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如湯姆早就察覺到有一道視線正直勾勾的盯著他。不著痕跡的皺起眉,即使是一向和他看不對眼的鄧布利多,也不會毫不加以掩飾的就這樣看著他。
漫不經心的繼續和身邊的人說話,不動聲色的觀察著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對的上。
從視線的角度來看並不是在高處,那麼就很有趣了。
是誰能在自己的視線範圍之內僞裝到能騙過自己的眼睛?料定在霍格沃茨中也不會有人能對他做些什麼,卻已經被點燃了興趣的湯姆-裡德爾再次留意了一下,然後微挑起眉。
剛剛只去在意人了並沒有發現哪裡不對,現在才察覺到那把掃帚實在是很顯眼。
明明早沒有了任何人的支撐,那把掃帚竟然還直立著穩穩地站在原地。下面的掃帚穗有模有樣的支著,讓它穩穩當當。
“裡德爾學長?”早就將視線定在那把奇怪的掃帚上的湯姆-裡德爾並沒有仔細聽身邊這個人說話,他不著痕跡的敷衍著,隨即找了個藉口就離開了這人。
在想是不是自己說了什麼話從而導致裡德爾不喜的某人很是糾結的看著闊步離開的他,終究是識趣的沒有再跟上去。
而一直沉浸在終於得知自己所在年代中,律後知後覺的發現好像某個人已經結束了談話,並向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不由得警鈴大作,律在想自己是直接飛回掃帚棚還是保持著不動的姿勢呆在這裡僞裝成一個“正常”的掃帚。
他明明記得裡德爾在學校時是不喜歡上飛行課的,大概是掃帚實在是很不優雅令人顯得愚蠢。
可是這分明是向著自己走來的樣子讓律知道他並沒有想多,現在已經沒有閒工夫去分析爲什麼會引起裡德爾的興趣了,最重要的是如何解決這個危機問題。
裡德爾緊盯著的目光讓他一陣僵硬————雖然掃帚本來就是硬的......但是精神上還是覺得壓力山大。
任誰被人這樣帶著探究的味道一邊盯著一邊接近也會亂了陣腳,所以現在律失去了選擇的機會————裡德爾已經來到了面前。
如果這個時候他再飛走不但會將事情鬧大,還會給自己找來被解剖的命運。
因爲裡德爾的接近,他能感受到不少的視線都開始落在自己這把掃帚的身上。
心裡暗暗叫苦,律到現在也沒有明白過來究竟是哪裡出了差錯引起了這位的注意。
雖然外人來看能看出掃帚自己站立不動的樣子很詭異,但是一直以來都是人的律本身卻是感受不到的。
和裡德爾正正照面的感覺很詭異,律保持著一動不動的姿勢,打量立在自己面前的少年裡德爾。
即使年紀還小,裡德爾依舊帶著常人所缺乏的冷靜和風度,那張尚帶著一絲不太明顯的稚嫩的臉已經顯露出將來會擁有的風姿,英挺的眉目精緻卻沒有過於柔和之感,凜冽而溫和的恰到好處。
從那面容上看不出一絲咄咄逼人的架勢,反而像是最好學懂理的好學生,雖無太多謙和的意味,卻帶出點風度翩翩施施然的味道來。
端看相貌,律只能說裡德爾稱得上是極好的。
在律觀察著裡德爾時,裡德爾也在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的這把掃帚。
其實對裡德爾來說,平常最無法忍受的就是飛天掃帚。這種東西對於裡德爾來說並沒有太大的用處,出遠門的話有更爲方便的飛路粉,年紀大些時還可以用幻影移形。
飛天掃帚不僅並不舒服且有危險,而且還要避免被麻瓜看到。
這種一點也不符合貴族風範的玩意兒裡德爾一向是敬而遠之,魁地奇比賽他就沒有完整的看過一場。
面前這把掃帚和平常自己見過的一樣破舊,有些木刺甚至紮了出來,看起來有些不修邊幅。
就像是一個簡潔明瞭的標籤,這把掃帚肯定是來自霍格沃茨,並且被那些新入學的小兔崽子們折騰了很多年。
看著看著就有些失了興趣,裡德爾甚至覺得自己有些鬼使神差。就算是這把掃帚能夠自行站立很詭異,好像也並沒有嚴重到要讓自己親自過來查看吧?
覺得沒興趣了自然就要撤,只不過當他的袍角不小心劃過這把掃帚的表面時,他確信自己看到它微微抖了一下。
他甚至好像聽到了一聲笑,雖然及時消了聲。
於是乎本來要走的裡德爾再次停頓了下,然後緩緩地轉回身來,遲疑了一下之後,從口袋裡拿出了魔杖。
當律看到裡德爾拿出魔杖時簡直要叫苦不迭,他沒想到這掃帚的身體竟然還能感覺到癢。他發誓裡德爾大概聽到了他不小心笑出來的聲音,雖然他本身本來一點也不想笑。
剛猜測裡德爾會不會對著自己來個四分五裂時,卻看到裡德爾將魔杖伸出來,在自己的掃帚身體上輕輕劃了一下。
天知道律在感受到魔杖微小的接觸面碰到自己的身體時有多癢!
