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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確實(shí)不錯……”曲流鑫推了推金絲眼鏡,“也不怕實(shí)話告訴你,雷諾是我看中的人選,他昨天已經(jīng)上門提親,而我……基本上也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墨年澤挑了挑眉,從煙盒裡隨意抽出一根菸,在手上把弄了幾下,笑道:“嫁人的是曲流螢,曲市長這樣一手包辦,不怕傷了妹妹的心?破壞了她對愛情的憧憬和夢想?”
“少爺!”門外響起了清脆的敲門聲,“雷諾少爺來了。”
“我知道了,馬上出來。”曲流鑫看了墨年澤一眼,“這纔是我的準(zhǔn)妹婿。我的意思已經(jīng)表達(dá)得很清楚,墨少爺還是請回吧!……”
“我會再來。”墨年澤微微一笑,“還請曲市長好好考慮我的提親。”
他的腳步朝著門前邁去,曲流鑫望著他高大不背影,陷入了深思。
墨年澤,曲流螢……怎麼讓他那樣不可思議呢?小螢如果真的那樣愛墨年澤,等了他四年,她會願意嫁給雷諾嗎?可如果說要小螢嫁給墨年澤,怎麼可能?
曾經(jīng)轟動錦城的醜聞,怕是又要被搬出檯面了^……到時候,被有心之人炒作,不僅對他的仕途有影響,對曲家的公司有影響,對小螢,更是一種巨大的傷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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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客廳裡,雷諾一看到墨年澤,便激動地衝上前去,低吼道,“你竟然還敢到曲家來!”
“爲(wèi)什麼不敢?”墨年澤淡淡地勾脣,“倒是你,我已經(jīng)警告過你,曲流螢是我的女人,你這樣一再騷擾是什麼意思?”
“你!”雷諾緊了緊手心,眼睛要迸出火來,“曲流螢不是你的女人!她是我的!”
“是嗎?”他意味深長地微笑,“她是我的,而且……已經(jīng)是我的了……”
任何男人都能讀得懂的目光,雷諾只覺得怒火在胸膛熊熊燃燒,手指關(guān)節(jié)咯咯作響。忽地,他掄拳朝著墨年澤臉上揮去。
“雷諾,你幹什麼!”一聲驚呼,他的拳已經(jīng)在墨年澤手上用力落下,曲流鑫心裡一驚,蹬蹬地跑下樓來。
“無緣無故的,你怎麼可以打人呢?雷諾先生,你也太莫名其妙了!”曲流螢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心疼地望著墨年澤臉上紅腫的印記,輕輕用手觸了觸。
“你等一等,我上樓去拿藥箱。簡單的醫(yī)理,我還是懂一些的。”曲流螢提著裙襬正要上樓,卻被身後的聲
音喝住了:“站住。”
“哥哥,我上樓去……”
“他看起來沒有什麼事,藥箱讓果媽來就可以了。”她的解釋很快被曲流鑫給打斷,“你讓雷諾陪你出去買一份禮物,今天我要請林董事長吃頓飯。問問雷諾他媽媽喜歡什麼,這樣買的禮物也更稱心一些。”
“可是……”可是,墨年澤今天不是也來提親的嗎?看哥哥一臉陰沉的樣子,是根本不喜歡墨年澤?而要她選擇那個雷諾?……
“可是什麼?”曲流鑫有些不耐地?cái)Q了擰眉,“時候不早了,挑選禮物需要時間。你也稍稍打扮一下,到時候見人也光鮮一點(diǎn)。”
“見人?”曲流螢眨了眨眼,“我要見什麼人?是你請人家吃飯,不是……”
“你也要出席。”曲流鑫一下子打斷她的話,語氣不容商榷,“今天你要見的是雷諾的媽媽,她還沒有見過你。如果你給她留下了好印象,那麼……”
“爲(wèi)什麼要我給她留下好印象?”曲流螢有些激動地叫起來,看樣子,聽口氣,哥哥是預(yù)備把她嫁到雷家了……可是,他的尊重呢?她的自由呢?婚姻是大事,他怎麼可以根據(jù)自己的意思這樣草率地把她嫁給別人?更何況,那個她愛的人就站在身邊……
曲流螢的目光落到墨年澤身上,他也正望著她。曲流螢咬咬脣,走到墨年澤身前,低聲道:“你不是說……今天是來跟哥哥提親的嗎?”
