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一路行駛,差不多走了半個小時,纔到婚禮現(xiàn)場,因爲(wèi)婚禮現(xiàn)場設(shè)在郊區(qū),而且今天的車有點堵,所以,就走得很慢,一路上於名誠都沒有和朱昕說話,朱昕也只是默默的不說話,他覺得,這樣大喜的日子,可能誰的心裡都會有一點其他的想法,所以兩個人便保持著沉默。
婚禮現(xiàn)場的人很多,因爲(wèi)於名誠就這座城市裡。很有名望的一個人,所以來參加他婚禮的人自然就很多,朱昕有點緊張。
他脫下剛剛穿上的白色棉襖,拉著陳愛語的手下了車,一下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投了過來,朱昕感覺到彷彿像刺一樣追上自己,雖然,他也想過這樣,對於面前的名聲不好,但是他也不知道爲(wèi)什麼他要這麼執(zhí)著,可能是讓所有的人都承認(rèn),陳愛語是他和朱昕還有於名誠的孩子吧。
但是朱昕這樣做未免也太自私了,因爲(wèi)陳愛語並不是於名誠和她親生的孩子,如果他這樣做的話,無疑就是讓於名誠丟臉!可是朱昕也不知道爲(wèi)何,他就想讓陳愛語被所有的人都承認(rèn),畢竟這是他在這個世界上,唯一想要活下去的懸念了。
所有的人都盯著於名誠和朱昕嘆,朱昕感覺到緊張的有點無法向前走動,於名誠緊緊的拉著她的手,其實於名誠的心裡是難受的,但是他也沒有任何辦法,竟然朱昕就要這樣做,那麼他就滿足朱昕吧。
“是真的,我還以爲(wèi)只是謠言,沒想到於總真的娶了一個已經(jīng)有孩子的女人。”
“這個世界上的謠言還真的就不是謠言了!”
“太可惜了,他身邊那麼多的女人,他不要,偏偏要這樣的一個女人,他到底是爲(wèi)什麼呢!”
所有的話,讓朱昕聽起來都很難受,這些話就是故意說給他和於名誠聽的,於名誠也聽到了,他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並沒有說話,他依然拉著朱昕,慢慢的向前走去。
朱昕拉著陳愛語低著頭,陳安樂還不懂事,但是,他也知道這麼多的人,懂得了沉默!陳愛語只是默默的跟著朱昕,也不說話,她好奇的大眼睛,看著旁邊的人。
旁邊的人看見陳愛語的長相,都有點吃驚,畢竟陳愛語長得實在是太漂亮了,他們還沒有見過哪家的千金有陳愛語長得這麼漂亮,陳恆本來就是一個顏值不錯的人,再加上朱昕本來以前就很漂亮,所以生下的陳愛語自然而然的就是個很美麗的女孩子。
陳愛語閃閃的眼睛發(fā)著光,,他不能說話,只是用眼睛表達(dá)著他的興奮。
朱昕也感覺到了陳愛語的開心,一看見陳愛語裂開嘴笑,一看見陳愛語眼睛裡閃著的光,朱昕就覺得是心理的安慰。
很快,朱昕就和於名誠走到了禮堂裡。一個神父站在禮堂的最頂端。微笑著看著朱昕和於名誠。
雖然這不是第一次結(jié)婚,但是租金還是緊張了,畢竟,她是嫁給這樣一個有威望的男人,以前的他,嫁的是陳恆,他並沒有多大的感覺,那時候的她是幸福的,畢竟能夠嫁給自己愛的男人,可是現(xiàn)在的他,覺得這場婚禮卻夾雜著太多東西,有交易,有利用也有其他的。
朱昕覺得,人活著只有第一次纔是真的,而剩下的日子裡,都彷彿是在不停的交易著,利用著。
婚禮很隆重,周圍的人,看起來都很高貴的樣子,哥哥穿著都是華麗的衣服,當(dāng)初朱昕結(jié)婚的時候,來的也差不多是這些人,只不過沒有了生意上的人,而今天他結(jié)婚,也還是這樣的人,朱昕感覺到自己是幸福的。
他每次的婚禮都辦得很隆重,第一個嫁的人,不是一個好丈夫,沒有認(rèn)真的對她,而他第二個嫁的人,則是一個好的人,也許這個人會永遠(yuǎn)很好的對她,但這只是朱昕心中的想法而已。
神父看著是朱昕,臉立刻就白了,因爲(wèi)前一次,朱昕和陳恆結(jié)婚的時候,也是這個神父主持婚禮。朱昕有點不知所措,他看了看於名誠,但是於名誠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當(dāng)初操辦這個婚禮的時候,於名誠本來就沒有告訴他所有的事情,他當(dāng)然也不知道神父是誰,更何況請神父這麼小的事情,於名誠怎麼會告訴他呢??朱昕也不介意,接第二次婚,怎麼了?他還不是一樣的可以過得幸福嗎。
朱昕拉著陳愛語,周圍的人一直都盯著他看,但是朱昕覺得,並沒有什麼,他遭受過的苦難,比這個多的多,可是於名誠並不高興。
“確定是你們兩個結(jié)婚嗎?”?神父看著朱昕和於名誠,眼睛裡全是懷疑,因爲(wèi)朱昕還拉著一個孩子,這在外人看來,都是搞笑的,也都是一大笑話。
“你什麼意思?不是我們兩個結(jié)婚,難道還是你結(jié)婚嗎?”?朱昕聽了神父的話,心裡有點不高興,雖然這個神父主持過他的兩次婚禮,但也用不著這樣吧!
