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誰在外面說話?”唐宛若依靠在牀上,很顯然,她掙扎著梳洗了一番,雖然依然有些憔悴,但那楚楚可憐的風韻卻讓她顯得更加迷人。
“隔壁的一箇中年女人,她問我是什麼人。”楚少巖淡淡說,放下手中的東西,取出藥物,四處找水,最後還在在冰箱中找到一瓶冷藏的礦泉水,將水倒在被子裡,然後和藥一起放在托盤上送了進去。
唐宛若黑白分明的眸子盯著他,然後幽幽一嘆道:“那個馬大姐是我們小區第一閒人,嘴最是碎不過,那你是怎麼回答的呢?”
“我說我是樑總的朋友。”楚少巖按說明書剝開藥物。
唐宛若接過藥,眼神極其複雜地看了他一眼,一仰脖子吞了下去。她的脖子極其頎長,雪白而纖幼,竟然與上官則天的相當相像。
送過水杯,唐宛若接了,咕嘟嘟地灌了幾口,送了回來,隨即無力地往後倒去,撞在牀背上,閉著眼睛急促地呼吸著,額頭上冷汗直流,豐胸大幅起伏。
楚少巖收拾起杯子,走到廚房,洗乾淨顆粒渾圓的東北大米,混入冰糖和洗淨的紅棗、蓮子放入電壓力鍋裡熬。
隨即,他又收拾起小白菜和黃瓜、豆角、辣椒、莧菜,油淋茄子、清炒小白菜、清炒豆角、虎皮青椒、清炒莧菜。在莧菜出鍋前放了一些蒜末,登時濃香四溢,連臥房裡的樑宛若都嗅吸到了,情不自禁地抽了抽鼻子。
女人五天沒吃飯,本來胃部已經餓都麻木了,但被這香味刺激一下,頓時胃又抽搐的疼起來,“好香,好想吃……”本就餓得頭暈腦脹的她,竟然有了一些力氣,掙扎著爬下牀,在地上緩緩地挨向餐廳。
楚少巖正好端菜出來,看到唐宛若此時在地上吃力地爬著,不禁哭笑不得,連忙放下菜餚,過來將她扶起:“樑總,你這是幹嘛……”
“我、我的肚子餓得好痛!”唐宛若垂涎欲滴地盯著桌子上的那些香氣四溢的小菜,竟然伸手就想抓,她可是五天未吃飯,一旦聞到香氣,食慾可想而知。
“且慢!”楚少巖擋住她那支雪白的小手,“菜對胃部刺激比較大,你的胃餓了五天,現在必須先吃些熬融的粥墊墊肚子。”
“不會吧!”唐宛若可憐兮兮地盯著楚少巖,簡直與饞嘴的小女孩無異。
“你必須這樣。”楚少巖冷峻地說。
唐宛若無力的將腦袋放在雪白的胳膊上,恨恨地盯了他一眼低聲說:“我不會將佑爽給你的,你就是一個折磨女人的魔鬼!”
楚少巖苦笑默然,站起身待取廚房,但見女人對幾樣菜餚虎視眈眈,於是又取了幾個盤子將其蓋上:“請稍候。”
“嗚—”風韻猶存的唐宛若嗚咽一聲,伏在胳膊上悶不吭聲起來。
楚少巖無奈地搖頭,迅步走向廚房,或許是他過於穩重和成熟,以至於與他相處的女人,無論年齡大小,對方都有少女心的表現,譬如李榮蓉,譬如花幽蘭,還有現在的這位單身母親。
電壓力鍋已經開始噴濺著霧氣,滴滴作響,楚少巖稍候片刻,拔掉插頭,隨即在菜盆裡放了些涼水,將夾具取出壓力鍋內膽放入。
一分鐘後,覺得差不多了,這才盛了一碗香氣撲鼻的紅棗蓮子羹,走了出來,然而餐廳所見卻讓他差點跌倒:唐宛若剛纔竟然趁他不在,掀開所有碟子,饕餮大餐起來,幾味小菜被她掃了一半,莧菜的紅汁塗染得滿嘴滿手都是!至於嗎?楚少巖被雷倒了,目瞪口呆。
“呃……”唐宛若打了個飽嗝,連忙伸手捂住小嘴,蒼白的臉頰緋紅起來,眼睛都不敢看他,支支吾吾道:“那個,味道不錯……”
楚少巖將紅棗蓮子羹送到她面前,香味很快再次調起她的食慾,加之熬得融融的雪白米粥中鑲嵌著珍珠般的蓮子和殷紅的棗子,看起來十分養眼。
唐宛若立即再次開動,調羹、銀筷紛飛,三十秒後,一大碗粥和剩餘的菜被她一掃而光。
“呃!撐……撐死了,呃!”吃得太多了的女人竟然連連打嗝起來,抑制不住。楚少巖只得於掌心微運內息在她的背心上輕輕拍打幾下,隨後對方的內息到處,腸胃順暢多了,女人頓時感覺舒服了很多。
“謝謝。”女人說道,在肚子吃飽了以後,雖然因爲發燒頭還是有些昏昏沉沉的,但身體卻有力氣很多。忽然她的臉色一變,隨即搖搖晃晃的起身,在楚少巖提進來的紙袋中搜索片刻,找出一個“炸藥包”,跌跌撞撞地朝洗手間衝去。
楚少巖無奈苦笑,於是起身收拾桌子。
三十秒鐘後,女人忽然幽幽的叫道:“那個……你能不能給我找一條、一條小褲褲,還有浴袍……”
小褲褲!我找!?楚少巖被雷得外焦內嫩,沉默了半晌。
唐宛若顯然是著急了,聲音充滿了無奈和委屈:“我、我的大姨-媽突然來了,那個衣服弄髒了……”
楚少巖無奈道:“好的。請問,衣服在哪裡?”
