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篇 385.冥界襲來(六)
這一世,怪他夜凌識人不清。
這一世,他夜凌虧欠央兒實在太多。
這一世,他對她的折磨簡直令人髮指,比千年前還要過分,身心的折磨和摧殘,幾度讓她命垂一線,還在衆(zhòng)人面前羞辱於她。
這一世,他還親手將他和她的孩子扼殺於她的腹中,那個剛被保住還未幾天的孩子,最後,還親手將她打入了萬丈深淵......
胸腔內(nèi),因爲邪司的一句話,因爲腦中回憶的一幕幕折磨羞辱她的面前,如同一把利劍刺中了夜凌的心臟,刺的鮮血直流,刺得撕心裂肺溲。
千年前,他虧欠了她,辜負了她的情意,識人不清,娶了另一個女人,千年後,她救了他,而他眼瞎了,又一次識人不清,將她折磨。
夜凌,你該有多後悔?夜凌,你該有多該死?兩度將她認錯,兩度錯認她人,你還當真是眼瞎心盲。
沉默的夜凌,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鳳眸內(nèi)的冰冷與凜冽已經(jīng)消失的連渣都不剩,只剩下濃濃的心痛和萬分的後悔恧。
央兒,對不起......
(夏未央:對不起?對不起有毛用,臥槽,如果我千般萬般把你往死裡折磨,然後回頭對你說對不起,難道你還犯賤的回頭衝我微笑說沒關係嗎?你妹的,這是有多犯賤的節(jié)奏???)
片刻後。
“怎麼?被本座說的沒話說了?”黑眸冷然的看著結界外,那一臉後悔萬分和痛苦萬分的夜凌,娃娃臉上染著嘲諷,語氣更是冷笑十足。
夜凌,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千年前,是你將央兒推到本座的身邊,千年後,你還是將她推到了本座的身邊,本座還有什麼理由讓你有機會將她奪走?
她只會是本座的女人!以前是,現(xiàn)在是,將來也是!
“即便如此,這也是朕和央兒之間的事情,你沒資格批判,也無權干涉!”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鳳眸冰冷再現(xiàn),天神般的臉上透著薄怒,明紫色衣袖下的手已經(jīng)扭曲的捏緊著。
他和她的事情,他魔皇邪司有什麼資格來說?他的女人?她明明是朕的貴妃,千年前,她最初喜歡的是他人皇夜凌,而不是他魔皇邪司,當時若不是他邪司橫刀奪愛,就不會發(fā)生後面這些事情。
“笑話,本座怎麼沒有資格?本座怎麼無權干涉?她可是本座的女人!昨晚可是在本座的寢宮一起睡了一晚!”像是聽到了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話一般,邪司可愛娃娃臉上的冷意被笑淡化了,薄脣輕動,輕飄飄的飄出了一句話,是實話也是令人遐想連篇的話,讓結界外的夜凌和夜軒變了臉色,也讓站在一邊看了半天戲的我滿頭黑線。
邪司,你妹?。?!說話敢不敢正常點啊,能不能別說這麼令人亂想的話?。磕愎?jié)操掉了一地好嗎?臥槽,你掉節(jié)操也別把我一起黑了好嗎?我勒個去!你這明擺著坑爹的節(jié)奏?。?!
“......”手被邪司緊緊捏著在掌心,想抽也抽不出來,我極度無語的用斜眼光瞅了瞅一旁的邪司,再瞅了瞅結界外夜凌和夜軒的表情,更是無語萬分,現(xiàn)在好了,節(jié)操果真掉了一地,揀都揀不起來了。
而且!!更重要的是?。?!
我是你邪司的女人?臥槽,我什麼時候成了你邪司的女人了?千年前也沒見我是你邪司的女人好嗎?更別說現(xiàn)在,我跟你最多就是摟了摟抱了抱親了親而已,那裡成了你邪司的女人了......
“邪司,不管你怎麼說,都改變不了這一世她是朕貴妃的事實!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別怪朕毀了你的魔界!”鳳眸內(nèi),充斥著濃濃的嗜血於殺伐之氣,衣袖下的手幾乎捏碎,聲音更是冰若寒譚,恨不得將邪司生生凍死。
然,當鳳眸接觸到那一襲白衣的她,不由又恢復了一點溫情,她是他夜凌的貴妃,這是不爭的事實,他會傾盡全天下補償她,彌補他對她的虧欠。
“笑話,你以爲本座的魔界是你說毀就能毀了的?你又以爲以前你那般對待她,現(xiàn)在......”娃娃臉上同樣染上了陰森可怖的冰冷,黑眸危險的瞇起,話未說完就被一陣誇張的咳嗽聲打斷了。
“咳咳咳!”感覺到四周的空氣逐漸變得壓抑和冰冷,聽著火藥味十足的話語,我不由誇張的假咳幾聲,打斷了邪司未說完的話,眼神卻瞟向結界外那同我一身白衣的夜軒身上。
邪司後面的話我不想聽,也不想聽夜凌和邪司說類似的話題了,一切恩怨已經(jīng)在那次城主殿了結了,夜凌也死過一次了,我不想去糾結那些,因爲我的心中已經(jīng)沒有恨意了。
既然心中沒有了恨意,肯定也就沒有過多的感觸了,看見夜凌,情緒也絲毫沒有過多的變化,如同陌生人一般,感觸頗多的也就只是邪司和夜凌這兩貨能不能不要繼續(xù)談論我了?你妹的,我不想成爲話題人物!
