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 伏魔 ;

八王爺?shù)挠嫴吆艹晒?回鶻的使者真的來了，但是來的人卻有些多，不止赤哈迷來了，赤夜、還有那兩個年長的高手也來了。赤哈迷被衆(zhòng)人圍在中間,不知道他是不是上次受驚嚇過度,因此人有些萎靡不振。

展昭瞄了趙普一眼——那麼多人,難下手啊！而且萬一赤哈迷沒想求救，或者弄巧成拙，麻煩就大了。

趙普想了想,對紫影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換個方案！

紫影就下去跟門口準(zhǔn)備迎接的八王府管家耳語了幾句，八王府的管家，那可不是一般人,知情識趣之外還會辦事，立刻按照紫影說的，將衆(zhòng)人引進(jìn)門，還說，“哎呀，回鶻使者是來得最遲的了，其他國的使者都在等了。”

一位老者對他拱了拱手，道，“路不熟，所以耽擱了，見諒。”

管家笑呵呵，沒按照之前設(shè)定好的將人引到?jīng)]人的跨院，而是直接引去了很多人的前院。

教授禮儀自然也不用八王爺親自來，王府有管事的，給衆(zhòng)人講進(jìn)宮的禮儀，還有各種流程以及發(fā)放名牌，明天要帶著進(jìn)宮。

多國的使者都覺得，這次特別嚴(yán)格啊，估計是爲(wèi)了確保小公主的安全。

赤夜等人沒任何的表示，都照著說的學(xué)著。

赤哈迷被看得死死的，一步都能不離開。其他使團(tuán)都是最多來兩個人，只有回鶻，來了四個人。

而且其他的使者也不跟回鶻使者多寒暄，赤哈迷下午惹到趙普發(fā)飆的事情早就傳出去了，好多人還是親眼目睹，都覺得他正經(jīng)挺丟人。

赤哈迷也嘆氣。

展昭摸著下巴直著急，“盯得真緊啊……”

白玉堂也皺眉，“要想法子分開他們才行。”

“別急，還有折呢。”趙普卻是胸有成竹，安慰兩人稍安勿躁。

果然，沒一會兒，管家就出來說，八王爺聽說今天下午九王爺和回鶻使有些過節(jié)，所以想見見使者。

衆(zhòng)人都瞧著赤哈迷，心說——看！來了吧！誰不知道九王爺趙普是八王爺養(yǎng)大的，跟兒子似的，你還不找機(jī)會好好跟八王解釋解釋！

赤哈迷腦門就有汗，跟著管家往裡走，赤夜要跟。

管家一皺眉，“唉，王爺只說見使者，閒雜人等不得入內(nèi)。”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一起瞧著趙普——八王家管家好大的官威啊。

趙普挑眉，“那是，宰相門前還七品官呢，那可是賢王八千歲！”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一起問他，“你幾千歲？”

趙普撇嘴——好像沒有。

赭影湊上來提醒他，“爺，您排行九，所以九千歲？”

趙普瞪他，“九千你個頭！那幸好才生了九個，要是生十三個不是還要個一萬三千歲？！”

展昭和白玉堂忍笑，趙普果然一不打仗就犯二了。

……

赤夜等也不好當(dāng)著王府管家的面不讓赤哈迷一個人進(jìn)去，另外，八王爺身份尊貴，不是誰想見就能見的，於是……赤夜默默看了赤哈迷一眼。

赤哈迷被他看得一激靈，臉?biāo)宗s緊輕輕點(diǎn)點(diǎn)頭，示意——自己會小心說話。

展昭和白玉堂在房檐上看得真切，交換了個眼色，果然有古怪！

等赤哈迷跟著管家進(jìn)去，多羅假扮的侍衛(wèi)就引著衆(zhòng)人回前院……但是卻繞向機(jī)關(guān)重重的後院。王府院子兩邊的花園是對稱的，幾乎一模一樣，三人心事重重的，也沒怎麼懷疑。

趙普問展昭和白玉堂，“你倆是圍觀活捉這三個假來使，還是跟我進(jìn)去會會那赤哈迷？”

展昭和白玉堂想了想，看了看對過院子的房頂——一看嚇一跳！好傢伙，房頂上除了有十幾個影衛(wèi)以及十來個王府的高手之外，還有殷侯、天尊、霖夜火、紅九娘、吳一禍以及夙青，遠(yuǎn)處房頂坐著拿著零嘴兒來看大家的簫良，都快沒空位了。