他費了好大的勁才繃住沒有動彈也沒有笑出來,憋得整個掃帚都覺得不好了。
裡德爾沒有放棄,依舊在掃帚的身體上劃了幾道。
饒是律拼命想要忍住,卻也沒能避免的微微一哆嗦。
癢!律簡直要抓狂,裡德爾難道很閒嗎?他現在這動作,難道是在調.戲一把可憐的掃帚?!
當阿布拉克薩斯正陪同新勾搭到手的伴兒一起在外面散步時,就看到這驚悚的一幕。
當他看到裡德爾正無比專心的將魔杖在一把......掃帚?身上劃來劃去的時候,他深深地震驚了。
雖然早就知道這位朋友不怎麼喜歡找伴兒,但是怎麼也不能將眼光放到一把掃帚身上。這就算是空虛寂寞冷,也應該找同類啊。
對女伴耳語調情了幾句之後就向著裡德爾走去。
雖然巫師界一向是比較開明的,但是還是要禁止裡德爾做出這麼驚世駭俗的事情。
儘管起的是玩笑的心思,但是阿布拉克薩斯不會放過這麼有趣的機會————想要找到調侃裡德爾的機會,可不是那麼好找的。
卻還沒等阿布拉克薩斯的手搭上裡德爾的肩膀,就聽到一聲悶哼。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律被裡德爾弄得簡直渾身上下都難受,癢的不行卻沒法阻止,這種詭異的感覺實在是令律處在爆發的邊緣,無暇顧及其他,律再也不能忍的直接朝著裡德爾砰的撞了過去,然後嗖的一下就飛上了天空不見了蹤影。
人的潛力是無限的,掃帚顯然也是這樣。
把掃帚氣的不行的時候,橫掃七星也能飛出火弩箭的效果。
裡德爾顯然是沒想到那把掃帚竟然膽敢撞他,重點已經被律帶到爪哇國去的裡德爾看著手上的劃痕,黑著臉暗暗記下了這把掃帚的特點,等著他回頭就去調查這把可惡的掃帚,看他不讓人拆了他。
卻在回頭看到阿布拉克薩斯臉上有點詭異的表情時微微一怔恢復了平常的樣子,微勾起嘴角道。
“怎麼了?”
阿布拉克薩斯組織了一下語言,面上帶著讓裡德爾覺得牙癢癢的真誠的笑容道。
“湯姆,你真的應該找個伴兒了。如果你不喜歡女的,巫師界也並不介意男人的。”
裡德爾眼神奇怪的看著阿布拉克薩斯,知道他後面沒有說完。
“你想說什麼。”
阿布拉克薩斯臉上帶著痛心,用著平常已經習慣現在卻怎麼聽怎麼揶揄的詠歎調道。
“將一把掃帚選做伴侶實在是......”後面沒有說下去,裡德爾卻也不需要他說完了。
臉上笑容不變,裡德爾薄脣微啓,輕輕吐出一個字。
“滾。”
阿布拉克薩斯再沒能忍住,哈哈大笑起來。
所以說調笑一下里德爾真的是很有益於身心健康,嗯,平時的裡德爾都太無趣了,難得今天找到機會。
沒有再理會一邊貴族風度沒邊了的某人,裡德爾擡眼看著掃帚消失的地方,眼眸微瞇。
將視線若有若無的掃過棚屋,隨即嘴邊微微勾起一抹笑來。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的話,那把掃帚不知道通過什麼途徑擁有了人的意識。亦或是,什麼人通過變身咒潛入了霍格沃茨。
不論是哪一種,都值得自己好好研究。
帶著意味深長的笑,裡德爾瞥了眼一邊笑的很欠揍的阿布拉克薩斯,放低聲音威脅道。
“如果你再笑的話,會有人告訴赫娜利法你昨天晚上做了什麼。”
迅速收起了誇張的笑容,阿布拉克薩斯輕咳一聲,顧左右而言他。“嗯,時間不早了,去餐廳用餐吧。”
裡德爾也沒有再揪著不放,嗯了一聲之後兩人一同進了城堡。
只不過裡德爾並沒有立刻前往餐廳,而是轉了個彎繞了上去。
目標很明確,那把掃帚怕被人發現的話就只能有一個去處,時間長了也許就找不到那把掃帚了,必須要儘快行動。
其實裡德爾將魔杖在掃帚身上劃時不僅是引它動作,還是要在掃帚身上留下標記。
那把狡猾的掃帚萬一躲在其他掃帚裡找起來還是很麻煩的,但是自己留下的痕跡短期內是去不掉的。
脣邊揚起一抹笑意,這回再別想跑掉,奇怪的掃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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