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夏一凡,你別吐在我車上。”方燁華慌慌張張要打開門。
夏一凡擡起頭,笑臉相迎,“嘿嘿,騙你的!真笨!”
他自嘆一世英明就這麼毀在她手裡了。
“誒,方燁華,那個女人真的是你未婚妻啊?”夏一凡隨手?jǐn)[弄他車上的小物件,狀似隨意地問。
方燁華在心中對她妥協(xié),嘆口氣,“嗯。”
“那……”她既糾結(jié)又期待地問,“你真的喜歡她嗎?”
方燁華一個眼神掃過去,她唸道,“我就關(guān)心你嘛!”
“我們很熟嗎?”
“一回生二回熟,我們還見過三次面了呢!”她正經(jīng)地比了個“OK”表示“三”。
方燁華搖頭,“敗給你了!”
“誒,方燁華,你真的……不認(rèn)識我嗎?”她試探道。
“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他不疑有它。
也對!她都已經(jīng)改頭換面了他怎麼還能認(rèn)識?可是現(xiàn)在跟他表明自己是樊少柯,他會信嗎?況且他有未婚妻了,如果她這個時候說,會不會以爲(wèi)自己要介入他們的感情啊?
畢竟當(dāng)初韋仁修是親過樊少柯的,難道那不是喜歡嗎?
所以,夏一凡在心中否定這個做法。
她覺得自討沒趣,蔫道,“你送我回工作室吧,在德勝路99號。”
方燁華沒再多說什麼,徑直開車送她回去。
一路上她很沉默,他感到奇怪,“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們不熟說什麼。”
他頓覺尷尬,索性也不說了。
起初他以爲(wèi)她在說謊,直到到了目的地,他才確認(rèn),“到了。”
她沮喪地點(diǎn)點(diǎn)頭,“恩。我走了。”
“誒……”他叫停道。
夏一凡想起來什麼,“你把賬號給我,我把賠款匯給你。”
方燁華狐疑地看著她,她臉色不好,“不用了,我有保險。”
“哦,謝謝!再見!”
“你沒事吧?”他擔(dān)心地問。
夏一凡想,她該問的都問了,心裡也舒坦了,從此就跟他當(dāng)陌生人好了,所以理都不理他。
方燁華隱隱擔(dān)心著她,心不由自主地向她靠近,鬼使神差地去問,“夏一凡,你真的沒事嗎?我看你臉色不好。”
夏一凡揮開他的手,“
沒事,我好著呢!”
死要面子活受罪就是她了!
“走,我跟你上去,萬一發(fā)生什麼事也有個照應(yīng)。”
“不用!”她被惹煩了,語氣不大好。
“別胡鬧!”他微惱。
“我說不用就不用!我現(xiàn)在不煩你了,你倒煩我來。”夏一凡真生氣。
“好,那你是死是活都不關(guān)我事。”
“最好是!”
倔!讓你倔!現(xiàn)在好了,人被她氣走了。
“哼!這樣也好,我纔不稀罕你呢!”夏一凡嘴硬。
“走!”方燁華返回來。
“誒,你幹嘛?!你怎麼又回來了?”夏一凡總算碰上一個對手了。
原來都是說話不算數(shù)的祖宗!
“憑什麼你惹了我又趕我走!”他咽不下那口氣,憑什麼就他一個人在生悶氣,而她卻若無其事。
跟樊少柯一樣!
“你住手!方燁華!”夏一凡跟他比力氣,簡直蚍蜉撼大樹不自量力。
“夏一凡,只此一次!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方燁華認(rèn)真說道。
……
大廈燈火通明,唯獨(dú)她那個工作室是不亮的。
方燁華有點(diǎn)懷疑她的實力,“你們不用加班?”
看他那揶揄的笑意她就想揍他,“不是‘我們’,是隻有‘我’。”
他眉毛揚(yáng)了揚(yáng),“哦?”
“我工作室是新開的,還沒招到人。”
“哦。”
走上去,五彩繽紛的工作室一下子就吸引了他,誇她的同時難免調(diào)侃,“沒想到你也會喜歡這種風(fēng)格。”
關(guān)於這點(diǎn),他就可以肯定她不是樊少柯,因爲(wèi)“他”只喜歡黑色。
“切~”她走去將沒完成的LOGO手繪拿出來繼續(xù)畫。
方燁華好奇地走過去,坐在右側(cè)的桌面上,居高臨下地看她,“什麼來的?”
“工作室的LOGO。”她專注地畫著。
他只看到上面寫著英文,應(yīng)該是還沒完成的,“叫什麼?”
“FANXICO。”
“中文呢?”
“樊思珂。”
他的視線瞬間定格在她臉上,眼眸深深淺淺地看著她,“你說……樊思珂。”
“恩。”夏一凡擡起頭,與他四目相對,
“你走不走啦?”
方燁華不敢直視她的雙眼,依舊不改當(dāng)年的羞澀,“呃,你真的沒事了?”
她放下筆,手支著下巴,好以整暇地看著他,內(nèi)心隱約有些甜蜜,“我看是你想留下來吧?”
“纔沒!”他起身伸展四肢,拍拍屁股,“我走了。”
他到門口的時候,夏一凡說,“方燁華,記住你說的,咱們以後井水不犯河水。”
方燁華回頭複雜地看著她,而她事不關(guān)己地在埋頭畫畫。
“好,我記住了。”他說完就走。
其實她什麼都沒畫,果真倔犟如她!
夏一凡問自己,爲(wèi)什麼越靠近他,這心就越不受大腦的控制。
她討厭這種無能爲(wèi)力的感覺!
……
距離時裝秀還有一個星期,可從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明顯是吉恩佔了上風(fēng),但靳向東爲(wèi)人謹(jǐn)慎,雖然天威只有兩家公司支持,可他還要想辦法將“依舍”穩(wěn)穩(wěn)地握在手中,這就使方燁華迫在眉睫。
而此前所說的“依舍”的創(chuàng)始人柳巖海今天回國,方燁華早早地就過去“依舍”等候,可那老頭根本沒出來見他,方燁華也不著急,持之以恆地等。
“柳總,天威的方總正在外面侯著,懇求見您一面。”柳巖海的秘書恭敬地說道。
眼前一位白髮蒼蒼的老者,留著白鬚,穿著一襲棗紅色的唐裝,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沙發(fā)的上位,一雙老花鏡如何都掩蓋不了那洞察世事的深眸,緊抿的弧度表明他嚴(yán)肅莊重的形象,說話也是中氣十足、不容置喙,“跟他說我柳老頭只是回來安享天年,不談商事。”
“是。”
秘書出去傳話,回來說,“柳總,方總表示他會一直等下去。”
“哦?好,年輕人愛折騰也是好事,就讓他折騰去。”柳老頭悠哉地喝口茶。
聽聞,秘書不敢再多此一舉。
待秘書出去,柳老頭朝著辦公桌的方向叫一句,“丫頭,爺爺表現(xiàn)得怎麼樣?”
夏一凡正玩遊戲玩得盡興,把大班椅一轉(zhuǎn),壞笑道,“嘿嘿,柳老頭,你壞了!”
“怎麼樣?丫頭,我做得不錯吧?”柳老頭搖身一變變成一老頑童,笑著跟夏一凡討功勞。
夏一凡走到茶幾旁,替他捶肩,“老頭,我只是讓你不要幫他,沒說不讓你見他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