展昭和白玉堂哭笑不得，心說這如果都能跑了，那他倆留著估計也沒什麼用，於是就和趙普一起進(jìn)屋了。

……

赤哈迷被管家領(lǐng)進(jìn)了一間房裡。

管家示意他坐著等。

赤哈迷就坐下了，隨後管家走了，留他一個人在屋裡，也沒個人來上茶，更不見八王爺。

赤哈迷搔著頭——邪門啊。

這時，大門被推開，趙普走了進(jìn)來，身後是展昭和白玉堂，還有一隻黑老虎。

赤哈迷腿一軟，一屁股坐在了凳子上，心說怎麼著——是要拿自己喂老虎？

幸好，最後還走進(jìn)來了八王爺，以及抱著小四子的公孫。

赤哈迷一看見八王爺，張了張嘴，似乎猶豫，與此同時，就聽到後院一陣喧譁。

赤哈迷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站了起來。

“那三個人已經(jīng)被我們抓起來了。”趙普搬開一張凳子先請八王坐下，又順便給公孫拉了張椅子，最後自己抱著小四子坐下，對赤哈迷道，“你有什麼話就說吧。”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無奈，自己拉過椅子坐。

赤哈迷先是愣了愣，隨後熱淚盈眶，噗通一聲就跪在趙普和八王爺中間，哭著道，“二位王爺，可救了我的命了！他們?nèi)齻€根本不是使者啊！我被他們監(jiān)視還下了藥，我不敢說生怕性命不保，但是他們又要跟著我入宮，我怕他們?nèi)f一行刺皇上，還用回鶻使者的身份，那豈不是給我國找來滅頂之災(zāi)麼？我沒辦法，纔在福滿居惹是生非想引開封府的人注意，那天看到公孫先生和小王爺，我是爲(wèi)了引九王爺出來，誰想到發(fā)展成那樣，我還以爲(wèi)我死定了已經(jīng)沒得救了，沒想到……哎呀！九王爺果然睿智非凡，我的敬佩是……”

“得了得了。”趙普聽得都起雞皮疙瘩了，示意他坐下好好說話。

赤哈迷就坐了，公孫給他把了把脈，道，“嗯……的確是中毒了。”

“啊？！”赤哈迷驚得一蹦，“會死麼？還有救麼神醫(yī)？”

公孫瞧了瞧他，“你還挺怕死啊。”

“那是！”赤哈迷臉皮賊厚，一個勁點(diǎn)頭要公孫救命。

公孫嘆了口氣，道，“放心吧，小毒而已。”說完，開了方子讓下人去配藥。

赤哈迷鬆了口氣。

這時，赭影跑了進(jìn)來，跟趙普道，“逮著了。”

趙普驚訝，“三個一起？”

“嗯！”赭影點(diǎn)頭，“活捉的。”

“這麼快？！”展昭和白玉堂有些後悔剛纔沒去圍觀了，這會兒還沒開始講那邊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啊！

“那是！”赭影還添油加醋，“哇！大神級別的就是不一樣啊，一出手唬得影衛(wèi)們都傻站著動不得了，小良子直接驚得從房頂摔下來了。”

“啊？！”小四子一驚，“那小良子摔壞沒？”

“沒。”這時，門口簫良捧著兩個大石榴進(jìn)來了，到小四子身邊，“王妃娘娘給的。”說完，坐著給小四子剝石榴吃。

“赤哈迷。”趙普對赤哈迷挑挑眉，“說吧。”

“哦。”赤哈迷點(diǎn)頭，道，“我們一路抄小路趕過來，就快到開封的時候，突然下大雨了還打雷。我那個馬車趕了這些天路，漏水了，我怕溼了貢品，就想找地方避雨。也怪那個赤夜啊，一眼看到了遠(yuǎn)處有個破廟，我們就進(jìn)去避雨了。破廟裡有三個人，一個穿著斗篷低著頭看著老嚇人了也不知道是誰，另外兩個老頭，三人似乎也是在避雨，帶著大包袱趕了很久路的樣子。”

“你是說，你們是碰巧遇上的？”趙普問。

“是啊！”赤哈迷點(diǎn)頭，“破廟太小，容不下那麼多侍衛(wèi)，所以赤夜就讓侍衛(wèi)們先去開封的館驛，我們隨後就到，他也就仗著他功夫好，不怕出岔子。我們坐了一會兒，其中一個老頭就問我們是不是外族，赤夜沒腦子，說什麼我們是回鶻使者，緊著對他使眼色都攔不住他。誰知道他們問了一下誰是使者，一說是我……那個穿斗篷的黑衣人突然一甩手飛出幾把飛刀來，就把赤夜和我那兩個副使官都?xì)⒘耍　?

