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氣越來越潮溼,天空之中雲層越顯壓抑,越來越劇烈的海風不斷席捲整個海灣。四周破舊的木屋不斷髮出吱吱的響聲,似乎下一秒就會倒塌,不過好在這裡的居民已經有了很多年的經驗,這些破舊的木屋看似承受不住的樣子,然而並沒有一個真的塌陷了。
不過已經開始看不到人在外面走動了,幾乎家家都開始緊閉。而此時雪夜站在庭院之中,陣陣狂風吹的雪夜外袍起伏不定。雪夜眉頭緊鎖,搖了搖頭。
“老師,起風了。。回屋子吧?!焙I÷曊f道。
雪夜看著海莎那麼謹慎的說話樣子。
微笑說道?!昂I郧澳憧墒呛芑顫?,不用那麼拘謹。?!?
海莎深吸一口氣認真說道。
“那不一樣。母親對我說過如果我有機會能找到一個老師,那是我生命的指引者?!?
雪夜笑著沒說什麼,看著狂風吹來方向。
許久。。
海莎似乎忍不住好奇的問到。
“老師,你爲什麼一直在看海的那邊。?!?
“海莎,如果我告訴你,暴風雨要來了呢?”雪夜平淡說道。
不過這話落到海莎耳中,卻猶如晴天霹靂整個臉色頓時慘白。
“老師,你說的是真的嗎?暴風雨真的要來了嗎。。?!焙I行┙Y巴的問到。
雖然強行控制自己情緒,但是恐懼神情卻是一覽無遺。
海莎突然想起什麼,頓時整個臉變的慘白。
“老師,海莎有事先離開一下?!?
雪夜嘆了一口氣說道。
“你把這個戴上。”雪夜說完將脖子上面的項鍊取了下來。
掛在少女脖子上。
低聲說道。
“護好她。?!?
海莎鞠了個躬轉身頂著狂風吹了出去。
雪夜看著那瘦弱的身子慢慢消失在視野之中。
無奈的自言自語。
“什麼時候自己變得這麼多愁善感了?!?
而在破舊的碼頭上,到處都是凌亂的木船。
甚者還有幾艘木船已經側翻了。
“烏迪爾叔叔我來幫忙了。?!?
只見一個粗狂大漢,一身破舊的緊身布衣,滿臉風霜。堅毅的面孔上充滿擔憂神情。
旁邊一個男子走過來緊張說道。
“不好了,估計暴風雨真的要來了。”
烏迪爾臉越發陰沉,轉過身看見跑過來的海莎。
生氣的說道。
“你跑來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回去。”
海莎倔強的搖著頭。
“老師說,要刮暴風雨了。我是來幫忙的?!?
“還有烏迪爾叔叔,烏末是不是出航了回來了嗎?”海莎緊張的問到。
烏迪爾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而旁邊人羣看到海莎立刻說道。
“海莎你快勸勸你叔叔,他不同意我們出航去尋找他們,這暴風雨快來了。在不回來就會沒命的?!?
“找什麼找,現在出航幾乎是有去無回的。”烏迪爾異常堅定說道。
“烏迪爾叔叔,烏末哥哥真的沒回來?”
旁邊一個少年有些猶豫說道。
“海莎,明天是你生日,烏末跑去深海打撈去了。想著能不能有些收穫?!?
“你說什麼?你個兔崽子?!迸赃呉粋€鬍子很長的大叔頓時暴怒,對著那個滿臉都是雀斑少年一陣暴打。
這時候,好幾個人急衝衝趕了過來。
“不好了,烏迪爾我家那個小子也不見了?!?
烏迪爾頓時整個臉比黑炭還要黑。
“去準備船,我去找他們。”烏迪爾冷靜說道。
“我跟你們去。”海莎認真說道。
“你留在這裡,海上現在太危險?!睘醯蠣枅远ú豢缮塘空f道。
“小心。。?!边@時候不知道誰大聲喊道。
只見本來就波濤洶涌的大海,頓時掀起一股巨大的海浪。
直接朝著碼頭上打過來。
停靠在碼頭上還來不及下船許多人,頓時紛紛跳入海水中。
“跑。?!睘醯蠣栒麄€額頭青筋都浮出。。
頓時岸上一頓騷亂。
巨大的海浪直接將岸上逃竄的人吞沒了。
海莎還沒反應過來直接感到一陣恍惚。
整個眼前世界頓時變成海中似得。
海莎感覺自己頓時使不出任何力氣。
整個人呼吸似乎都變得十分困難,而且身體不斷伴隨翻涌的海水不知道會流向哪裡。
而在這時候,一道猩紅的光芒從海莎脖子上散發出來。
海莎唯一殘存在腦海裡的畫面就是感覺海水似乎被撐開了,而且似乎被染紅了。
不知道多久,海莎只覺得渾渾噩噩。
等到自己虛弱的睜開雙眼時候,就躺在牀上。
“這是哪裡呢。?!?
