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宸軒帶著君無憂到了預(yù)先定好的房間時,推開門就感覺到裡面的氣氛似乎不是那麼的和諧,頗有劍拔弩張火藥味十足的意味。
君無憂和沐宸軒對視一眼,均從彼此的眼裡看到了瞭然的笑意。
只見裡面軒轅瑾和一姑娘一人坐在桌前,一人坐在屋內(nèi)的小榻上,卻是彼此互看著,如果中間出現(xiàn)點粉色小心臟的話,那絕對就是一妥妥的深情對望了,只是遺憾的是,那視線交匯處沒有粉色小心臟,只有電閃雷鳴。
看來兩人彼此之間仇怨頗深。
君無憂打量了一下這正和軒轅瑾玩“深情對望”的姑娘,見其一身紅色緊身裙,看起來不僅幹練,更是英氣十足,臉上的皮膚相較於君無憂平時看到的女子黑一點,倒是跟銀屏說得差不多。
“那個,打擾了嗎?”君無憂見兩人實在是專注得很,連他們進來都沒反應(yīng),忍不住開口提醒了一下,雖然覺得其實這樣打斷人家“交流感情”挺不道德的,但沒辦法,她還想著早點吃完飯去下面看看,而很遺憾的是,今天不僅是街上人多,酒樓人也多,所以除了他們預(yù)訂的這間房之外她又實在好像沒別的地方可以去了,所以只能犧牲別人成全自己了,而且,被人這麼忽視也實在是不爽啊。
“誒,小土匪,軒,你們什麼時候來的?”軒轅瑾突地聽到有女子的聲音,收回和安安的對視,望門口看去,就見君無憂和沐宸軒還有後面跟著的銀屏楚漢,四個人齊齊的看著他和安安,一副明目張膽打量狀,莫名的,軒轅瑾覺得臉上有點發(fā)熱。
一旁的安安也回過神來,不過被不像軒轅瑾那樣有什麼不好意思的,淡定的收回了和軒轅瑾對視的眼神,亦是看向了沐宸軒等人,挑了挑眉。
額……
君無憂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得了,她剛看軒轅瑾和他那未婚妻對視的時候就覺得他們這羣人是多餘的,結(jié)果,還真是多餘的。她都不想鄙視軒轅瑾這種嚴重的見色忘友,目中無人的無恥行徑了。
“呵呵,沒事,你們可以繼續(xù)忽視我們,我們就是來吃個飯,你們可以完全當我們不存在,放心,我們就吃飯,絕不會打擾你們的。”君無憂好脾氣的說道。
沐宸軒見君無憂心情似是不錯,心情也跟著不錯起來,拉著君無憂走到桌子旁坐下,和君無憂一起,饒有興致的看向了軒轅瑾和安安。
“喂,小土匪,你這說的什麼話,什麼叫忽視你們,我可是特意在這等你們的,怎麼會忽視你們,至於某個死皮賴臉跟過來的,纔是真正該被忽視的呢,哼!”軒轅說著向安安投去了一個挑釁而不屑的眼神。
“你說誰是那個死皮賴臉跟過來的呢?”安安聞言臉色一沉,“要不是這是皇上的旨意,你以爲本小姐願意跟著你?你真以爲本小姐是稀罕你了?再說了,這裡應(yīng)該是定國王世子和世子妃定的位置吧,你就這麼自信本小姐一點是衝著你來的?告訴你,本小姐其實只是想要來認識一下世子和世子妃的,世子、世子妃,我叫安安,很榮幸可以認識你們。”安安邊說,便對著沐宸軒和君無憂行禮。
“你好,很高興認識你,安安小姐。”君無憂也是很給面子的笑著說道。事實上,之前君無憂純粹只是因爲軒轅瑾的關(guān)係而關(guān)注到了安安,至於這安安會不會被她接納,其實是還在觀察中的,不過現(xiàn)在嘛,君無憂覺得這安安小姐倒是挺有趣的,也挺真誠的,是個值得相交的姑娘,所以,君無憂很期待軒轅瑾和這安安會演變出什麼樣的故事來。
不過,照現(xiàn)在看,估計很大可能是歡喜冤家吧。
沐宸軒在一旁淡淡的點了點頭。
“喂,小土匪,你對這黑泥巴這麼客氣幹什麼?”軒轅瑾在一旁很是不服氣,什麼叫不稀罕他?他堂堂大夏的十皇子,不,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瑾王了,還由著她這麼個黑泥巴稀罕不稀罕的?