最爲關鍵的是,不要又因爲我,這兩貨又搞個什麼人魔大戰(zhàn)啊,生靈塗炭的,又上演千年前的那一幕,這一世,就不該牽扯人魔兩界的無辜。
況且,在我恢復記憶昏迷的期間,這兩貨已經(jīng)搞的不少人枉死了,再這樣下去,地府又要叫苦連天了,你妹的,我又成紅顏禍水了!我可不想千年後,又上演千年前的破事!
“夜軒,好久不見!”心中百轉(zhuǎn)千回,隔著一個結界,我並沒有看向夜凌,而是看著夜凌幾步遠的夜軒,看著夜軒那一張溫潤的臉,我笑著道。
這一世,除了同樣轉(zhuǎn)世成我美人孃親的母后和那夜凌的生母情姨,以及那死去的依依,對我最好的莫過於夜軒,在夜國皇宮的那段日子,好幾次頻臨死亡,多虧他出手相助,他的情,我忘不了,也無力去還。
“央兒,好久不見!”被完全無視了半天的夜軒,站在夜凌幾步遠的地方,看著夜凌與邪司話語搏鬥半天,而他只是靜靜的看著,溫潤的目光更多的是看著那一襲白衣的女子,見她與自己打招呼,不由沉默了半天,才以同樣的方式迴應。
不管皇兄怎麼對待過她,可她始終是皇兄的貴妃,皇兄雖然不配,可那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夜軒心底不由涌出酸澀和苦楚,一顆心難受的很。
而一旁,邪司可愛的娃娃臉上可謂是黑的如鍋底,他在爲她打抱不平,爲她討回公道,她倒好,直接打斷他未說完的話,手還牽在他的手中,人卻看向別的男人身上,而且對象還是夜凌的弟弟夜軒,是可忍孰不可忍。
想到這裡,手中的力度不由加大,緊緊的捏著被自己握住的小手,想讓她知道,他邪司還沒死,不要到處亂勾.搭。
同樣,在夜軒的一旁,一身明紫色衣袍的夜凌站在最前面,天神般的容顏不知道什麼表情,雖染著溫情,卻多了一抹失落,她和自己的軒弟打招呼,一個眼神都沒有落在他的身上。
怎麼能這樣?怎麼可以這樣?
央兒,朕寧願你恨朕,也不要你無視朕......
“的確好久不見....喂,邪司,你捏痛我了!”沒有看見一旁邪司那黑如鍋底的娃娃臉,也沒有看見夜凌那天神般的臉上染著失落,還沒完全對夜軒說出下一句,就感覺被邪司握住的那隻手傳來疼痛,我不由齜牙咧嘴的大叫。
臥槽,邪司,你妹?。?!我和夜軒打個招呼這是招你惹了你的節(jié)奏嗎?你用得著這麼捏我嗎?痛痛痛痛,放手啊!!
可是,甩不開....囧......
“女人,你居然當著我的面勾.引別的男人,你說這筆帳我們怎麼算?”黑眸再次危險的瞇起,瞇起的對象卻不是夜凌,而是眼下的女人,娃娃臉上帶著鐵青的顏色,低頭,銀色的髮絲劃動,薄脣湊近她的耳垂,磁性的嗓音只有兩人能聽見,溫熱的呼吸間隔一指遠。
“你......”耳邊溫熱溼潤的呼吸近在咫尺,我條件反射的擡起另一隻空著的手捂住了自己的耳朵,發(fā)出了一個單音節(jié),隨即不滿的大吼道:“誰.引了?你才勾.引了,你全家都勾.引了!”
吼完,我的臉隨即一熱,我剛纔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啊......臥槽,你妹的,我剛剛不是間接承認了我是邪司的女人了嗎?
想到這裡,我的臉‘唰’的一下,徹徹底底的紅了個底兒朝天,臉上的熱度,讓我不由在想象中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巴掌,臥槽,紅你妹啊??!燙你妹啊!!我纔不是邪司的女人!又要發(fā)春的節(jié)奏了嗎?
“嗯?承認你是我的女人了?這才乖嘛!”薄脣邊勾起了邪魅一笑,笑的有多好看就有多好看,宛若仙童般的娃娃臉上的鐵青之色消失的一乾二淨,反而帶著一種‘看吧,承認了吧’的表情。
“......”臥槽,承認你大爺啊!沒有繼續(xù)開口,我瞬間以一種‘閉嘴不言,言多必失’的表情頭向後微微揚了揚,讓我的耳朵和邪司的嘴脣保持一點安全距離,總感覺耳朵會被邪司吃進嘴裡。
原諒我的不純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