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漠亡尊者,劍驚鴻,時空傳人,神荒,星辰大道,秦陽,神雷帝尊,藍淵,妖皇子,黎萱,絕世冥王,魔天,仙魔遺血,龍靈,九神龍轉世,玄羅,天火大道者。
九王齊在,人未亡,血未乾。
酒劍仙,刀仙,推杯換盞,兩口烈酒,醉笑諸天。
浩日金烏驚耀,滄瀾法身百變,吞噬蒼穹。
皇絕天只是來的晚了,否則,九王的寶座,也許,坐不下。
凌風凌影,小冰小寒,兩對雙胞胎,各自擁有寒冰之道,暗影刺殺術。
彩凌,迦樓破天,武破空,黑明,白雪,妖族天驕。
這一戰,齊麟死了,黎耀亡了,數不清的夥伴化爲塵土。
但是他們還活著,同時代的人,和這些妖孽站在一起,無疑是一種悲哀。
孤峰坐著一個老頭子,蓬頭垢面,靜靜觀望這一切,一輪寂滅天眼,在他的背後,騰騰昇起。
木族妖孽,還剩下十位,十條青木,能遮天。
掌控混沌八朵蓮花之二的古煬,蕭雲,二人面對面相視而笑,不過送死罷了,早死晚死都是死,於是他們乾脆,進行最後的武道切磋。
說起來,靈界剩下的這些曠古爍今的妖孽,已經不多了,九王和皇絕天,乃是十大妖才,緊隨其後的,是秦朗這些人。
柒寒,三萬年前,在天元界某地坐化,安靜逝去。
萬丈紅塵繽紛彩,天涯雲水路遙長。此刻風流歸天地,不勝水明月光!
他們活著,不是爲了韓法,是爲了自己,能夠安心。
今日還能站在這裡的,一笑泯恩仇,他們都被韓法騙了,同病相憐。
沒什麼捍衛尊嚴,更值得去搏一搏,面對紅月魔教來勢洶洶,天元界諸神都怕了,不代表他們也會害怕。
靈界妖孽人羣,又有幾個人,走了出去。
天臨,淼如煙,南向天。
他們,也準備離開了,去哪兒?去另一個世界。
天臨回過頭,還看了秦陽一眼,自嘲道:“論陣道,煉器,我都不如你。論武道,我又不如洛星辰,活成四不像,這輩子沒機會與你們並駕齊驅,算了,下輩子吧,我去找青鋒敘敘舊!”
“淼如煙多謝各位,向天,你們陪我走下去,我不孤獨了。”
淼如煙與南向天攜手同行,孤單地,走向那暗夜深處。
三道消失的氣息,代表靈界,又少了三個人。
還剩下這最後的一部分,有一些原地爆炸,命絕九天。
活下去的,寥寥無幾。
他們選擇了放棄,面對紅月魔教的壓迫感,靈界的破滅,韓法的陰謀,他們活得太累了,想休息一下,一睡不醒,這樣睡下去吧……
最後的這一部分,將會面對紅月魔教的血之洗禮!
“有意思,我們都還沒動手呢,你們先承受不住了。”
耶魯捏著下巴,津津有味,他剛纔那番話,似乎有魔力,直接擊人心。
天元界神魔妖仙想象不到,他們終其一生,或許,所經歷的危險,不如靈界短短的一百多萬年。
那些紅衣紅傘,圍繞著紅棺,飛舞旋轉,舞姿玲瓏,高唱梵音,字字勾魂。
“我不幹了!爲什麼要和這些人作對?爲什麼突然又冒出一個紅月魔教!你們讓我活得生不如死!去死吧——”
雪寒風第一個崩潰,雪神貂一族,白尊者的孫子,直接化形咆哮,撞向天的紅衣紅傘!
“嘭……”
他只能炸開,留下洶涌波濤,亡魂落入塵埃。
至尊城的陽龍,妖靈山東皇九,也陷入瘋魔,各自顯化法身,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還有很多道心崩潰的神魔妖仙,爭先恐後,去向悽美紅雨投懷送抱。
皇無心含著淚,也準備走這一步,邁著玲瓏仙步,若輕舞一生,不知爲誰守候。
楚驚仙,華天舞兩位美人,也和皇無心是同樣的選擇。
她們面對紅月魔教的壓力,心知肚明,天都救不了她們,還不如早早去死,早早結束。
三位當之無愧的天之嬌女,前赴後繼,舞動人生最後一支曲,殤情斷腸曲,冷直無情風。
“我靠……大哥!女的,女的要救啊,我還沒娶媳婦兒呢!”
小冰徹底變得沒心沒肺,面對絕境,還能如此淡定,被小寒一記榔頭敲得滿頭大包。
“大哥,你幹什麼呢?”
