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姚文建的身上,可以看出有很濃厚的屬於吳畏的影子,他們都是一樣的膽大包天,在戰(zhàn)場上也一樣的勇猛過人,最重要的是,兩個人的幸運值都超高,多少次出生入死怎麼也死不了。
但是就算姚文建化身永遠不死,也絕對成不了吳畏,因爲他沒有吳畏曾經(jīng)的那些經(jīng)歷,自然也沒有超越時代的眼光和知識。
所以儘管他一直都在努力學習吳畏的特點,認真研究他的戰(zhàn)例,但是也只能在某些方面學得像一點,比如戰(zhàn)場感覺。
當初他渡過沃爾霍夫河後,很不幸的被龍騎兵團當成渡河的大部隊給盯上,打了一場稀裡糊塗的追擊戰(zhàn)。
開始的時候,雙方對敵人的兵力規(guī)模都有很大的誤判。姚文建沒想到自己惹出了整個騎兵團,龍騎兵的指揮官也沒想到自己追的只是一個步兵連。
在開始的兩天裡,姚文建想盡辦法,也沒能成功的甩掉尾隨的敵人,其中一次阻擊戰(zhàn),還差點被對方包了餃子。
損失了十幾個人後,姚文建終於意識到自己身後的追兵規(guī)模遠遠不像判斷的那樣不超過一個營,除非俄國人的營都有上千人,或者一個人能當兩個用。
姚文建能頂著炮灰連長的帽子這麼久還沒修成圓滿,說明他其實還是有腦子的,不會一根筋的跑到黑。所以發(fā)現(xiàn)可能被自己吊住的是諾夫哥羅德的主力野戰(zhàn)部隊後,他立刻決定不再想辦法甩掉敵人,而是儘量把他們拖得遠一些。
這是一個非常冒險的決定,稍微一不留神就是全軍覆沒的局面。但是姚文建永遠都不會後悔,因爲他在骨子裡與吳畏一樣都擁有瘋狂嚮往勝利的基因。在這個前提下,任何個體都是可以被犧牲的,包括自己在內。
爲了堅定身後追兵的信念,姚文建在最後一次的伏擊中投入了全部的兵力,在這次戰(zhàn)鬥中,他打光了隨身攜帶的迫擊炮彈和重機槍子彈。
給追兵造成了重大傷亡之後,他把這些嚴重拖累行軍速度的傢伙全部破壞扔掉,作出一幅奪路而逃的姿態(tài),沿著沃爾霍夫河一路向北逃竄。
這次伏擊果然讓龍騎兵團的指揮官火冒三丈,即使在判斷出自己面對的敵人數(shù)量不足的情況下,仍然做出了繼續(xù)追擊迅速殲滅敵人後再返回的決定。
龍騎兵團的指揮官判斷並沒有失誤,即使拋棄了所有重裝備,純步兵也不可能跑贏四條腿的騎兵,在交戰(zhàn)的第七天,姚文健終於被包圍在了一個十幾戶人家的村莊當中。
在觀察了附近的地形後姚文建放棄了突圍的決定,決定據(jù)險固守,最大限度的殺傷敵方有生力量。
這個決定的潛臺詞基本就是臨死多拉幾個墊背的意思了。
沒想到雙方激戰(zhàn)的槍聲引來了另外一支經(jīng)過這裡的部隊,這支部隊擊潰龍騎兵團,與姚文建連會合後,姚文建才知道,從龍騎兵的槍口救出他的竟然是龍德施泰特的白海方面軍。
龍德施泰特率軍從莫斯科離開的時候,主要的作戰(zhàn)方向是向白海進軍,爲北俄海軍奪取港口和維修基地。作爲北俄方面第一名將,龍德施泰特的進軍過程非常順利,尼古拉大公突破喀山防線時,龍德施泰特的兵鋒已經(jīng)到達白海外圍。
在接到總參傳達的回援命令後,龍德施泰特一眼就從中看出了吳畏的痕跡。
也就只有吳畏這樣瘋狂的傢伙,纔會在首都即將陷落的情況下,還一門心思想著反擊。
與吳畏建議他在原地保留一個師左右的兵力不同,龍德施泰特認爲即使自己全速回援,及時趕到葉卡捷林堡的機會也不大,急行軍回去歡送尼古拉斯大公撤兵,不如想辦法就地藉機戰(zhàn)果。
所以他只是派了一支偏師打著自己的旗號大張旗鼓的回師葉卡捷琳堡。自己則帶著主力部隊轉向西南,目標直指莫斯科。
