院?!?
“是,還在,你睡醒了?”
“嗯,一起吃個飯吧,有點餓了正好有事跟你說。”
“對不起啊哥,希亦雯有些不舒服,我得在醫(yī)院陪著她,不然我叫外賣你來醫(yī)院我們一起吃好不好?”雖然覺得這樣做對哥哥很不禮貌,但是他不能丟下希亦雯一個人在醫(yī)院,所以只能委屈他哥哥。
“你爲(wèi)了她還真是什麼話什麼事都能說的出口做的出來,外賣你想叫就叫,叫完了你們倆個人吃就行了,我在附近吃點就行了?!闭f實話他真的不想看夏威夷那張扭曲的臉。
“哥,你幹嘛跟我生氣,你知道希亦雯她就一個人,若我也丟下她不管她要怎麼辦?”雖然知道這樣做哥哥不高興,可是沒辦法他真的沒辦法將希亦雯一個人丟在醫(yī)院,那樣顯得太過淒涼。
行風(fēng)覺得弟弟中希亦雯的毒太深,他真的很想不明白,如此有心計的女人,怎麼就能讓他這個弟弟如此的在意和喜歡?
“好了,不過跟你開玩笑了,你們自己吃吧,我就在酒店附近吃點好了,晚上我就不過去了,有事的話打電話?!彼室膺@麼說是爲(wèi)了不看見她,可希亦雯懶得出聲,一是不想看希亦雯,二是懶得看他弟弟和被涮的場面,三是覺得梟墨軒今天晚上應(yīng)該有行動。
掛斷電話正想著弟弟接下來的路,就見梟墨軒發(fā)給他一條定時短信,此刻發(fā)給他的信息已經(jīng)十幾分鍾之久,要知道戰(zhàn)場上一秒鐘瞬息萬變,梟墨軒定準(zhǔn)時間讓他這個時候行動一定有他的道理吧,雖然還不知道爲(wèi)什麼,但他此刻要求我們進攻擊做事。
皺著眉頭想了又想,索性飯也沒吃,抓起衣服就往外走,見之前跟蹤自己的人都沒了蹤影,他心中猜想看來梟墨軒已經(jīng)全面啓動了,所以他要趕在弟弟犯錯之前將他攔住才行。
這麼想著他攔了一輛出租車直接往醫(yī)院奔,大約十幾分鐘的路程,行風(fēng)下車後便急匆匆來到希亦雯的病房,行烈見他進來嚇了一跳,“哥,你怎麼來了,你不是說晚上不過來吃了嗎,怎麼突然又來了?”
行風(fēng)看了眼病牀上的希亦雯,然後轉(zhuǎn)頭對行烈淡淡一笑,“我是覺得人多吃飯香,所以就來了,怎麼著沒提前報備不招待還是咋的?”
行烈看著行風(fēng),兩個人勾肩搭背看上去很是親熱,“你說的這叫什麼話,哥你快進來坐,我打個電話讓他們再加兩個菜?!?
行風(fēng)點點頭,見行烈推開門朝著外面走去,病牀上的希亦雯便微笑著出聲,“多謝哥哥前來看我,不知道酒店住的可還好?”
“多謝希小姐掛念,我一切吃住行都沒有問題,倒是你,讓我很想問上一句,你拉著我弟弟來到這裡,引他爲(wèi)你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請問你是幾個意思?”見行烈不在,行風(fēng)說話那是真真的傷人。
“行風(fēng)哥,你是不是對我有什麼誤會?我從未有害行烈的心。”希亦雯很是小心的應(yīng)對著,她知道行風(fēng)這個人很不好對付,但沒想到他竟然如此的不留情面。
“你是沒想害他,可是你的種種行爲(wèi),無意不在向他訴說著你的苦你的淚,你明明知道他喜歡你在意你,你這麼做的目的不就是希望他能爲(wèi)你出手嗎?”要說這也是希亦雯聰明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她真的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要求,可事實上她的舉手投足無意不在指引行烈爲(wèi)她報仇。
希亦雯萬萬沒想到他會說的這麼直接,“對不起行風(fēng)哥,如果你覺得是我連累的行烈,那我現(xiàn)在就走,不讓他知道。”
這麼說著的時候,希亦雯已經(jīng)從病牀上起身,行風(fēng)聽見門外的腳步聲,蹭的靠近希亦雯,隨後一把推開了她,“你明明知道我弟弟對你一片癡心,你還想勾引我用你的身體讓我來爲(wèi)你報仇出氣,你當(dāng)我們兄弟是什麼人?”
希亦雯一臉懵逼的看著行風(fēng),半天沒反應(yīng)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她被他設(shè)計了?
沒想到他竟然是這麼損的一個人?
走進來的行烈見哥哥如此惱怒的大吼,連忙擡腳上前,臉色也黑的不行,“哥,怎麼回事,你在做什麼?”
“這話你得問她,問你心心念念,恨不得能爲(wèi)她拼命的好女人,問她都做了什麼好事?!毙酗L(fēng)滿面陰冷,語氣中帶著極其的厭惡和不悅,隨後奪門而出。
希亦雯聽著哐噹一聲門響,這才反應(yīng)過來,正要跟行烈解釋,就見他眼神滿是質(zhì)問的看著她,“你到底做了什麼?”
因爲(wèi)行烈太過了解哥哥的爲(wèi)人,若不是希亦雯做了什麼,哥哥絕對不可能對她有所冒犯,加上他很清楚希亦雯爲(wèi)達到目的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所以他認爲(wèi)一定是希亦雯坐了什麼激怒了哥哥。
希亦雯不可置信的看著他,“你在懷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