小寒嚴厲地瞪著他,正氣凜然:“大難臨頭,你**腦了吧!”
之後小寒轉身剎那的話,差點沒把小冰氣死。
“長幼有序,先來後到。”
“臥槽——你不是我哥——”
只見兩隻冰狼,爭先恐後,爲了爭媳婦兒,讓寒冰覆蓋大地,冰山崛起,寒氣凝霜,一粒塵埃,也作大雪紛飛。
“呵呵,有意思,這兩隻孽畜還真好玩兒。”
古月耶魯抱著膀子,不作打攪,輕呼吸,慢慢道:“讓這死亡的樂曲,更有趣一些,反正,誰都救不了他們。”
“我的!這個藍裙仙子是我的!”
“滾蛋!先救人行不行!”
可是,他們都沒到三位傾城女子的面前,被她們一人一腳,差點踹出九霄雲外。
將死之人,何戀人間?
但是,有人非不讓他們如願以償。
皇絕天,一瞬間出手了,天生仙骨的他,風流倜儻,仙骨早已化爲自在之心。
一手攬住皇無心的玉肢,在她額頭點了一下,收到仙府道宮,瞬間又把華天舞,楚驚仙,一一解救。
只聽遠方傳來兩聲咒罵:“皇絕天,你個王八蛋,吃獨食——”
“哈哈哈……”踩在紅傘面的古月耶魯笑瘋了,前仰後合,透出對衆生的輕蔑。
“果然是不見黃河不落淚!月神祭!紅月魔教,統率萬天地!殺陣啓動!”
古月耶魯說笑笑,說嚴肅嚴肅,喜怒無常。
一縷縷月光,照耀在皇絕天這玉樹臨風的身軀。
皇絕天一閉眼,一頂大印,覆蓋在他頭頂,替他擋住紅月光的襲殺,最後奔向九尊山,和大家並肩作戰,一路暢通無阻,而凌風凌影,一閃而逝,消失在紅雨驟落之處,那兩隻雪白的冰狼,也是跑得夠快,如疾電穿梭,風止雲停!
“龍靈,你該醒醒了!龍靈,還不覺醒嗎?”
龍靈的意志,有個親切而久遠的聲音,在呼喚她。
“萬物鼎,是我……我是……萬物鼎!”
龍靈晶眸傾天下,絕色紅顏蕩人心,龍神開眼,身的龍鱗寶鎧,瞬間碎裂重組,變成一尊鼎,鼎照軒轅!
巨大的銀鼎,對峙蒼天,遮住方圓百里的雲,任由這些紅雨落下來,他們安然無恙。
而天元界諸神,卻在抱頭鼠竄,四處躲藏,跑得但凡慢了點,立刻被紅雨融化。
鬼哭神嚎,天地悲慼,紅棺未開,裡面的氣勢,已經足以屠戮四方。
棺人,名天吼,日日拜月,月成大道,撕裂諸天。
“魔塵珠,歸位!”
“虛神劍,歸來!”
“至尊印!”
“接天神蓮,魔靈刀,九雷狂龍,三殺位!”
秦陽是掌控寶物最強悍,也是最多的一位,一個人,擁有天罰九雷,接天神蓮,魔靈刀。
最後,那剛剛活活鎮死東皇古的冥王石像,也像一枚棋子,挪位,蒼穹,如棋盤,他們,站在棋盤,王侯將相,竭盡全力,只要天不讓他們身死道消,他們到死都不會放棄,否則,這一世,活著爲誰?
覆蓋蒼穹的一盤棋,這是紅月魔教的大手筆。
棋子很難脫困,但也不無可能。
“老石!咱們要死也要和驚雲殿下死在一起!衝過去!”
花尊者和石尊者,不打算回暗淵森林了,石尊者馱著他,一大一小,一躍如山高,一跳身天,最終也躍向九尊山小小的角落。
與此同時,大無常在內,九無常齊心協力,冥道光輝,灑落頭頂,受到不遠處一另尊石像的召喚,九個人,齊刷刷,印證大道,半步證道。
黑冥王的石像,也從黑白地獄,被冥神意志的搬了過來,同樣通天徹地,驚耀八荒。
“各位,黑白地獄纔剛剛晉升,咱們的目的是殺回無間地獄,把那羣高高在的王八蛋取而代之!
管他是不是厲鬼,咱們鎮守鬼門關,還怕鬼?只有黎萱這丫頭,能帶我們崛起!”
黑冥王石像,擋住漫天紅雨殺陣,即將和白冥王石像匯合,黑白冥王,這是紀元前的地獄榮耀!