唐宛若道:“小褲褲在我房間衣櫃的下面,那幾個抽屜裡都是;浴袍在左側的衣架上掛著,選那件粉色的……”
來到女人的房間裡,他發現這一間典型的閨房,裝修得極其精緻,淡藍色的牆紙,印第安飾品、挪威小木人,甚至有幾個芭比娃娃。雖然有些凌亂,但還是有相當女人的格調,顯然很素雅。
拉開抽屜,裡面果然全部是疊得整整齊齊的小褲褲,其中部分是蕾絲半透明的,還有幾條丁-字褲,也就一根帶子。楚少巖現在的女人多了,這些也漸漸懂了,此刻看到不禁異常尷尬。稍稍遲疑一下,他就選了一條相對不料貌似多一些的,隨即被毒蛇咬中般將抽屜關上。
隨即又找到粉色的浴袍,將兩件衣服一起掛在洗手間旁邊的椅子上,他看了看手錶道:“樑總,那個……浴袍掛在外面的椅子上。時間不早了,我還有事,該走了……”
“不,等一會,我還……”唐宛若說著慌慌張張地打開門,探出一個腦袋,洗手間裡傳來淅淅瀝瀝的水流聲,顯然她剛纔在洗澡。
腦袋下面是**的雪白肩膀,楚少巖不敢仔細看,轉過腦袋去,沒想到突然女人“啊”的一聲尖叫起來,隨即門“譁”的一響。
楚少巖情知她踩滑了,立即一個箭步上去,扶住她的身體。很不幸的是,這一伸手,觸手卻是一片巨大的綿軟。
唐宛若此時再次尖叫起來,捉住他的手叫道:“你,你流氓!”
巖石男人情知失手錯碰了不該碰的地方,吃驚之下於是手一鬆,往後退了一步。
唐宛若再次跌倒,撲在楚少巖的身前,情急之下猛地抱著他的雙腿,而腦袋直接撞在猛男的要害!
時值初夏,楚少巖穿得相當單薄,本來看到絕妙的女人身體便受了相當大的刺激,此刻被她這麼一撞,立即起了反應。他一驚之下往後再次退了一大步,隨即轉身便準備離開。
“好……好疼!”唐宛若忽然伏在地上哀吟起來。
楚少巖微微遲疑轉過身來,入目是一對渾圓雪白的臀峰,溼漉漉的秀髮披散在白得耀眼奪目的帶著美妙弧線的粉背上,此時他的全身都血液貌似晃盪了一下般;於是他連忙扭過頭去,竭力壓抑住動盪的心魂問:“樑總,你……怎麼啦?”
“噝噝—我的膝蓋出血了,剛纔撞在什麼地方……”隨即唐宛若又遷怒於人,羞憤地嗔道:“你……剛纔都是你,害我這樣出乖露醜…還受傷了……”
“我送你去醫院吧……”
“我、我這樣子怎麼去醫院?要被人看到了,我還能做人嗎?嗚—”生病憔悴中的女人終於羞憤不過,低聲啜泣起來。
“120的護士一般是女性。”
“那也不行,我們孤男孤女的在一個房子,我赤身露體的…你,你將浴袍蓋在我身上,抱我去牀上……”
楚少巖沉吟片刻,感覺貌似別無他法,只得扭著腦袋走進浴室;此時浴室裡鮮豔的小底褲再次刺激了他的眼睛,男人爲了掩飾自己的窘態,不得不躬下身子。
將浴袍蓋在熟女那具有著驚心動魄魔力的玉體上,楚少巖伸手抱起她。然而浴袍卻微微滑開,那纖幼滑膩的小蠻腰噯蹭到手掌上,唐宛若已經大羞,而多年未曾和男人接觸過的身體頓時敏感的顫抖起來。
“你……能不能輕點……”
我沒有很重吧?楚少巖鬱悶了,手微微向上動了一下。女人輕叫一聲,原來這次稍稍上挪竟然碰觸到了她的敏感,多年禁慾的女人身體頓時炙熱一片,內心充滿了躁動的漣漪……
“先……先放我下來…好疼,輕點,去……去幫我將‘炸藥包’拿一盒來…嗚,就是衛生-棉…大笨蛋!”
唐宛若羞得伏在地上不敢擡頭,露出的肌膚像最寒冷的地方最清澈的雪花那樣晶瑩,削瘦的肩膀上還滾動著沒能拭乾淨的水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