“黑泥巴?”君無憂聽到軒轅瑾對安安的稱呼不由在心裡對軒轅瑾小小得鄙視了一下,這娃子嘴真毒,黑泥巴這種稱號也說得出來,雖然安安是比一般女子黑了點,可也不至於黑泥巴吧?而且,麥色的肌膚,多健康的顏色啊,真是沒眼光,沒見識。
君無憂身後一直因爲今天自己的驚天之舉而處於遊離狀態(tài)的銀屏這時候聽了軒轅瑾的話也回了一點神,然後,和她的主子很是心有靈犀的想軒轅瑾投了個鄙視的眼神,這個眼神,身爲當事人的軒轅瑾忙著跟安安較勁沒看見,卻被一直關(guān)注著銀屏的楚漢抓了個正著,銀屏收回視線的時候正巧就看見了楚漢在偷看她的眼神,四目相對,兩人均是一愣,匆匆錯開了目光,各自煞有介事的神遊。
那邊,因著這句黑泥巴,軒轅瑾和安安打起了口水仗,君無憂一邊饒有興致的聽著兩人鬥嘴,一邊在沐宸軒的伺候下安心地吃了起來,吃著吃著,君無憂不由感嘆自己的一語成真來,說了讓軒轅瑾兩個忽視他們,最後,他們果然被忽視了個徹底。
不過,看在姦情無限的份上,他們就不計較了。
君無憂和沐宸軒吃飽喝飽後,也不管那兩個還在吵個沒完的冤家,擦擦嘴也就離開了。
這牀頭打架牀尾和什麼的,他們看看牀頭打架就好,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們何必爲了那點小yy放棄外面的多彩。
君無憂在玉福樓看著的時候就已經(jīng)覺得熱鬧非凡了,到了下面親自感受過後才知道確實是熱鬧得很,人來人往的,雖然大多都是在猜燈謎,顯得活動有點單一,但卻不代表這單一的就不熱鬧,不說這滿大街的各種各樣的燈籠就已經(jīng)是一道特稱氣氛的美景,就說這一個個稀奇百怪的謎題,引得人即使是自己答不出來,看著別人回答後那一瞬的恍然大悟也是樂趣無限,怎能不讓人覺得樂趣無限,尤其是今天一些詩社之類的爲著今天專門設(shè)置了一些有趣的賽事,而不管是因著獎品豐厚還是參賽者的精彩表現(xiàn),歡呼聲總是不會少。更何況在幾天這樣的日子,才子佳人那叫一個多,最重要的是,平日裡難得一見就算見著了也是一塊麪紗擋著的佳人們在今天個個都舍了那礙眼的面紗,露出了嬌顏來,不管是女子之間的暗暗較量還是男子的垂涎打量,總之各人的興致總不會低到哪裡去。
君無憂到了其中之後,受著這氣氛的影響,也是很有興致的圍著燈謎轉(zhuǎn)了起來。話說,君無憂對自己猜謎什麼的還挺有自信的,在前世,不管是猜謎還是腦筋急轉(zhuǎn)彎,君無憂玩得那是一個頂呱呱,而現(xiàn)在看了這些謎語後,君無憂也覺得自己確實是應(yīng)該有自信的,除了那些之乎者也君無憂實在不知道在說些什麼的,其他的君無憂基本上一看就是一個準,一圈下來,也沒幾個她不會的。
君無憂讓銀屏幫著自己將她猜中的燈謎都撕了下來,拿到老闆那兒一一解了之後,換了個豬頭型的燈籠一臉笑意的遞到了沐宸軒手上。
“吶,七夕節(jié)禮物。”
沐宸軒皺著眉頭接過燈籠,懷疑的看著君無憂:“禮物?”
“這叫禮輕情意重。”君無憂認真的解釋道。
“禮輕情意重?”沐宸軒挑眉,“娘子的禮物,果然是‘禮輕情意重’啊。”“輕”字很明顯的重讀了一下。
“嘿嘿,你難道嫌棄不成?要知道這雖然只是個小小得燈籠可是事實上它可是代表了我智慧的結(jié)晶,意義非凡,價值連城。”君無憂承認自己在沐宸軒那似笑非笑的表情下有點小心虛,但這點心虛也就是一點點而已,一點也不影響她的理直氣壯。
“哦,原來是這樣,嗯,爲夫知道怎麼做了。”沐宸軒點頭。
“夫君明白就好。”君無憂聞言擺出副孺子可教的學(xué)究樣拍了拍沐宸軒的肩膀,不過,一時又因爲自己這麼敷衍的送了這麼份禮物有點愧疚看起來,想著要不要之後重新補個?其實她也不想送燈籠啊,可是之前她是沒想到這件事,等她想到的時候又很不幸的病了,所以如今這個局面真不是她故意的。
當然,君無憂絕不想承認自己其實是有點被這個時代的送什麼荷包的給嚇住了,這,沒點本事的姑娘就是慫啊。
君無憂就這麼自顧的陷入了愧疚和自卑中,可是很快的,君無憂就知道自己的什麼愧疚根本就是全無必要!
