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櫻”好不容易等到竇櫻回來,沈千草一骨碌地從牀上爬起來。
“恩。有事嗎?”竇櫻一臉疲憊的說。
看著一臉疲憊的竇櫻,沈千草很是怪異。便問:“你怎麼了?怎麼看起來那麼累啊。”
“哦。今天碰到一個老鄉(xiāng),跟她一起去逛街了。有什麼事嗎?”
對於竇櫻的冷然,沈千草不由的一愣。說:“我想再去公園看看。你要一起去嗎?”
“你上次不是說什麼都沒有嗎?還要去幹嘛啊?”
“可是你看金彬師兄,我覺得公園的事情絕對不那麼簡單。所以我想再回去看看,看是不是我們漏了什麼。”
“千草,既然不那麼簡單。我們就不要再去了,好嗎?把這些事情留給那些富有愛心而又有責(zé)任感的高人不好麼?我們就好好的做個學(xué)生不行麼?”
沈千草一臉震驚的看著竇櫻,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什麼也說不出來。心想,這應(yīng)該不是竇家的作風(fēng)纔對,看來竇家在竇櫻這一代真的是要滅了。
茅山竇家在千草還小的時候就聽師傅說過,在北方是一個很有地位的驅(qū)魔世家,他們的驅(qū)魔術(shù)代代相傳。且竇家都是以熱心著稱,只有有鬼怪在公共場合害人,都一定會有竇家的身影,怎麼到了竇櫻這裡就成這樣了。唉!看來還是自己去吧。竇櫻的道術(shù)也不知道怎麼樣,而自己也就半桶水,要是真發(fā)生什麼事的話,估計自己也自顧不暇,還是自己一個人去,別害了人家。
那晚一早,沈千草推說身體不舒服,早早的上牀睡覺了。她想先補(bǔ)下眠,到時候午夜的時候就出去探探公園的虛實(shí),走的時候再用迷神香讓其他三人一覺睡到自己回來,那就誰也發(fā)現(xiàn)不了。
是夜,雖然在這個不夜城裡,是很少有黑暗的。但是在凌晨2點(diǎn)的公園樹林肯定是不能同言而語的。四周一片死寂,靜的那麼不同尋常,就連蟲鳴聲都沒有。沈千草小心翼翼的走在樹林中,猛烈的感應(yīng)著周遭的一切,可是一切卻又是那麼的正常,正常到令人心悸。忽然,一個身影在樹林的另一頭一閃而過。沈千草一驚,忙的追過去,可是卻什麼也沒看到。沈千草忙揮出符紙,低唸了聲咒語,說了聲去。霎時,符紙幻化成一隻鶩,在沈千草頭頂盤旋。沈千草一愣,又唸了聲咒語,可是鶩還是一直在沈千草頭頂上空盤旋。沒有鬼體。難道是妖?一想,沈千草又換了句咒語,可是鶩還是沒動。不是鬼不是妖,那會是什麼?難道是人?沈千草一愣,可是大晚上的只要是正常人都不會在這裡。若是同行,爲(wèi)什麼又鬼鬼祟祟的躲著不出來呢?忽然,一個念頭自沈千草心中緩緩升起,難道是竇櫻?不過不可能啊,她們?nèi)齻€都被自己下了迷神香,若自己不解,她們是不會醒來的啊。那會是誰呢?