“是我們兩個結(jié)婚,你只要好好主持婚禮就行了,別的事情,就沒有你什麼事了。”
朱昕又補充了一句,他害怕這個神父說出來,以前這個神父曾經(jīng)爲(wèi)她和陳恆主持過婚禮,這樣的話,於名誠的心裡肯定不會好受,神父點了點頭,他還是很識趣的,但是看到朱昕手裡牽著的陳愛語,神父也忍不住笑了一下,畢竟這樣的婚禮實在是太滑稽了。
一般的人有了孩子,在接第二次婚,都會將孩子藏著,而朱昕卻偏偏要帶著孩子來,他真的是一點都不爲(wèi)於名誠的面子考慮,可是朱昕就是想帶著他來,這是他唯一的掛念。
朱昕不在意任何人的眼光,他眼睛裡全是溫柔的,看著於名誠,可是於名誠看起來卻很不高興,於名誠勉強的笑了笑,還是那副溫文爾雅的樣子,但是眼睛裡卻多了一份嫌棄,畢竟,被這麼多人嘲笑,於名誠的心裡也並不是好受的。
“婚禮開始吧!”!神父看著朱昕和於名誠,這個神父都有點希望趕緊結(jié)束這滑稽的婚禮了,這是他主持過最搞笑的婚禮了,新娘是第二次結(jié)婚,還不忘帶著她的孩子,一般的人都是將孩子藏著掖著,怕別人知道,而朱昕卻偏偏要帶出來,讓所有人都看見。
“朱昕小姐,請問你願意和於先生,共度餘生,無論生老病死,無論貧窮富貴,你都不會變心嗎?”
神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突然笑了笑,因爲(wèi)當(dāng)初他也是這樣,讓陳恆和朱昕說的,那時候他們也說的真誠,可是今天,朱昕又再次結(jié)了婚,這實在是一個很大的笑話。
“我願意”!朱昕冷冷的看著神父,眼睛裡全是不滿,這樣的人,拿了錢就應(yīng)該盡心盡力的辦事,沒想到竟然還敢嘲笑他!朱昕的心裡實在是很難受,也很生氣,畢竟這是她的大婚之日。
神父再次聽到朱昕的這句話的時候,也默默的笑了,他覺得現(xiàn)在的人的愛情,都是在虛僞的過活著,每個人的愛情,都是與利益掛鉤,曾經(jīng)的陳恆,是爲(wèi)了朱昕的錢嫁給朱昕,是爲(wèi)了朱昕的全嫁給朱昕,而今天的朱昕收爲(wèi)了錢嫁給於名誠,這一切彷彿都在交換著。
“餘先生,請問你願意娶朱昕小姐爲(wèi)妻!無論生老病死,貧窮富貴,這一輩子都不離不棄,永遠(yuǎn)不會變心嗎?”!神父看著於名誠,於名誠看了一眼周圍的人,他的心裡突然有點哽咽。
畢竟這麼多的人都不看好他的婚禮,直到現(xiàn)在都還有人在下面議論,於名誠,不知道自己取初心是對還是錯,他這樣不顧自己的面子,將陳愛語帶上了婚禮,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娶的是一個已婚的女人,而且還帶著孩子,這不就是少了他於名誠的面子嗎?
她於名誠是什麼人?在這座城市,有著很多的豪宅,想要做他於名誠的妻子的女人,可以從這裡排隊到**到外國了,可是於名誠卻選了朱昕這樣一個平凡的女人,就連他也覺得奇怪,而現(xiàn)在他的婚禮,卻不被人看好,更何況還被人嘲笑著。
於名誠發(fā)著呆,心裡全是猶豫,她不知道該如何選擇了,曾經(jīng)的她,多麼渴望娶到朱昕,而今天的他,卻莫名其妙的在所有人的言語之下,開始懷疑起自己來,看來人言可畏這句話說得真的是太對了。
“餘先生,你願意嗎?”神父再次看著於名誠問了問,他的眼睛裡全是嘲笑,對於於名誠和朱昕的婚禮,所有人都不看好,包括主持婚禮的神父。
於名誠看著朱昕,眼睛裡開始有點悲傷了。
朱昕默默的看著他不說話,其實現(xiàn)在的朱昕心裡,也有一點後悔了!他不應(yīng)該因爲(wèi)自己的自私而將陳愛語帶上婚禮的,這就坐實了所有的謠言。
而且這樣,他還丟了於名誠的臉,讓於名誠在別人的眼睛裡擡不起頭來!朱昕越想越後悔,可是,現(xiàn)在的他能有什麼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