“海莎姐姐,你醒了只見一個十一二歲大小的小女孩興奮跑了進來?!?
扎著可愛馬尾辮。
“烏琴,你怎麼在這裡還有這是哪裡。”
“海莎姐姐,你嚇死琴兒他們把你送回來時候你都昏過去了,後來那個很嚇人夜先生就出現要把你接走了,本來我父親是不同意的可是實在是沒什麼辦法就同意了?!?
“小丫頭,這麼打別人小報告可是不好的我什麼很嚇人,而且你的海莎姐姐拜我爲師,作爲師父我可不想剛剛收了一個學生還沒一天就這麼一命呼呼?!毖┮箯拈T外緩緩走了進來,手裡端著一碗黑乎乎的東西。
“老師。?!焙I娧┮棺吡诉M來,想起身站起來。
“你還是老老實實躺著吧,不要在給我添麻煩了?!毖┮篃o奈說道。
“對不起。。?!焙I⒕握f道。
“烏琴,大家都沒事吧。”海莎似乎想起什麼。
“海莎姐姐。。?!睘跚儆行┎恢涝觞N回答,一看那個小臉什麼都瞞不住。
雪夜笑著摸摸烏琴說道。
“這不是你們能干預的範圍了,所以沒有什麼好瞎想的。”
“人員傷亡是有的,你能保住一條小命算是好運的,所以不要去想那麼多了。好好養傷吧,這場暴風雨也是開端而已。”
一個沙啞的聲音在雪夜的腦海裡浮現出來。
“我的主人您該不會想幹預這場自然災難吧,不說您的身體是否能承受的住,要知道您的傷勢可是還沒有完全好,而且最重要是如果你干預被那些爪牙發覺到,後果可不是一場災難能比擬的。”
雪夜沒有回答,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小丫頭,督促你的海莎姐姐把藥喝了。”
雪夜走了出去,暴風雨似乎更加猛烈了。
雪夜不由咳嗽幾下。
默默看著自己的狀態上面道灰色提示。
重傷狀態:您處於重傷狀態。
虛弱狀態:全屬性下降百分之三十。
至今雪夜有時候睡覺時候都會被驚醒,不過下意識都會強迫自己不去想那段記憶。
不知道爲什麼雪夜總覺得有那麼一絲愧疚,是不是自己做錯了什麼,雖說是對方追殺自己的。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雪夜總覺得自己殺了一個不該殺的人。
雪夜至今都記得當時在場其他圍攻自己人看到那一幕絕望的神情和充滿最後充滿仇恨的目光。
雪夜有些惆悵走到書架之上,抽出一份有些發舊的報紙。
只見上面醒目寫著。
逝者安息,送行勇者加爾納·永夜。整片報紙上面用著灰色版面,無數人自發爲其送行。
後來雪夜也是才知道那個拼命擋在自己面前一次次阻擾自己逃脫追擊的大漢原來叫做加爾納·永夜,一次次捍衛不死阻擾自己,爲自己的同伴創造機會重創自己。
永夜不是一般貴族姓氏,換種說法更多是個稱號。是一種榮耀。永夜由加爾納創立,一開始只是一羣志同道合的組合在一起專門爲那些弱勢羣體處理那些窮兇極惡的施暴者的。
後被聯邦政府收編,給於永夜封號,對待惡者就應該讓其永墜永夜之中。
無數受到其恩惠的民衆十分悲傷的送離這位偉大的英雄。
雪夜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似乎肺都感覺隱隱作痛。
搖了搖頭走了出去。
只見那張報紙靜靜躺在木桌之上。
永夜之主攜永夜之七輝與世界之痕忘川平原阻截sss級通緝犯雪夜,與之追擊戰鬥76小時,後圍困對方與忘川平原邊境。未曾對方困獸之鬥強行突圍擊殺永夜之主加爾納,重傷逃遁。後續支援趕到之時,已爲時已晚。聯邦政府對此深表哀悼,特此追悼永夜之主加爾納的歷史功績,同時表明聯邦政府也就是世界政府,對此罪惡行爲會一直追捕下去,不會對邪惡低頭。
雪夜站在屋檐之下,看著外面狂風暴雨。
許久說道。
“你說我干預這場風暴的代價有多高。”
“我的主人,即使在你全盛時期想幹涉這場災難都是很困難的,更不要說你現在這個狀態,除非你願意運用我的力量吞噬靈魂與鮮血轉換成力量的源泉這樣的話,一切就很簡單了。”
雪夜並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著眼前不知道思緒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