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怎麼顛簸就不細說了,在快到山頂?shù)臅r候,天色已經(jīng)擦黑了。
遠遠看見從山上面下來了兩個騎摩托的人,看裝扮就知道是攝影愛好者,見到我開車上山來之後,都停下來,下車吃驚的看著我們。
我見他們停下,正好放下車窗問他們山頂還有多遠,想了解一下情況,看上面是不是可以掉頭。
這兩人一邊和我介紹山上的情況,一邊圍著我的車看了又看,其中一個年紀稍大點的人對我說:
“小夥子,你可真夠有本事的,居然把車開到這兒來了,我們都是騎摩托來,哪敢開車過來呀?!?
我當(dāng)時聽了這話,心裡別提多受用了,對自己的技術(shù)也更有自信了。
別過這兩個老大哥,果然又拐上一個山坳後,我們就看到了一間殘破的寺廟。
這寺廟被損毀的非常嚴重,圍牆已經(jīng)殘缺不全,兩扇山門也是腐朽得所剩不多了。
停下車後,我先走到山門外,透過殘破的山門,我看到裡面走出來了一個老婆婆和一個老伯伯,年紀怎麼也要七十往上了,行動都有些遲緩。
開門後,沒等我說話,這個老婆婆便招呼我走進了這間寺廟,裡面得情況,著實比外面好不到哪裡去。
並不大的院子裡,正中間是大殿,兩側(cè)的偏殿已經(jīng)變成了住人的房間,後面直接是陡峭的山壁,應(yīng)該也沒有後院了,整個看上去,實在是一片殘磚破瓦的蕭條景象。
大殿上的石臺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了佛像,目光越過石臺,在大殿的後牆上面,隱約可以看到留存還算完整的佛像壁畫。
我回身本來想去叫我父母,卻看到他們已經(jīng)在院子裡和那個老伯伯聊的十分投機了。
那老伯伯介紹著這裡是一個元代的古寺,在抗日戰(zhàn)爭時期被損毀了,至今沒有人修復(fù),只有他們老兩口住在這裡。
這時身邊的老婆婆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拿來了一把香,要我一定要燒一把香,這樣我就會逢兇化吉,並且說要我等香燒完以後再離開。
我只道他是打算來蒙我的香火錢,我哪裡會信這些,雖然給了香火錢,上了香,但是並沒有在那裡等香燒完才走。
因爲(wèi)當(dāng)時的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下來,於是我叫著我父母,不顧寺廟裡面這兩位老人的勸阻,帶著我父母就開車下山了。
現(xiàn)在想想,如果當(dāng)時聽了兩位老人的話,可能還真的無法親身經(jīng)歷後面的事情了。”
楚海德說到這裡,端起茶杯慢慢喝了一口水,同時環(huán)視了一下船艙裡面的人,大家都靜靜的等著他繼續(xù)說下去,竟然連一個亂動的人都沒有,好像幾十個蠟像般定在那裡。
李檀香更是張著大眼睛,半張著嘴,眼球隨著楚海德手裡的水杯上下動著。
楚海德看火候吊的足夠了,滿意的放下水杯,接著說道:
“我們開車下山的時候,依然是沿著上來的那條山溝走的,兩側(cè)的山峰,在晚上顯得有些陰森。
好在當(dāng)時天上明月高照,漫天的繁星把周圍的環(huán)境照的十分清晰。
因爲(wèi)山溝裡面的情況一目瞭然,兩側(cè)山峰,中間路,沒有任何情況,再加上來的時候已經(jīng)瞭解了這條路,所以雖然山道崎嶇,但我們的車速並不慢。
就在我稍微放開了車速,打算加快下一個陡坡的時候,剛纔山上禪寺裡面的那個老婆婆不知什麼情況,竟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我們的車前,我當(dāng)時一腳剎車,踩得急了一些,都感覺車子的後半部分好像已經(jīng)離地,就要從後往前反過來一樣,車在老婆婆身前兩三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險些撞到她。