“誰?既然都來了,何必隱隱藏藏呢?”沈千草大聲追問
可是回答她的卻是一片死寂。冷笑一聲,沈千草手一揮,手上的玉鐲發(fā)出猛烈的藍(lán)光向著樹林的一邊飛去,就在手鐲快要飛去樹林的某一個位置的時候,卻忽然以更快的速度向沈千草飛了過來,把沈千草頭頂上盤旋的鶩砸了個粉碎後,猛地落到沈千草手中,又自己套了回去??粗约夯厝サ氖骤C,沈千草嚇出一身冷汗。天哪!能把自己的手鐲給擋回來,可見對方道術(shù)之高,一定是遇見前輩了。自己剛纔那麼冒犯人家,對方?jīng)]修理自己已經(jīng)算好了。於是沈千草忙對著手鐲飛的方位說了聲對不起,然後就轉(zhuǎn)身離去。因爲(wèi)道術(shù)界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定,就是當(dāng)有長輩在場時,若長輩沒有要求,後輩必須離開,免得打擾了長輩追查。
回到宿舍,其他三人還是在一旁熟睡,沈千草先解了徐純菲和陳小秋的迷神香,然後就轉(zhuǎn)身到竇櫻牀邊,準(zhǔn)備給竇櫻解。沈千草剛擡起手,竇櫻就猛的睜開眼睛,把沈千草嚇了一跳。竇櫻坐了起來,示意沈千草到宿舍外邊去。
剛一出到宿舍,竇櫻就責(zé)怪的對著沈千草說:“你去公園了?”
“是啊。我是去了。可是你怎麼醒著,我不是……”
“迷神香嗎?迷神香對我沒用。你這人怎麼就不聽人勸,叫你別去還去。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吧?”
“是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你怎麼知道我什麼都沒發(fā)現(xiàn)?聽你這麼說你好像知道些什麼?你不是隻和我去過一次公園嗎?”
沈千草的反問讓竇櫻愣了一下,沉吟了半響後,竇櫻開口說:“事到如今,千草,我也不瞞你。沈金彬出事那天我又去了一次公園??墒沁@次去的時候的跟你去的時候效果完全不同,羅盤的指向很明確,在樹林羅盤更是完全迷失。而且我拋出的試怨紙更是一瞬間全化爲(wèi)灰燼。千草,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但可以知道的是那鬼明顯的是在躲你。所以,千草,這事你就別再插手了。好嗎?”
竇櫻的回答讓沈千草十分震驚,怪不得自己去的時候總是感覺到令人不安的平靜,“我不知道。但是,竇櫻,不是它們躲我我就感應(yīng)不到的,那裡一定是有什麼東西阻礙了我對它們的感應(yīng)。”
“我想也應(yīng)該是。所以我等天亮後再去一次??纯吹降子惺颤N東西?”竇櫻接口。
“不。竇櫻,你不能去。那個地方非同尋常,你一個人去豈不很冒險。”
“你一個人不也去了?!?
“可是竇櫻,我剛纔發(fā)現(xiàn)那裡已經(jīng)有一個前輩插手了。”沈千草把剛纔在樹林的經(jīng)過給竇櫻講了一遍。
聽完沈千草的敘述後,竇櫻沉思了一會兒問:“千草,你的道術(shù)怎麼樣?”
“什麼怎麼樣。一般水平羅。”
“你別打哈哈,到底什麼水平。夠得著你師傅多少?”
“七八成吧?!?
“那你也算得上是個高手了。能把你的護(hù)身手鐲打回來,並且一併殺了你的鶩,看來此人也非同小可??墒羌词歉呷耍蛻?yīng)該光明磊落,何必躲躲藏藏?”
“也許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對呀,竟然都把我的手鐲打回來了,理應(yīng)出來見一下,告知一下啊。怎麼……”
“所以,明天我更應(yīng)該去看一趟了?!?
“可是,竇櫻……”
“別可是了,睡覺吧。明天還有事幹。”說完,竇櫻轉(zhuǎn)身回宿舍。等沈千草回到宿舍的時候,竇櫻已經(jīng)躺在牀上了。
躺在牀上,沈千草越像越不對勁。如果那個高人用靈力打回自己的手鐲的話,自己應(yīng)該能感應(yīng)得到的,可是自己卻感應(yīng)不到任何靈力,好像自己的手鐲就很聽那個高人的話一樣,就自己回來了?不行,明天還是不能讓竇櫻去看,此時非同小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