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是一個吃軟不吃硬的,最討厭看人臉色,被一個女人指責(zé)醫(yī)術(shù)不行,心裡也很窩火。
“我從來沒有說過自己是神醫(yī),都是別人叫的。而且也不是我自己要來的,是你兒子跪著求我來的。”老頭氣呼呼的往地上一蹲,活脫一個小老頭。
喬敏柔詫異的看向?qū)m傲,質(zhì)問道:“你竟然向他下跪?這樣一個人有什麼值得你跪的。”她的兒子是高貴的,是神聖的,怎麼可以跪這麼一個邋遢的老頭子。
母親的老毛病又犯了,宮傲忍不住蹙眉,“媽,如果那個人能治好哥哥的病,我覺得跪他是值得的。”
“可是現(xiàn)在他能治嗎?”喬敏柔又瞪向老頭,一臉怒氣,“如果你治不好我兒子又當(dāng)如何?總不能讓我兒子白白跪你吧?你知不知道他的身份,就連英國的皇儲都要向他致敬!”
“那又怎麼樣?跟我有什麼關(guān)係?老子是來治病的,但不是治命的,更不是來這裡看你們的臉色的。”老頭蹭的一下從地上站來來,對莫筱悠說道:“丫頭,你如不送我回去,老頭子我爬著也能回老家。”說著這的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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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筱悠忙一把拉住他,“爺爺,您別生氣,宮媽媽只是太擔(dān)心兒子纔會這麼緊張,您就念在她愛子情深的份上,不要計較了,先救人要緊。再說,她怕你治不好我哥,你就賭氣給她看,一定要治好我哥,到時候看她還能說什麼?”
老頭就是有一股倔脾氣,現(xiàn)在被莫筱悠一激,頓時腦袋充血,邪氣上來了。
“沒錯,我就救給你看。能我把你兒子治好了,你怎麼感謝我?”
喬敏柔聽到這句話,自然什麼都不計較了,“只要你能治好我兒子,讓他醒來,你想要怎麼樣都行。我們?nèi)医o你下跪也行。”爲(wèi)了宮駿,她真的什麼都可以放下。
老頭一怔,突然反應(yīng)過來自己上當(dāng)了,哀怨的看向莫筱悠,“丫頭,你設(shè)套害我。”
“爺爺,我怎麼會害你,我是對您有信心,我知道你一定可以的。求求你,趕快救我哥吧。我保證每天做好吃的給你,我親自下廚,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做什麼!”一個對物質(zhì)沒有什麼渴求的人,也就在吃喝上,她一定會盡力滿足他。
老頭看已經(jīng)騎虎難下,一
咬牙,“好,我答應(yīng)你如果我不能救醒你哥哥,我永遠不回芙蕖鎮(zhèn)。但是你要天天變著花樣的給我做好吃的,還有我治病期間,不想見到這個老太婆。”
喬敏柔目光一沉,正要說話,宮傲拉了她一下,讓她先沉住氣,以哥哥爲(wèi)重,她這才勉強忍下。
達成協(xié)議,治療正式開始。
老頭給莫安恆把了脈,開了藥方,讓他們按藥方抓藥。治於病情如何,他不想說,別人也無從知道,知道用人不疑了。
莫筱悠不解,“爺爺,我哥這個樣子怎麼吃藥?他現(xiàn)在只能靠液體維持生命。”而且還是中藥,怎麼喝啊?現(xiàn)在他還帶著氧氣罩,身邊都是機器。
“誰說是給他喝的了?你的腦子就不能轉(zhuǎn)轉(zhuǎn)彎嗎?”老頭忍不住在莫筱悠頭上敲了一下,在這裡他們倆是最熟的了,所以也沒有隔閡。
老頭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干擾,尤其是喬敏柔,所以她已經(jīng)被擋在門外。宮傲去處理公司的事情,房間裡只有他們倆和躺在牀上的莫安恆。
莫筱悠一臉委屈的揉揉被敲響的腦袋,忍不住爲(wèi)自己的腦袋默哀,繼宮某人之後,又多了一個人來蹂,躪她的腦袋。
“不是喝的難道還是洗的啊?”想到武俠小說裡的藥浴,莫筱悠眼睛一亮,還沒等說完後半句,腦袋又捱了一下。
“你是不是小說看多了?你哥哥這個樣子能藥浴嗎?想讓他死的快啊?”