“什麼?”
紅月魔教排,六大證道者,加古月耶魯,都赫然一愣,六位魔君,全部呆滯。
最讓他們害怕的,是九尊山的能量,越聚越多,越來越強!
各種寶物,神煉天煉,數不勝數。
天空,紅月除外,有一團劫雲,正在靠近,似乎是這麼多的寶物,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
“不要再拖下去了,遲則生變!天煞陣!”
六大證道者,佔據**方位角,古月耶魯,身懷異寶,紅月魔教神子,作爲陣眼央,借三件道器,引動月光刃,彎月妖刀,光影凝成,連環飛閃,雷霆一瞬,恐怖的力量,撕天裂地,摧毀一切。
萬物鼎,魔靈刀,接天神蓮,黑白石像,至尊印,包括地那件黯淡的東皇鍾,八件道器級別的神物法寶,也連成線,耀天撼地,鎮宇爍宙。
紅棺,棺人,棺鬼,棺屍,怎樣稱呼都可以,當棺材蓋子打開的一剎那,天地,都彷彿全部被撕碎,一寸寸土地崩塌,化成深淵裂口,天不再是天,地不再是地,天地合攏,猶如混沌再臨人間!
他一出現,躲在四面八方的諸神諸仙,妖魔鬼怪,皆已窒息。
他從棺直直起身,那一剎那間,紅塵要爲之崩塌,天地要爲之分裂!混沌,要因他回來!
他是諸天萬界的死神,他是諸神的喪魂曲!他名天吼!屍族至尊!
其實,整個紅月魔教,全部是屍族,因此他們一個個看起來面無血色。
但是他們的靈智,絲毫不誰差。
而這位紅衣教主,正是紅月魔教,開宗立派的老祖宗!
他俯身,山嶽潛形,他擡頭,蒼天淪陷,他側目,瀚海蒸發,他揮手,風雷滅天!
一個活了億年的老怪物,沒人知道,他的存在,是多麼可怕!
紅棺,他沉睡五千萬年,問萬界,他笑傲五千萬年,昨日沉睡,今日甦醒,一念蒼天入輪迴,一眼萬物已成灰!
僅次於無間地獄天冥,站在世界頂端的強者,僅次於永恆界天道!
當這道可怕的身影掀開紅棺,一閃而出的時候,天元界,才明白死亡更可怕的,是行屍走肉,無心抗衡,無力迴天!
“啊!讓我自裁吧!活夠了!”
“嘭嘭嘭……”
多少人,因爲看到了他,選擇結束噩夢,自行了斷!
於是,又有無數道身軀炸開,根本沒心情去對抗!
躲在萬物鼎下面的靈界妖孽,沒看到人,卻已經被這股氣勢壓倒,每個人都無法呼吸,心跳暫停,陷入空前絕後的陰霾。
“誰?呼……誰?”
秦陽呼吸紊亂,眼睛紅的透出血光,握住拳頭,十指戳肉,此生從未如此畏懼過誰,他知道對方,或許來頭太大。
皇絕天,仙也窒息了!
魔忘川,魔也低頭了!
唯有阿漠,神荒,黎萱,還能保持冷靜,龍靈心慌意亂,掌控萬物鼎的心,又開始不穩了。
黎萱,依舊駕馭白冥王石像,並且告訴顫顫巍巍的九大無常:“別怕,天塌了而已,習慣好。”
神荒根本不需要害怕,他不是人,不是生靈,只是洛星辰的大道所化。
阿漠從來沒怕過任何東西,黎萱已經悟出冥王本心,掌控生死,獄鎮諸天,因此,她也不怕。
自認瀟灑,拿得起放得下的魔天,弋天涯,心也不甚恐慌起來。
他們恐怖的不是死亡,是這樣一種氣勢,誰能戰勝他,誰是他的對手?
他們沒見過,只能憑直觀感受,這個人,超越了以往的所有敵人,強到無可匹敵。
只怕諸天萬界,在他面前,也不過是一個笑話。
“我原身天吼,但我給自己起的名字,叫做葬天!呵呵……你們怕了嗎?但你們怕不怕,與我無關。
我要汲取天元界所有能量,包括你們,這些道器,都只能作爲我的養料,我心,與天齊!但又不甘心,屈於天,因此,我要葬天!我爲葬天!
葬天在此,誰能與我爲敵?”
“葬天在此,誰能與我爲敵?”
反覆的一句話,如陰霾,遮住了每個人的心口。
紅衣紅傘,梵音輕唱,末日的威壓,依舊存在,不減反增。
聽到這荒古巨掣的話,人們也無法想到,紀元前的盛況,他們不過是一顆石子,落入大海,濺不起多大的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