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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雖然到現在還不能完全肯定你現在這麼做的目的，但我願意無條件的相信你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有苦衷的。”楚凡羽眼神迷離，失望之中又帶著些決絕，他再也不會讓莫芊芊再把他甩開。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莫芊芊撥開那些保鏢的手，拉著齊安雅走。
“莫芊芊……”第一次，他叫了她的全名，他從未叫過她的全名。
只是停頓了一下，她的凡羽哥哥叫了她的全名，是不是已經對她感到失望了。心痛的她，忍住眼裡的眼淚，擡起了灌鉛般的腳，決絕的離開。
“我會幫你找到真正的位置的。”楚凡羽攥著緊緊的拳頭，嘶吼出最後的一聲。
對著她離開的背影，傳遞到她耳朵裡。
齊安雅大概明白了大致的情況，也沒有多說什麼，她怕給他們之間添亂。
大概走出了很遠，莫芊芊卻蹲下了身子，嚎啕大哭了起來。弄的齊安雅不知所措。剛想拿起電話打給顧斯成。
這樣哭，情緒波動很大，對孕婦很不好。
莫芊芊似乎覺察到了她要這麼做，一隻手緊緊的抓住她，阻止了她打電話的行爲。
“萱萱，你告訴我，他是誰？他看起來好可憐啊，你們關係一定很好吧，那種不能相認的感覺很難受對不對。別哭別哭，你有你自己的苦衷，他一定會理解的。”齊安雅扶起她，撫摸著她的後背給她安慰。
“我是不是好壞，我很壞對吧，他是對我最好最好的哥哥，而我卻爲了自己的私情，讓他找了我這麼久，到現在還在爲我擔心，而我更殘忍的是，竟然不能跟他相認。”莫芊芊哭的整張小臉都成了花貓。“你知不知道，那種相見卻不能相認的痛苦，如果他還沒有找到我，我的愧疚感就不會這麼重了，可現在……我該怎麼辦，我的心好疼。”
一直捶打著自己的心臟的莫芊芊總在怨恨自己，看的齊安雅都一陣心疼。她知道自己不能把這些屬於莫芊芊的秘密告訴顧斯成，她也希望芊芊可以衝破一切的阻礙，一直這麼幸福下去。
“哭吧，哭吧，哭完就會好受一些了，但是不能哭太久哦，你肚子裡還有小寶寶呢。”齊安雅好心的提醒著她。
也許是顧慮到了自己肚子裡的小寶寶，她的哭聲漸漸平息，慢慢的平復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拉著齊安雅說：“安雅，我們回去吧，今天的事情，千萬不能告訴顧斯成，要給我保密。”
“知道知道啦，我們都是這麼久的好朋友了，這點你還不能放心嘛。”
回家之前，爲了不讓顧斯成看到她腫的跟桃子一般的眼睛，特意讓齊安雅帶著她去造型店裡，化了很濃的妝，換了一種風格，用來掩蓋，她臉上因爲傷感留下的痕跡。
回到顧宅。顧斯成正好下了班，坐在沙發上等待著她歸來，她一回來，就被顧斯成抓了個正著。
“今天怎麼化了這麼濃的妝。”顧斯成有一些詫異。顯然他不是很喜歡。
“哦，我想換個妝容換個心情啊。怎麼樣，好看嗎？”莫芊芊揚起微笑，讓顧斯成好好的評價一下她今天的妝容。
“醜死了，以後還是不要化妝了，我喜歡你素顏的樣子，況且，化妝對肚子裡的寶寶不好。”顧斯成摟過她的腰，讓她坐在他身上。
“哼，我化妝也是爲了給你看的，你竟然說好醜，那我以後就不化了。”莫芊芊像個小女人一般的撒嬌起來。
“我的女人怎麼樣都很美，無需那些多餘的雕飾，一樣無人可以與你媲美。”顧斯成埋在她的脖子裡，跟她說著情話。
“我才發現顧斯成，你是個花言巧語油腔滑調的人，只不過功力沒有韓亦白這麼強。”莫芊芊有時候很喜歡聽這些情話，不過她害怕，這些悅耳動聽的情話有一天都只是爲了哄她開心，都是違心的話。
“你沒有發現的東西還多著呢。不過，老婆，我只會對你一個人說甜言蜜語，這些都不是花言巧語，都是實話。”
“那就好，我會慢慢發現你的，去挖掘你那些我不知道的東西。”莫芊芊輕輕的戳著他的心臟。
幻靈辦公大廈的天臺上，站著一男一女，伴著一縷縷的秋風，迎風而立的兩個人在進行一場交談。