莫筱悠一臉委屈,這次聰明的逃到安全區(qū)域,“我又不知道,你告訴我不就行了。”
“告訴你也不懂。”老頭一副老神在在很牛逼的樣子,從懷裡掏出一個布包,打開後全是銀針。
莫筱悠一看頓時有了興趣,好了傷疤忘了疼的又湊過來,“爺爺,這些就是你的傢伙嗎?你就是用它們給人治病的?”太神奇了。
“還算不太笨,這就是中醫(yī)裡的鍼灸,你可別小看鍼灸,有的手術(shù)未必能治好的,鍼灸就可以解決。”老頭一臉得意,“要不要給你扎一針試試?一針下去保證你拉個三天三夜,活活脫層皮。”
一般女孩兒聽到這個一定嚇的臉都白了,偏偏莫筱悠是個另類,反而露出興奮的神情,“真的這麼神嗎?爺爺,你可不可以教
教我?”
“教你?你要救人還是要害人?”老頭一臉警惕的看她。
“當(dāng)然是也救人也害人,救那些該救的,害那些想害我的人。爺爺,您就教教我吧!”莫筱悠突然來了興趣,拿起一根銀針仔細研究了一下。她最喜歡的就是作弄人,可惜她的能力有限,經(jīng)常做一些偷雞不成蝕把米的事。
“你以爲(wèi)鍼灸這麼好學(xué)?學(xué)好了能救人,學(xué)不好就能把人扎死,我怕你砸我招牌。”老頭一把奪過她手裡的銀針,很寶貝的放了回去。
“切,有什麼了不起,我也會。不就是鍼灸嗎?我外公也是老中醫(yī),以前也跟我講過一些醫(yī)學(xué)知識。如果不是他死的早,說不定我現(xiàn)在也從醫(yī)了呢?”
“什麼,你外公也是中醫(yī)?”這一點老頭倒是沒想到。
提起外公莫筱悠已經(jīng)沒什麼印象了,在她四五歲的時候就去世了。不過他講的那些人體穴道,鍼灸要點她還是依稀記的的。
“那當(dāng)然,我外公的醫(yī)術(shù)也很高明,他鍼灸和別人不同,他的銀針都是用中藥浸泡過,直達病竈……”說道這裡莫筱悠突然醒悟,驚呼,“你的中藥不會也是來泡銀針的吧?”
老頭也是一驚,這下不得不重視莫筱悠了。
“丫頭,你外公叫什麼名字?”
莫筱悠愣了愣,看向老頭難得認真的表情,實話說道:“我外公叫魏江明,十多年前就去世了。”
“果然是他。”老頭一副瞭然的神情,又忍不住嘆息著搖搖頭。
“爺爺,您認識我外公?”莫筱悠察覺到異樣,驚訝的問道。
“他是我?guī)煹堋!?
這下莫筱悠更震驚了,真的很難想象,他們竟然還有這一層關(guān)係。
“不用大驚小怪,我和你外公相處也沒多久,也就一年吧,後來我就走了。這麼多年一直也沒有消息,原來他已經(jīng)不在了。”
既然有這個淵源,莫筱悠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套近乎的關(guān)係。
很快中藥熬好送來,是喬敏柔親自熬的,雷鳴端來的。
“丫頭,我看你跟我也有淵源,就指點你一二,現(xiàn)在我教你,你按我說的做。”
“好的。”莫筱悠當(dāng)然是願意效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