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葉嬋在車上,一邊靠著他,一邊總算是問出口了之前想說的話:“咱們在多年前,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你口中所說的那個組織,又是什麼人?他們爲(wèi)什麼想要動我?”
楚秋辭很久都沒回答葉嬋的話。就在葉嬋以爲(wèi),他不準(zhǔn)備說的時候,楚秋辭卻開口了:“因爲(wèi)我和組織中有些人意見不合。他們知道你是我的軟肋,就挾持了你。”
“你一直都和那個組織有聯(lián)繫?”葉嬋敏銳的神經(jīng)告訴他,楚秋辭口中說的那個組織,肯定是個禁地。
“沒有,我已經(jīng)脫離那裡很多年了。”
“也就是說,他們知道我,也很多年了?”葉嬋吃驚起來。
“是的,組織很多人都知道,我從很多年前就暗戀你,所以他們現(xiàn)在纔會對你動手。”楚秋辭伸出手,扣住了葉嬋的腰,不敢用力,怕把她折斷似的。
葉嬋也覺得這個姿勢挺舒服的,楚秋辭給出的解釋也很合理,她沒有繼續(xù)問下去。心中隱約有個想法,楚秋辭或許還有什麼深層次的東西瞞著自己。但是他不想說,葉嬋也沒什麼切入點,能挑起話題來的。
於是她只好問著:“那說說你很多年前,是怎麼喜歡上我的吧?那個時候,我不是才十歲出頭麼?”
“是啊。”楚秋辭想起最開始的畫面,臉上的笑容很溫暖,就算是葉嬋,擡投看他那雙深邃的眼眸時,都不由得被他吸引了。
“那個時候我還在溫家吧。”葉嬋想了想,自己十四歲的時候,已經(jīng)在溫家生活了幾年了。但是十四歲那年,也是她出國的那一年。
“嗯,你是溫家的小姑娘。我的母親在華夏,我來看她,正好有一次碰上了你。那個時候的你就已經(jīng)很漂亮了,那天下雨,很多男生好像都想送你,但是你執(zhí)意一個人在校門口等著車子來接。”
時間都已經(jīng)太久遠(yuǎn)了,葉嬋都不怎麼記得這些事情了,現(xiàn)在聽到楚秋辭重新提起來,她還覺得挺好奇的,聽得很認(rèn)真。
“那後來呢?”葉嬋記得,她十四歲的時候,和溫錦眠的關(guān)係還不怎麼好呢,不過溫家的人對她還是很不錯的,她上學(xué)也是車接車送。
但可能她對於感情的事,開竅比較晚,所以當(dāng)那些男孩子們爲(wèi)了吸引自己,故意說出那些不好聽的話時,她都以爲(wèi)是對方討厭自己,所以更不願意和他們接觸了。
就說燕回樓,小的時候不也幼稚得很,還總是欺負(fù)自己呢,現(xiàn)在葉嬋一看到他,都覺得她的頭髮生疼。
“然後?車子來了,你就跟著司機(jī)回家了啊。”楚秋辭自然地回答道。
葉嬋馬上失落起來:“這就結(jié)束了?”
她的好奇心都被勾起來了,結(jié)果楚秋辭三言兩句,就把他們的初遇說完了!落差太大了吧!
楚秋辭看到葉嬋都快炸毛了,也笑了出來:“那你以爲(wèi)咱們的初遇,應(yīng)該是什麼樣的?”
“怎麼也驚心動魄一點啊。”葉嬋抓了抓自己的頭:“比如你受傷了,我救了你,或者是我被人欺負(fù),你來救我什麼的……”
楚秋辭抱著葉嬋笑了好一會兒,肚子都快笑痛了:“我說你在拍電視劇嗎?生活中哪有那麼多戲劇話的場面,就是我第一眼被你吸引了,然後我在華夏的那段時間,總是在你放學(xué)的時候,去你學(xué)校門口等你。”
葉嬋還是有點失落,靠在楚秋辭心口不願意說話:“果然世界上所有的一見鍾情,都是因爲(wèi)見色心起啊。”
楚秋辭沒有回話,就算是承認(rèn)了。
可是葉嬋沒看到的是,楚秋辭的眼神飄忽了起來。當(dāng)年的相遇,確實沒有他說的這麼簡單。
他答應(yīng)過溫錦眠,不會將這些事情告訴葉嬋,當(dāng)然,自己也沒想讓葉嬋再體會那種感覺。
她就像是現(xiàn)在這樣呆呆傻傻地就挺好了。
葉嬋擡頭,就發(fā)現(xiàn)楚秋辭的目光格外柔軟,她還眨巴眨巴眼睛,問了一句:“你在想什麼呢?”
“想我的小嬋真是蠢萌蠢萌的。”他順勢親了親葉嬋的臉頰。
葉嬋的耳根都燒紅了:“什麼叫蠢?我只是萌而已。”
楚秋辭眼中的笑意更深了,當(dāng)然,不管葉嬋怎麼逼問,他都沒告訴她,自己會這麼想的原因。
他喜歡被她全身心信任的感覺,被綁架了一次,也沒關(guān)係,他會用之後很長很長的時間去證明,他不會讓她再有任何的危險。
等車子開了很久之後,葉嬋才發(fā)現(xiàn),這裡並不是回公寓,或者是去莊園的路。她不由得問著楚秋辭:“咱們這是要去哪裡啊?”
她覺得這裡有些熟悉,看了半天,纔想起來:“是田甜家!”
“嗯,你不要那麼激動,還得過十分鐘才能到。”楚秋辭安撫葉嬋。
葉嬋覺得自己很可能是要脫離楚秋辭的魔掌了,馬上就坐直了身體:“那你呢?你也跟著過來?田甜家裡很小的,你一個大男人太佔地方了。”
楚秋辭盯著葉嬋,就像是在說:我就靜靜地看著你瞎掰。
田甜的那房子有二百多平方,楚秋辭的體積到底是有多大,能把她的方子給佔滿了?
於是葉嬋不好意思地嘿嘿笑了兩聲,不和楚秋辭說話了。
等到車子停下來後,楚秋辭幫她把車門打開,之後才叮囑著:“你這幾天就留在她這裡吧,我會來接你回去的。醫(yī)生晚上的時候會過來,記住,別讓田甜碰你。”
葉嬋不知道楚秋辭怎麼連田甜的醋都吃,只能輕哼一聲:“田甜是我的好朋友,晚上我要和她睡一起的!”
“你是想要現(xiàn)在就跟我回莊園麼?”
“……好吧,我一個人睡。”
“乖。”楚秋辭又親了親她的嘴脣,看著她找出了鑰匙進(jìn)門後,才上車離開了這裡。
不過他也沒有直接回莊園,而是給時紹打了一個電話:“我現(xiàn)在就去瑞典,你那邊你處理得怎麼樣了?”
“相關(guān)人員都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但是他們似乎都不知道,在六年前,對你還有葉嬋小姐下手的幕後主使到底是誰。”
楚秋辭冷冷地說著:“折磨他們一段時間以後,他們就都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