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從來都沒有想過,盛文昌,她的親生父親,竟然會有一天冷眼站在一旁,看著他的另一個女兒用力的掐住她的脖頸,想要將她掐死。
而他,也並沒有表現出一點痛苦與難過,對於骨肉只見的互相殘殺,他就像是看待一個很平常的事情一樣,沒有任何的阻攔。
這一刻,盛夏的心徹徹底底的跌入谷底,都說虎毒不食子,而她也經過這件事情徹徹底底的看明白了,盛文昌對她根本沒有任何的親情可言,有的也只是憎恨,雖然她不知道這是從何而來。
在盛文昌的眼中,他可以將親情以大化小,以小化了,在她的心裡,什麼東西都比不上眼前的利益,也根本沒有什麼親情可言。
盛夏也清楚,若是指望著盛文昌開口阻止鍾婧手中的動作肯定是不可能了,就算是他真的說了,估計,她也就真的早就去見閻王爺了。
所以指望自己纔是真理,她的大腦飛快的旋轉著,不停的尋找著對策,怎麼樣如何自救,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她急忙用手死死的將自己纖細的脖頸與鍾婧如同鉗子般的手扯開一條縫隙,讓她可以輕微的呼吸。
而後聲音微弱的開口道:“邵,邵霆彥……”
盛夏一說出邵霆彥的名字,讓盛文昌和葉莉莉都爲之一頓,就連鍾婧也緩緩的鬆下了手上的動作,猙獰的臉上恢復了一抹正常,不停的喃喃自語著什麼。
第一次,盛夏覺得,鍾婧這個女人一定是腦袋有病,要不然有怎麼會讓人覺得她精神恍惚呢,而且,她竟然還自言自語的說一些讓人聽不懂的話,真的是讓她很是費解。
趁著鍾婧愣神的空擋,盛夏急忙用力推開坐在她身上的,將她推到在地,隨後,自己用著僅剩下的力氣,手撐著地板,緩緩的站了起來。
她站起來後,理了理狼狽的衣服,看著還在愣神當中的盛文昌和葉莉莉,心裡不禁冷笑起來,面上卻在也沒有剛剛的平靜了。
“盛文昌,你可真是好狠的心啊!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親生女兒斷氣到底是一種什麼感覺,你簡直就不配爲人父母!”
盛夏搖搖晃晃的走向盛文昌的面前,忍住上前打他一巴掌的衝動,語氣冰冷的說道,隨後有看了一眼葉莉莉那怨毒的模樣,冷哼一聲,什麼也沒說。
她沒必要和這種女人一般見識!
“盛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不配爲人父,難道你就配做一個女兒了?目無尊長,巧舌如簧,你簡直就是沒有教養!”
盛文昌憤怒的伸出食指,不停的指著她的鼻子,怒罵道。
“我有沒有教養已經和你沒有任何的關係了,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
說著,盛夏神秘一笑,擡腳靠近他的耳邊,脣角勾起了一抹戲謔。
“你了別忘盛邵兩家的婚約,要是從頭開始算的話,我纔是盛家真正的女兒,而她鍾婧,嘖嘖嘖,不跟你姓也不和葉莉莉一個姓,我真的爲你感到堪憂呢!
這若是那天東窗事發,你這頭上萬一多出一抹鮮豔的綠色,那可就……”
“夠了!”還沒等盛夏說完,盛文昌的臉色愈發的陰沉,聽著她的話語,徹徹底底的將他再一次激怒了,大步上前,作勢就要擡手打盛夏一巴掌,卻被她接下來的話說的一愣,手放也不是打也不是。
“還想打我?盛文昌,你可別忘了,我雖然和你斷絕的關係,但我還是盛家的人,更何況現在邵霆彥的結婚對象還沒有定下來,而他又對我寵愛有佳,所以……”
盛夏挑眉,眼底滿是戲謔的掃了一眼敢怒不敢言的盛文昌,面上沒有什麼表情,但是心裡卻是樂翻了天,她就是願意看他這樣的表情,想要對她動手,但卻又怕邵霆彥怪罪。
“盛夏!你這個賤人,你不知廉恥!竟然還要妄想著勾引邵霆彥,我告訴你,他只能是我的!是我鍾婧的!”鍾婧幾近癲狂的從地板上站起身來,雙目怒瞪著盛夏,衝上前去,雙手成爪,作勢要抓向盛夏絕美的臉蛋。
看著鍾婧那尖銳的長指甲,盛文昌暗道一聲不好,急忙伸出手臂,擋在盛夏的面前,直覺告訴他,若是他今天任由著鍾婧抓花這個賤人的臉,最後被邵霆彥知道了,他們誰都沒有好果子吃,一個都跑不了!