楚凡羽手裡夾著一根菸，煙霧繾綣，被風吹散開，有些微長的劉海遮住了他半個眼角，看不到他眼神裡的落寞。
女的一身黑色的衣服，長髮飄飄，臉上毫無表情，心情也跟這秋風一樣的蕭瑟，她就是從韓亦白身邊離開的方若菲。
她是好強的，她不會後悔她爲了得到蝶之淚，去韓亦白的身邊演了一場風花雪月的戲。
這一次的經歷讓她這個冷麪殺手，懂得人生之中，除了殺人，除了任務，還有一種更加快樂的事情，那就是戀愛。和相愛的人幸福的過一輩子，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你早就知道芊芊是去完成那個任務了？”楚凡羽悠悠的問。
“嗯，一開始不知道的，但後來被我發現的，老大也拿我沒辦法就交代了，不過我想你也知道幻靈的規矩，這些都是機密，並不能隨便外傳。”方若菲冷冷的答。
“呵呵，還真當我是個傻子，還被騙的團團轉。”楚凡羽冷笑，重重的吸了一口煙。
“我也有打探進去過，想嘗試比她先拿到蝶之淚，但最終還是她成功了，只不過，她現在還無法脫身。估計還要一年。”方若菲不會安慰人，她只會實事求是的回答。
“呵呵，一年，一年，真是個漫長的歲月。”楚凡羽不停的唸叨著這個期限，他等不了了，他看見了她微微隆起的肚子，他一定要把她解救出來，他視之如寶的芊芊，居然懷上了別人的孩子，這是他最最接受不了的事實。
“我們也無能爲力。現實就是這麼殘酷。”方若菲又一次聯想到了自己她的人生不悲哀嗎？她的命不苦嗎？可這些她都認了，可她現在好想好想跟韓亦白說，她願意跟他浪跡天涯。就因爲老大的一句
號回，她違抗不了，她卻要殘忍的對他說結束。一句沒有任何原因的結束。
“若菲，我沒求過你什麼事，但這次，我希望你只是單獨爲了我去完成的任務，可以嗎？”楚凡羽用哀求的語氣對她說。
“我憑什麼要幫你，你難道不知道，私自任務是會受到嚴厲處罰的，冒著這麼大的風險，你認爲我還應該幫你嗎？”方若菲很珍重的跟他說。
“對啊，你憑什麼要幫我呢？好吧，我自己來。”楚凡羽傷感的語氣盡顯失落。
“說吧，什麼事，我力所能及就幫你。”方若菲也不是真正冷血的動物，至少她還流淌著人類的血，而她的心也被另一個男人點熱了。
“幫我把洛氏集團，那個巨大展示牌上面的海報給我揭下來。”他的要求並不高，對於方若菲來說，應該是個小case。
“你說的那個就是芊芊拍的那張海報吧，說說看，那海報礙著你什麼事了？”方若菲有些奇怪，她以爲是什麼大事，沒想到，只是去幹一件這麼不起眼的小事。
“我不希望，她曝光在任何人面前，她這麼美麗，況且現在可是那個男人的妻子，很容易招來危險。”
“哈哈，凡羽，是你自己的佔有慾在作祟吧，就不要再找這麼多理由，你喜歡莫芊芊吧，而且喜歡很久了對吧。”方若菲第一次爲自己感到自豪，她居然可以看出男女之間的情愛了，楚凡羽愛莫芊芊，這件事情非常明瞭了。
“原來連你都看出來了，就只有那個笨蛋。我喜歡了她十五年，也藏在心裡十五年，她只把我當哥哥，而我不想。”楚凡羽依靠著欄桿，把吸到盡頭的菸蒂泯滅，仍在地上踩了踩。
“她真幸福，有這麼多愛著她的人。”方若菲有些羨慕的說，如果是以前，她會嫉妒吧，自從碰見韓亦白，她才發現原來也會有男人可以對她這麼溫柔，這麼體貼。
“呵呵，你也會幸福的，其實你只是善於僞裝，把自己用厚厚的寒冰遮住，不讓人靠近你。”
“大概是吧，放心吧，你拜託的這件事，很簡單，我會幫你搞定的，明天你就看不到那張海報了，不過你不會覺得可惜嘛，看不到這麼美的她了。”
“我心裡的那個她最美。”
結束了這場談話，方若菲落寞的走到樓梯的轉角。也拿出一根菸，抽了很久，她很想很想他，就去看一次，哪怕一次都好。希望她在公司可以碰見他。
夜晚，華燈初上。整個江城又一次被大片的燈火璀璨了。
方若菲穿著一身緊身的夜行衣，挎著一個揹包，慢慢向著那棟建築靠近。
閒雜人很難靠近公司內部，要把那展示牌上的海報揭下來，就只有爬上去，爬到建築的頂層，用刀子割掉護著海報的繩子。
擁有超強的攀爬技術的她，輕而易舉的爬上了頂層。幾個翻身，來到了海報面前。拿出自己包裡隨身攜帶的瑞士軍刀，輕輕一劃，海報便在衆人面前，幡然落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