一刻鐘後,君無憂囧囧的一邊一手提著個燈籠,默默無語的看向了沐宸軒。
“爲夫本來是準備了禮物的,可是剛一聽娘子那話也覺著甚是有理,禮輕情意重,所以,娘子,這燈籠你就好好收著吧,這可也是爲夫的智慧結(jié)晶,意義非凡,價值連城,更重要的是,爲夫送的是兩個,價值,兩個城。”
君無憂嘴巴微張,呆呆的聽著沐宸軒一臉雲(yún)淡風(fēng)輕的將一番話說完,額角黑線滾滾,只能無語凝噎了。
這個,算不算是她自己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算吧?應(yīng)該算,絕對算吧?
“那個,我可以知道夫君你原來給我準備了什麼禮物嗎?”不甘心的,君無憂還是問了,雖然知道自己知道了後可能是會淚流滿面啥的。
“哦,娘子想知道?”沐宸軒興味十足的看向君無憂。
“哦,算了,當我沒說。”她還是別找虐了。
“娘子確定?”
“嗯,很確定。”君無憂堅定的點點頭,然後提起手上的燈籠看了看,安慰自己道,其實燈籠也不錯不是,不管怎麼滴,總算,是智慧的結(jié)晶,意義非凡,價值連城,雖然,那上面的烏龜很礙眼。
沐宸軒看著君無憂在那一臉自我安慰的樣,眼裡閃過一抹溫柔的笑意,隨之將自己手中和君無憂手中的燈籠遞給了楚漢,轉(zhuǎn)而拉著君無憂的小手繼續(xù)往前走去。
徒留下楚漢一臉糾結(jié)尷尬的看著自己手上這兩個烏龜一個豬頭的燈籠。
“要我?guī)湍銌幔俊便y屏走過去狀似無意的問道,只是那微紅的臉頰卻是泄露了她的緊張。
也是,能不緊張嗎,今天又是表白又是強吻送禮物的,別看她做起來沒點含糊,可那也不過是憑著一時的蠻勁和衝動,這事後,害羞神馬的,無地自容神馬,就通通跑出來了,現(xiàn)在這般跟楚漢說話,她這心裡可是絕對的緊張沒話說的。可是這話又不能不問,這訕也不能不搭,要知道今天傍晚那事過後,楚漢可是沒說什麼表態(tài)的話,後來也沒理她,要是她還不主動的話,萬一他就這麼當事沒發(fā)生似的過了,那她以後還不得哭去啊。小姐說了,這主動出擊,就得主動到底,千萬不能半途而廢,所以……
“不用。”
這邊銀屏還在緊張中爲自己做心裡分析,耳邊就傳來了楚漢依舊淡到?jīng)]有情緒的聲音。
銀屏有些愕然的看向了楚漢。
不用?
一時,銀屏所有的緊張和胡思都不見了,隨之代替的是一種不可名狀的感受來,似是委屈,又似是受傷,又似是什麼感覺都沒有,心裡只是一片空白。
他,難道不知道她其實是在找藉口和他親近,也是在向他要表態(tài)的嗎?如果知道,那麼,這一句毫不猶豫的拒絕算是什麼意思?
而那邊,楚漢看著銀屏愣愣的看著他,眼裡閃過各種他看不清的複雜,也是疑惑。
怎麼他說錯什麼了嗎?
“有人落水了!”
正在這時,人羣紛紛向著前方涌去,更是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聽起來像是有什麼人落水了。
銀屏和楚漢一聽,想到沐宸軒他們也是往前面去的,一時也顧不得自己那點小心思,對視了一眼,便也順著人流往前面擠去。
人羣涌動中,銀屏擡頭望了望兩手提燈籠,卻也不忘將她護在自己的臂下楚漢,甜蜜的笑了。
她想,她已經(jīng)知道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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