衆(zhòng)人皺眉，原來只是碰巧遇到。

“唉。”赤哈迷嘆了口氣，“之後我就被餵了毒藥，然後被要挾帶他們進(jìn)宮參加慶典。再之後……你們都知道了。”

“他們沒說進(jìn)宮的目的是什麼？”展昭問。

赤哈迷想了想，搖搖頭，“他們不怎麼在我面前講話的，不過有幾次我聽到他們小聲在說什麼堂主不堂主的。”

“堂主？”衆(zhòng)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小東子說的那個赤煉堂麼？

赤哈迷又抓耳撓腮想了一陣子，也沒想出一點(diǎn)有用的線索，於是衆(zhòng)人也不問他了，八王爺派人將他送回去，交給那些侍衛(wèi)。赤哈迷吃了解藥後就走了，算是逃過一劫。

之後衆(zhòng)人又到了王府的後院，就見影衛(wèi)們已將屋子的房門開著，紫影往門裡努努嘴，“假赤夜在裡頭呢。”

“另外兩個綁起來扔在隔壁了。”赭影又指了指旁邊的房門裡，果然，就見地上結(jié)結(jié)實(shí)實(shí)捆著兩個老頭，於是，衆(zhòng)人先走向銅鈴的那一間。

此時，霖夜火等人都在那個房間裡呢，似乎也是剛坐下準(zhǔn)備喝茶。

展昭和白玉堂往裡一走，就忍不住嘴角直抽——天尊沒說瞎話啊，他真的把假赤夜給凍上了。

這人被凍在一根大冰柱裡，就露了個頭在外面，別提多狼狽了。

身後，簫良正興奮地跟小四子講殷侯是怎樣一閃，就擒住了那兩個老頭，天尊是怎樣一掌，就凍住了那個斗篷男，聽得小四子張著嘴直捧臉。

赤夜此時面具也被拿掉了，臉上雖然滿滿的燒傷，但是在燈光下，可以看清楚五官。

白玉堂走近了一些，盯著他仔細(xì)看了一會兒，直到展昭一拽他，將他拽到旁邊坐，那意思——看那麼久幹嘛？！

白玉堂有些意外地看展昭——你這醋貓啊！

展昭瞄了一眼那食盒，那意思，再加個醋格和辣格放點(diǎn)調(diào)料更好！

白玉堂摸著下巴——原來如此，有道理。

“咳咳。”天尊咳嗽了一聲，看了白玉堂一眼，那意思——你別光顧著逗貓了，剛纔看了一眼，怎麼樣？

白玉堂明白天尊的疑惑，點(diǎn)頭，看那假的赤夜，“你是銅鈴吧？”

銅鈴沒做聲，雙眼望著地面。

衆(zhòng)人都看天尊，那意思——這樣子會不會被凍死？！

天尊此時倒是沒注意到衆(zhòng)人的目光，他只是皺著眉頭問銅鈴，“你當(dāng)年離開天山之後，找到適合你的武功了麼？”

良久，銅鈴終於是擡起了頭，看著天尊，反問，“世上有比你功夫更好的人麼？”

天尊想了想，搖搖頭，旁邊殷侯喝著酒倒是也不反駁，自己跟天尊是打成平手，彼此都沒贏過對方，於是說沒有比他倆功夫高的這一點(diǎn)到目前爲(wèi)止來說是對的。

見天尊搖頭，銅鈴笑了，道，“那你讓我去哪兒找更適合自己的？”

衆(zhòng)人微微皺眉，他也算是間接承認(rèn)了，自己就是當(dāng)年的銅鈴。

“你之後追隨了誰？”天尊問。

銅鈴沒有回答，而是轉(zhuǎn)過臉看了看白玉堂，道，“原來已經(jīng)長這麼大了，時間過得真快。”

白玉堂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印象中的銅鈴雖然性格孤僻古怪，但絕不是個窮兇極惡的人……這十幾年，究竟發(fā)生了什麼讓他變成今天這副模樣。

白玉堂正出神，就聽身邊，“咳咳。”

白玉堂轉(zhuǎn)臉看，展昭瞇著眼睛瞧他呢——想什麼呢？！沾花惹草招蜂引蝶的耗子！

白玉堂突然想笑——這貓真可愛，醋得都上頭了。

“我以爲(wèi)你最終會和你師父一樣，走上孤高寂寞的武學(xué)之路，踏上巔峰……”說著，銅鈴又看了看衆(zhòng)人，最後目光落到了展昭身上，停留了好一會兒，又看白玉堂，“不過你似乎並不孤獨(dú)……可惜了。”

展昭見他說“可惜”的時候瞟了自己一眼，立刻炸毛。

白玉堂不動聲色地按了一下展昭的手，那意思，你慢點(diǎn)兒再炸毛。

展昭無奈瞧了白玉堂一眼——你怎麼知道我炸毛？

白玉堂看了看他——你尾巴都豎起來了還沒炸毛？

展昭愣了愣，回頭看自己身後。

“誰說練功夫一定要孤獨(dú)？”白玉堂安撫了某隻醋貓之後，回頭問銅鈴。

“每個人都會選擇自己的路，或者說都有自己應(yīng)該走的一條路。”銅鈴卻是答非所問，最後擡頭看天尊，“最重要的是要找一條適合自己的路，這是當(dāng)年你教我的。”