用他的話說,如果吳畏覺得可以用向莫斯科攻擊前進的姿態(tài),逼迫尼古拉大公回師,那麼他就應該相信吳畏的判斷,與其一路空跑回葉卡捷琳堡,不如直接向莫斯科進攻,最大限度地攝取戰(zhàn)爭好處。
說實在的,當時聽到龍德施泰特的說法後,姚文建心裡是非常欽佩的,直到幾天以後,他才突然想明白這件事。
很顯然,龍德施泰特對葉卡捷琳堡是否真的能夠支撐到自己回援並沒有太大的信心,所以他纔會把賭注押在吳畏的身上,要麼大贏要麼大輸。在姚文建看來,如果吳畏最後失敗了,那麼龍德施泰特絕對不介意由他來繼承吳畏的遺志。
但是這些都是後話,在當時姚文建深受鼓舞的情況下,他主動要求擔任龍德施泰全軍的先鋒。
龍德施泰特對於吳畏的帶兵能力是非常信任的,自然全力支持這個提議。雖然他沒有辦法升姚文建的軍銜,但是可以付與他指揮的權利,這也是姚文健突然出現(xiàn)在莫斯科以北地區(qū)的原因。
利用凌晨時段對毫無準備的南俄軍隊發(fā)起進攻也是出自姚文建的建議,儘管與他配合作戰(zhàn)的俄國指揮官對於這種剛剛到達目的地後就倉促發(fā)動攻擊的舉動心存疑慮,但是考慮到龍德施泰特的命令,這位指揮官還是從了。
雖然已經(jīng)預料到這次攻擊可能會給敵軍造成嚴重混亂,但是姚文建仍然低估了自己可能獲得的戰(zhàn)果。
既然敵軍的指揮系統(tǒng)不知道因爲什麼原因,已經(jīng)陷入徹底的癱瘓當中,姚文健當然也不會客氣,所以他立刻把自己的作戰(zhàn)目標,調整到擊穿敵軍防線,想辦法與莫斯科守軍取得聯(lián)繫。
此時的姚文建並不知道,莫斯科城內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南俄方面會集結大軍進攻自己的首都。
在姚文健淳樸的意識當中,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現(xiàn)在他正好有一個機會去看這位神秘朋友的真面目,自然不能浪費。
弗蘭格爾對於姚文建這位深具傳奇色彩的盟軍指揮官極爲佩服,既然龍德施泰德已經(jīng)賦予姚文建指揮前軍作戰(zhàn)的權利,那麼無論姚文建的命令有多麼離譜,他都要堅決執(zhí)行。
姚文件並沒有在弗蘭格爾的執(zhí)行能力上花費太多的精力,在戰(zhàn)場上,很多時候戰(zhàn)鬥力和人數(shù)並不是簡單的正比關係,以你目前敵軍的混亂程度來看,他有信心帶領自己的連隊一直殺到莫斯科城下,至於到了莫斯科城下後應該怎麼辦,姚文建相信天無絕人之路,到時候再想就可以了。
他帶著部隊繼續(xù)衝殺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前方敵軍的陣地爆發(fā)出更大規(guī)模的混亂,然後他又看到,一輛奇形怪狀的戰(zhàn)車出現(xiàn)在了到處亂跑的敵軍步兵身後。
這輛突然出現(xiàn)的戰(zhàn)車看起來也極爲興奮,車上的兩挺機槍,正在不停的開火。
在離姚文建不遠的地方,一個南俄軍官剛剛組織起了十幾個步兵,準備阻擊姚文建的連隊。突然發(fā)現(xiàn)了更具有威脅的敵人,軍官立刻帶領士兵舉槍向戰(zhàn)車射擊。
步槍子彈是不可能對戰(zhàn)車造成傷害的,但是操作並列機槍的射手必須將上半身露出車外,於是姚文建就看著那個穿著連體軍裝的射手身上接連冒出幾朵血花,身子滑進了戰(zhàn)車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