“嘶……”手背上的疼痛讓盛文昌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用看他也知道,指甲已經深入他的肉裡,帶走一條條的嫩肉。
雖然他也很生氣,不過,要是鍾婧這一爪子撓在了盛夏的臉上,那他可就真的是自尋死路,邵霆彥根本就不會聽他的解釋,想也不想的直接拿他開刀。
想著,盛文昌又是一陣後怕,擡眼看著眼前的罪魁禍首鍾婧,她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傻了,呆愣的看著他猙獰可怖的手背和之間裡保留的紅血絲,無一不是在囂張的告訴她,剛剛她到底有多麼的愚蠢。
鍾婧不敢置信的向後退了退,手指微微的顫抖,看著盛文昌那雙冰冷到極致的眼眸,她不知所措的將手背在身後,害怕的說不出來。
就連看著這一切的葉莉莉也很是心驚,原本,她還想著終於可以讓盛夏這個賤人嚐嚐被毀容的滋味,而且,也不會在冒出來一個阿貓阿狗來個她的婧婧搶老公。
哪成想,她原本所設想的一切美好藍圖都被盛文昌給毀了,不由得,眼底劃過了一抹不易察覺的憎恨,卻沒有任何人察覺到,他們將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盛文昌的手背上。
他的行爲,就連同盛夏也爲之一愣,她沒有想到盛文昌會幫她抵擋住鍾婧的喪心病狂,不知不覺中,她冰冷的心底好似劃開一道裂痕,但很快,又被盛文昌接下來的話跌進了谷底。
“鍾婧,你這是幹什麼?!你知不知道,若是讓邵霆彥知道了盛夏是在我們公司受傷的,你有沒有想過會有什麼樣的後果?!”盛文昌忽略掉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苦口婆心的對著鍾婧說道,
現在的他,好似化身成爲了一個慈父,低聲細語的對著鍾婧教導著
,看的盛夏的心裡越發的寒冷,就好像她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北極圈一樣。
她這麼多年以來,從來都沒見過盛文昌溫柔的對著她說教什麼,每一次無一不是以一個嚴父的態度教導著她。
“記住,只有你才配做邵霆彥的太太,其他人……”盛文昌掃了一眼身旁的走神的盛夏,冷哼一聲,“其他人想都不要想,她根本就沒有那個資格!”
最後一句話,他意指的就是盛夏,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越看她越覺得不順眼,又是一陣的心煩意亂。
鍾婧也沒有料到,他竟然沒有生氣,急忙順著他的話說道:“爸,我剛剛不是故意的,我就是一時太過沖動了,所以才……您的手沒事吧?”
鍾婧一臉擔憂的走上前去,雙眸緊張的盯著盛文昌那雙有些皺紋的手背,顫抖的將他的手捧了起來,卻被他眼疾手快的躲開了,他可不想在平白無故的被撓了!
‘啪啪啪……’盛夏舉起手來,對著盛文昌和鍾婧拍了拍,戲謔的看著他們二人。
“真是演的好一場父女情深啊!既然也沒有我什麼事情了,我還要早點回去梳洗打扮一番,霆彥說今天晚上……”
盛夏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彎身拾起地板上安靜躺著的股權轉讓書,拍了拍上面的灰塵,就要走向門外,卻再一次被葉莉莉眼疾手快的攔住了。
在沒人看見到地方,盛夏的眼底劃過一抹疲倦與不耐,她全是徹底看明白了,若是今天不將股權轉讓書留下,他們是不會放她走了,不過,誰又會將到嘴裡的肥肉送回去去呢。
想著,他將轉讓書緊緊的護在懷裡,而後想起了邵霆彥,現在他這個靠山對她還是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很明顯。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盛文昌之所以會幫她擋那一下,不過是因爲邵霆彥對他的喜歡,所以,他們現在還不能把他怎麼樣。
想到邵霆彥,盛夏的心裡彷彿吃了一顆定心丸,也不在忐忑不安,挺直了腰板,直視著葉莉莉,“怎麼,你這是捨不得我?一而再再而三的留我在這,還是想讓我將你的拿著見不得人的事情抖露出去?”
盛夏放低了音量,只用她們兩個人才能聽見的聲音說道。
而每每聽到盛夏這麼說,葉莉莉的心久久都不能平靜,她很是忐忑不安,很想在她的口中聽完完整的話,她越是什麼不說,她就越覺得這個賤人知道了什麼,只是,那些事情,她又是怎麼知道的?
一個接著一個的問題不停的縈繞在葉莉莉的腦海中,她迫切的想要知道,盛夏說的事情到底是不是與那件事情有關。
然而,就在她打算側面套她的話的時候,還未等她開口,就感受到盛文昌那一雙銳利的鷹眸在探究的上下打量她,好似要從她的身上看出什麼來。
“莉莉,你對我隱瞞了什麼,爲什麼今天你這麼怪?”盛文昌再一次開口,緊緊的盯著葉莉莉那雙驚慌失措的雙眸,好像要從她的眼中看出什麼來一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