天尊看著他發(fā)呆，一旁殷侯瞟了他一眼，那意思——大家都收徒弟，你也收徒弟，可爲(wèi)什麼就你的徒弟裡面變態(tài)多呢？

天尊也有些不解，銅鈴究竟是經(jīng)歷了什麼，他當(dāng)年的確是一個瘋狂追求武學(xué)，想要練到絕世武功，登上頂峰的人。這是個有野心的人但同時也是個聰明人，包括現(xiàn)在，雖然他的樣子看起來很瘋狂，但雙眼清晰明澈，神情沒有半分癲狂只有冷靜，他究竟是在追求些什麼呢？

之後，衆(zhòng)人再問，銅鈴卻始終什麼都不說。

衆(zhòng)人面面相覷，只好先給他戴上厚重枷鎖，關(guān)入開封府大牢。因爲(wèi)是極度危險的重犯，因此他被關(guān)在開封府單獨(dú)的地下牢房裡，防範(fàn)嚴(yán)密。

衆(zhòng)人又去問那兩個老頭，但這倆老頭竟然都自盡了。

他倆是自斷筋脈自盡的，公孫妙手回春也救不活他們，於是只好作罷。

……

衆(zhòng)人回到開封府。

包拯見他們垂頭喪氣，就道，“既然已經(jīng)抓到了人，慢慢審總會有線索，關(guān)鍵是沒讓他們混進(jìn)皇宮，已經(jīng)是一大成功。”

安慰了衆(zhòng)人幾句，包大人就讓大家先休息。

展昭照例去殷侯房裡給他捏捏肩膀順便說兩句好聽的哄他開心，之後又跟紅九娘和吳一禍打了個招呼，纔回到自己房間。

進(jìn)屋，就見白玉堂坐在桌邊發(fā)呆。

展昭走到他對面坐下，“咳咳。”

白玉堂回過神看他。

展昭託著下巴問，“你是不是在想那個銅鈴的事情？”

白玉堂坐在桌邊，也託著下巴看他，“你該不會又要吃醋了吧？”

“切。”展昭斜了他一眼，“我說正經(jīng)的。”

白玉堂想了想，伸手過去戳了戳展昭的手背，認(rèn)真問，“咱倆一直挺正經(jīng)的，什麼時候不正經(jīng)過麼？”

展昭眨眨眼，捧臉，小四子狀，“你調(diào)戲我？！”

白玉堂哭笑不得，託著下巴搖頭。

展昭翹著二郎腿，伸出一根手指挑著白玉堂的下巴晃來晃去兩邊看，“大爺要調(diào)戲回來！”

白玉堂捏住他手指頭按在桌上，“你睡不睡了？再折騰天亮了。”

展昭笑瞇瞇收回手，“不睡。”

白玉堂想了想，“不睡？那要不要做些不正經(jīng)的事？”

展昭伸手捏住白玉堂兩邊腮幫子，“哎呀，五爺這是在求調(diào)戲啊？滿足你！”

白玉堂抓住他兩邊手腕，展昭一抽，隨後一閃身，從桌子上翻了過去，到了白玉堂身後，往門口的方向走。

白玉堂有些納悶，“大半夜的不睡覺，去哪兒？”

展昭神秘一笑，“我去看看銅鈴。”

白玉堂不解，“看他幹嘛？”

展昭一挑眉，“我能讓他開口。”

白玉堂跟著他出門，“你確定。”

“我倆也算有共同愛好，估計能聊到一起去吧。”展昭似乎還挺有把握。

白玉堂更不解了，“你倆有什麼共同愛好？”

展昭伸手輕輕一彈他高挺的鼻樑，“我倆都中意耗子麼。”

說完，揹著手晃晃悠悠出去了。

白玉堂揉著鼻子跟上，瞧著展昭身後晃啊晃的長髮——這貓，果然在吃醋。

“他沒中意我。”白玉堂上前幾步跟展昭並排。

“中意不一定是喜歡那種。”展昭擺了擺手，先到廚房拿了一些吃食還有一壺酒，順便偷了一個小四子的豆沙兔子包吃，“也可以是欣賞、信任，或者……羨慕之類的。”

“我跟他相處也沒多久，而且那時候我還小。”白玉堂失笑。

“那你喜不喜歡小四子呢？”展昭問。

白玉堂點(diǎn)了點(diǎn)頭。

“這不就結(jié)了。”展昭啃著包子往地牢的方向溜達(dá)，“那小子以前正不正我不知道，不過現(xiàn)在是邪的，對付那種固執(zhí)的邪魔歪道，我比較有經(jīng)驗。”

說完，和白玉堂一起下地牢，去見銅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