“我不會同意他的提親。”冷硬的聲音在身後響起,曲流螢的背僵了一僵,曲流鑫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側(cè),“我不會同意他的提親。小螢,你跟墨年澤並不合適。”
“爲(wèi)什麼?……你怎麼知道我跟誰合適?”曲流螢深吸了口氣,“跟墨年澤不合適,跟雷諾就合適了嗎?……如果說不合適,你至少要給我一個不合適的理由。”
“我的話,就是理由。”他對上她不甘的視線,冷冷開口。
“這叫霸道,專制,不叫理由!”她清澈的水眸定定地望著他,那樣多的倔強(qiáng)和反抗。
曲流鑫覺得自己的心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憤怒跳動起來,那麼多年來,她從來都沒有忤逆過他。就算心裡不願意,不開心,也只是弱弱地開口,什麼時候,敢用這樣的眼神看他?這樣的語氣跟他說話!
“如果你認(rèn)爲(wèi)是,那就是。我說過,大戶人家的婚姻,自己做不了主。我已經(jīng)決定了,你嫁的人,是雷諾,就算你今天不出席,我也會林董討論好結(jié)婚的日期和各項(xiàng)事宜。曲流螢,你就等著做你的雷家少奶奶!
”
怎麼可以這樣……曲流螢望著薄脣緊抿的曲流鑫,淚水在眼眶裡迴旋。她抽了抽鼻子,哽聲道:“你不講道理!”便轉(zhuǎn)身望著樓上跑去。
海豚灣,錦城最豪華的酒店。
站在18層的高樓望去,車水馬龍的街道,卻是什麼都那樣渺小。男人瞇著深邃的黑眸,手裡的紅酒在輕輕搖曳。
“阿澤!”身後一聲甜而軟的叫喚,一個身著浴袍的女人款步走來,伸手便從後背環(huán)住他的腰,貪婪地嗅著他獨(dú)有的男性氣息,頭靠在他背後輕輕摩挲。
“洗好了?”他輕抿了一口紅酒,轉(zhuǎn)過身來,眼前的女人神情慵懶,臉是沐浴過後的微紅,身體帶著舒心的馨香,白色的浴袍寬寬地繫著,要命的性感。
“今天怎麼樣?……事情還順利嗎?”
“意料之中。”墨年澤笑了笑,拿過另一杯紅酒遞過,“58年的紅酒,嚐嚐。”
女人擰了擰眉,晃了晃手中的酒杯,笑道,“今天的合約很順利,我已經(jīng)根據(jù)曲流鑫的意思簽下了。那個過億的項(xiàng)目曲流鑫很感興趣,曲氏將投入百分之六十以上的資金進(jìn)行投資。”
“流雲(yún),你做得很好。只要簽下了這份合約,曲氏會在半個月內(nèi)名存實(shí)亡。”他放下酒杯,深邃的眸子一片漆黑,手輕輕撫上曲流雲(yún)的臉,“辛苦你了,流雲(yún)……”
“幫你做事,怎麼會辛苦……”曲流雲(yún)順勢依偎到墨年澤懷裡,柔聲道,“阿澤,只要有你,我就會覺得很幸福,很幸福……”
“一定要娶曲流螢嗎?”她擡起頭,美麗的眼睛裡有一絲迷惘,“其實(shí),不需要娶她,等曲流鑫鋃鐺入獄,整個曲家在錦城敗落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走投無路了。曲流螢向來養(yǎng)尊處優(yōu),那個時候,她自己都會活不下去的……”
“那怎麼能叫痛?充其量只是苦而已……”墨年澤的手指輕輕插入曲流雲(yún)濃密的黑髮中,目光望著窗外無邊夜色,脣岑冷地勾起,“你知道,我要的,是她的痛,刻骨的痛,背叛的痛,失去的痛,嘲弄的痛……我要把曲流鑫施加到姐姐身上的,百倍千倍地還給他最寶貝的妹妹……只要她痛,他就會生不如死……”
那道嗜血的光芒如此清晰地落入曲流雲(yún)眼底,她輕輕地勾脣笑了,半個月,還真是短暫的時間。可是,她爲(wèi)什麼又是覺得還是有些漫長呢?那個錦城所謂的小公主,那個搶走了原本應(yīng)該屬於她幸福的女人,當(dāng)所有的保護(hù)遮蔽都消失的時候,她的微笑還能如此恬靜,眼神還能如此純真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